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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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在意的將周折放好,虞幾霜眼眸含笑:“已經處理妥當了?!?/br> 垂眸點頭,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見她已經散去笑意認真翻閱加急文書了。 蹙眉執筆,蕭紀卻看不進去奏折,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她不再喚他蕭紀哥哥,只喚他為皇上,不肯再與他親近,甚至不許他參與她的一切喜怒哀樂。 明明她是他的…… 明明兩人也曾有親密無間的時候…… ********************************************************************************************************************************************************************************************************** 照例從宮中離開,虞幾霜伴著侍女向宮門走去,還未走至宮門便聽到身后傳來響動。 “郡主,夜里寒涼,皇上命老奴送斗篷與郡主?!?/br> 并不抬眸,虞幾霜垂眸一笑:“左右要上轎子了,不過幾步路而已,勞煩公公走一趟了?!?/br> 公公含笑拜禮,心里明鏡這位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豈敢怠慢,一路將人送到了宮門外。 看不到那身影,蕭紀垂眸,不一樣了,她待他不一樣了,年少知事,看著梳著辮子的小姑娘慢慢長大他便越發不能放手,明明她與他越來越親近,為何現下卻疏遠與他了,還是說她知事后便不喜歡他了呢,摸了摸心口的帕子,蕭紀轉身向寢宮走去。 親自扶著這位郡主上了轎子,公公囑咐了四下的侍奉后再次俯身在轎子旁:“皇上這幾日未能睡好,奴才愚鈍生怕伺候不好圣上,便舔臉借問郡主,圣上可是有煩心之事?!?/br> 輕哼一聲,虞幾霜勾唇一笑,什么愚鈍,宮中哪里會有愚鈍之人,了然公公是在試探她心思,虞幾霜不去看人,頷首開口:“起轎?!?/br> 那人有心心惦念的人,她參合什么?睡不好怕不是在想心中之人,她虞幾霜可不是死纏爛打的女子,她爹娘給了她所有的驕傲,她又何必為一個男人低頭,情愛在她心中從來不是最重要的。 想到夜里回來講故事的人,虞幾霜面上含笑,比起什么情愛,她更愿意聽趣聞軼事。 一連幾日入夜前來,沈翟已從最開始的抵觸變為期待,坐在房檐靜靜等待那熟悉的腳步聲,每每聽到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勾起。 小心翼翼的提裙走上房檐,虞幾霜眉頭微蹙:“什么故事非要到這樣高的地方講,倘若不嚇人我可要將你從這房檐上踹下去?!?/br> 散漫走近握住那伸來的手,沈翟挑眉:“郡主現下走路都難如何踹我下去?” 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提裙,虞幾霜輕瞪一眼:“我篤定我摔下去有人接著,你就不見得了,從這里摔下去我家侍衛只會多踩你一腳?!?/br> 心思微動,沈翟勾唇一笑,松開了手。 沒想到他敢松手,腳下不穩,虞幾霜向后倒去,不待護衛反應,沈翟已經伸手將人攬入懷中,馨香入鼻,呼吸一瞬的停滯,沈翟沙啞開口:“我是有話與你說?!?/br> 撫了撫心口,虞幾霜蹙眉抬頭,瞪去一眼:“怎么?你想留遺言?” 低聲一笑,沈翟俯身湊近那紅唇,虞幾霜偏過頭,眼眸泛寒:“你敢!” 聳了聳肩,聲音沙啞,沈翟開口:“郡主既然喜歡江湖不如與我私奔一回如何?” 舉止端莊,聰慧精明的虞幾霜最終將沈翟踢下了房檐。 雖然性子任性,但虞幾霜對自己的未來十分清楚,她會嫁給能夠與她白頭的夫婿走過這一世,身為攝政王之女她可以任性卻不能出格,等任期結束,她不再入宮便要考慮成親,沈翟容貌俊逸,但于她來講不過是她與外界聯系的人罷了。 這一段插曲虞幾霜并未放在心上,但卻因著這一段插曲吹了冷風而染了寒。 好在發現的早,在嬤嬤的服侍下用了湯藥,虞幾霜不耽擱的入了宮,將自己分內之職坐好,虞幾霜便像以往一般靠坐在椅子上看書。 耳側的呼吸逐漸均勻,蕭紀蹙眉抬頭,他沒有察覺錯,她再與他日漸疏離。 起身走近,足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俯身看著面前的少女,蕭紀面容冷峻,她少時活潑靈動,從不顧及旁人眼光與他玩做一處,他也愿意照看她成長,可什么時候,她竟與他疏離如此,是他藏的不夠好,嚇到她了。 大手抬起,蕭紀撫上那精致的面頰,他的小姑娘心思聰穎,從容豁達,膽子極大,怎么會嚇到呢。 輕輕俯身,蕭紀在哪紅唇上落下一吻,心中情潮涌動,隱忍許久的男人順著吻上女子的耳朵,脖頸,輕輕嘆息。 從宮中回府,虞幾霜依舊從容淡然,然而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便用力的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想到那人肆無忌憚的親吻,虞幾霜面色漲紅,沉思半晌,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爹娘外出游玩,兄長常年游走朝中江湖,她為何不能? 沈翟入夜前來,原本規規矩矩的準備講今日的故事,然而卻被虞幾霜的話炸沒了心思。 “好,我們私奔。” ************************************************************************************************ 帶著一位金枝玉葉離京是什么感受,雀躍有無奈,雀躍是他可以白日見到她,無奈卻是,這位金枝玉葉當真什么都不識的。 將那遞出的一錠金子收回,沈翟握上虞幾霜的手:“我們先尋個地方休息,我也好與你講講銀錢的用法?!?/br> 離開京中是虞幾霜突如其來的想法,在爹爹娘親不再的情況下她著實不愿與那位有沖突,更不愿他心有旁的女子卻與自己如此親密。 所以處處被娘親嬤嬤照料長大的虞幾霜白日理直氣壯的拍開了沈翟的門,居高臨下的想要開口,然而想到如今自己寄人籬下緩和了下語氣:“勞煩沈公子幫我著衣?!?/br> 若不是知曉這位是個含著金勺出生的,沈翟簡直以為面前這位是那個殺手對頭潛來奪他性命的了。 手心汗濕的為女子著中衣外袍,像模像樣的系著帶子時,沈翟暗自好笑,若往日好友知曉他成了柳下惠不知要恥笑他到何時。 系好了帶子,沈翟起身,虞幾霜卻看著外袍的帶子怔怔出神,她不是不會系帶子,她擅長系的是常穿的宮裝,而這種長裙素袍的帶子自她成為女官后便再也沒有系過了。 那么之前呢,之前她年少不知事,衣裙帶子若不是娘親嬤嬤幫忙,便是兄長和那人幫忙。 她的幼時和少時最多的印象便是府門宮中,年幼不懂,兄長總會買吃食與她,她便喜歡牽著兄長同兄長一同入宮,兄長與那人習武時,她獨自坐在宮中的秋千上用點心,那日兄長去校場議事,她則因著午睡被留在了宮中,醒來時不會系衣袍帶子,怕撞見父親,訓斥她衣衫不整,年幼的她幸而找到了稻草,那人嚴肅,但身為帝王大多都嚴肅,那人卻也溫柔,會與她穿鞋襪,穿衣袍,偷著向她的荷包里裝糖果,讓她一度眷戀留在宮中。 后來她長大了,知事了,心動了,按照約定成為了他的女官,可一切卻變了,見過了爹娘的恩愛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喜愛的人心中裝著另一個人。 嘴角的笑意淡去,虞幾霜從回憶中抽離,他待她很好,好到她或許找不到任何一個男人會那般待她了,可他又待她太狠,讓她對他心動時給她最難堪的一擊,或許出身便好,所以她更忍受不了這般落差,即便那人是人人敬仰的皇帝,即便那人優秀到年少便已功績卓絕。 在那人身邊她可以裝作冷靜自持,可沒想到離開那人身邊她卻頻頻想起他,腦中皆是他對她的好。 垂眸冷哼,虞幾霜心中火氣上涌,他既然有喜歡的人,她為什么對他念念不忘,現下她不守規矩離京,爹爹知道一頓責罰是少不了了,既然已經出來她何不快活些? “你可有知曉的小倌樓,我蕭叔叔說,小倌樓是女子可以尋歡作樂的地方?!?/br> 沈翟暗暗丈量少女的身形,聽到這話只覺失聰。 虞幾霜這小倌樓到底沒有去上,剛剛打開房門,身為習武之人的沈翟敏銳察覺出異狀,反應迅速擋在了虞幾霜身前,“你在房內,莫要出來?!?/br> 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何事,虞幾霜鎮定點頭。 沈翟邁出房門,走出客棧二樓的長道,不用去看其他,看到回子樓下密密麻麻的官兵時便開始后悔,這不是他能解決的,早知道待那位一同出來好了。 一臉陰戾,一身便衣白袍的蕭紀坐在一層的中央,聽到響動,并不抬頭,揮手間便有暗衛涌上,無聲進攻。 暗衛是得了吩咐的,出手并未只取要害,招招避開命門只打的沈翟起不來身,嘔血趴在地上,雙眼紅腫的沈翟透過縫隙看到一拳襲來時心頭暗嘆自己竟有一日死在美色之下,還是一個沒碰過的美色。 “住手?!?/br> 身著水紫色長裙,虞幾霜神色淡淡的從二樓走下,輕輕的坐在沈翟身前的椅子上,蹙眉看向蕭紀:“我與他沒有關系?!?/br> 淡淡一笑,蕭紀伸手將人拉入懷中,嘆息開口:“怎么沒有關系呢?夜夜入王府與霜兒說笑談天的是他,帶走霜兒的也是他,今日與霜兒一同從房內出來的也是他,怎么會沒有關系呢?” 俯身吻了吻懷中人的額頭,蕭紀沙啞開口:“霜兒為了你喜歡我你瞧我忍得多辛苦,只差沒有為你另尋一房夫婿了?!?/br> 渾身僵住,虞幾霜狐疑的看向蕭紀,打量半晌第一次懷疑自己從前的判斷,心中疑惑,但想到這是在外面,虞幾霜垂眸開口:“我與他沒有關系,你若不信便算了?!?/br> 下頜微動,蕭紀收回眼眸:“信,我信霜兒?!?/br> 呼啦啦的士兵將領頃刻從客棧退離,空曠的客棧除了躺在地上的沈翟再無旁人。 眼眸紅腫,沈翟怔怔的看著樓頂,早知道占些便宜好了,也足夠他回憶的了,明知道那樣的女子不會屬于他,可偏就動心了,所以現下才會失落成這般。 低聲一笑,沈翟自我安慰的起身,那位身為帝王都待她無可奈何,自己即便想要留在他身邊,難道也要為她尋個偏房,他做不到。 ************************************************************************************************ 第114章 ***************************************************************************************************** 雕飾華麗的馬車徐徐前行,馬車內蕭紀含怒的擁著懷中人,不加憐惜的吻上那紅唇,輾轉之時毫不保留的突破齒關,侵占少女的甜蜜,侵占窺視許久的馨香。 虞幾霜微微喘息,雙手抵住男人精悍的胸膛,不斷承受著男人的侵略,原本以為稍作安撫便好,哪知馬車回到京中,還未停穩自己便被男人一路抱入了宮中皇帝寢宮。 知道這人當真生氣了,向來孤高的郡主難得的有些害怕,推拒掙扎間,眼眸含淚忍著疼痛承受男人的怒火。 一切落定,用被子將人裹好,蕭紀抱著懷中的女子洗漱,再回房內時心中怒意散去只剩后怕。 將人抱在懷中,蕭紀吻著懷中人光潔的肩膀:“是我急火攻心,可霜兒明知我喜歡你,你卻與旁的男人夜夜相會?明知我喜歡你,竟與旁的男人獨自離京?” 虞幾霜背對著蕭紀,手里把玩著她剛剛翻出來的帕子,撅了撅嘴,因著這個帕子她覺得他心里喜歡旁的女子,可現下她如何擺弄也不見他心虛,可見一切不過是她胡亂猜測,原本還能理直氣壯的反駁現下似乎沒什么可說的,畢竟在蕭紀眼中,兩人除了未捅破最后一層紙,關系早已定下,可她卻半路收心。 心虛的緊,連帶剛剛的疼痛虞幾霜都忽略了,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虞幾霜決定裝死到底。 未成婚便得了她清白,蕭紀是有些后悔的,但想到她從旁的男人房中出來便妒火中燒,即便現下也控制不來酸澀,看著她拿著帕子不理他,蕭紀將帕子拿開,將人轉過:“那時你幼時的飯兜,你瞧那個做什么,說,既然不喜歡那人為何要離開,讓我心慌讓我難受霜兒開心。” 好嘛,現下不用問也知道那帕子是什么了,虞幾霜臉上的淡然有些繃不住了,偷看了眼男人的怒容,虞幾霜眼眸含淚:“是我錯了,爹娘兄長都離京了,只有我沒有離開過京中,所以想要出去看看,不是要你傷心的?!?/br> 心中狐疑,想到那日他吻她后她便離京,蕭紀總有些不相信,但見懷中人眼眸含淚最終松了口氣,沙啞沉聲:“不喜歡他,可喜歡我?” “喜歡,你都知道的?!?/br> 他是知道,可這兩年她的疏離讓他不安,所以那日才會在書殿吻她,得到回答,蕭紀稍稍松了口氣,想到自己剛剛的魯莽后知后覺的愧疚:“可還疼?!?/br> 剛剛忙著應付旁的事,現下聞言,虞幾霜不自覺的咬了咬唇:“疼?!?/br> 輕咳一聲,大手伸去小心的為懷中按揉腰身,蕭紀啄了啄那紅唇:“霜兒日后莫要這樣待我了,我等了你這么久,瞧著你長大,等待你嫁我,你不能這般待我了?!?/br> 心中微疼,虞幾霜點了點頭,雙臂環上男人的脖頸,細細啄了啄男人的唇:“是我錯了。” 眼眸幽深,初嘗歡愉的人忍不住的翻身。 燭光朦朧,卸下心房的兩人無長輩在側,肆無忌憚的享受兩人的時候,彌補幾年的疏離。 ********************************************************************************************************************************************************************************************************** 既然已經破了規矩,蕭紀便再沒了顧及,白日下朝擁著人處理政事,臨到夜里送人離宮,夜半時按時出現在虞幾霜的房內。 女子閨房的床榻甚小,常年隨攝政王習武的蕭紀身量挺拔,卻依舊每晚窩在小床中。 因為蕭紀年長她許多,所以聽到蕭紀講起自己的幼時,虞幾霜十分新奇:“那我的飯兜怎么會跑到你那里?” 大手撫摸著小姑娘的脊背,蕭紀眉頭微蹙,實在不愿提起那被騙的往事,但見懷中人神采奕奕硬著頭皮如實道來。 低聲一笑,虞幾霜仰頭一笑:“我爹總是這般,在外兇巴巴,面對娘親卻總是拎不清出,莫說是娘送出的帕子,只怕我娘順手送出個石子,我爹也要暗暗窺視想盡辦法要回來,那我小時候是何模樣?” 渾身一僵,蕭紀蹙眉輕咳:“莫要說了,霜兒睡吧。” 不解的抬頭,虞幾霜手托下巴不肯躺下:“我小時候不好看嗎?” 想到懷中人幼時胖乎乎搖頭晃腦討吃食的模樣,蕭紀實在難以開口,用虞行徹的話來說,霜兒聰慧的緊但所有的精明都放在了討吃食上。 好笑面前精致的女子是個愛吃的胖姑娘,蕭紀心中柔軟,啄了啄紅唇:“霜兒出生便好看極了。” 心中高興,虞幾霜滿意的窩進蕭紀的懷中,想到那日他出現在客棧說的話,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你早知沈翟會夜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