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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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含煙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好一個不愿兵刃相交!好一個相識一場!元展鵬,你簡直讓我感到惡心!” “我是瞎了眼才會與你相識!我……咳……咳咳……” 一句話未能說盡,大口的黑血便不斷從口出咳出,噴在身下的草地上,原本青翠的草片立時變成了病態的焦黃,打著卷兒的佝僂起來。 看到這一幕,元展鵬再呆也知道對方這是中毒了,正驚訝間,忽然被萬含煙那仇恨的想要將他咬斷喉嚨的狠厲眼神驚到,頓時一個激靈,忙道,“不、不關我的事……不是我……” 萬含煙哪里還會再信,只恨不能將人一掌拍死。 “元展鵬你當真是好樣的!” “不關我事啊!” 元展鵬矢口否認對方的指認,又因萬含煙的眼神委實令人心驚,忍不住道,“含煙你沒事吧,不然我送你……” “展鵬哥哥!” 眼見著元展鵬想要走過去將人扶起來,水瑤不得不走過來出聲制止,“你現在好心救她,人家可未必領情呢!” 元展鵬躊躇道,“可是含煙她……” 萬含煙冷笑的看著兩人,“少在這惺惺作態,沒的臟了我的眼!既然敢下毒,就別在這演戲了!” “不管你信與不信,此事卻與我無關。”元展鵬皺眉道,“別是你在別的什么地方染上了,這會才發作。” 萬含煙閉上眼,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厭惡。 心中卻是暗暗著急,這會五臟深受灼燒之苦,全身的靈力都被吞噬而空,比之凡人還有所不及,該如何脫身? 見元展鵬如此,水瑤不由笑道,“自是不關展鵬哥哥的事。”因為那毒是她下的。 既然萬含煙這般糾纏不休,放任不管,終究是個隱患,還不如做的徹底一點。 在元展鵬看不到的地方,水瑤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所謂斬草除根,既然已經開了頭,就沒有不收尾的道理。 那毒能夠抽空中毒者體內的靈力,封住其周身關竅,深入五臟六腑,短時間內,中毒者是絕無翻身之力的,若是明著來,她們自然不是萬含煙的對手,但眼下么,呵…… “只是,展鵬哥哥雖無意與她為難,可我看,萬姑娘卻怕是不肯善罷甘休呢。”水瑤拉著元展鵬的袖擺,怯怯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擔心,“她看人的眼神,好嚇人啊……” 這一點,不必水瑤說,元展鵬自己都能看見——他又不瞎。 別說是水瑤這般弱質芊芊的,便是與萬含煙認識這么多年的他,也同樣為剛才萬含煙的眼神而心驚。 雖然說對方中毒與自己無關,但萬含煙似乎是認定了是自己下的手,以這女人往日的作風,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這會,他倒是有些后悔起來了,早知道會鬧到這一步,結了仇,還不如剛才多費些唇舌呢。 水瑤冷眼看著元展鵬并無動手之意,甚至眼中還有一絲懊惱,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以免他心軟誤事,直接道,“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 他也想知道…… 水瑤眼珠一轉,有了主意,“萬姑娘,雖說此次是你背信在先,不過展鵬哥哥最是心軟不過,不欲和你計較;只是我卻有些擔心你事后會發難,為了展鵬哥哥的安危,就由我來當這個惡人吧。只要你自廢修為,我們便放你離開,不再追究,如何?”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這會元展鵬與水瑤的身體一定已經千瘡百孔,被射成了篩子。 到底是多不要臉的女人才能夠這么無恥的顛倒黑白。 萬含煙從來就不是個委曲求全的性子,當即恨聲道,“做夢!” 這兩人欺她至此,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 清楚的看見了萬含煙眼底一閃而逝的兇光,水瑤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 正如她所想,元展鵬雖然平時很有些優柔寡斷,但畢竟也是個男人,事關自身安危,自然警覺。 萬含煙的修為在他之上,既然對方已經存了與他不死不休之意,他若是再放虎歸山,豈不是傻子。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的萬烏嶺之行,竟會如此悲慘收尾,萬含煙心中不可謂不苦,眼看著雷劫將至,只要過了這一遭,她便也能成為令人敬重的金丹修士,卻不想,竟會栽在這種地方。 看元展鵬的眼神便知,對方不會放過自己了。 呵,慫了這許多年,今兒倒是硬氣了一會。 萬含煙想笑,嘴里卻直發苦。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卻這般收場,要她如何甘心。 千般辛苦仿若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白白便宜了這兩個賤人,要她如何甘心! 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不甘,想要撕破面前兩張虛偽的臉,若是能夠手刃這兩個狗男女,便是叫她立時魂飛魄散,也是甘愿! 似是聽見了她心底的吶喊之聲。 在那閃著寒光的刀刃揮來之際,一個極其冷淡的聲音忽的響起—— “一株升仙草,換他二人項上人頭,你可愿?” 第二百二十章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在場三人同時一驚——聽這話的意思,顯然對方清楚事情始末,甚至很有可能一直在邊上,而他們竟然一點都不曾發覺。 只聽這話便知道對方是站在哪一邊的了,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斬草除根,元展鵬自然不愿再橫生枝節,多生變故,伸手將水瑤牢牢護在身后,警惕的望著來人,沉聲道,“此乃我三人之間的恩怨,這位道友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被他護在身后的水瑤不動聲色的摸了摸掩在袖中的鐲子,微微瞇起眼睛,“這升仙草可不是她的東西,道友怕是找錯了對象了。” 邊說邊轉動著手腕上的鐲子,準備來人一旦發難,便先下手為強——就算來人的修為看起來在她們二人之上又如何,打架這種事,又不是只看境界,萬含煙修為比她們都高,現在還不是只能跪在地上等死。 對于這兩個人,明堂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站在萬含煙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第二次問她,“你可愿?” 終于從最開始的錯愕與驚訝中回過神來,萬含煙就又聽見了那個聲音,告訴她,這不是她的幻覺。 縱然那聲音聽起來冷冰的沒有一絲溫度,但對于此時的她來說,卻不亞于天籟之音。 “我愿將升仙草及全部身家雙手奉上,但憑前輩做主!” 沙啞而干澀的聲音里滿是仇恨,只要眼前這兩人能夠遭報應,就算舍棄全部身家又如何! 修真界以實力定高下,就算明堂看起來比她還小上許多,喊對方前輩,萬含煙也毫無壓力。 明堂微微頷首,“可。” 輕飄飄的一個字,讓萬含煙本已絕望的眼里又重燃了希望,也令元展鵬兩人眉頭大皺。 既然對方非要多管閑事,非要自己找死,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水瑤在心底冷笑一聲,趕在明堂動手之前,素手一揚,細軟的布料從腕間滑落下來,露出一只琥珀色的鳳尾鐲來。 上面鑲嵌著的一顆明黃色寶石上一道靈光閃過,隨即一層白色的冰霜從鐲子表面蔓延開來,連同那顆寶石一起,將整個手鐲都凍結了起來。 “?!” 水瑤不可置信的捏住手腕,想要將上面的那層冰層震碎,但哪怕已用上了十成的力度,也沒見那層薄冰有一絲消融的跡象。 原本一直認為己方穩cao勝券的淡然,終于在這一刻坍塌—— “你做了什么?!” 明明沒見他動過,怎么可能…… 明堂終于抬起眼,看向水瑤,的身后,始終面無表情的臉上的表情略有變化。 “你是覺得我連這種貨色都對付不了嗎?” 水瑤正被明堂的用詞氣歪了鼻子,冷不丁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 “你平時都在想些什么的。”景黎無奈的嘆了口氣,見明堂似有不滿,只得道,“本就是我的任務,要是連這個都由你做了,那我成什么了。” 雖然同樣不恥于元展鵬兩人的所作所為,但是,要明堂因為自己的緣故去殺了這兩人,他卻不能接受。本就是自己的任務,這種事自然也該由自己動手,沒必要讓明堂的手沾了血——看明堂先前的態度就知道,若非自己之故,他根本就不會管這種閑事。 聽了這解釋,明堂非但沒覺得受用,反而覺得更加不爽。“有必要這般生分嗎?” 景黎扶額,“不是生分,這是兩碼事。” 兩人談話間仿若無人,似乎并沒注意到還有水瑤兩人在一邊暗懷鬼胎,伺機出手。 盡管鬧不明白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但此時這兩人似乎產生了爭執,這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個好消息。 元展鵬小心的用余光瞥了身后只能看到一角的衣角,又看了看整個人都暴露在自己視線之內的明堂,要同時對方兩個人有些吃力,但若是先擒住一個,那便好辦多了。 后來的這個看不到模樣,又是站在他身后的,動起手來怕有喪失,但眼皮子底下的這個,卻是要容易的多了。 打定主意,元展鵬也沒再耽擱,就怕一會兩個人爭完了,也就沒自己啥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矮下身,抽刀斬向明堂下盤。 “咔嚓!” 一聲帶著點回聲的斷裂聲從刀下發出。 元展鵬正驚疑間,手中的寶刀忽的斷成了兩截,連著刀柄的那部分還被他握在手里,上面的刀刃卻直直的插進了腳邊的泥土里,鋒利的刀刃,正好挨著他的小腿。 自己的兵器有多鋒利,再沒有誰是能比本人更清楚的了。 而恰恰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才更加不可置信——這人的腿難不成是玄鐵做的不成,竟然能把他的刀都弄斷! 正震驚著,忽然手中傳來刺骨寒意,凍的他差點握不住刀,再一細看,卻發現所握的這半截斷刀上不知何時已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連帶著握刀的右手,都被凍上了。 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想要說些什么,卻錯愕的發現,那冰霜從右手開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一息之間蔓延至全身…… 如果說作為當事人的元展鵬是錯愕,那么站在一邊,親眼目睹對方是如何在一息之間從一個大活人被生生凍成了一座冰雕的水瑤,就完全是驚恐了。 到了此時,她才終于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詭計,都毫無用武之地,而更令她心驚的是,這些變故都只發生在一瞬間,她甚至都沒看到,究竟是誰,又是如何動的手。 一股寒意從尾脊椎一路攀升到了頭頂,心涼的厲害。 當冰霜覆蓋住眼前的世界,水瑤的心里終是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后悔來。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搶在明堂動手之前,將元展鵬兩人凍成了人形冰雕的景黎以為前者又要開始瞎逼逼,都已經準備好了說辭,誰知明堂抱臂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并未說話。 景黎一時間也估摸不清他意思,不過不必多費唇舌,他也樂得輕松。 走過被這一系列變故弄的有些懵逼的萬含煙面前,取出一顆解毒丹遞過去。 萬含煙呆愣的盯著景黎看了會,才愣愣的接過解毒丹,塞進嘴里,那丹藥入口即化,一股上品丹藥所獨有的甘甜藥香瞬間在口腔內彌漫開來。 試著催動體力靈力,驚喜的發現,原本枯竭的靈力,已開始慢慢恢復。 “多謝兩位前輩!” 萬含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躬身行禮,感激道,“若非二位伸出援手,恐怕我今日便難逃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