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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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在藤蔓上扎根了的花,可不止是好看而已,越好看的東西越便是危險,這一點,在玉心花上顯得尤為貼切。 修真界中的毒花毒草不在少數,但玉心花卻絕對能排的上號,一朵花便能放倒一個金丹修士,更遑論這一球? 而與其毒素相比,玉心花另一個讓人驚懼的原因,卻是吞噬,玉心花能吞食目標的靈力,來補充使用者本身的靈力。 當然,現在對手就這么一個,就是再吞食也吞食不了多少,但若是對手是一大群呢? 試想一下,一大波對手向你襲來時,還沒能近你身,就被毒倒了,然而,身體僵硬不能動彈,意識卻還是清醒著的,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體內的靈力流逝,去添補自己的對手,最后死不瞑目。 一般情況下,和一個與自己同境界的人交手,是一件頗為麻煩,又極為費時的事情,但現下既然有了青藤玉樹,那自然便不一樣了。 雖然這會還沒有被吞食的靈力反饋回體內,但作為青藤玉樹的主人,田四很清楚那藤球之內是個什么光景,便是里面那小子手上有什么防護罩能夠撐上幾息,然玉心花的毒素還帶著極強的腐蝕性,就連上品靈器也能腐蝕,那小子又能撐的了多久,也不過是讓他多茍延殘喘一會罷了。 因著這次的劫殺進行的不費吹灰之力,還未曾付出甚代價,便已將目標解決,田四心情頗好,余光一掃,正好瞥見那個筑基期的小子站在一邊,當下便笑道,“莫急,待我收拾了他,便送你下去與他作堆。” 言語間不免又將蒼麒打量了一番,看得出來,也是個出生大家的,心中不免越發得意,再有來頭又如何,靠山再大又如何,今日還不是要交代在這里,交代在自己手上。 才覺得花了全身家當拍回了青藤玉樹,一朝回到解放軍,秒變窮逼而窘迫,這會解決了這兩只肥羊,說不得自家身價竟是還能再翻上一翻哩。 蒼麒目光冰冷的看向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不知死活的田四。 他在金丹初期,就敢和霍鵬鯨桿上;即使現在修為下跌,可要對付田四這么一個金丹中期,還真不用含糊。 而且…… 景黎身上有異火,木屬性的修士對上他根本就討不了好。 田四既不曾眼瞎,自然是將蒼麒的眼神瞧得分明,登時便惱了,不過區區一個筑基期,也敢用這種眼神看他,真真是不知死活! 田四冷笑一聲,正要動手先將眼前這個礙眼的筑基期的小子給解決了,忽然覺得周圍溫度陡然升高,還不及反應,耳邊就響起了“嗤——”的一聲。 定睛一看,原本裹得嚴嚴實實的藤球頂部,已有一大半被燒沒了,一簇艷紅色的火苗從中升騰而起,滾滾熱浪迎面而來,明明還隔著不遠的距離,灼熱感卻從頭到腳的將他裹了個徹底。 田四忙掐了個法訣,誰知那水蛇甫一出來,還未成型,才在半空顯露出一個輪廓來,就被蒸發的一干二凈,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便是再沒眼力見,也知道眼前這火不是凡品了。 似是證實他心中所想,這念頭才在腦中一過,他引以為傲的玉心花藤球便被那火燒的連個渣渣都不剩,深紅而頗為妖艷的火焰,正在緩緩升騰,而在那火苗躥升間,形成了一朵朵盛開的紅蓮。 一個名字忽的在田四腦海中綻開,登時被駭的瞪大了雙眼,驚怒交加道。 “你身上為何竟會有異火?!” 無怪與田四如此震驚,異火作為天地間極難形成的靈物,自然是人人都趨之如騖,然而與它的殺傷力對等的卻是它的極難收服的野性。 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想要得到異火,又有多少人死于異火。 而有幸能令異火認主的,無一不是天之驕子,一方大能。 田四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小子究竟是怎么收服的異火——若是他知曉,景黎并未收服,只是借用了紅蓮業火之力,估計更要驚的掉了下巴——他只是想不通,景黎分明是個水屬性修士,為什么能收服異火。 須知天地萬物,相生相克。 一個水靈根的修士去招惹異火,那不是上趕著去找死么。 偏偏,現下他眼前竟然就站了這么一個。 田四這會是真個懵逼了。 景黎卻不會因為對方懵逼而停手,食指輕彈,一朵火蓮便從田四腳下憑空躥起。 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身上有異火,田四再用青藤玉樹他就是個傻的,悶哼一聲,忍住內傷,一團靈光打在青藤玉樹之上,整個身影瞬時化作一道碧色流星,快若閃電,消失在天邊。 竟是直接跑了。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景黎有些始料未及,但也只是最初那一秒的愕然罷了。 既然今日田四已經在他面前露面,下次再被他撞見,景黎定然不會輕拿輕放——剛才雖然被困在藤球之內,卻不表示他聽不見外面的動靜,田四竟然敢這般在蒼麒面前叫囂,下次再見,他定然不會饒了他。 隨即,又有一道黯然自責在心底閃過,若非因為自己,以蒼麒的修為,又怎么會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因為這,即使對手已不戰而逃,蒼麒卻仍見到了一個情緒莫名低落的師弟。 蒼麒只當景黎是在遺憾田四跑了,便摸了摸景黎發頂,安撫道,“他這般一走了之,你未及意料也是常情。” 他交手過的那無數對手之中,像田四一樣,打了一半就直接跑路的也并非沒有;只是景黎經歷的少了些,未及提防也是有的——誰知道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實際上那么慫。 他當然不是這樣這事失落,景黎嘴唇微微嚅動,想說點什么,卻終究沒說出口,只是搖了搖頭。 蒼麒眸色一閃,只是三月不見,景黎卻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心中念頭閃過,面上卻不顯分毫,仍是那副溫和的模樣,笑道,“這回反應不錯。” 指的是田四偷襲那一次。 田四跟在他們后面,景黎一副渾然無覺得模樣,出手卻很是干凈利落。 師弟比以前有長進,蒼麒自是欣慰,只是又有一絲莫名的,詭異失落感,就好比一直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小孩,忽然中途因故分開了幾個月,再見面時,已比分開前穩重許多,雖然心里自是驕傲。 卻難免有一種,不曾參與其中的失落感。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兩人心思各異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中,直到邊上有其他人經過,才回過神,下意識的抬眼看去,就對上了另一雙眼睛。 景黎想道,既然事情已經成為了事實,再繼續糾結也只是徒添心事,還不如抓緊修煉,不管什么情況下,都能夠獨當一面,日后不再成為拖蒼麒后腿的那個。 這么一想,心中愈發堅定,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近在咫尺的臉,想著,他以后一定要好好保護師兄,若是再有不長眼的東西敢在師兄面前放肆,他一定教他重新做人。 便是前幾個月因故分開,錯過了,現在師弟已在自己身邊,接下來總不會再錯過了。 蒼麒這般想著,心情便略好了些,瞧著那一雙像是落入了月光碎片,無端耀眼的異色雙瞳,嘴角邊勾勒出一個溫柔的弧度,垂落在身側的手無比自然的拉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號的手掌,眉眼含笑。 “回去吧。” 卻說田四一身狼狽,毫無風度可言的從戰圈逃離,因為怕景黎追上來,還特意多繞了一圈遠路,直到確定身后并不曾有動靜,才松了口氣,腳下一頓,落在了一處小樓的檐角。 剛才借用青藤玉樹之上的乙木之氣,以木遁之術逃離現場,雖然極為方便好用,速度驚人,然則對于體內靈氣消耗頗大。 雖說為了將青藤玉樹弄到手,差不多賠上了全副身家,但尋常得用的一些必備靈藥總還是有的。 田四就地盤膝坐下,掏出兩瓶補氣丹吞服下,調息了一會,方才緩過神來,看了眼雙腿,臉上不免閃過一絲陰郁。 雖然他反應極快,但異火燒到自己身上之前,便催動了青藤玉樹,借木遁逃離,但那朵深紅色的紅蓮就在他腳下綻放,他又怎么可能毫發無損。 小腿以下的部位,直至現在都還有著深刻的灼燒之感,體內血氣一頓頓上涌,雖然剛才已服藥調息,但被異火燒傷,卻沒那么容易解決。 沒想到,那小子身上竟然會有異火。 田四瞇了瞇眼睛,右手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手下的瓦片,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若是拿不回金玉髓,田九那女人的奚落姑且不提,回去后大長老必然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田家老祖那條路已經被堵上了,只要還在田家,大長老就絕對不能得罪。 金玉髓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只是…… 想到那一出現就讓人壓力陡升的異火,心中不由閃過一絲火熱,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絲沉重。 青藤玉樹雖是難得的攻防一體的上品靈器,但畢竟是木屬性靈器,對上天生屬性相克的異火,實在是難以討得了好。 若想要拿到金玉髓,就必須把那個身懷異火的小子給解決了。 可異火要真那么容易對付,在這修真界,也不會人人談之而色變了。 得想個法子才行,若能找到那小子的弱點…… 唔……田四忽的一頓,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 那個白頭發的小子是不好對付,但是,他們不是有兩個人么,他對付不了異火,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筑基期的小子么。 細想之前所見兩人關系親密,若是自己抓了那個筑基期的小子來威脅另一個,不怕他不就范。 田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今日才是拍賣會的第一天而已,既然那兩個小子來了,斷沒有今晚就走的道理,至少也會留到拍賣會結束。 他只需要等那筑基期的小子落單時,把人給抓了,再讓那個白頭發的小子把金玉髓送來就行,唔,或許,可以再問他要上幾百萬靈石。 看那小子出手這般闊綽,定然是個錢袋子。 主意打定,將問題解決了之后,雖然小腿以下仍舊有灼痛感,但還是難掩田四的好心情。 將衣裳整理了一番,確定沒什么不妥之后,身形一閃,已躍下小樓,出現在下面的平地之上。 現在天色已晚,先回去休整一番,明日再去盯著那兩個小子。 這般想著,正想回客棧,忽覺身后一聲異動,登時警覺起來。“誰?” 一壯碩一精瘦的兩道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漸漸將自己暴露在月光之下。 “田少爺先別動手,我等并無惡意……” …… 聽兩人將來意說明之后,田四中的提防略減了些,一則,這兩人的實力在對他并不能構成威脅;二則,觀這兩人模樣也不像是信口開河,隨便胡謅的,且田家老祖尋人之事,在蒼南郡也的確是是人盡皆知,這兩個既然曾去過蒼南郡,有所耳聞也不足為奇。 “你既然說你知道那幾人的下落,便說來聽聽。若是真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可若是敢糊弄我……”田四沉下聲來,眼中殺機乍現。“哼。”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那精瘦的修士忙不迭點頭應是,一副一片真心可昭日月的模樣。“田少爺放心便是,我等自不會拿這等大事說笑。” 田四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那精瘦的修士眼珠子一轉,并未提及正事,反而道,“像我等籍籍無名之人,自是不如其他人行事來的方便,這消息我等也是好不容易得來,中間也頗費了些功夫……” 田四嗤笑一聲,懶得與這等人計較,不耐煩道,“若是消息屬實,事成之后,老祖自然會有重賞。少廢話,快說。” 得到了保證,精瘦修士心中頓安,與身邊那體修交換了個眼神,便開口說道,“自聽說田家老祖要尋人之事后,我等便上了心,一直在各處搜尋著可疑之人……” “真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數日前,我等在水臨莊瞧見兩人,與消息中所描寫的極為相似,便一路跟著那兩人來到東奉城,現下,那兩人就在城內。” “哦?”田四挑了挑眉,前面那一大堆都是廢話,只有最后一句還有些用處。“那兩人現在何處?” 精瘦修士面上閃過訕訕之色,賠笑道,“那兩人修為比我等高明,很不敢十分靠近,故而他兩人的落腳之處……”本來就只是在進樓時乍一眼瞥見的,一下子就沒了人影,他們又不知那兩個去了幾層,拍賣會結束之后,那么一大幫子人一涌,還能找到人才是有鬼了,他們上哪去知道那兩個家伙住哪。 體修卻是眼尖,一眼就看見田四沉下臉,忙道,“雖不知那兩人落腳之處,但那兩人極為好認,田少爺一見便知。” 雖說田家老祖為了緝拿兇手,快把整個蒼南郡都給翻了個遍,又派遣出家中無數好手,但田家上下,尤其是年輕一輩,雖然面上都應承的好好的,但實際上還真沒幾個上心的——那田元耀那種貨色,竟然把他們都給比了下去,哄的老祖第他疼愛有加,平時沒少對他們頤指氣使,這回出門被人宰了,眾人無不拍手稱快,只不敢讓老祖知道。 是以,田四雖然知道這事,但還真沒怎么注意,聽見對方這么說,第一反應便是,“怎的,長的那般丑?” 體修噎了一下,“那人長了一頭白發,端的罕見,全東奉城也就只他一個,田少爺必不會認錯。”想了想,又補充道,“那人身邊還跟著個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