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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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粉紅色的帕子,虞應戰:“……” 他剛才答應什么了? 第53章 “這下好了, 知淵留任京中, 日后的跑馬賽總有機看到與知淵賽馬了,去年知淵因著頭疾發作未能參與,實在遺憾?!?/br> “知淵素不喜這等事,不過他不參加,他身邊的副將也會參加,那跑馬賽也會有趣許多。” 眼見話被扯的越來越遠, 薛定洲叩了叩桌子:“說那些做什么, 后日知淵大婚, 說好了今日陪他吃酒玩耍的, 你們聊那些做什么。” 四下推杯換盞的幾人因這話禁了聲,并不是因著剛剛說的話當真遠離了今日聚在一起吃酒的目的, 而是因為…… 玩耍? 他們獨自聚在一起可以說是酌酒怡情, 玩樂吃酒,那位在,那點樂趣哪里搬的出來, 不過他們不要求找個花樓情坊的, 但也該找個雅致意趣的酒樓吧,但瞧瞧, 他們現在坐在那兒?校場膳堂! 再環視四周, 皆是膀大腰圓的將士,還玩耍什么?誰玩耍誰? 薛定洲說完這話也有些尷尬, 輕咳一聲, 梗著脖子開口:“知淵剛剛到任, 事務繁忙?!?/br> 幾人聳肩,自小都是宮中皇子的伴讀,一同長大哪能不了解些性情,這位就算不忙,也難移步他處。 碰杯喝著酒,話也止了住,這才發現一直端坐的人沒有任何聲響,舉目望去,看到那高大挺拔的人正細致的擦著桌子時,不由怔住。 虞應戰是個整齊嚴肅的人,行軍中嚴謹認真,私下里也極為刻板,比起混在軍中那些成日汗津津的莽漢子,他素來愛潔,他們知道,但讓他們怔住的不是他一如既往的愛潔細致,而是那張自他坐下便再未擦完的桌子。 虞應戰蹙眉端坐,拿著抹布擦拭著落目處的桌案,擦得不見一絲污穢時,又拿出懷中的粉紅色的帕子輕拭了拭桌案,反復幾次,聽不到四下的吵雜,拿著帕子的大手頓住,隨即大放端正的疊著手中的帕子。 幾人不解對視,薛定洲卻了然好友心思的率先嘿嘿一笑:“那帕子可是李家小姐送的?!?/br> 終于將帕子放回懷中,虞應戰耳朵泛紅,沉聲道:“嗯。” 幾人聞言含笑搖頭,紛紛舉杯道賀。 沒有張弦曼妙的音律,沒有婀娜動人的舞姿,但這酒幾人吃的分外暢快,臨到二更才各自散去。 因為已經是二更了,向來早睡的李言蹊現下已經睡熟,虞應戰出現在房內時見到的便是已經睡得熟透的小妻子。 看著那睡得泛粉的小臉,虞應戰英眉緊蹙,抬手過去將那熟透的人摘在懷中,湊近感受桃子的香氣。 從舒舒服服臥于床榻變成了坐趴在硬邦邦的人胸口,李言蹊不適的蹙了蹙眉,越臨近大婚,她便越莫名的緊張,總有些睡不好,稍有不適便會醒來,不悅的睜開眼眸,看到眼前熟悉的黑袍,剛剛醒來的李言蹊還帶著起床氣:“硬邦邦的,將我放下來!” 威嚴的將軍不滿她口中命令的話,英眉緊皺,卻到底將小妻子放回床榻。 隨即大手一揮拿過床上的兩個軟枕放在腿上、胸前,黑著眼眸再次看去,大手拍了拍腿上的枕頭,不甘的哄著道:“這次不硬了?!?/br> 李言蹊從睡夢中徹底清醒,看著那一身酒氣,面色泛紅,篤定看著她的男人,被擾醒的氣悶化作了輕輕一嘆。 見小妻子沒有剛剛那般不悅,便當做了默許,虞應戰肅容抬手將那床側的人重新抱回懷中,垂眸拍了拍,沉聲道:“睡吧?!?/br> 她哪里還有睡意,李言蹊輕哼一聲,卻老實的靠回他懷中,然而眼眸在看到了他胸口露出一角熟悉的粉紅時,秀眉微蹙,抬手將那一角扯出,看到那帕子時,李言蹊不由一笑,鳳眸明亮的看著那一臉嚴肅的男人:“這么喜歡嗎?” 上次她從他那里要走了小鴨子項墜,這個帕子是她送給他的第二件東西,她給他的他很珍惜,卻談不上喜歡,不想她再尋理由拿走,虞應戰仍舊點了點頭,隨即欲言又止的開口:“不過喃喃下次莫要送我粉色的了?!?/br> 秀眉微蹙,托著下巴,李言蹊瞇了瞇眼眸:“你不喜歡?” 虞應戰肅容,正色道:“喜歡?!?/br> 李言蹊眉眼笑開,拿著帕子的兩角:“你喜歡哪里?” 虞應戰蹙眉沉思,看著上面似貓兒一樣的老虎,輕咳一聲開口:“老虎乃百獸之王,動作迅猛,擅捕獵,誠如喃喃所言與我相配。” ‘噗呲’一聲,笑出聲的李言蹊傾身上前,在那梗著脖子編話的人唇上落下一吻:“我很高興你喜歡?!?/br> 因著那明艷,虞應戰呼吸驟然急促,想要去吻,唇卻先被素手遮住。 見他如此,李言蹊雙頰緋紅鳳眸游移,驀地想到前天夜里他對她那般后說的話,有些猶豫,但羞澀抵不過心中的好奇,忘卻了羞澀,染上疑惑的鳳眸格外透澈,低聲問詢:“你說那樣不會有孕,那如何才會有孕?” 那日一見后,她這兩日總有些不安。 凸起的喉結上下攢動,黑眸深邃,虞應戰第一次意識到,這嬌滴滴的人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彼時,名揚侯府,從京外趕回來的名揚侯大步邁入府中,一邊將手中的馬鞭扔給一側的護衛,一邊垂眸聽著回稟。 “侯爺不在府中時,鄭大人確實時常徘徊在府門前,不過半晌便離開了?!?/br> 低沉一笑,名揚侯大步落座,為自己斟了杯茶,一飲而盡后才抬眸開口:“躊躇滿志的人遭受挫折才能清醒,單憑一己之力,任他有多好的能耐也只能屈居人下,他那傲骨能堅持多久。” 護衛垂頭,繼續道:“那位鄭大人的meimei前些日身故于與國公府?!?/br> 撫掌大笑,名揚侯連道幾聲好,雙手拄膝沉沉一笑:“看來他注定要成為本侯的人了?!?/br> “侯爺,您回來了?!?/br> 輕柔的聲音自外傳入,打斷了堂內主仆的對話,名揚侯臉上的笑意淡去,揮了揮手,護衛忙隱入黑暗。 一身紫衣華裙的女子伴著丫鬟邁入堂內,眼眸中透著驚喜,姍姍上前。 垂下眼簾,名揚侯自顧自的斟茶,低‘嗯’一聲,不再多言。 因著丈夫的冷淡,馮氏面上的笑意僵住,看到他在斟茶,再次抬頭討好,柔聲道:“我來吧。”素手輕抬,卻不小心碰到那大手,馮氏面頰微紅,心顫的收回手。 名揚侯抬眸看著面頰微紅的妻子,一時怔神,隨即眼里閃過厭惡,冷哼一聲,起身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人,抬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加重手下的力道,直到在見她眼眸中透出驚恐,才冷聲開口:“日后莫要到我跟前來,你的臉讓我惡心?!?/br> 大力將人甩開,名揚侯抬步離去。 剛剛還面染羞怯的馮氏一臉慘白的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扶著心口,驚恐喘息。 怎么會不喜歡她呢,明明之前那般喜歡的,明明當年在一眾丫鬟間他只看到她了的,明明她嫁給他時他那般高興…… 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馮氏眼眸怔怔,到底是為什么,自景兒離世,他便再不似以往那般待她了,可倘若他當真那般看重子嗣,為何再不肯與她合房。 秀眉一皺,渾身一僵,馮氏的指甲陷入掌心。 難道他發現了? 搖了搖頭,馮氏松開了緊握的手,輕輕擦拭手上的血漬。 不會的,以丈夫那樣的性子,若真的知道真相絕不可能放過她。 想不通兩人為何陷入如此境地,馮氏雙手支額,一臉懊悔嘆氣,一步走錯便步步走錯,然而自己走的卻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三更敲響,黑暗的夜里,鄭府卻燈火通明。 夜里趕來的大夫搖頭嘆息,拍了拍跪在地上之人的肩,抬步離去。 面色憔悴,衣袍凌亂的鄭少時跪在母親的床側,眼眸通紅。 鄭夫人自女兒亡故便一病不起,自知自己的病情,虛弱的抬手握住兒子的手:“眠兒任性,娘擔心她,我兒向來堅強,莫要因著娘難過?!?/br> 咬緊牙關,鄭少時將頭埋在娘親的手中,不斷搖頭。 眼簾沉重的鄭夫人半闔眼眸,輕輕開口:“我兒聰慧,卻受累頗多,娘不在了希望我兒能肆意些,莫要在乎族中人言……” 懊悔自己的無能為力,在聽不到娘親的聲音時,鄭少時攥著床褥的手握緊,指骨泛起森白,忘記了自己的志向,忘記了最后的堅持,陰沉著臉抬頭,看到娘親闔上眼眸,鄭少時起身,他今日的一切都是因著虞府,窮盡余生他也不會放過虞家。 安葬了娘親,鄭少時坐在府中堂內,看著桌上的玉佩許久,堅定起身向府門外走去。 第54章 春日里露氣極重, 角門‘吱呀’作響,打散了清晨的霧氣, 守門的小廝正要像以往一般清掃角門前,卻在看到門前那一身潮氣的男子時蹙眉:“你是誰啊, 做什么站在小門?” 男子聞聲回身,面容疲憊卻難掩清俊,沙啞開口:“我想要見你們家小姐?!?/br> 守門的小廝不識的這人,卻也知道規矩, 狐疑的打量下這位公子,稍作猶豫向府內跑去。 明日大婚, 李府內一早便開始忙碌, 按照宮規掛上紅緞燈籠, 一時人來人往。 幾位嬤嬤在堂內點查明日要穿戴的嫁衣首飾,李言蹊與吳嵐則坐在一處用點心。 看著好友自晨時便一臉喜色, 吳嵐不由打趣:“今日這般高興?” 鳳眸嗔去一眼, 見吳嵐面前的茶盞空了, 李言蹊斂袖斟茶:“自然高興,我家兄長今日入京。” 小刀入京, 但不好大張旗鼓的隨她一同出嫁,今日便先于她去了將軍府,她雖然見不到人,但徐嬤嬤已經代她去將軍府照料了, 原本就是為了李府和小刀入京, 顛簸不斷, 現下終于能放心了。 了然的點了點頭,驀地想起什么,吳嵐忙抓住李言蹊的手,肅容道:“說起來那綾安公主也是今日回京了,日后你難免會與她打照面,她若因著我欺負你,你定要與我說,反正我與她已經生了膈應,不在乎再得罪她?!?/br> 掩唇低低一笑,因著吳嵐眼中的那份緊張,李言蹊鳳眸明亮:“好。” 吳嵐話罷稍稍放心,但眼瞧那素手斟茶,垂首艷麗的女子,這才想起面前這位現下又哪里用的她多擔心。 兩人正談笑說話間,自堂外走入一名侍女,幾步走近附身到李言蹊耳側。 聽著侍女的話,李言蹊點了點頭,含笑回身與吳嵐做辭。 “那人畢竟是男子,聽到角門傳話,奴婢們先知會了嬤嬤,嬤嬤實在趕不走那人,這才差奴婢過來尋小姐?!?/br> 走在去角門的路上,李言蹊娥眉微蹙的聽著侍女的回話,印象中那人是個知禮守禮,恩怨分明的人,現下來府總不至于是因為失去meimei遷怒與她吧。 輕輕頷首,將那侍女揮退,李言蹊斂去心思與鴻雁一同邁入后院。 走至后院,便看到立在院中的男人,那人仍舊一席白袍,然而白袍卻染了些許污漬,容貌也比上次一見憔悴良多,雖驚訝他此時的狼狽,但李言蹊看到那沉靜的眼眸時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找麻煩的,輕輕點頭:“鄭家公子?!?/br> 看著由遠及近的人,鄭少時眼眸怔怔,她與以往一樣仍舊明朗靈動,他一個一無所有,如何開口?心頭晦澀,隱忍的垂下頭:“你要成親了,恭喜?!?/br> 因著他出乎意料的話怔神,李言蹊含笑做禮:“多謝,倘若鄭家公子不嫌棄明日可到府上小酌一杯?!?/br> 苦澀的搖了搖頭,鄭少時看著狼狽的自己,娘說他可以肆意些,可他哪里有肆意的本事,等了一夜,想要說的話仍舊沒有勇氣開口,足下麻木,鄭少時轉身向府門外走去。 看著那輕頹的背影與印象中那不卑不亢的人相去甚遠,李言蹊驀地想起管事曾說他的話,想他現在的境況和那瀕臨崩潰的眼眸,心有不忍,輕嘆一聲安慰:“鄭家兄長,人生難免有起起落落,任何事都難下定論的,希望你能忍過一時,否極泰來?!?/br> 聲音輕輕,卻絆住了鄭少時的腳步,垂下眼簾,胸前澀然,她很好,他配不上她,可他想要會成為配的上她的人。 未再回頭,鄭少時大步離去。 送走了鄭少時,李言蹊才向院內走去,路上聽聞鴻雁打探來的消息才知道為何那人那般絕望,心里同情那人失去親人,李言蹊嘆息的走回院內。 彼時紅綢已經掛滿了院子,看到處處熱絡,李言蹊心中的窒悶才稍稍散去,正如她先前所說,人生總有起起落落,她要在不開心的時候努力開心,在開心的時候更開心才行。 心情從聽到鄭家之事的沉悶中轉為輕松,想著吳嵐jiejie還在堂內,李言蹊面染重新上笑意走向堂內,然而提裙邁入堂內時,卻不見吳嵐jiejie,只見那日日來府的男人。 察覺他面色不愉,李言蹊后知后覺想起身邊還有隱在暗處的護衛,眼見那人梗著脖子生氣卻仍舊一言不發的模樣,心里不由好笑,自顧自上前為自己倒水。 等了半晌不見她過來與自己說話,反而若無其事的喝茶吃點心,虞應戰冷哼一聲率先開了口:“過來?!?/br> 拍了拍手清理掉手上的碎渣,更加若無其事的起身,坐入那熟悉的懷中時,鳳眸疑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