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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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實在的,魔族派細作潛入各派的行為,他還能理解——魔族么,一般都會想著干掉正派的;但是像這種每五十年都舉行一次的比武大會,混進來有什么用?比武大會并未設置什么獎勵,并不存在說第一名能拿到xx寶物的說法。最多就是刷一刷名聲。 可這些魔族既然是潛入的,當然也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的聲望刷出來又什么用? 而他們不但混進來,還暴露的這么早,難道說,就只是為了破壞這場大會? 景黎抓了抓頭,感覺腦子有點打結(jié),算了,還是先去雷火門看看情況吧。 雷火門也是個小門派,金丹期修士并不多,那個發(fā)狂的弟子,門中弟子肯定都認識,如果他之前有什么反常的舉動,其他人肯定會知道。 到底怎么樣,等進去打聽了就知道了。這么想著,景黎下意識的看了眼十幾米開外的客棧。 皎潔的月光下,一道黑影忽然從客棧樓上的某間窗戶躥出,那道身影身法奇異,乍一看望去,似霧非霧,似煙非煙。 景黎眼角猛地一跳,有魔氣。 一抹白色直追黑影而去,景黎轉(zhuǎn)過頭,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景黎沒再耽誤,也馬上追了上去,只是心底卻有些疑惑。 那道黑影身上有魔氣,他能肯定對方是魔族,但是,紅名預警卻并沒有出現(xiàn)。 是因為對方實力太弱,還是因為,并非是魔族,就都是紅名。 穿越過來這么久,紅名預警卻只出現(xiàn)過一次,對象是聞人異。但也只這么一次,其后碰見對方好幾次,也沒見什么異常。 景黎對于紅名的預警對象,不免有了疑問,這到底是按什么標準預警的。 城內(nèi)禁止飛行。 景黎雖比前面兩人慢了一步,但并不是追不上。 一路追著出了城,最后跟到了城外的一個林子里。 走進林內(nèi),隱隱還能聽見遠處傳來兵刃相交的碰撞聲。 顯然,蒼麒已經(jīng)與那人交上手了。 景黎用大輕功趕到目的地,落在距兩人幾米開外之地。 這才看清黑影的長相。 剛才只是一瞥,并未看清,景黎這才注意到,對方是個妹紙,還是個身材曼妙,長的清麗脫俗的妹紙。 景黎的目光停在了對方的眼睛上,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一層淡淡的紅色,就好像是一顆蒙了紅紗的黑珍珠,既閃亮,又還有些朦朧的美感,特別引人注目。 單看長相,這絕對是一個楚楚可憐,嬌滴滴的小姑娘。 但和她交手的人顯然不這么認為。 凌厲的劍意勢如破竹,劈開司嫣的護身魔元,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一股冰冷刺骨的力量進入體內(nèi),引起體內(nèi)魔元一陣激蕩,司嫣再不敢遲疑,祭出一方深紫色的絲帕護身,才勉強控制住在體內(nèi)的翻騰。 心里暗暗叫苦,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發(fā)現(xiàn)行蹤,還被追到了這里。 這劍修一言不發(fā),出手就是狠招,若非她反應快,估計這會已經(jīng)少了條胳膊了。 眼看著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看模樣還是這劍修的幫手,司嫣心底不由萌生了退意。 她潛入城中,本來就是避著人的,現(xiàn)在卻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她剛還想著把人引到城外,直接解決了,沒想到會碰到個硬骨頭。 司嫣心里諸多念頭閃過,最后身影一閃,疾退數(shù)尺,雙手結(jié)印,打出數(shù)道法訣,二十四道赤紅色天雷從天而降,將蒼麒困在其中,形成一個巨形雷球。 耀眼的雷光刺激的人睜不開眼,景黎抬手遮在眉前,二十四道天雷太過密集,景黎并不能看清里面是個什么情景,而司嫣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雙手的動作飛快的變化著,口中念念有詞,赤紅色的雷光,顏色漸漸加深。 景黎毫不遲疑的抽出背上雙劍,一招劍破虛空打斷了司嫣的結(jié)印。與此同時,由那二十四道赤色天雷所構(gòu)成了巨大雷球,也炸裂開來。 景黎反應快,一個迎風回浪閃開了。 但剛才被他用劍破虛空打斷,又被封了輕功的司嫣就被沒那么好運了,躲避不及,受了反噬。 銀色劍光沖天而起,化作一柄銀色巨劍,直斬而下,巨劍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將所有周圍樹木植被紛紛絞碎,連腳下的土地,也被劈出了深深的劍痕! 司嫣大驚,想要避開,卻不知道為何腳下似有千斤重,竟不能動彈分毫。 司嫣心頭大駭,再不得其他,尖聲呼喊,“主人救我!” 巨劍消失后,原地已無司嫣蹤影。 “師兄你剛才沒受傷吧?”景黎快步走到蒼麒身邊,查看對方情況。 蒼麒拿出一瓶丹藥吞下,搖了搖頭,“無礙。” 景黎盯著他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蒼麒的臉色果然好了些,才放下心來,扭頭看了眼司嫣消失的地方。“她應該還沒死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景黎的語氣卻很肯定,畢竟司嫣離開時,頭頂?shù)难苓€有半管呢。 蒼麒應了一聲,“應該是傳送走了。” 這還是景黎第一次看見不用傳送陣的傳送,估計是那位“主人”幫的忙。 本來還想著抓個活口,問問魔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現(xiàn)在人跑了,只得作罷。 景黎覺得有點可惜,如果不是被傳送走了,這會他們都已經(jīng)抓到人了。 出了這場意外,兩人也沒再去雷火門,直接回了客棧。 這會明真應該已經(jīng)回來了,蒼麒準備去找人說一下魔種的事。 結(jié)果一進門,就聽見了樓上的吵鬧聲。 兩人相視一眼,向樓上走去。 循著聲音尋到了天字號區(qū),許多人正圍在一間房門前,似有爭執(zhí)。 景黎還看見了好幾個熟人,聞人異、白蔻都在,還有幾個眼熟的同門,倒是沒瞧見辰砂的影子。 屋里還隱約有哭聲傳來。 門外眾人正議論紛紛。 天字號房,住的應該是各派的長老或是領隊,看白蔻滿不在乎的模樣,出事的不會是他們九華宗。 商陸正往里張望,余光瞥見景黎兩人,忙走過來打招呼,“大師兄,景師兄。” 蒼麒將門外站著的人一眼掃過,“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才有人闖進屋里,碧情閣的左長老被人偷襲受傷了,好像還有幾個弟子也遭了毒手。” “明真長老正在里面幫左長老療傷呢。” 屋里的哭聲并沒有斷,悲悲切切的傳進耳朵里,不免讓人心下不忍。“左長老的傷有些重,碧情閣的幾個弟子正在里面守著呢。” 景黎有些意外,“在房里被偷襲了?”福源客棧的防御工作其實是挺不錯的,房間外面的防護咒都是高級的。碧情閣的長老是個元嬰期修士,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把她打成重傷,對方怎么也得比左依依高一個境界吧? 雖然覺得問了也沒用,不過景黎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知道兇手是誰嗎?” 商陸搖了搖頭,“不知道。那位左長老讓門下弟子戌時三刻去她房里,那弟子來后卻不見左長老開門,有些奇怪。玄字號那邊的弟子發(fā)現(xiàn)有弟子遭了毒手,跑來報信,那弟子覺得不對,喊來了明真長老。等大家破門而入后,卻發(fā)現(xiàn)左長老正倒在地上。” 要說嫌疑人,景黎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魔族,更別說他們剛才還差點抓到一個,但是以剛才那個的實力,應該沒辦法把左依依打成重傷。 明真在里面幫人療傷,等人醒了之后,應該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左依依的房門前圍了一大群各個門派的圍觀黨,福源客棧是城內(nèi)最大的客棧,這次比武大會,接待了好幾十個門派,景黎這會一眼看過去,就瞧見了好多不同的門派制服。 正想問蒼麒要不要過去看看,就注意到對方眉宇間有一絲褶皺。“怎么了,師兄?” 和景黎一樣,蒼麒頭一個想到的也是魔族。 碧情閣這個門派,屬于八面玲瓏型,門下全是女弟子,眾弟子的道侶又遍布各個門派,日積月累之下,形成了一張縱橫交錯的關系網(wǎng),輕易不會與人結(jié)怨。 目前還未聽說有哪個門派與碧情閣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下這種毒手。 碧情閣…… 魔族細作之事,就是碧情閣傳訊給九華宗的。 而全門被滅門頂替的七星門,之所以會暴露,也是因為碧情閣的左依依的懷疑。 可以說,他們之所以能這么快的查到魔族的事,和碧情閣的提醒不無關系。 而現(xiàn)在,住在客棧里的其他人都沒出事,偏偏只有碧情閣遭了毒手。 不但殺了碧情閣的弟子,還重傷了左依依。 蒼麒忍不住瞇起眼睛,這是報復,還是,警告? 第三十七章 夜襲 屋里的哭聲忽然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驚呼,還有一聲聲殷切的詢問。 顯然,左依依已經(jīng)醒了。 景黎正想過去看看,就看見商陸很是機靈的清理出兩個位置,招呼他們過去。 景黎順利的占到了最佳觀眾席,向屋里望去,然后發(fā)現(xiàn),位置再好,其實也沒什么用,因為一架大型的山水屏風擋在屋里,完全阻隔了門外人窺探的視線,只能隱約聽見里面的說話聲。 真是難為門外的這一群圍觀黨就這樣還能圍觀到現(xiàn)在。 畢竟是碧情閣的地方,兩人也不好亂闖,在門口等了一會,就聽見里面人出來的動靜。 除明真外,還有一個道骨仙風,看起來頗有高人之風的長臉老頭,被子苓恭恭敬敬的送了出來。 子苓眼角還帶著明顯的紅印,將兩人送出門外,再次道謝后,就關上了房門,拒絕了所有人窺探的視線。 明真一出來就看見一眾圍觀黨內(nèi)有好幾個熟悉的面孔,擺了擺手,“都在這做什么,散了。” 九華宗諸人各自遁走,只剩下了景黎師兄弟兩個,還有白蔻與聞人異。 “師尊,那位左長老已經(jīng)沒事了嗎?”白蔻毫不在意明真板著臉,笑嘻嘻的打聽消息。 明真看了她一眼,抬腳就走。 白蔻眼珠一轉(zhuǎn),瞥見周圍的一圈人,就知道明真是不愿在這里說,忙拉著聞人異追了上去。 “師兄不去嗎?”景黎轉(zhuǎn)過頭,見蒼麒向地字號方向走去,似乎并沒有跟上明真三人的打算。 “晚點再去。”有白蔻在,有些事也說不了,還不如先回去休整一會。 景黎哦了一聲,快步跟上,余光瞧見那個長臉老頭正被幾個弟子圍著,像在說些什么,不由有些好奇,“師兄,剛才和明真師叔一起出來的人是誰?” 蒼麒回頭看了眼身后,“玄天宗石煒長老。” “玄天宗?就是那個和我們九華,還有歸一門一起并稱三巨頭的那個玄天宗嗎?” 九華宗、玄天宗、歸一門在東陵州修真門派中,呈三足鼎立之勢。關系很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