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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年代文工團在線閱讀 - 第62節

第62節

    蔣卓也照規矩跟他寒暄兩句,然后直奔主題,問他:“你跟我姐怎么樣了?”

    吳正看他這樣子,心想他還不知道蔣珂的事情吧。他又想,不知道蔣卓知不知道有那么個男人的存在。躊躇片刻,他推著自行車又往人少的地方避避,停好了看周圍沒人,才問蔣卓:“你和方順,是不是沒把你姐的情況全部告訴我知道?”

    蔣卓蹙眉想想,“什么情況沒告訴你知道?”

    吳正抿口氣,直接問他:“她以前談過對象是不是?”

    蔣卓聽他問出這話來就驚了,半晌自己才冒出聲兒來,反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問完了心思活絡了一些,沒讓吳正說話,自己接著又說:“不是,吳正,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聽說了什么,知道我姐談過對象,所以看不上她了,是吧?”

    “那哪敢啊!”吳正忙解釋,“是你姐以前那對象,他找來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吉普車嗎,就是他開的。跟著你姐,跟到胡同口,后來又跟到團里。我跟他對過話,我都知道了。他也沒結婚,這么多年都單著呢。你姐這么多年不愿意談戀愛,能不是因為他嗎?你說這種事,我還能摻合嗎?我要是跟著摻合,別人是不是得說我缺心眼兒?”

    蔣卓恨鐵不成鋼,“你是不缺心眼兒,可你也太慫了!”

    蔣卓說完這話,沒給吳正再說下去的機會,騎上自行車就走,跟他說:“有機會一塊兒喝酒,今兒不陪你聊了。”

    說完跑了不陪吳正聊了,蔣卓披著微微暮色騎車頂著風往歌舞團去。一口氣不曾歇,一直奔到大門口,自行車還沒停穩就跟執勤的人說要找蔣珂。

    蔣珂這時候確實在團里,也吃完飯了,在宿舍里歇著。本來平常在她要吃晚飯的時候,安卜都是會來歌舞團大門口找她的,但今兒沒來。現在天都有些黑了,他還是沒到。

    蔣珂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呆,低著頭弓著腰不時吐一口氣,不想在意但還是忍不住會在意。

    這么想著,心里憋著一口氣,突然聽到有人來跟她說大門上有人找她,她便吐了口氣從椅子上起來,出房間往大門上去了。

    結果到了大門上,來的人不是安卜,而是蔣卓。她愣了一下,到蔣卓面前,看著他問:“家里有什么事嗎?”

    “家里能有什么事兒?”蔣卓把踩在自行車踏板上的腳拿下來,語氣不是很好,看向蔣珂,“我聽人說,你這里出事了,來瞧瞧。”

    蔣珂嘟噥,“我一直在團里,能有什么事?”

    蔣卓盯著她,“你自己說實話還是讓我開口問?”

    沒需要蔣珂說實話,也沒用蔣卓開口問,因為蔣卓語氣不是很好地說完那句話之后,安卜就出現了,在蔣卓后方不遠的位置。蔣珂先看到他,蔣卓順著蔣珂的目光回過頭去,后看到他。

    蔣卓看著安卜的時候還瞇了瞇眼,確定身后的人就是去過他家的那個男人,才松手扔掉手里的自行車,轉身往他面前去。

    走到安卜面前,他冷著臉問一句:“你還認識我嗎?”

    安卜的目光越過蔣卓的肩膀,看向后面的蔣珂。他不是很能記得,但憑感覺,覺得是蔣珂的弟弟應該沒錯了,所以目光收回來落到他臉上的時候,問了句:“蔣卓?”

    蔣卓心想這孫子記性還算好吧,又問他:“記得在我家四合院大門口,我對你說過什么嗎?”

    安卜看著他的眼睛,他沒有忘記,當時蔣卓說,“你對我姐好一點,你要是欺負她,我不會放過你。”

    說過的話蔣卓沒有再去重復,直接上拳頭實踐當年自己說過的話。他也是從小練了一身腱子rou胡同里串大了,跟人打架的事干過,掐rou砸拳頭,還拿板磚兒拍過人,現在這一拳下去之后,直接把安卜嘴角打出了血,并讓他往后趔趄了兩步。

    蔣珂看著這兩人要打起來了,這才回過神往上去,還沒到跟前安卜便又挨了蔣卓一拳。那在歌舞團門口執勤的兩個人也上來,看著都像是要拉架的。但都沒能上手,就被安卜呵住了,他抬手一邊抹嘴角的血一邊跟蔣珂說:“這是我和你弟弟之間的事情,不要管。”

    他不讓人管,讓執勤的人把蔣珂護到一邊去,說要解決自己和蔣卓之間的問題,別人都不能插手,誤傷了不負責任,管了也是多管閑事。人看他兩個確實有恩怨要處理,自己插手萬一惹出事,怕影響提干,所以就悄摸聲把蔣珂拽到一邊,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蔣珂被拉著過不去,沖拉著她的執勤人員說:“這么怕事兒嗎?鬧出人命來怎么辦?”

    “鬧不出人命。”那兩個人狀態很輕松,“這是為你打架呢,只有打過才能解決。老北京人碴架知道嗎,打過了,一方認了輸,管對方叫爺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蔣珂看看這看戲的兩人:“……”

    那兩個看蔣珂神情無語,又說:“你不能過去,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怕被誤傷。你要去拉,也沒用,拉不開。再說,要是真瞧著要鬧出人命,咱們再去拉也不遲,那時也拉得開。在那之前,且先讓他們自己個解決。”

    蔣珂:“……”

    而接下來的結果卻并不是兩個人在打架,安卜始終沒有還手,被蔣卓按在地上打得到處是傷,一身塵泥。被打的過程中,他連躲都不躲一下,打到最后,蔣卓也覺得沒意思,像揣一團硬棉花,所以便揪著他的衣領子看著他說了句:“今天先把你這胳膊留給你,你自己掂量著。”

    蔣卓說完話后撂開他,把他推躺在地上,便起身去了自己撂倒的自行車那。過去扶起自行車,拍拍身上的泥土,推著到被執勤的人拉著的蔣珂面前,說了同樣的一句話,“你也自己掂量著。”

    說完不等蔣珂接話,抬腿跨上自行車,便蹬起車子去了。

    等蔣卓走了,執勤的人才放開蔣珂。那兩個人還懵呢,沒看出來到底誰贏了,更不懂這會兒躺地上那個怎么愣是不還手。然后回去執勤,再不管這小打小鬧的事,沒勁。還是七十年代那時候有勁,現在的人啊,都一門心思找錢賺,打個架都跟過家家似的。

    蔣珂這會兒臉上是沒有太多的驚慌,但步子還是跨得急,去到安卜那邊。到他旁邊站下來,低頭看著他。他躺在地上,瞇瞇著眼,突然沖她一笑。

    蔣珂不知道他為什么還笑得出來,反正她是笑不出來了,她彎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扶他起來,聲音平淡地說:“去醫院吧。”

    安卜狼狽地搖頭,“當過兵的人,挨點拳頭有什么,沒那么嬌氣,不用去。”

    蔣珂不跟他爭,“那你去車上自生自滅吧。”

    說完真把他扶去車上去了,并沒有拉著他去醫院。把他撂在車上后,自己也沒跟著上去,轉身便要走。

    安卜動手很快地拉住她,聲音乞求,“可兒,陪陪我。”

    蔣珂垂著眼瞼,沒有理他,撥開他的手關上他的車門,轉身便走了。

    安卜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來,起初見不到她,后來見到她只能跟她說上兩句話,她確實沒有陪過他。

    安卜在她走后,頭靠椅背開始低低呻吟。蔣卓下手是真的黑,沒刀沒板磚兒,有的話,一準要他的命。從他下的手勁里就看出來了,他是真恨不得弄死他啊!

    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喘息微微,身上的疼痛和現在的形單影只成伴,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活該又可憐,蔣珂不同情他,他自己可憐自己。

    他靠在椅背上緩一陣,閉著眼睛不愿意睜開。在他心里平靜下來的時候,副駕的車門響了一聲,開了。他睜開眼睛,便見蔣珂上了車,手里拿著些棉簽和消炎藥水。

    她上車后還是板著一張臉,不說話,擰開消炎藥水后拿了棉簽沾進去,然后給他臉上的傷擦藥。她也不問他疼不疼,但擦藥的動作很輕。

    蔣珂給安卜擦藥的時候離他很近,她擦得仔細,根本不管他一直在盯著她看。在她擦了兩三處傷口之后,安卜沒讓她再認真擦下去,他突然伸手攬上她的腰,找準她的嘴就親了下去。

    蔣珂一手拿著消炎藥水,一手捏著棉簽,微滯了一下動作。反應過來之后身子和頭要往后縮,卻被安卜撈著她的身子又往他懷里緊了過去。

    第100章

    安卜身上原有的男性氣息, 裹雜著些微的血腥味,一下子籠罩過來, 把蔣珂包裹其中。嘴唇上的柔軟讓她有一瞬間跳了呼吸和微微失神, 然后她反應過來, 松開手指丟下棉簽,突然伸手到安卜的腰里掐到rou便擰了下去。

    安卜吃痛, 嗚咽一聲放開她的嘴唇, 胳膊卻沒收回來。

    蔣珂往前傾著身子在他懷里, 仰頭看著他, 手還放在他腰里的rou上, “再不放手我繼續掐了。”

    安卜臉上掛著彩, 看著她。他身上剛才才被蔣卓打過, 挨了拳頭挨了窩心腳,被踢過被踹過, 本來沒毛病讓人掐著腰里的rou也疼,現在一掐就牽扯著其他地方跟著一起疼。

    他沒敢再親,只看著蔣珂,端著這副被揍了的可憐樣子, 認真地說了句:“可兒, 我們和好。”

    蔣珂不避開他的目光,回看著他的眼睛。兩個人目光長久注視, 像在無聲地交換心意,就在安卜覺得她大概要松口答應的時候,卻沒想到腰里又被使勁掐了一把。這措手不及的一下, 疼得安卜悶哼一聲松了胳膊上的力氣。

    蔣珂從他懷里出來,坐好了看著他,片刻之后聲音輕緩地吐出兩個字:“懺悔。”

    安卜愣了一下,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后,忍忍身上臉上的疼,起頭就說:“我丫就是一傻逼,腦子犯抽抽了干出當年的事情。”

    說完停頓片刻,然后認真看著蔣珂繼續說:“我對不起蔣可兒,辜負了蔣可兒的一片真心,讓她為我忍了這么多年的苦,我安卜禽獸不如。現在我沒什么可求的,只希望蔣可兒能原諒以前那個迷茫又不堪的我,現在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用余下的下半生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這個錯誤。我欠蔣可兒的,一輩子也還不清,下輩子繼續還。”

    蔣珂盯著他看,并不直接表態,沉默了片刻又說:“蔣可兒又悶又作,需要你的時候才能想得起你,不需要你的時候就把你忘了,不會談戀愛,不會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一輩子也不會放棄跳舞,你受得了嗎?”

    這大概是他們之間的核心問題了,安卜想起當年自己帶著自我犧牲式的心理談的那場戀愛,不知道該說自己那時候可笑還是可憐。他面色越發認真,看著蔣珂,然后一字一句地回她的話,“我不會再疑神疑鬼不信任你,你相信我。經歷了這么多年,我現在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也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我向你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你分開,也不會讓你再受一丁點委屈。”

    蔣珂默默地吸了口氣,沒什么再想問或者說的了。她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藥水,又去拿了根棉簽,跟安卜說:“先擦藥。”

    安卜沒有再亂動,坐著讓蔣珂給他仔細擦藥。在她擦藥的時候,他開始絮說:“今天晚上有點事情,所以來遲了。接下來幾天可能都沒時間過來,我要回深圳一趟。”

    聽到他說要回深圳,蔣珂掀眼皮看他一眼,沒說話,看完后就繼續給他擦藥。

    安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繼續又說:“從國外回來后我就去了深圳,在那邊做電子產品的生意,賺了不少錢,算是有了一點資本。但做的都是生產加工的事,賺的也都是生產加工這上面的錢。現在那邊剛開始發展,以后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但我想著,專做這種生產加工的廠子不一定就能一直不受影響地發展下去。就算不倒,也成不了什么大的氣候。所以我就來了北京,希望能集結一批研究人員干技術研發的工作,做自己的產品。”

    蔣珂給他上藥的手很輕,動作不停,接他的話,“大家都往南方去,你倒往北京來。”

    安卜笑一下,“深圳那邊的研究人員能有北京多么?雖然現在南下是熱潮,估計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也都會是。像我們這樣的第一批人嘗到了甜頭,以后南下撈金的人也不會少。但是我想著,不能一直被時代牽著走。之前吃過這種虧,不能再繼續沒頭沒腦地吃第二次第三次。”

    蔣珂沒有再接他的話,心里想著,如果自己像當初告訴蔣卓那樣把所有的事情也都告訴他,他是不是也會少走這些彎路。這個如果沒有答案,因為人生沒有如果。

    和家里人比起來,其實蔣珂對安卜沒有掏心窩子的信任。當時她告訴蔣卓的時候,考慮的東西很少,就是憑本能覺得可以放下防備跟他說出來,也自信說出來之后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所以就說了。她那時候跟蔣卓相處了一年,無比相信蔣卓,寧愿泄露秘密也不希望他走彎路。而她一直瞞著安卜這件事情,就是一直沒有放下防備而已,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下這個防備。

    她把安卜臉上的傷擦完了,拿瓶蓋擰起消炎藥水,送到他手里,跟他說:“回去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傷,自己擦上藥水消消炎,不感染就行。”

    安卜把消炎藥水拿在手里,看著她,突然又把話題拉了回去,問她:“和好了嗎?”

    蔣珂面色平靜,像在回答一個很平常的問題,開口說:“當然沒有。”

    安卜看她的樣子,表情平靜語氣平淡,覺得心情挺好,便說了句:“那首長您再考察考察?”

    蔣珂看他一眼,“先回你的深圳去。”

    安卜這便算跟蔣珂交代了自己的情況和接下來的行蹤,從歌舞團回去后,收拾整理了一番,第二天早早便起來坐火車去了深圳。

    蔣珂現在在團里沒有什么事,近來也沒有什么演出需要準備,除夕春節的演出也不需要在這會兒就著急起來。其實自從時代變了以后,團里的各類演員都比以前要輕松了很多。因為沒什么事,所以蔣珂就跟團里請了假回家。

    簡單收拾了點東西坐公共汽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到家的時候李佩雯和蔣卓還沒有下班,只有蔣奶奶在家。看她回來了,和往常一樣,說一句:“可兒回來啦,坐下陪奶奶說說話,你媽和你弟弟馬上就回來了。”

    然后蔣珂便放下手里的東西坐下和蔣奶奶說話,聽蔣奶奶說說胡同里的事情,誰家又干了什么賺了多少錢,誰家又成了萬元戶,誰家的小子去南方打工回來也沒賺著錢,又開始在胡同里胡混。穿著一身西裝,那叫一個不倫不類。都是些小事,蔣珂聽著附和著,又跟蔣奶奶說說團里的事情。她看蔣奶奶沒有提到安卜,心想蔣卓應該沒跟家里說,自己也就沒說。

    這樣聊著天兒等到蔣卓和李佩雯回來,李佩雯看她也回家了,自然出去又多買了點菜。晚上燒了一桌子的菜,全家坐下吃飯。現在蔣家日子過得不錯,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要百般節省。蔣珂在部隊里,又是臺柱子,津貼補助多,蔣卓是正經單位,也不錯。

    一家人在桌子上吃著飯,還是和往常一樣說些閑話,但李佩雯和蔣奶奶基本不再提蔣珂的婚事。因為每次提起來都掰扯不清,說不生氣也弄得一肚子不痛快,所以現在就不會特意拿了這話出來當個事說。

    一頓飯吃下來和往常一樣平常和諧,蔣珂怕蔣卓說她什么,但蔣卓像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提安卜那檔子事。這讓蔣珂都恍惚,想著那天去他們歌舞團外打人的就是他啊,打完這就忘了?

    當然是沒忘的,蔣卓沒在李佩雯和蔣奶奶面前說,吃完了飯叫蔣珂一起出去散散步消消食。蔣珂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也沒排斥拒絕,便跟他出去了。

    兩人出了大門后,在胡同道上走一氣。蔣卓一直沒出聲,蔣珂便開口道:“有什么話你直說。”

    蔣卓瞥眼看她一眼,“我下了那么重的手,你不怪我?”

    蔣珂聽蔣卓說這話生分,抬頭看他,“別陰陽怪氣,你要這樣,咱這胡同就不逛了,我回去歇著去。”

    蔣卓悶聲一陣,才放出脾氣對蔣珂說:“天下男人死絕了,非他不可?當年因為他你把自己糟踐成什么樣,你都忘了?你忘了我沒忘,我打他這一頓我根本不解氣。”

    蔣珂理解得了蔣卓的氣憤,這種氣憤她心里一直都有,恨起來的時候想報復,什么話都在心里罵過,甚至詛咒過。可她畢竟不是一個全然的旁觀者,她還有和安卜在一起的五年的回憶,還有自己的感情。她一直以為自己這么多年早就放下了,早就風輕云淡了,可沒想到見了他之后,情緒仍然能被他調動起來,然后才發現這個坎她壓根兒沒過去。

    她被蔣卓質問得不出聲,抱著胳膊在身前,走得很慢。

    蔣卓看她不說話,又問她:“是不是早就和好了?”

    蔣珂低著頭,看著踩在腳下的磚石路,“還沒有。”

    蔣卓冷笑一下,重復她的話,“還沒有。”

    蔣珂到這里停住了步子,看向蔣卓,“再陰陽怪氣試試。”

    蔣卓步子也停了下來,看了看蔣珂,也沒再陰陽怪氣說什么,只道:“你的事只能你自己做主,我說什么都沒用,不說了。”

    蔣卓說不說就真的沒再說,他一直就覺得蔣珂沒真正放下過,安卜那孫子回來了,也總算還有點情義,自己也沒有談戀愛結婚,單了這么多年,他難道拆散他們不成?這一拆散,不知道蔣珂這輩子還結婚不結婚了。

    蔣卓對安卜的氣惱多半來自那時候第一次看到他和蔣珂眉來眼去談戀愛而不爽,還有后來他對蔣珂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見證了蔣珂談的第一個人是他,也見證了蔣珂那時候的痛苦和這么多年一直不談戀愛的狀態,所以蔣卓不可能沒有脾氣。

    但如果說起安卜這個人,蔣卓覺得倒也還可以。當年來他家,給他家弄了那么多的精米細面,表現得也勤快有禮貌。而且從蔣珂回家探親的幾次他也可以看出來,安卜對她很好。也許正因為對她太好了,回憶太多,才會導致她分手的時候那么痛苦。如果是不值得去傷心的人,分就分了,難過一陣子罵自己一句眼瞎,也就過去了。蔣珂在感情這事上再死心眼,也不可能耽誤自己這么多年。為個真人渣浪費自己這么多年,傻么不是?他姐不是那么傻的人。然后再想想,安卜那孫子不是因為移情別戀才跟蔣珂分手的,蔣卓把自己的脾氣又消了幾分。想著打都打過了,不管了,隨他們互相禍害去,別出來禍害別人。

    他心里這么想,但沒跟蔣珂說。他總不能打了人又陰陽怪氣說了話,再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去鼓勵蔣珂去和安卜繼續互相禍害,這不神經病嘛?他要把不爽安卜這件事一直保持下去,讓他知道就算他和蔣珂和好了還成了,也得永遠記得自己犯過的錯,什么時候都不能忘。

    蔣珂知道蔣卓會生氣,她自己也沒有急切地要和安卜復合立馬結婚生孩子,所有的事情還得順其自然不是。這幾天安卜不在北京,她在家里呆了兩天,又回去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