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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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吃的開心,小腿不由自主的蕩來蕩去,感受到她現下的開心,虞應戰抬手為她挽起袖子,嘴角松軟,然而抬頭時看到桌上剩下的rou餅,眉頭一蹙。 rou餅雖然好吃,但邊邊角卻有些硬,李言蹊不喜歡吃,每次吃rou餅總會將rou餅餅邊剩下,虞應戰看著那剩下的邊角,欲言又止,李言蹊似有所覺的轉過頭,水亮的鳳眸疑惑的看向他。 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垂頭吻了吻她油汪汪的小嘴:“吃吧?!?/br> 鳳眸嗔去一眼,李言蹊轉過身自顧自吃的開心,身后的大手則執箸默默將那碟子里剩下的邊邊角角吃下。 日后吧,日后他定會嚴格要求她些,不能這般耍脾氣,不能這般浪費…… 夜幕初臨,院中的仆從盡數散去。 “聽說跑馬賽上還有外賓前來,馬兒都是精悍的戰馬?我見過許多馬兒,但從未騎過,嬤嬤不許我騎馬,她說很危險,可我想要騎,你到時候讓我騎好不好?” 下巴支在那硬邦邦的胸口,沐浴后李言蹊鳳眸明亮半趴在男人的胸口,繪聲繪色的說著聽來的事,一臉期待的看著男人。 虞應戰身著里衣,一手執書一手攬在女子纖細的腰間輕拍了拍,看著懷中人鳳眸明亮,俯身吻了吻,蹙眉輕“嗯。” 李言蹊達到目的鳳眸锃亮,滾著身子埋入被子里,準備睡去。 懷中剛剛還乖巧趴著的人現下不見,英眉立刻皺緊,放下手中的書,向身側看去,見小妻子將自己裹得嚴實,滿臉不悅的探身過去。 將人搬過,鐵臂撐在小妻子耳側,俯在小妻子身上,虞應戰眉頭皺緊,啄了啄那只露出眼睛的人,沉聲開口:“喃喃不是說要給我生個孩子嗎?” 眼眸游移,李言蹊咬了咬唇:“可是我不敢。”他塞進來都很漲疼,如何能生得了孩子。 順著唇吻向那皙白的脖頸,沙啞傳來:“多試幾次便好了,喃喃日后生子也不會痛了。” 因著他的啄吻,李言蹊眼眸越見朦朧,感受到那長著厚繭的大手深入衣襟,李言蹊忙伸手扣住,喘息開口:“不行,昨天剛剛有過,不許你碰!” 黑眸幽深,堅毅的面容開始泛紅,低沉的聲音染上沙?。骸班??!?/br> 李言蹊雙頰緋紅,其實除了第一次他莽撞弄疼她外,后面只是難耐,可她總有些不喜自己那般完全迷失任人□□,說著自己回憶起來便羞愧的話,她骨子里還是深閨女子,如何能那般呢…… 鳳眸輕抬,看著面前額頭汗濕,隱忍著的高大男人,咬了咬唇,可他待自己很好,還說會帶,己去騎馬,想了想昨日的難堪,李言蹊小心啄了啄他的唇,商量開口:“那你不許讓我看,不許胡言亂語啊?!?/br> 雖然有過許多次了,可她沒辦法去看,可他偏偏情深時將她抱起,再她耳邊說著那樣耳熱的話,讓她去看那份猙獰…… 看著那水汪汪眼眸,聽著那輕輕軟軟的話,虞應戰更疼了,低‘嗯’一聲,埋身忙碌。 房內再次安靜下來,日頭已經初現。 抱著裹在巾帕里的小妻子從盥洗室出來,虞應戰便準備去拿里衣,伏在他堅實的胸口,李言蹊眼眸疲憊,嘴里喃喃:“要那兩套粉色的?!?/br> 大手從白色里衣上移開,猶豫半晌,最終拿了那兩套粉紅里衣。 為小妻子著好粉色里衣,看著同色的男子里衣,虞應戰額頭青筋一跳,看了眼睡得正想的妻子,罷了,左右在房中,無人瞧見。 “爺,你要的竹藤我給你送來了。” 外室門聲吱呀一響,接著便傳來低聲,虞應戰一臉陰沉。 嘆了口氣,沉著臉,到底大步起身拉開房門。 門外的虞爾等了半晌,不見室內有響動,撓了撓頭,不是說急著要嗎?還想抬手叩門,門卻被自內拉開,虞爾笑著遞出手中的藤籃,卻在看到自家爺一身粉紅錦緞里衣時,笑意僵住,怔怔立在原地。 虞應戰肅容垂眸,拿過竹簍,抬眸看在那人仍舊怔在原地,眉頭一蹙:“過些日子我要帶夫人去跑馬賽,命人準備夫人的騎裝?!?/br> 急急回神,虞爾忙垂頭,訥訥點了點頭,隨即想到要給夫人準備何樣的馬匹,門卻被再次合上。 看著緊閉的門扉,虞爾撓著腦袋向外走去,自從有了那位小夫人,他家爺的喜好越來越迷幻了。 提著竹藤,虞應戰坐回床榻,讓身側睡得香甜的人伏在懷中,這才抬手去拿那藤條。 蝴蝶的風箏該是什么樣的? 第61章 烈日灼灼, 初秋殘喘著盛夏的炙熱,熱氣從地面蒸騰,卻未等升起便被馬兒飛奔帶來的風吹散而去。 跑馬賽起自軍中,后因邊境戰亂, 騎射大盛, 跑馬賽便成了皇室秋初時最為盛大的活動,每年朝見參拜的屬國也會在此時派出各自的朝臣湊一份熱鬧, 切磋騎射技藝。 跑馬場的馴馬師有出自皇室世代御馬的勛貴之家, 也有來自民間懂得、識馬鑒馬的師傅。民間的馬師相馬的技藝雖不遜于出自世家的御馬師,但卻帶有民間馬師的嗜好——賭馬。 喜歡養馬馴馬,喜歡賽馬競技,但也喜歡從中賺些蠅頭小利, 時間久了這賭馬竟成了百姓們參與皇室賽馬的契機, 近幾年, 賽馬下注已經成為皇室貴族,百姓平民約定俗成之事, 跑馬賽也成為普天共參的活動。 怒吼陣陣,馬兒嘶鳴奔馳,汗水揮灑染透了騎裝, 開場的競馬表演便已經讓人熱血沸騰, 年少些的侯門貴子已經沉不住氣的從座位上站起,心弦緊繃。 然而這一份熱血激昂不屬于李言蹊。 跑馬場一側, 專為世家貴族的少爺們準備的小馬場內, 李言蹊墨發束于頭后, 小臉不施粉黛卻精致嫵媚,一身紅綢麟甲騎裝,這一身利落讓往日妖嬈的人帶了些颯爽之氣。 李言蹊晨時換好騎裝后也是這樣認為,興致勃勃換上騎裝,然而到了跑馬場,坐上了虞應戰給她準備的馬匹,那份颯爽之氣便隨著傾頹的小臉消失不見。 他是答應她來了跑馬場,是答應會瞞著徐嬤嬤讓她騎馬,是答應讓她體驗風馳電掣的感覺,可是…… 看了一圈自打兩人進入小馬場便都怔神在原地的小豆丁們,李言蹊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撅了撅嘴:“我不想要騎著個小馬?!?/br> 牽著馬的虞應戰眉頭緊蹙,看向騎在小馬上還不及自己高的小妻子,嚴肅認真的開口:“你的馬不是小馬,比他們的都高,都快。” 似印證虞應戰所說一般,四下一個騎著小矮馬的男童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從怔神中清醒,直勾勾的下了與他一樣高的小矮馬,不顧仆從的勸阻踉蹌走來,驚詫的看著面前的‘大馬’,伸出短胖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馬兒的肚子,抬袖擦了擦自己的鼻涕,仰慕的看向李言蹊:“你的馬好高啊?!?/br> 李言蹊并沒有因為小豆丁的夸贊而開心,雖然比起這些小豆丁的矮馬,她的小馬確實算得上高大,可也比她想的那種高頭大馬矮小了太多啊。 見那小臉越發低落,虞應戰眉頭緊蹙,心怕她不喜歡這馬,要鬧著去騎高馬,牽馬的虞應戰蹙眉看向那男童,沉聲開口:“回你的馬上去。” 男童因著那沉聲,嚇得一個踉蹌蹲坐在地,看到那比‘大馬’還高,一臉陰沉的男人后,眼睛含淚‘哇’的一聲哭著跑向自己的小矮馬,小胖腿費力的搭上自己的矮馬,奶聲奶氣道:“駕!” 一覽眾山小的李言蹊也跟著雙眸泛紅,畢竟興致沖沖熱血而來,卻發現自己只能與一群三四歲的小童一起玩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覺得她被低估了。 英眉夾緊,看四下的男童不再張望過來,虞應戰重新看向小妻子,見到那鳳眸泛紅,額頭上青筋一跳,抬手伸向小妻子的臂彎,將人從馬上抱下,輕拍了拍:“怕了?那我們不騎了?!?/br> 若不是因為她身高騎不了更矮的小矮馬,他是不是都要讓她騎小豆丁們的矮馬? 怕了?她李言蹊會因為騎一個不及她高,走了不過五步就要休息的小馬害怕? 他根本就是存心不許她騎大馬,他根本就是與徐嬤嬤站在了一起。 越想越氣,李言蹊雙眸憤恨,小手握成拳頭狠狠的砸了下面前人的胸膛,可那麟甲厚重,盔甲發出沉悶聲后,手側便疼的火辣。 李言蹊更氣了。 大手立刻握上那素手,吻了吻紅腫處,看著小妻子額頭因著那厚重的騎裝溢出薄汗,眉頭微蹙:“熱不熱,晨時從府中出來命人帶了你喜歡的裙子?!鳖D了頓,沉聲哄道:“是罩紅攏紗的裙子?!?/br> 李言蹊小嘴微扁,輕哼抽回自己的手,第一次不想穿自己最喜歡的裙子:“我要騎馬!” 因著小妻子熱成這樣仍不肯換下騎裝,虞應戰眉頭再次蹙緊,但看到小妻子要上馬,還是抬手過去,扶著那纖腰將人穩穩放在馬上,大手也再次不放心的牽起韁繩,牽著小馬帶著自己的小妻子體驗‘風馳電掣’。 馬兒雖小,但也聊勝于無,至少李言蹊終于體驗了心動已久的騎馬。 一墻之隔總有歡呼激昂的聲音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昭示著那一處大馬場現下是何等的熱鬧,被人牽著馬走了兩圈,體驗過‘風馳電掣’之感的李言蹊終于轉了心思。 小妻子沒了興致,虞應戰松了口氣,抬手正要將人從馬上抱下,身后傳來響動。 “難怪哪都尋不到將軍,原來將軍竟在這處?!?/br> “那個,將軍,現在外面賽馬結束了,開始競馬了,將軍能不能一同賽馬?” 黑眸無波,將馬上的小妻子抱下,看到小妻子熱的汗津津,不由蹙眉:“與我去換衣裙。” 李言蹊沒有答話,而是抬眸看向那些少年,見幾人熱血仰慕的模樣,不由心生好奇,自己的夫君似乎很受年少的貴子歡迎,眼眸從那幾人身上移開,李言蹊看向一早便為她牽馬的人。 不過想來,他平日素喜舞刀弄槍,騎馬射箭的為何現下并無興致呢? 隱去心中疑惑,李言蹊恢復在外時的從容,推了推面前的人:“我與嵐jiejie約好要坐在一處的,這會兒女眷該都到齊了,有鴻雁服侍便好了?!?/br> 身為命婦,既然來參加這跑馬賽,她不好與虞應戰總在一處,心怕旁人會笑話自家夫君兒女情長,李言蹊與一眾貴子點了點頭,抬步而去,哪知剛剛優雅了幾步人便被重新攬過。 握著小妻子的腰,虞應戰垂眸在那時紅唇上落下一吻:“我陪你換衣裙再走?!?/br> 眾目睽睽下被吻,李言蹊驚慌抬眸,悄悄去看那些個少年,見人皆垂頭輕咳散去,心頭一怒,嗔了眼攬著自己的人,抱著手臂轉身向大門外走去:“不用你!” 然而無論李言蹊如何不情愿,虞應戰仍舊親自為小妻子換下了那一席紅綢騎裝。 閣樓的一處廂房內。 為小妻子換好裙子后便吻著那紅唇,許久后,唇舌分離,虞應戰抬手擦了擦小妻子泛著水光的唇,不舍的又啄了啄沉聲叮囑:“一會兒我去接你,莫要亂跑,記得帶著圍帽,今日風大?!?/br> 李言蹊被吻的心口起伏,雙眸泛著淚花,扶著心口連連點頭。 了解小妻子的性子,估摸現在答應過會兒也要忘記,虞應戰眉頭微蹙,罷了,他命人多留意罷了,最后為小妻子拾掇整齊,這才不慌不忙抬步離去。 馬場的這處廂房內,李言蹊雙眸水潤,紅唇微腫,見人轉身,鳳眸立刻輕瞪那大步離去的人,她就要亂跑!就不帶圍帽! 心中叛逆,但李言蹊從廂房內出來時已經恢復自若,舔了舔自己微腫的唇,懊惱的拿過鴻雁手中的圍帽,向著看臺走去。 城東的跑馬場是京中最大的跑馬場,萬頃琉璃設臺,陳設恢弘,戒備森嚴,觀賽的高臺分為階梯式兩層,高階平臺乃重兵把守的禁地,是帝后及朝中重臣觀賽之地,次階平臺則相對寬松,一分為二,左側設的桌席坐著朝臣貴子,右側設的桌席坐著侯門夫人貴府小姐。 此時的貴女坐席不似晨時那般松散,靠近中間的桌席已經坐滿了人,一眼看去,尋到在最右側桌席坐著的吳嵐時,李言蹊鳳眸彎彎,提裙走近。 等待觀賽的吳嵐早已激動不已,看到李言蹊走過,興沖沖上前將人拉過,心怕她不喜歡這處偏僻,率先開口解釋:“喃喃莫嫌棄這處偏僻,這可是我幾年來總結最好的觀賽位置,若坐在中間,聽著那些夫人小姐們扯長短得,才看不好比賽呢?!?/br> 提裙落座,李言蹊安撫一笑:“我哪里會嫌棄,蘭jiejie習武弄棒,武藝了得,自是通曉這些,我自然信jiejie的?!?/br> 這話聽著著實悅耳,吳嵐握住那素手,眉眼笑開:“喃喃可真是招人疼的緊,我現在是明白為何那位自從大婚便不肯放你出府了,這樣好的人哪個肯放出來。” 面頰因著那調侃微紅,李言蹊嗔去一眼,然而卻看到吳嵐身后還有一張空出的桌席,好奇開口:“既然坐在邊上好,蘭jiejie為何不坐在那桌呢?!?/br> 吳嵐面上的笑意頓住,輕咳一聲,不自在的開口:“那桌席靠近圍欄,我總覺得不大安生?!?/br> 低低一笑,看著梗著脖子解釋的吳嵐,李言蹊鳳眸明亮,了然道:“jiejie不是喜歡上樁嗎?竟然也怕高?” 聽她提起上樁一事,顧不得羞惱自己怕高的事實,也想到兩人初識時那烏龍,不由也展顏笑開,隨即故作沉怒的雙手抱在胸前:“喃喃不也說喜歡上妝嗎,怎地今日圍帽遮面不許我多瞧,心怕我搶了你回府不成?” 兩個姑娘笑著互相打趣中,并未瞧見緊靠圍欄的那處桌席有人走近。 從不出席這等駭人比賽的宋舒棠帶著身側的丫鬟落座,因著尋到位置,輕輕松了口氣,一側的丫鬟小容卻眉頭緊蹙,嘴里埋怨:“小姐為何不與夫人坐在中間啊,看臺這么高,風又這么大,坐這偏僻處,著涼了可如何是好啊?!?/br> 宋舒棠溫柔一笑,將碎念不斷得丫鬟拉坐在身側,抬手輕點了點丫鬟的額頭:“我是偷偷出來的,如何好與娘坐在一處,忘了不成?好了,知道你憂心我,我們看了比賽立刻就走好不好?” 溫溫柔柔的話,讓小容咬了咬唇,她家小姐是個溫婉賢淑的,堪稱貴女典范,哪需她多cao心,可自打小姐生了場大病,她便總放心不下,算了,難得小姐出府來玩,她莫要掃了小姐的興致,小容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斗篷為自家小姐披上:“那小姐可莫要再生病了?!?/br> 淡笑點頭,宋舒棠轉頭看向那跑馬場時卻眼眸黯淡,她能見到他嗎?聽說他也來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將那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藏進心里,甚至不顧閨譽,命人暗地尋找那人,可她太晚了,當她終于知道那人是誰時,那人已經成婚了。 她雖然體弱但自小也未生過大病,可自打知道那人成親,她便生了寒癥,一病不起。 苦澀一笑,宋舒棠垂下眼簾,那人甚至不知她是誰,可她卻喜歡上那面冷心熱的男子了。 纖細的素手攥了攥胸口,宋舒棠心頭微痛,她與他相遇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