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HP同人)黛拉·布什的戀愛故事、我在微博算財運(yùn)、她的小奶喵[電競]、帶著空間闖六零、你明明動了心、撞臉夫婦[娛樂圈]、(快穿)炮灰求生記、小狼狗每天都在撩我、牡丹的嬌養(yǎng)手冊、農(nóng)家子的為官路
第七十五章 越往灰霧深處走去,就越能感覺到一種威壓,壓迫著神經(jīng)。 這片空間并沒有景黎想象中的大,一路走來,除了霧氣,也沒看見什么東西,景黎環(huán)顧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前方不遠(yuǎn)處。 那里,有一個隱約的輪廓,被籠罩在霧氣之中。 景黎緩步走了過去,走到近處,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座聳立的石碑。 石碑約莫一丈高,碑面古樸,帶著滿目的滄桑感,乍看之下,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景黎盯著面前的石碑,遲疑了一會,還是伸出手,指尖輕輕打上碑面。 “!——” 在指尖與石碑相碰觸的瞬間,景黎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細(xì)微的精神波動。 一道幽藍(lán)色的波紋從指腹下出現(xiàn),并一圈圈的擴(kuò)張開來,不多時便遍布了整座石碑。 景黎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這些波紋,在整座石碑染上藍(lán)色時,腦海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同時炸裂開來,宛若煙花般燦爛,隨即,嗡鳴之聲不絕于識海,無法阻隔。 原本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掌猛然捂住眉心,石碑上的那些波紋卻仿佛被印在了眼底,明明閉上了眼睛,那一道道的紋路也清晰可見。 而擴(kuò)散,并沒有停止。 那一道道的幽藍(lán),不知疲倦般不停在外延伸,不知何處是盡頭。 識海中的嗡鳴之聲達(dá)到了一個臨界點,最后直接炸開,又重歸于安靜。 景黎睜開眼,挪開遮擋在額前的手。 面前的石碑仍在,但半空中,卻出現(xiàn)了一大片玄奧的軌跡,在那些軌跡之中,夾雜著許多金色的符文,似乎是某種功法。 “……元神攻擊秘笈。” 景黎呆呆的盯著那些飄蕩的金色字符,眼中不可抑制的涌現(xiàn)出欣喜之色。 雖然沒見到九幽冥火有些遺憾,但所有的遺憾在見到這部元神攻擊秘笈后,徹底煙消云散。 一個修士,全身上下最脆弱之處,不是rou體,而是元神。 rou身受損,在修真界內(nèi),想要恢復(fù),往往是一瓶靈藥就能搞定;但若是元神受損,除非有那幾種特定的稀世靈藥,否則,想要痊愈,便是癡心妄想,將永受其所累。 而元神攻擊的精妙之處在于,只要攻擊之人元神足夠強(qiáng)大,即使對手修為遠(yuǎn)高于自己,亦能成功得手。也就是說,元神攻擊,是無視于境界限制的,只要你的元神蘊(yùn)養(yǎng)的足夠強(qiáng)大。 景黎不敢說自己的元神如何強(qiáng)大,但若是學(xué)會了這個,以后絕對是保命良招,更不提這攻擊秘技之后,還附有元神蘊(yùn)養(yǎng)之法。 對于景黎來說,實在是再實用不過——他現(xiàn)在才筑基后期修為,放眼修真界,壓根就不夠看。 元神秘笈本就難得,而這部秘笈,看架勢就知道不會是什么大路貨。 景黎睜大雙眼,將半空中的符文一字不漏的盡數(shù)背下后,就地盤膝而坐,開始參悟鞏固那秘笈之上的內(nèi)容。 …… 景黎神色專注,數(shù)道罡風(fēng)拔地而起,披散下來的長發(fā)微微向上揚(yáng)起,發(fā)絲發(fā)梢之間,都有一層朦朧的光暈,緩緩流轉(zhuǎn)。 也不知過了多久,景黎雙手結(jié)印,十指連動,短短一瞬間就掐出了無數(shù)手訣,伸指從眉心一引,牽出一條細(xì)細(xì)的絲線,在身前化作一小團(tuán)淺藍(lán)色的光團(tuán)。 景黎一把將其抓在掌內(nèi),睜開眼睛。 “……費了這許多功夫,現(xiàn)下也只能凝出這么一小團(tuán)。” 景黎沉吟片刻,抬眼看向那些仍懸浮于半空的符文,一抬手,數(shù)道包裹著金色符文的幽藍(lán)色軌跡便飛掠而下,一半沒入眉心,一半落于身前的光團(tuán)之中。 光團(tuán)被那些軌跡束縛,劇烈掙扎,好一陣后,才漸漸平息下來,不再顫動。 由于目前所能牽引出的元神只得這么一小團(tuán),如何將其作用運(yùn)用到最大化,令景黎很是苦惱了一番。 思來想去,最終將其煉化成了一根兩寸長短的細(xì)針。 這也是從以前看過的里找到的靈感,但凡涉及精神攻擊之類,一般都是什么刺、什么梭,偏偏他這個光團(tuán)實在太小,也就只能湊合著煉化出一根針來。 別看這根針不大,但效果絕對不會差到那里去,要是毫無防備之下,被這么扎一下,金丹修士也得悲劇一回。 待徹底煉化完這一根細(xì)針,景黎的臉色也白的和發(fā)色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煉化完,體內(nèi)的靈力也已所剩無幾。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符文也漸漸黯淡下來,最終,回歸于石碑之內(nèi),再沒有動靜傳來。 景黎正想站起身,耳內(nèi)忽然聽到一陣坍塌之聲,抬起頭,看見這片灰蒙蒙的空間仿若蛋殼一般,開始碎裂坍塌。 不多時,便把石碑淹沒,景黎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暈眩感傳來,腳下亦是一輕。 再睜開眼時,已身在一片草坪之上。 景黎一愣,正疑惑于這回又被傳送到了何處,忽聞頭頂一陣破空聲,下意識的仰起臉向天上望去,一道金色流光疾速掠過,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剪影。 顯然,是某位修士御劍而過。 ……這是,出來了? 景黎站在原地,一時間,竟有些回不過神,竟然就這樣從傳承之處出來了? 撇開不知此處為何地不談,景黎現(xiàn)在煩惱的是,他該去哪里找蒼麒,或者說,蒼麒現(xiàn)在究竟有沒有從傳承里出來。 苦大仇深的糾結(jié)了好一會,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塊牌子,忙拿出來一看,那塊方牌卻在接觸到陽光的瞬間,化作了一對粉末,從景黎指間滑落。 景黎:“……” 多大仇啊,要不要這么環(huán)保啊,多留一會會死么…… 雖然覺得這種隨機(jī)傳送,兩個人被傳送到同一地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景黎還是在原地等了一天。 一天之內(nèi),除了最開始路過的那個修士,再沒瞧見其他人的身影,景黎終于死心,決定先去附近打探一番,先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大地深處,炙熱的巖漿緩緩流淌,不時有氣泡從巖漿表面浮現(xiàn),不多時,又隨著一聲爆裂聲,嘭的一聲爆裂開來。 地xue中,更不時有巖漿從中爆射而出,火紅色的巖漿落于地表,嘶的一聲,燙出道道白煙。 一身黑色的身影在這片紅色的巖漿之中,分外的顯眼,周圍熾熱的高溫,令他他渾身發(fā)燙,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打濕,又很快被這高溫所蒸發(fā),導(dǎo)致身上的衣料緊緊的貼在肌膚之上,頗為難受。 凌厲的目光宛若實質(zhì),死死盯住不斷翻滾的巖漿深處,墨色的眸子中一道暗光一閃而逝,仿佛穿透了翻騰炙熱的巖漿,看見了被這片赤紅色海洋下所隱藏的秘密。 原本磁性的嗓音因為缺水而導(dǎo)致喑啞,低低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在這里么……九幽冥火……” 景黎站在城門前,看著城門上的江陵城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心頭瞬間有一百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噩夢林在棲陽城北部,棲陽城位于東陵州西域邊境,而江陵城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接近東陵州中部。 也就是說,他從傳承中出來,就直接跨了小半個東陵州。 回九華宗的路程,被人為的縮短的一半。 這種得到傳承后,未免得到繼承者被其余人圍攻而特意設(shè)置的,將里面的人隨機(jī)傳送出傳承之地的舉止,說實在,確實是很貼心,考慮的很周到。 但是景黎表示自己一點都不開心,這一出來都直接到了東陵州中部,萬一蒼麒出來是在南部或者東部,那他豈不是徹底悲劇了! 摔,自從來到修真界,他就感覺自己在人品值為負(fù)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咦?景師兄?” 一道詫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景黎的一頭白發(fā)異常醒目,商陸一眼就從人群中認(rèn)了出來,下意識的出聲打了個招呼,待對方轉(zhuǎn)過臉來,就看見了一張殘念的臉。 商陸:“……景師兄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話音未落,忽然反應(yīng)過來只瞧見了景黎一人,不由下意識問了一句,“怎么不見大師兄?” 才說完,就發(fā)現(xiàn)那張精致的臉上,殘念愈發(fā)深重。 商陸:“……”他好像,大致明白景師兄此刻心情為何不好了。 酒店內(nèi)—— 景黎一手托著下巴,看向樓下,臉上很有些悶悶不樂。 這要是在游戲就好了,直接給蒼麒發(fā)個密聊,瞬間就能聯(lián)系上了,偏偏只是這個沒密聊也沒手機(jī)的修真界,想要找人真是麻煩。 商陸低頭對著手中的傳訊符一陣搗鼓,片刻后,抬起頭道。“景師兄莫要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傳訊給大師兄,告訴大師兄我們在江陵城了,若是大師兄瞧見,定然會趕過來。” 景黎聞言轉(zhuǎn)過臉,盯著商陸手上的傳訊符,神色有些古怪。“傳訊符?”他都差點忘了,修真界其實也是有“聊天”工具的。 商陸點了點頭,“是啊。”頓了頓,又有點不好意思道,“不過,我修為不夠,若是大師兄離的太遠(yuǎn),恐怕沒那么快能收到……” 用傳訊符聯(lián)系,只消雙方在一對玉牌中輸入彼此氣息就行,傳訊距離視雙方修為而定,不過景黎此刻的注意力完全沒在商陸的修為高低上,“……為什么你會有他的傳訊符?” 商陸臉上笑容一頓,“……恩?”為什么他不能有…… 景黎蹙起眉,面上閃過一絲郁悶,“我都沒有……” 為什么連商陸都有蒼麒的傳訊符,他這個同門師弟反而沒有? “……景師兄你和大師兄整日都在一起,要這個也沒什么用吧。” 第七十六章 商陸此次并非獨自一人出來,而是與同門一起接了個任務(wù),出來剿匪的,他們兩人分別外出打探消息,約好午時在城中酒店內(nèi)碰頭,商陸是在歸來時,正好遇見了景黎。 “剿匪?”景黎有些意外,倒不是對這個任務(wù)本身奇怪,而是對于這商陸兩人的任務(wù)地點有些意外,一般來說,匪徒不都是找個偏僻些的地方,自立山頭之類的么?怎么會在江陵城這種大型城郡附近。 “是。”商陸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們這次出來接了不少剿匪的任務(wù),此處正是最后一個。” 剿匪任務(wù)雖然麻煩,但報酬卻很不錯,聽到商陸說還接了不少,這般高頻率的刷任務(wù),景黎的頭一個反應(yīng)便是,“你最近,手頭很緊嗎?” 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一次性的接下許多同類型的任務(wù),還是剿匪這種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也給搭進(jìn)去的麻煩任務(wù)。 商陸一愣,“倒不是手頭緊,只是馬上就到了陰山試煉,想著多攢點貢獻(xiàn)值,去天樞閣兌換些得用的資源,早作打算。” “陰山試煉?”景黎茫然,那是什么東西? “是啊,上一回我修為不夠,沒輪上去,這回正好趕上。”商陸沒聽出景黎的困惑,只以為這位師兄在外面歷練時沒注意時間,一時沒記起這事,還語帶憧憬道,“頭回參加陰山試煉,雖不敢奢望能像大師兄那次那樣,拿到魁首,但求能在榜上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說這個陰山試煉到底是什么?聽起來倒是和之前的比武大會差不多,不過試煉,說不得是去個什么地方拉練。景黎想了想,問道,“這陰山試煉什么時候開始?” “正好在十日之后,待剿完匪,回去宗門,正好趕上。”商陸算了算時間,發(fā)現(xiàn)景黎回來的還挺巧。 景黎挑了挑眉,“這么說來,我倒是正好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