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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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小臉高興了,沉肅的人徹底松了口氣,怎么都好,這是他心心惦記的寶貝,他愿意沒有底線的縱著。 哄了人開心了,虞應戰吩咐了守門的嬤嬤好生照料,這才抬步離去,不過片刻,房內便又多出一個雙眸通紅的人。 “喃喃。” 看到小時候總是疼著自己的小刀,李言蹊所有驚懼一并涌上,眼眸跟著驟紅:“小刀。” 小刀比她更難過,掏出懷中的孔明鎖:“我解不開。” 李言蹊:“……” * 坐在椅子上,李言蹊撅著嘴踢著腳,看向那紅著眼睛把玩孔明鎖的小刀,輕哼一聲,枉費她這般惦記他,他現在都不想她了。 小刀鉆研著孔明鎖,回想昨晚那人熟練的拆分組和,俊臉頹喪,那個人果然聰明,心中微澀,只有聰明的人能保護喃喃,他該放心了,可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放下手中的鎖,小刀攥了攥手中的錦袋,落寞的趴在桌上:“喃喃以后還會與我玩嗎?”他保護不了喃喃,只能與喃喃一起玩,可好多人都說喃喃長大了,不能與他玩了,他既不能保護喃喃,又不能陪喃喃一起玩了,他沒有用。 看到那黑眸中泛著脆弱,李言蹊心頭柔軟,不顧頭上零零落落的鳳冠簪釵,提裙坐在小刀對面,學著他的模樣趴在桌上,偏頭看他:“當然。” 咧嘴一笑,小刀眼眸微濕,他還是有用的,瞧,喃喃還需要他陪著她玩,他們都說錯了,喃喃沒有長大,喃喃會與他一直在一起玩。 高興的撥弄著手邊的孔明鎖,小刀想到昨晚陪著他玩的人揚眉一笑:“阿淵真是個聰明的人,他說的與喃喃說的一樣。” 李言蹊聞言微怔,想到那一臉嚴肅的男人,嘴角彎彎,他處處為她考慮,她卻好像從未為他做過什么。 * 滿天星斗在燈火斑斕中隱去,將軍府內觥籌交錯,眾人大有喝至天明的架勢,然而推杯換盞間那一身大紅的高大男子早已離去。 室內靜謐,香馨怡人,門窗緊合,但燭臺上的燭火卻跳動個不停,直至最后一滴蠟低落在桌案上。 肌rou精悍的男人赤膊靠坐在床榻上,黑眸柔軟的看著伏在懷中的小妻子,時不時低頭啄吻那眼角仍帶著淚痕的人,與以往不同,此時的李言蹊似一睡不醒般,任那人如何相擾,再無力動作半分。 啄著紅唇,啄著耳朵,想到她剛剛害怕驚懼卻仍舊隱忍看著他的眼眸,心頭無限愛憐,又啄上那緊合的眼眸,看到那濃密的眼睫,只覺喜歡,肅容抬手摸了摸扇子似的長睫。 等了半晌,待感受到懷中人消去些汗意,沉迷擺弄昏睡小妻子的人終于肅容起身,為懷中人裹上順手拿來的男子內衫,吩咐門外候著的虞爾收拾床榻,這才抱著懷中人走向浴室。 走入浴室,想到未拿換洗的內衫,蹙眉將懷中人放在浴室的軟塌上,虞應戰再次抬步向外走去。 虞爾手腳靈活,謹遵吩咐進門收拾床榻,然而看到床榻上已經完全染透的床褥,呆立原地,雙,唏噓不已。 他們的小夫人可怎么受得住啊。 出來取內衫的虞應戰自也看到了那床褥,輕咳一聲,蹙眉沉聲:“出去,日后內院不需要人過來打掃。” 虞爾訥訥點頭,退步離開。 沉肅的臉有些微紅,英眉皺緊,虞應戰大步上前收拾床榻。 親自為小妻子清理的身子,懊惱的看著皙白上的青紫,虞應戰眉頭皺緊,回到床榻將人擁在懷中仍舊不肯舒展眉頭,想到自己剛剛理智全無,后知后覺的愧疚,大手輕撫懷中人的脊背,輕輕拍著。 他素來是個理智的人,過了這段時間大概不會這般難以克制了吧…… 第56章 街市熱鬧, 人煙阜盛, 淮南每到春種時皆是這番景象, 然而處處繁華之外也有清寂寥落。 李家墳園內, 依靠著墓碑, 薛定海對著京中的方向舉了舉杯, 隨即飲下手中的酒, 淡淡一笑:“知淵竟是我們三人中最先成親的。” 又斟一杯酒, 薛定海回身與身后的墓碑碰了碰, 仰頭一嘆:“阿洲也有喜歡的女子, 喜歡了好些年。” 皇子身邊皆有伴讀,雖然知淵并非皇子, 但自小也如皇子一般成長于宮中, 他與阿洲便是知淵幼時的伴讀,幼時他還覺得自己雖然不如阿洲性子張揚,但總歸比知淵開朗,現下看來三人中只有自己最為孱懦。 “所以我只能與你的墓碑一同酌酒啊。” 苦澀一笑,薛定海再次抬手飲下杯中酒, 閉上眼眸, 輕輕一嘆:“我明日便要回京了,再見了。” 眼眸溫熱, 一向溫潤謙和的人眼角濕潤,哪有什么再見, 他再也不會見到那個回眸淺笑, 杏眸生輝, 讓他唯一心動過的女子了。 * 步攆停到了宮門前,喜公公等人忙上前去扶滿面通紅的晉元帝。 踉蹌的從步攆中走出,晉元帝面上的喜悅還未散去,閉眸長嘆:“長姐,我們知淵娶了個喜歡的,長姐,我將知淵照顧的還算好吧。” 知自家圣上又懷念起長公主了,喜公公輕嘆,與眾人一同將圣上扶至寢宮。 為自家主子褪去鞋襪,喜公公起身招呼宮人打水奉湯過來時,便看到自外走入的皇后,微微詫異,皇后身子素來不好,按照以往這時早該睡下了,不過片刻遲疑,喜公公忙上前拜禮。 周皇后輕輕頷首,拿過宮人手中溫熱的帕子輕輕開口:“都下去吧。” 皇上對后宮雨露均沾,雖沒有最寵愛的,但對這位皇后卻極為看重,喜公公點頭應是,退步到了外間。 見人醉的厲害,周皇后娥眉微蹙,素手盈盈,細細的擦拭著晉元帝的面頰。 帕子涼了,周皇后收手正要再去投帕子,手驀地被握住,驚詫抬眸,正對上晉元帝迷離的雙眸。 “霽槿……” 手下微僵,周皇后垂下眼眸,輕輕趴在晉元帝胸口,閉眸輕嘆:“皇上,長公主jiejie已經離開很久了。” * 天漸漸露白,然而沉寂半刻的室內再次傳來床榻吱呀的聲音。 在顛簸中睜開眼眸,迷離中看到那往日沉肅的俊顏現下潮紅炙熱,李言蹊又驚又不適的啜泣,喉嚨沙啞:“我困嘛。” 容色緊繃的男人握著那纖腰,桎梏住小妻子不許她動彈半分,忍著難耐輕聲哄著:“今日喃喃可以睡一天,乖,這次后我再不擾你。” 細細的小手哪里抵得過又沉又重的男人,昨夜的一時心軟卻讓自己沒了討價還價的余地,耳邊木床榫卯吱呀作響,雙眸朦朧,喉嚨沙啞的李言蹊只能再次隨波逐流,因著疼痛難過又一次昏睡過去。 許久后,大手桎梏在那纖細的腰間,大汗淋漓的男人將那昏睡過去的小妻子順著翻身抱在懷中,一手輕輕拍撫著那光潔的脊背,懊惱自己又一次的失控。 看著雙頰緋紅的小妻子靠在自己的胸口,虞應戰松了口氣。 抬手纏繞在她脖頸的幾縷發絲理至她的頸后,似又想起什么,大手再次抬起,將那纖細嫩白的手臂拉過放在自己的腰間,兩人親密‘相擁’后,眉頭舒展,這才拍撫懷中人的脊背哄著懷中人睡熟。 然而佳人在懷,哪里能忍,看看摸摸,那份難耐再次來臨,虞應戰額上青筋驟起,睡夢中的李言蹊立刻察覺異樣閉眸扁嘴,不適的帶著哭腔輕‘嗯’兩聲,蹬了蹬腿,妄圖擺脫男人的桎梏,大手按住那雙腿,虞應戰閉眸忍了又忍,想到來日方長,終于咬緊牙分離,起身著袍。 收拾了房中,將小妻子收拾妥當,虞應戰這才大步走出房內,看到那端著水盆走近的丫鬟,容色肅然:“夫人何時醒來何時去前院回稟。” 鴻雁因著那陰沉的臉嚇得小臉慘白,急急應聲,直到那位大步離去才松了口氣,探了探沒有聽到房內傳來響動,鴻雁便將散著熱氣的水盆放下,坐在門口托著下巴想了想剛剛將軍吩咐的話,眉頭一蹙,那位將軍不會誤會她家小姐喜好賴床吧? 蘋果臉嚴肅的搖了搖,那位將軍真是不了解她家小姐,她家小姐雖然人總是懶洋洋的但素來規矩著呢,她家小姐從來不會賴床的! 然而直到鴻雁水盆中的水涼透,房內依舊沒有任何響動。 沒了不適,沒了那人大手翻來覆去的相擾,李言蹊終于得了屬于自己的清凈,掛著淚痕的人睡得極甜。 因著大婚,虞應戰得了三日沐休,不必去校場,奈何小妻子實在體力太差,他守在她身邊又難以克制,只得將不能全部發泄的精力再次放在cao練將士上。 將軍府中宿居的將士雖然各自離去置了府宅,但每日也會到將軍府切磋武藝,得些將軍的提點,本以為今日不會在前院看到將軍,哪想得昨日大婚的將軍今日又按時出現在院中沙場內。 眾人面面相覷,暗道將軍耐力了得后,立刻恢復往日習武時的嚴肅。 將士緊握手中的兵器,低喝揮臂,如往日那般習武打拳。 “喝!” “哈!” 吼喝聲一時響徹整個將軍府,然而身為西北大將,自少從軍的虞應戰對自己手下的將士素來要求嚴格,眾人覺得振聾發聵的低吼,虞應戰卻敏銳察覺出不妥,立刻沉眸呵斥:“聲音這么小,一早沒有用飯?” 昨日因著吃了席宴,眾人多少有些疲憊,但現下聽了將軍的訓斥立刻面色赧然。 掃視眾人,虞應戰冷聲:“習武時怒喝是為了增強士氣,行兵打仗最重要的便是士氣,士氣都沒有如何上得了戰場?” 副將們聞聲肅容,再次拿起兵器時,招式凌厲果決,怒喝聲也比剛剛更為嘹亮。 虞應戰這才舒展眉頭繼續執槍習武。 前院這汗水淋漓,怒喝陣陣的地方,若是以往鴻雁絕不敢來,聽著那一道道怒喝,鴻雁心頭打顫,但想到小姐的吩咐還是壯著膽子戰戰兢兢的走近。 看到小妻子身邊的丫鬟,虞應戰眉頭一蹙,抬手止住了眾人的低吼,沉眸道:“夫人醒了?” 院子中皆是膀大腰圓,高高大大的壯漢,鴻雁嚇得面色蒼白,被眾人注視著更是話都說的磕絆:“不是,是……是小姐……是夫人命奴婢過來……知會……知會將軍小聲些,吵到夫人休息了。” 話一說完,似察覺四下風都寂靜了,鴻雁更為害怕了,忙拜禮跑向內院。 虞應戰肅容輕咳,抬頭沉聲:“都不許出聲。” 副將們:“……” 不是說是習武時怒喝是為了增強士氣,是最重要的嗎? * 臨到晌午仍沒有人回稟自己的小妻子是否起床,虞應戰便一身大汗的繼續與將領們切磋武藝。 因著醉宿來晚的趙副將一臉忐忑的邁入府門,卻因著院中啞劇一般的場面怔住,但想到自己已經違背軍令了,忙抱拳上前沉聲告罪:“末將起晚來遲,請將軍責罰。” 院中靜謐習武的眾人因著那突兀的聲音頓住,紛紛沉著臉回頭,趙副將后退兩步直接跪在地上,莫名的因著自己的大聲而自責起來。 虞應戰蹙眉放開手中與他切磋武藝的將士,大步上前,怒喝開口:“睡到……”頓了頓,肅容之人壓低些聲音:“睡到晌午?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將領嗎?我身邊從不留不守規矩違背軍紀之人,你……” “將軍,夫人終于睡醒了!” 因著自家小姐未按時起床,憂心了一上午的鴻雁興致沖沖的跑了,心中的喜悅大過懼怕,忙按吩咐上前回稟。 正訓斥副將晚起的西遠將軍:“……” 輕咳一聲,虞應戰抬眸看了眼cao練了一上午的副將們:“既然是我大婚,下不為例,沐休三日,都散了吧。” 眾將士肅容點頭,連道恭喜,虞應戰轉身大步離去。 半晌,沒了自家將軍在,幾位肅容隱忍的副將大笑出聲,他們素來刻板的將軍好像尋了個不得了夫人。 “小姐……夫人想還吃什么?嬤嬤命人做了清粥小菜,先墊墊,晚上嬤嬤命人給你做喜歡的,想要吃什么?” 李言蹊仍舊困倦著,現下醒來不過因著肚子餓的緊,耳邊聽著嬤嬤的話,李言蹊歪歪斜斜的任嬤嬤服侍著衣,滿臉委屈:“我不想吃粥,我想吃大魚大rou。” 徐嬤嬤看到自家小姐脖頸上的青紫心生怨怪,再看自家小姐一臉委屈心軟作一團,拿過帕子給小姐擦臉,嘆息道:“晚上吃,晚上吃。” 聽聞小妻子醒來,虞應戰大步走入,看到房中的丫鬟嬤嬤,眉頭一蹙,上前將想要吃大魚大rou的小妻子抱入懷中,沉聲開口:“都下去吧。” 徐嬤嬤猶豫的放下帕子,點了點頭,卻不放心的頻頻回頭,直到邁出房內。 大手拿過帕子,繼續為小妻子擦臉著衣。 被溫熱舒適的帕子罩在臉上,李言蹊閉上眼睛任他擦拭,悶聲悶氣得開口:“我可沒有休息好啊,今晚我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