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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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聽起來倒是挺牛逼的,約莫又是個藏寶洞。 “是數千年前,八位正道大能與七位魔族高手決斗,最后葬身之處。”子苓從腕子上的手鐲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破爛卷軸,遞給景黎。 景黎接過卷軸,打開后向將卷軸右邊移了移,以便站在他身邊的蒼麒也能看清上面的內容。 這卷軸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有一些字跡都已經暈染成了一個個黑乎乎的墨點,看不清楚,不過,倒是也能將上面所寫的內容囫圇著看下來。 那十五位高手里,等級最低的也是化神后期,基本都是合體期的高手,兩廂交手起來,便是天翻地覆。 正道雖然在人數上占有優勢,但魔族的實力不容小覷,雙方打了十天十夜之后,最后的結果是兩敗俱傷,雙方高手紛紛隕落。 在魔族高手全部覆滅之后,正道這邊還有一位修士一息尚存,只是也撐不了多久,便用最后的力氣將所有尸身收殮,又將這場決斗的諸多心得,以及他們的法寶等留下,存于浮屠塔內,并將進入浮屠塔的鑰匙分散在秘境中的各個角落,以便造福后人。 ——諸多有形珍寶姑且不論,化神期與合體期高手的心得與戰斗感悟,才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無價之寶。 卷軸最后還寫到,鑰匙一共有八把,而浮屠塔一共有八個入口,每把鑰匙能開啟其中一扇門,雖然并不要求八個人同時進入,但一旦第一把鑰匙開啟,三天后,不論另外七把鑰匙的持有人是否已經進入浮屠塔內,入口都將徹底封閉,屆時,便是拿著鑰匙來,也沒用了。 三天啊。 景黎仰起臉算了算他們進來的時間,這個時間有些微妙啊,若是有人運氣好,進來沒多久就找到了鑰匙,子苓手上的三把鑰匙很可能就過期作廢了啊。 子苓的關注點和他不一樣,實在是因為這卷軸與鑰匙的所在地太過隱秘,若不是機緣巧合,她也未必能夠找到,因此倒也并不是很擔心,比起鑰匙是否作廢,她考慮的是,另外兩把鑰匙的歸屬問題。 景黎兩人看完后,將卷軸遞還給子苓。 景黎不解道,“子苓姑娘為何不與你同門一起去?浮屠塔中傳承頗多,為何要將這份機緣讓于我們?”想了想又道,“若是因為剛才的事,實在不必如此,本就是舉手之勞罷了,朋友之間,實在無需這般客套。” 沒想到景黎會是這種反應,子苓不由一愣,再將目光轉移到蒼麒身上,看見蒼麒神態自若的點了點頭。 同樣一份機緣,有人見了就心生歹念,想要殺人奪寶;有人卻不為所動,毫不貪心。 又或者,她該慶幸自己頗有識人之能? 比起沽名釣譽的玄天宗,九華宗真是教導有方。 諸多念頭在心頭轉過,再開口時,子苓已調整好了心態,面上閃過一絲無奈,向景黎苦笑道,“我也不瞞兩位師兄,若論常理,我自己是向著自己姐妹,便是兩人師兄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敢說就會將此物拿出。” 撇開浮屠塔內的法寶靈物不提,化神期與合體期修士的心得,才是真正的寶物,她身為碧情閣大弟子,自然要為宗門考慮,若是她碧情閣能再得一位化神期修士將會如何?若是將合體期高手的感悟帶回去,讓師尊體悟,抑或能夠因此而突破,她們碧情閣就能更上一層樓,雖然不能與九華宗這般的龐然大物相比,但也絕對能在二流門派前幾位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和宗門的利益相比,雖然景黎兩人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但,也是不夠的。 “本該如此。” 聽見對方這么說,景黎也不例外,他來這也有一年多了,對于修真界的諸多規矩,也早已摸清,和個人比起來,宗門的利益才是更重要的——除了那些離經叛道的,修真界的土著們幾乎都是這一理念。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感。 聽見這話,子苓心中更是嘆息,“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原本按比武大會排名,我閣中正好能進三人,可因那玄天宮之故,我閣中諸多姐妹不幸于海底魔宮中夭亡,此次只得我與八師妹一起進來。”這就多出一把鑰匙了。“八師妹……” 子苓垂下眼,輕聲道,“我至今都沒能聯系上她。” 雖然子苓最后那句話輕似呢喃,但以景黎兩人的耳力,自然聽的分明。 翟明儒當日在遠海設局,算計諸多門派,除了一小部分被魔種寄生成功的留住了一條命之外,余者大都不幸落難了,而碧情閣也只剩下了子苓一個。 “……秘境內幅員遼闊,姑娘師妹怕是進來時被傳送到了偏僻之處,未能收到姑娘傳訊。” 話雖這么說,不過他們進入天瀾秘境已經有幾天了,那位八師妹至今都不曾有回應,怕是……兇多吉少。 這一點,子苓自己心里也清楚,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里酸澀壓下,過了片刻,才強自笑道,“所以,想問問,兩位師兄有否方便,能一起去一趟浮屠塔。” 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實說,對浮屠塔,景黎還是有些心動的,不過,子苓雖這么說,但真就這么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應了,又有些不妥,便側頭看向蒼麒,目光中似有詢問之意。 蒼麒略一思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化作一道靈光落入子苓懷中。 那淺黃色靈光朦朦朧朧,片刻后便散去,露出里面寶物的真容來。 那是一顆顏色極淺的碧藍色明珠,若不細看,乍一眼瞧見,只覺得是透明無色,平平無奇;正好一大片白云飄過,遮擋住了日頭,將那日光阻隔在云層之后,天色霎時沉了下來,但那明珠卻是幽光融融,內有光華緩動;竟是天色越深,光華越明。 子苓仔細瞧著明珠底部,那里剛浮現出一只精致的蝴蝶,雙翅展開,正好將整個底部包圍其中,頂端兩根觸角微微顫動,竟是活物一般。 身為碧情閣大弟子,子苓自然也是有些見識的,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夜靈珠!” 修行在世,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任憑你再厲害,也總有疏漏的時候,一個不慎,便有可能危及性命,這種時候,一件防御性法寶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這防御性法寶,自然也有高低、屬性之分,軟甲、靈珠之類的法寶靈器,一向是人們的首選目標,別看子苓長裙飄飄,內里也是貼身穿著一副金絲軟甲的。 這還是她拜師之時,師尊所贈,是一件難得的雙屬性高階防御法寶,子苓一直愛若珍寶,但現在在這夜靈珠面前,便是金絲軟甲,也顯得遜色了。 夜靈珠的特殊之處,除了它是一件少有的無屬性法寶之外,它更大的特點,在于“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一般的防御法寶都是擋住對手的攻擊,護住主人;但夜靈珠則不然,它不單能幫忙抵御攻擊,更重要的是,它會反彈,對方用什么招式,出了多大力來對付你,等這些攻擊落到夜靈珠之上后,它會原模原樣的全部返回給對手。 她也不過是聽人說起,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能親眼見到,還是在自己手心上,被蒼麒的大手筆給驚的目瞪口呆的子苓好一會才平復下心里的波濤翻滾,深吸了口氣,努力將視線從夜靈珠上拔走,落向別處,將手上的夜靈珠往蒼麒身前一遞。“這實在是太貴重了,還是請蒼麒師兄收回去吧。” 三個人在這地方一起站了這么久,蒼麒終于正眼瞧了子苓一回,稍感意外的挑了挑眉,但并未接話——以他的為人,自然是不可能會白占人便宜的,更遑論這便宜還是浮屠塔。 “子苓姑娘何必如此?”瞧蒼麒沒搭話的意思,景黎摸了摸鼻子,只好自己上場勸說道,“如果子苓姑娘不愿收下夜靈珠,那我們也實在是無顏跟著姑娘去浮屠塔里見識了。” 子苓囁嚅數次,到底還是覺得這東西燙手,“可是這也……”太貴重了…… “比起姑娘所贈機緣,實在算不得什么。”景黎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未盡之言,想了想又道,“再者,恕我直言,姑娘現下與同門失散,獨自一人行走,頗有不便,還是有夜靈珠在身來的安全些。” 他自己是萬年臉黑,但是子苓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每次見面都是危在旦夕命不久矣的慘況,估計這妹紙也是個大水卦。 本是打定了主意把這夜靈珠還回去的,但是聽到景黎的后半截話,子苓面上不由閃過一絲遲疑,她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一個人在天瀾秘境中行走,大有風險——別的不說,那兩個追殺者的尸體都還躺在不遠處呢,若是沒有景黎兩人出手相救,現在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自己了。 想到此處,子苓握著夜靈珠的手指不由一緊。 “姑娘應該多為自己考慮才是。”將對方的神色看在眼底,景黎語氣愈發誠懇,道,“再說我與師兄兩個男人用這么精巧的東西,也實在是有些……”景黎笑了笑,虛指了一下子苓的裙擺,“此物與子苓姑娘有緣,姑娘切莫再推辭,依我之見,再沒比姑娘更合適的了。”——子苓的裙擺之上,正好繡了幾只蹁躚的彩蝶。 沒想到景黎會這么說的子苓赧然的低下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半隱半現于發間的耳朵已被暈染上了一層胭脂。 好一會,才低聲道,“那……子苓多謝兩位師兄了。” 蒼麒斜睨了一眼景黎,那涼颼颼的目光看的景黎一個激靈,正覺莫名其妙,余光忽的瞥見面若飛霞的子苓妹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以修真界的保守程度……剛才自己的那兩句話,好像,已經是近似調戲了。 “額……”景黎尷尬的撓了撓臉,莫名心虛的避開對方視線,干咳了一聲,“那什么……我們,出發?” …… 那個破爛卷軸自帶指路功能,帶著三人尚算順利的找到了浮屠塔的所在之地。 從遠處看就覺得這塔氣勢驚人,這會站在塔前,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浮屠塔的畫風和常見的古塔不太一樣,每一層的間隔都特別長,塔身又細,遠遠看著就像是一根尖銳的標桿,直插云霄。周圍還有一圈一圈的綠色云霧繚繞,數十條鎖鏈從地底鉆出,穿過每一層檐角,順著塔身一直攀爬到塔頂,將整個浮屠塔都鎖在其中,好似鎮壓著什么兇獸一般。 浮屠塔有九層,分為八面,且每面基座上都有石門,門楣上有著不盡相同的線刻。 景黎拿出在出現前,子苓就交給他們的鑰匙,端詳了一會后,再石釘底座內側看見了相似的線刻,有四道。 估計是因為三把鑰匙是一起的緣故,上面的線刻也是連號,從三到五,中間沒跳沒漏。 子苓仰起臉打量著眼前這座看起來就陰氣森森的古塔,吞了口口水,小聲道,“我們現在就進去嗎?” 雖然從卷軸上來看,里面好東西不少,但是,總覺得除了那些以外,里面還有其他的東西存在,讓人覺得,有些心悸。 偏偏每個人都是從不同的門進去的,也就是說,她們三個勢必是要分開的,子苓皺著一張俏臉,默默在心底想著,希望進去之后,能夠早點碰到景黎他們。 這個念頭才剛從腦海中閃過,忽然就有一陣大風吹過,在草地上掀起一層又一層的草浪,吹的那些鎖鏈在風中搖搖擺擺,卻奇異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景黎瞇起眼睛看著那些被吹得歪歪扭扭的鎖鏈,不單是鎖鏈,這么大的風,他卻連風聲都不曾聽見,就連風吹過草地,翻出的草浪,都是寂靜無聲的——他甚至能在這樣的大風里,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 沉悶而壓抑的悶響忽的在他們耳邊響起,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什么重物從高處落下所發出。 那聲音初時并不大,但很快,就逐漸增強,變得振聾發聵。 正納悶這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就聽見了蒼麒的聲音,只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塔鈴。” 景黎抬起頭,果然看見了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八個塔鈴。 這浮屠塔的塔鈴也與一般塔不一樣,并非是每一層都有,只存在于最底層。 一個個古樸陳舊,仿佛一盞盞六角燈的塔鈴隨風擺動,但仔細一聽,卻能發現,這八個塔鈴,并非全部有聲,恰恰相反,這里面只有一盞能發出聲音,另外七個全都是悶鈴,正覺得奇怪,忽的蒼麒道,“已有人入塔了。” “?”景黎不解道,“因為只響了一個塔鈴?” 說不定另外七個壞了呢…… 蒼麒抬了抬下巴,示意景黎看向那個塔鈴下面的石門。 景黎盯著看了一會,沒發現什么問題——那石門和其他幾扇一樣,都是關著的。 “???” “看那些線刻。” 景黎:“……” 相比起另外幾處門楣上的線刻,這處的線刻顏色稍顯黯淡,呈現出一種淡灰色,而非深黑。 景黎將信將疑的繞著浮屠塔走了一圈,果真沒再發現第二處淺色線刻。 沒想到還真有人到了,也不知道這人是幾時來的,要是進來的第一天就發現了鑰匙,進了浮屠塔,那他們就算是白跑一趟了。 景黎走到與自己那把鑰匙上的線刻相對應的石門前,將石釘垂直插入石門上的凹痕處,以那凹痕為中心,須臾之間整扇石門上都出現了一層波動的光幕,便笑道。“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子苓見狀不由松了口氣,快步走到景黎右側的那扇石門前,也將自己的鑰匙插了進去,看著同樣的光幕出現,心中略有些緊張,不知道里面等待著她的會是什么。 “師弟。” 景黎側過頭,正好與蒼麒目光相觸。“師兄?” “小心為上。” 景黎心中一暖,笑著應是,又道,“師兄也是。” 子苓一抬頭,就看到身邊景黎與蒼麒正在說話,蒼麒微微低著頭,嘴角邊帶著淡淡的笑意,與她慣常見到的笑容不一樣,是一種與平時不同,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溫柔之感,偶爾與景黎交換一個眼神,說不出的默契。 子苓看著他們,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奇怪的捂了捂胸口,有些奇怪,難道是身上的舊傷還沒痊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已補全) 和蒼麒互相囑咐完,又和子苓打過招呼之后,景黎第一個走進石門,消失在光幕之中。 待景黎的背影連同那道光幕一起消失之后,蒼麒也抬腳走向了面前的那道石門,須臾之間,也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