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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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師兄!剛才有東西從我腿邊過去!”最先尖叫的那個女弟子聽見問話,忙應了一聲。 白蔻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膽子小成這副德行,還來參加試煉?” “不是啊,剛才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從我邊上穿過,我的腿現在動不了了!”白蔻并未壓低音量,是以那女弟子將前者的嘲諷聽的很清楚,不由感到委屈,又急又氣的向著身邊其他目露贊同之色的人解釋道。“那東西過去的好快,我都沒能看清楚那是什么就被定住了,真的有奇怪的東西!” 這女弟子是行走間出的事,被那不知名的東西碰到時,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只覺得小腿一陣刺骨冰涼,下意識的俯下身想要一探究竟,卻發現整條腿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沒有任何感覺,自然,也沒法再動。 她所在的位置在隊伍中間偏后的部分,她這么突然停下,身后人猝不及防,險些撞上,自然就引起了他人的不滿。 “這么多人,怎么就你一個遇上了?”白蔻似笑非笑的打量了那女弟子一眼,“既然遇見了,不如把那東西抓起來,也好讓我們瞧瞧,什么東西能瞞過我們這么多人,單單就只對你下了手?” 白蔻話音剛落,人群里的議論聲更大了。 景黎不由蹙起眉,雖然覺得那女弟子不會拿這種事來造假,但的確正如白蔻所說,放出神識探查的人不止他一個,卻沒有一個發現那女弟子說的那東西,照理來說,不太可能。 想了想,便撥開人群,走到那女弟子跟前,半蹲下身,“失禮了。” 那女弟子穿的是一身藕荷色襦裙,景黎自然不可能去掀人裙子,只是隔著長裙,在對方小腿的位置以指尖掠過,一點寒意瞬間自指尖蔓延開來。 “景師兄……”女弟子怯弱的動了動手指,想問問景黎可有看出什么,又怕萬一沒什么發現,讓景黎尷尬。 待在前頭沒過來的白蔻因為景黎背對著她的方向,看不清后者是何表情,但心底卻已閃過一絲不耐,“你還真信她那鬼話?” 景黎站起身,放出神識,將周圍仔細搜查了一遍,除了幾只低階靈獸以外,仍未發現有何異樣之處。 被靈力驅散的那點寒意似乎還在指尖縈繞,景黎環顧了一圈周圍,目光從那些或是半信半疑,或是嗤之以鼻的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了眼前眼角泛紅的女弟子身上,心中已有了斷絕。 十六張符箓以八門金鎖陣分散于人群之外,凌于半空,將在場的六十一人全數籠罩在內。 景黎闔目站在原地,并指一點,湛藍色的水系靈力實質化出現在指間,跟隨著景黎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繁復的軌跡。 那十六張符箓從中心一點迸射出一道火芒,隨即又很快消失。 “這個是什么陣法?” “難道真的有東西?” “可你我實不曾發現有何不妥,我看,不過是白費功夫,浪費時間罷了……” ……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還算小聲的嘀咕越來越響,被眾人議論的女弟子忍不住求助的看向眼前的白發修士,希望對方能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景師兄……” “景師弟,你要陪這女人胡鬧到什么時候?我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感覺到某處的震蕩感之后,景黎猛然睜開眼,握住出鞘的幻紫流金劍,向著某個方向,狠狠劈下。 第八十一章 尖銳的叫聲瞬間響起,刺激著耳膜生疼,在場眾人均伸手捂住了耳朵,想要阻隔那刺耳的尖叫。 景黎一劍劈下,能明顯的感覺到劈中了什么東西,但一眼看去,原地并沒有多出什么東西來,如果不是那叫聲太過尖銳刺耳,其他人還都不相信這里真的有東西在。 這不知道是什么來歷的東西不是善于隱藏,就是本體便是個無形之物。 景黎很確定自己那一劍絕對有傷到對方,但是rou眼與神識皆不能捕捉到那東西,終究是個麻煩。 那東西沒料到自己行蹤會被發現,被刺傷的第一反應就是尖聲驚叫,隨即又仗著自己身形特殊的便利,一瞬間就跑了個沒影。 只是景黎早已事先在周圍布下了八門金鎖陣,它再逃也逃不出這個范圍,故而只能在其中四下逃竄,空間有限,行動間難免就碰觸到了其他人,而被它所接觸到那些弟子都像最初的那位女弟子一般,被碰到的部位都仿佛被冰凍住了一般,失去了知覺。 這下倒是再沒人懷疑那女弟子說的話了,整個隊伍都因為這個看不見的敵人都sao亂起來。 人對于未知的東西,總是會本能的感到懼怕。 那些被凍住了的,又或是本人沒并凍住,卻被身邊的人弄的草木皆兵的,全都拿出各自的法寶,對著虛空毫無目標的無差別攻擊,想要把那東西給逼出來。 這處地方被景黎以陣法鎖住,空間本來就不大,這會里面的人亂了方寸,各自出手,一時間,各色靈光飛舞,把整個空間都弄的五彩繽紛。 敵人沒抓到,池魚卻是被殃及了不少。 咒罵聲,金戈相擊,靈力炸裂之聲,不絕于耳,喧嚷的好似菜市場一般。 本以為來的都是筑基修士,即使性格各不相同,也都該是經歷了不少的有能力者,卻沒想到一個個都這么不靠譜。 景黎不由皺起眉,被眾人這么一添亂,即使他找到了那東西的位置,也沒法把它抓住,而那東西仿佛也知道了這一點,四下亂躥著到處禍害。 “住手!” 一聲暗含威壓的大喝在眾人耳邊乍響,幾乎是同一時間的,鬧騰的不像樣的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要在場的其他人不添亂,在八門金鎖陣的輔助下,想要找到那東西的行蹤,將其抓住并不是難事。 景黎并指在眼前一抹,將眼部也覆上靈力,與陣法相連,行動起來也更為方便。 景黎的雙眼本就異于常人,現在又有一層湛藍色的靈光覆于其上,笑容很溫和,目光中卻透露著狩獵者的壓迫感,讓人莫名的想要與其保持距離。 找到了。 景黎目光一頓,看向某一個點。 “什么鬼東西!?”被撞了一下的白蔻下意識的捂住肩膀,之前被打了臉,她心中不忿,自然是緊盯著景黎的動作,看景黎神色,就知道他已經發現了目標,又有自己被凍住的肩膀為導火線,玉手一揚,也不知扔了個什么東西,那一處直接炸裂開來。 而那令在場之人記憶猶新的尖叫,也同時響起。 只是這一次的尖叫比之上一次,更讓人難以忍受,不再通過耳朵,都是幾乎在眾人腦內直接出現。 這尖叫并不只是單純的叫喊,而是類似于音波攻擊的一種,在那東西盛怒之下發生的尖叫,其威力自然不是第一次可比。 當場便有幾個修為低一些的弟子被這音波所傷,臉色蒼白,嘴角邊一道刺目的鮮紅滑下。 靈珠爆炸的殺傷力頗大,白蔻自以為已經將那東西解決,面上不由一閃過一絲得意,然嘴角的弧度還未揚起一秒,就感覺小腹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撞,熟悉的刺骨寒意令她如墜冰窟。 竟然還沒死?! 左手小臂上又挨了一下,顯然是那東西在對她蓄意報復,白蔻又急又氣,一疊符箓出現在手里,正要給那東西一個教訓,卻驚怒交加的發現,右手也一樣遭了秧,維持著一個滑稽的姿勢,被定在了原地。 真是亂七八糟。 景黎按了按眉心,不得不說,看見白蔻被那東西給定住,沒法甩出那一疊符箓,他的心底也松了一口氣——那疊符箓若是真的全部用上,估計那東西還沒抓到,他們這一撥人就要遭殃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白蔻遇事怎么會這般沖動,照理說她從小就在九華宗長大,所接觸的事物遠比一般人要多,為何還會養成這般魯莽的性子? 幸好他們不是一路的。 景黎在心底搖了搖頭,沒再去管白蔻——在白蔻失去了戰斗力之后,那東西又開始到處折騰了。 景黎的眼睛現在已與整個八門金鎖陣連接在一起,雖然那東西沒有具體形狀,在景黎還是能看到一團無形的波動,是以輕易便能發現那東西的位置。 這東西雖然能把人定住,但除此了那尖叫聲之外,并沒有再下其他殺手,即使是對待差點把它炸開花的白蔻,也不過是將其定住,戲耍了一番而已。 想來這東西應該不是什么兇物,不過阻礙了他們前行,景黎也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它。 一招帝驂龍翔把那東西定住后,五指虛空一抓,將那東西抓到手里。 念了個法訣,一道道深褐色的咒文憑空出現,將景黎手中的那一團空氣包裹成一個頭輕較重的,類似于不不倒翁的形狀。 看來這東西還真的沒什么實體。 景黎將手上的東西仔細端詳了片刻,又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玉牌上所記載的那些奇珍異獸,實在是看不出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想了想,便把這東西裝進了御獸袋里,準備回頭問問蒼麒,看他知不知道,左右是這陰山里的東西,總能換到幾點功績點的。 “景師兄,那是個什么東西?” 商陸和山奈兩人正好也在隊伍里,之前眾人方寸大亂時,他們兩個倒是乖覺的閃到了一邊,沒被滿天飛的靈光誤傷,更好運的沒被那東西碰到,這會看見景黎抓了個看不見的東西,猜到危機解除,便有些好奇起來,忍不住走過來問了一句。 景黎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等會問問師兄。” 山奈湊過來,盯著御獸袋看了半天,似是想看看把他們弄得這么狼狽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但這會好不容易把它抓住,他也不好意思再讓景黎把那東西放出來,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很有幾分眼熱。 憋了一肚子氣的白蔻把山奈的舉動看在眼里,更是不爽,“有時間看那種東西,還不如想想辦法,這定身到底要怎么解除啊?!” 現場的諸多人形雕像雖然嘴上不說,但面色卻皆露出贊同之色——他們前面不相信那女弟子的話,說了不少風涼話,這會看見景黎真的把東西給抓住了,面上便有些尷尬了。 這些弟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對于景黎帶隊無異議,但真正信服他的人并不多。 畢竟,每次試煉,帶隊之人并不是以實力選定,大多都是以身份當選。 而相較于另外幾位自小便生活在宗門的親傳弟子,景黎不過是個后來的,進入九華宗的時間又未滿一年,門中弟子雖也有聽說過的,但大多數人對他并不熟悉。 論修為,景黎年紀輕輕便已是筑基后期,雖然很出色,但九華宗身為修仙界的三巨頭之一,門內自然也不會缺乏人才,光現在這六十一人的隊伍里,處于筑基后期巔峰的就有三個,更遑論還有數個筑基后期的,亦都是些青年俊才,是以對景黎本身的實力,并不很信服。 加上景黎容貌異于常人,許多人第一眼見到他時便持保留態度。 這也是人之常情。 白蔻卻沒其他人那么多顧忌,既然現在那搗亂的東西被抓,而她們卻還不能動彈,自然是不高興,一疊聲的催促著景黎快想辦法。 山奈撇了撇嘴,小聲的不知道嘀咕了一句,又故意提高音量道。“也不知道這是東西是個什么來歷,也不知要怎么化解這冰凍之術,不如,放火燒一把試試?” 那些被定住的人型雕像紛紛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視——出的什么餿主意! 尤其是幾位女弟子,更是連連搖頭,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景黎,生怕后者真的一把火燒起,到時衣不裹體,成何體統,她們還要臉不要了。 被這許多炙熱的眼神盯著瞧,就怕自己真個放出一把火把他們給燒了,景黎不由暗暗好笑,看了眼山奈,后者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之色。 這種冰凍狀態,在景黎看來就是個debuff,只要過了時效,冰凍狀態自然就會解除,但是這許多人被定了在了原地不得動彈,也不像個樣子。尤其陰山不比別處,稍不留神就有意外發生,干等著這不知何時才能解除的debuff顯然不是個辦法。 景黎想了想,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瓶破冰丸。 這個應該能派上用場。 第八十二章 被燒成焦灰的藤蔓殘跡中,一頭銅皮鐵骨的火睛石猿捏斷了掌中的靈劍,松開手掌,讓那一堆毫無用處的碎片徑直落在地上。 那把被毀靈劍的主人面色登時難看起來,那靈劍雖不是什么天地至寶,但也是他從筑基之日起,就一直帶在身邊,日日蘊養,時不時淬煉一番,準備以后要拿來當做本命法寶的,現在卻被一只妖獸的毀了,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不單單只有他一人,一起圍剿這頭火睛石猿,花費了不少辦法,卻都沒能破解了的火睛石猿這一身變態體防的修士,此時臉上表情亦是難看。 再沒想到這妖獸竟然皮厚如斯,花費了這許多功夫,竟都是無用功,仿若一拳打在鐵板上,鐵板沒事,自己倒是手疼的緊。 “好家伙,真難殺!”一群人中,隱隱為首的那位穿著書生袍的青年修士皺起眉,對于這次狩獵挑錯了目標有些后悔。 “這妖獸一身鐵皮委實難下手。”一藍衣修士點頭附和,面色凝重,“再拖下去,恐要誤了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