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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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琴肚子里的孩子快兩個月了吧,她這心是真毒。柳書平回來看到衛(wèi)生間到處都是血,以為她是不小心流產(chǎn)了,誰知道顧琴一點(diǎn)也沒隱瞞,直接說不想生孩子自己吃藥流了。” 讓毛英說,既然已經(jīng)打了就瞞好,反正男人也不懂什么,就說摔一跤流掉了不成了,還這么實(shí)誠的坦白了,真是傻得要命,這顧琴腦子里裝的都是水吧。 “柳書平快氣死了,我在屋里都能聽到他氣得咣咣砸墻,硬是沒舍得動顧琴一指頭。” 張巧巧嗤笑道:“媳婦剛打了孩子,身子還虛著呢,柳書平再不是人也不會這個時候打她。”更何況兩個人從戀愛到結(jié)婚這么多年,就算被傷了心,之前的感情的也不會一下被抹煞。 “柳書平的心這回是真冷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他這么生氣,直喊著要離婚,顧琴她媽哭著在一邊勸都不行。柳書平一說離婚,顧琴才傻眼了,不管柳書平說什么她就兩個字,不離!” 平常看都是柳書平捧著顧琴,誰知道現(xiàn)在死犟著不肯離婚的是顧琴。不過大家也不意外,人心都是rou長的,你噗嗤噗嗤把別人的心捅個稀巴爛,還不讓人懸崖勒馬不成?哪兒也沒這樣的理。 “早干嘛去了!不想離婚為什么不愿意給柳家生孩子?鬧到現(xiàn)在不還是她自己作的。”張巧巧不理解顧琴的腦回路,想跟男人過日子,生兒育女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年輕的小夫妻感情再好,時間長了都會變成親人。這時候孩子就是聯(lián)系夫妻感情的紐帶,以后遇到什么矛盾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大事化小了。 “柳書平估計也是一時沖動才說了離婚,等顧琴掉兩滴淚,再承諾養(yǎng)好身體給他生個孩子,他估計馬上就又把顧琴供起來了。”張巧巧感嘆道,這有些人的命就是好,偏偏不惜福。 顧母這會兒的感想和張巧巧一樣,她這一天一夜流的淚都趕上前半輩子多了。前些年閨女鬧著不愿意生孩子,書平也慣著她,她和親家只能自我安慰,晚點(diǎn)要孩子就晚點(diǎn)吧,又不是一輩子不生。 誰知道她閨女作成這個樣子,意外懷了孩子生下來不就行了,她居然自己買了藥打掉了!估計怕書平不同意,打完才跟家里人說,就連她這個親媽也瞞在鼓里。她這是做了什么孽,這輩子攤上這么個討債鬼。 親家母今天下午就要到了,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跟柳家交代。女兒現(xiàn)在除了說不離婚,連個錯都不認(rèn),讓她又氣又恨又是心疼,難道女兒覺得女婿的心是鐵打的,她說一句不離婚人家就回頭去哄她? 木小樹在大廳待了半個來小時,霍正鋒幾個人跟柳書平就上來了。這幾個男人估計是開導(dǎo)柳書平去了,不過木小樹看到柳書平堅定決絕的眼神,就知道這事沒法善了了。 果然,回去后木小樹就從霍正鋒那里得知了柳書平的態(tài)度,他是下定決心要離婚了。柳書平覺得兩個人中間隔了一條人命,這是他的骨血,他心里怎么也過不去這個坎。 但是顧琴卻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反而說柳書平答應(yīng)了她過兩年再要孩子,現(xiàn)在食言是他的錯。她算得這么清,根本沒想到她除去的這個障礙是他們的孩子,讓柳書平齒冷不已。 “她這樣的人,就算生了孩子也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吧?”木小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顧琴了,是,兩個人是有約定,但是孩子的到來誰能想到?這種情況下還死守著兩人約定,沒有條件也要創(chuàng)造條件完成的顧琴就太冷血了。 霍正鋒也覺得毛骨悚然,“她要是哪天看老柳不順眼了,不會直接干掉他吧?”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順風(fēng)順?biāo)粫龅绞裁刺鞛?zāi)人禍呢。等將來老柳拖了她的后腿影響了她所謂的計劃或者事業(yè),說不定也會被她這么輕描淡寫的清除掉。 他想得有點(diǎn)多,越想越覺得自己慶幸。看自己媳婦,明明是個有能力的樹妖,還這么軟這么溫柔,除了在床上偶爾會壓壓他,從來都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 當(dāng)初有了小果子,如果小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以直接把小果子掐掉,然后就不用跟他坦白了。或者她更看重孩子的話,也可以帶著孩子跑到山里,讓他一輩子都找不到。 “媳婦,還是你好。”霍正鋒抱著軟綿綿的媳婦,簡直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木小樹把耳朵貼在霍正鋒胸前,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反手抱著他的腰,“你是我的小太陽,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霍正鋒也值得她對自己好,木小樹對人類的情緒很敏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不然也不會冒險攤派。 “當(dāng)初悶頭山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看到了太陽,照得我心里暖暖的。”那時候小樹就動了把這個小太陽攬入懷中的念頭,所以才有后來的主動表白。 不過霍大哥太過正直,兩個人中間走了挺長一段彎路才在一起。小樹覺得,如果不是她主動,兩個人就要錯過了。 霍正鋒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對于一棵樹來說,陽光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小樹拿他跟太陽比,他的心里咕嘟咕嘟冒泡,還是粉紅色的,“原來小樹一眼就相中我了,我也是。” 他那會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看到了山林中的精靈。不過那時的他可不敢奢望小樹成為他的媳婦。還好媳婦愛他愛得深沉,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就舍得揪自己的葉子給他治病。 “我媳婦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最可愛的姑娘。”如果不是小樹的勇敢,他可能會把這份感情藏在心里一輩子。想想他一個孤苦伶仃,小媳婦跟小黑臉或者什么小白臉在一起的畫面,霍正鋒就恨不得回到過去拍死那個拒絕小樹的自己。 現(xiàn)在霍正鋒已經(jīng)明白了,當(dāng)初與其說是自己把小樹扒拉到了碗里,還不如說是小樹扒著他的碗主動跳進(jìn)來的。這種福氣,普天之下也沒幾個男人擁有。 想到這里,霍正鋒又志得意滿起來,“那小黑臉還趁送信的時候勾搭我媳婦,可惜我媳婦只喜歡我,他就是跑斷腿兒媳婦你也看不上他。”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你要是一直拒絕我,我一傷心就隨便找個人嫁了。”這個男人都三十了,吃起醋來還跟毛頭小子一樣,木小樹忍不住就想逗他。 如果不是頭發(fā)太短,霍正鋒都要炸毛了,“媳婦,那小黑臉一直沒結(jié)婚,不是還惦記著你吧?” 小樹在腦海里扒拉了半天,才想起小黑臉是誰,啼笑皆非的說:“你是說段磊?這都什么時候的事了,你還記著?他沒結(jié)婚是遇人不淑,訂了親的媳婦跟一個下海掙了大錢的竹馬跑了,要不然早結(jié)婚了。” 郵電局改革之后,段磊的職位調(diào)整了一下,依然是鄉(xiāng)下大爺大媽眼里的金龜婿。相了幾個姑娘,段家兩口子就給兒子訂了一個條件相對最好的姑娘,是政府某個部門的文員,跟段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 但誰知道這姑娘訂婚前有個相好的情人,因?yàn)榧依锔F被棒打鴛鴦了。那小子一怒之下離開家鄉(xiāng)去當(dāng)?shù)範(fàn)敚詈髵炅舜蟀彦X來找情人,結(jié)果情人跟人訂婚了。 那姑娘還以為這小子不回來了,才答應(yīng)家里相親。兩個人見面后虐來虐去,折騰了一段時間后誤會解除,直接偷了戶口本私奔了。 霍正鋒不問還不知道這里的事,他假惺惺的同情了一下情敵,“小黑臉真倒霉,可憐人。不過還好沒結(jié)婚,要是結(jié)婚了再鬧出來就更糟心了。” 柳書平這會兒也在想,如果早知道顧琴這么冷血,他就不會跟她結(jié)婚。如果娶了別人,他的孩子現(xiàn)在都能上學(xué)了吧? 顧琴還在坐小月子,柳書平也不好再提離婚的事。在醫(yī)院待了幾天顧琴就回家了,柳書平為了躲她直接跟霍正鋒住去了,周末就跟著他一起去張家灣看小樹苗。 看著霍家這三個機(jī)靈可愛的小孩子,柳書平就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跟補(bǔ)償一樣買了一堆東西給孩子。 小樹苗也知道柳書平真心對他們好,對他也十分親近。三苗心思最細(xì)膩,察覺到柳書平低落的情緒就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二苗有樣學(xué)樣也跟著在另一邊親了一下,一苗為了合群,也敷衍的碰了一下。 小孩子香軟的親吻把柳書平眉間的川字都撫平了幾分,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老柳,你太陰險了,這糖衣炮彈都哄得我家小樹苗叛變了!”霍正鋒嫉妒的指責(zé)他,非要小樹苗回來親親自己。 柳書平看孩子們跟自己親近,心里也有些得意,“回頭挑個日子擺個酒讓小樹苗拜我當(dāng)干爹吧。” “想要孩子自己生去,別打我家小樹苗的主意。”霍正鋒果斷拒絕。 柳書平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以后有沒有孩子還兩說呢。” “怎么?你又不想離婚了?”霍正鋒眉毛都豎起來了,老柳也太不爭氣了,不會又被那個女人哄回去了吧? 柳書平擺擺手,“婚肯定是要離的。但是兄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暫時是不打算結(jié)婚了。等我想開了想結(jié)婚了,說不定就生不出來了。” 霍正鋒把孩子搶回來,照著柳書平胸口給了他一拳,“天底下的女人又沒有死絕了,你當(dāng)個個都是那樣的?不說我媳婦了,老周家的,治平家的不都安安生生的,還有部隊(duì)這些軍嫂,大多都是明白事的。你這思想不端正,吃飯噎一下以后就要絕食餓死了?” “給我點(diǎn)時間吧。”這么多年的感情,柳書平付出的不少,所以傷得也重,他需要一段時間療傷。如果為了轉(zhuǎn)移痛苦,或者單純找個女人生孩子,對別人也不公平。 霍正鋒還沒說什么,小樹就看不下去了,“柳哥和霍大哥本來就跟親兄弟一樣,小樹苗認(rèn)個干爹也是應(yīng)該的。” 木小樹從后世回來,懂的就多一些。她擔(dān)心柳書平憂郁成疾,弄出什么心理疾病。讓小樹苗認(rèn)他干爹,有個喜事分心,他也能更快恢復(fù)過來。 “還是我弟妹心善。也不知道小樹怎么看上你了,你說你哪點(diǎn)好?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不解風(fēng)情,就是個又黑又壯的大老粗,小樹真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柳書平搶了一個娃娃掂了掂,痛心疾首的批判霍正鋒。 霍正鋒對柳書平的指責(z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鮮花插在牛糞上才能開得更好看,要是種在水里早死了。” 再說了,他黑媳婦白,他壯媳婦纖,這不是天生一對兒嗎?就是別人說的那啥互補(bǔ)。至于大老粗,他就當(dāng)柳書平嫉妒自己了。不大不粗能夜里能弄得媳婦死去活來嗎?他看柳書平這柔弱的書生樣,就知道他鐵定是個銀槍蠟燭頭,赤果果的嫉妒。 第64章 認(rèn)干兒子的是柳書平, 自然是得他來擺酒。當(dāng)日戰(zhàn)友們一片唏噓,老柳終究還是把承諾大家的這場酒席擺了,只是為的不是自己的親兒子。 柳書平認(rèn)了干兒子, 心情也沒有那么陰郁了。顧琴還在家里坐小月子, 如果不是顧母攔著, 她都要沖過去大鬧一場了。 顧琴不能理解,柳書平不是愛她嗎, 就為了一個還沒成型的孩子就要跟她離婚。她還在養(yǎng)身體, 柳書平已經(jīng)能和別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了。到底這個男人還是沒有他說得那么愛她。 可是, 她還是不想離婚。她習(xí)慣了無論什么時候身后都有那個男人陪著, 她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 一點(diǎn)也不想打破。但是她是不會認(rèn)錯的,她從來都不會錯,只要她堅持不離婚,柳書平總會回來的, 他總不能在霍家住一輩子。 柳書平并沒有顧琴說得那么逍遙,認(rèn)親宴上他喝得酩酊大醉,一會兒叫著顧琴的名字, 一會兒又開始念叨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又哭又笑的,在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霍大哥,你說顧琴要是認(rèn)錯的話, 柳哥會原諒她嗎?”木小樹看著躺在后座上不停囈語的男人, 輕聲問霍正鋒。 霍正鋒哪里了解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他這一輩子的感情細(xì)胞都用在小媳婦身上了,“原諒不原諒都是老柳的事,我們就別摻和了。” 對他來說,任何人都沒有小樹重要。但是小樹永遠(yuǎn)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根本無從比較。 也就是看柳書平跟霍正鋒關(guān)系比較好,小樹才問了一句。終歸是別人家的家事,木小樹也不想干涉太多。 *** 自從生了孩子,木小樹就覺得時間過得越來越快,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就被風(fēng)吹大了。十月秋風(fēng)蕭瑟的時候,喬大爺?shù)男@里卻熱鬧非凡。 “一苗,真幫,來姥爺這邊...慢點(diǎn),別摔著了......” “二苗!慢慢走,你當(dāng)自己是球呢!” “閨女,走兩步?別光坐著啊......” 滿了十個月,木小樹和霍正鋒終于批準(zhǔn)孩子走路了。一苗穩(wěn)扎穩(wěn)打,走的比人家周歲的孩子還穩(wěn)當(dāng),也就當(dāng)姥爺?shù)哪玖稚聦氊愅鈱O摔著了,張著手臂跟老母雞一樣護(hù)在后面。 二苗最好動,一聽可以自己走路了,撒了歡的到處跑,但是畢竟之前都是四肢著地亂爬,突然進(jìn)化到兩足直立行走,還是需要一些時間適應(yīng)的。但是二苗心急,一腳沒踏穩(wěn)另一只腳就邁出去了,經(jīng)常走著走著就變成葫蘆滾地了。 木小樹拎起二苗,拍打著他身上的塵土,感覺特別心累,“要不是有個洗衣機(jī),光二苗的衣服就能累死人。” “我們搬回去住吧。”霍正鋒提議,雖然他每周都能過來,但終究沒有在部隊(duì)住著方便。現(xiàn)在孩子們都能走路了,只要注意別亂說話就行了。 木小樹覺得也該回去了,木林已經(jīng)把花店開起來了,還請了一個看店的小姑娘。花圃這邊有喬大爺在,小樹沒事過來看看就行。 “爸,您也回去吧,孩子都懂事,我一個人也能照顧得過來。部隊(duì)吃飯方便得很,不想做了直接去食堂吃就行。”木小樹知道爸爸惦記老家的爺爺奶奶,她不能在家孝敬二老,再不讓爸爸回去就更不孝了。 木林雖然記掛爹娘,但也舍不得外孫,“再待個把月吧,年前回去就行。” “那回去爸住哪兒?”木小樹問霍正鋒。顧琴鬧了幾回,柳書平是能避者避,天天把霍家當(dāng)自己住,一點(diǎn)也不見外。但是部隊(duì)那邊只有兩間臥室,柳書平占據(jù)了一間,木林就沒有地方住了。 木林這才想到柳書平,“那我還在這邊住吧,還能幫你們看著花圃,白天我去部隊(duì)幫你看孩子就行。” 張家灣到部隊(duì)駐地騎自行車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對身強(qiáng)力壯的木林來說,這點(diǎn)運(yùn)動量也就和晨練差不多。 誰知道柳書平聽說木小樹和孩子要搬回來住時,主動提出要回自己家住,“我家里的事也該解決了,老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 “你想好了?”霍正鋒問道。 柳書平沉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也想過要不要和顧琴重頭來過,但是只要看到她就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破鏡重圓,中間的裂縫也無法彌補(bǔ)。而且,就算到了現(xiàn)在,顧琴也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每次提到孩子就說他只看重孩子,不是真心愛她。如果真的在乎她就不會因?yàn)橐粋€孩子跟她鬧離婚。 那,顧琴就愛他了嗎?柳書平苦笑,如果顧琴真的愛他,至少把孩子拿掉的時候會通知他一聲。也許他們兩個都沒有那么愛對方,那就不要相互折磨了,給對方一個痛快吧。 這回柳書平的動作很快,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沒幾天就把結(jié)婚證換成離婚證了。家屬樓的房子顧琴一直住著,她不說搬部隊(duì)也一直讓她住著,柳書平自己搬回了婚前的單身宿舍。 柳書平的一群“狐朋狗友”為了慶祝他恢復(fù)單身,幾個男人約在霍家吃了一頓熱鬧的火鍋,光啤酒就搬了好幾箱,空氣里的啤酒味熏得小樹苗皺著鼻子,木小樹干脆帶著孩子出去玩了。 “等你下次結(jié)婚,就別住那邊了,跟我們一起住這邊多好。看我家這小院子,不比那黑咕隆咚的樓房要舒服。”霍正鋒有些遺憾,柳書平恢復(fù)單身就沒法再重新申請分配房子了,要不然他們哥幾個住一起多舒坦。 柳書平也覺得霍正鋒的小院子比他原來的房子有生活氣息,不過再婚哪有那么容易的,“我年紀(jì)也不小了,還離過婚,誰愿意找我?” “老男人渾身都是寶,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那些毛頭小子有我們疼媳婦嗎?”新的一年依然單身的宋明友跟柳書平勾肩搭背,玻璃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可惜那些小姑娘眼睛瞎......”自從改革開放以后,軍人就沒有那么吃香了。要是擱十幾年前,他要說一聲想娶媳婦,多的是小姑娘愿意嫁給他。生不逢時啊,宋明友仰頭又灌了一杯,接著跟柳書平抱怨。 木小樹和張巧巧帶著四個孩子在院子里玩,幾個孩子拿著小鏟子在院里玩土,一個穿著軍裝青春靚麗的年輕女人走了進(jìn)來。 “秦璐璐?”木小樹很快就認(rèn)出了來人,不過她和文工團(tuán)的女兵一向沒有什么往來,秦璐璐這個疑似的情敵這時候忽然上門,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秦璐璐似乎有些緊張,“兩位嫂子好!我......”似乎不太習(xí)慣跟人套近乎,她支吾了一會兒才說出自己的來意,“聽說這邊的小院住著不錯,我過來看看,以后結(jié)、結(jié)婚了,我也想在這邊、申請一套住房......” 畢竟是個未婚的黃花大閨女,說起結(jié)婚的事,秦璐璐清冷的面龐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為她增添了幾分顏色,看得小樹都有些心動了。她再一次確定秦璐璐看上霍大哥的事絕對是個誤會,不然這么一個大美女要是倒追起來,能抵擋住攻勢的可以算是圣人了。 而霍大哥對秦璐璐幾乎沒有什么印象,想想也知道這兩個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往來。 “霍大哥他們陪柳哥在屋里喝酒,要不咱們?nèi)デ汕赡沁吙纯矗课覀冞@邊的房子格局都是一樣的。”木小樹不知道秦璐璐說得是真是假,但是屋里一群男人喝得東倒西歪的,也不好帶這個小美人過去。 誰知道秦璐璐卻跟被驚嚇到的小兔子一樣,慌忙的說:“不用了,先看看院子就行。正好我也參考一下,看以后種什么合適。” 木小樹狐疑的看著秦璐璐,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看到她的眼神,秦璐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忙指著菜地問:“嫂子,我想請您指點(diǎn)一下,院子里都種什么菜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