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爹登基之后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是。”蘇鳳竹應一聲。

    周玄把一本小冊子放到她面前:“這是我來這兒后我爹給我的東西,都放在隔壁屋里,全給你當聘禮。你爹既沒了,娘和兄弟又逃出去了,你便自己個兒收著吧。”

    蘇鳳竹翻開看看,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么,是覺著少了么?”周玄這次給她笑出了一身汗。暗自懊惱這聘禮多少原該先和他爹商量過的。人家到底是公主,自己看著是潑天的財富,許在人眼里就不夠看了。

    “并沒有,謝殿下。”蘇鳳竹道。

    她神色非喜非悲,周玄有點琢磨不透她心思。但看著她并沒生氣著惱,心下稍安。躊躇了一會兒,到底從懷里掏出一物:“這些都是我爹給我的,我,我自個兒,沒攢下什么家產,就這個......”

    他寬大手掌上托著的,是一只牡丹樣式的銀簪。打制手法粗糙,樣式更是土氣的很。這樣東西,不說在這皇宮里,就是這京城里小門小戶的姑娘,怕都看不上眼。

    但現在蘇鳳竹哪兒會在這種小事上費心思。周玄給她,她便伸手接過,插在發上。

    倒是讓周玄喜不自勝,想這媳婦果然沒看錯,又聽話,又隨和,又不爭長論短。

    ☆、成親(一)

    “陛下,您聽說了嗎,昨兒個那蘇鳳竹不知怎地觸怒了大皇子殿下,被趕去了掖庭。今兒個一早,就剛剛!大殿下卻又后悔了,親自去了掖庭,把蘇鳳竹一路抱著回了含冰宮呢!倒沒看出來,大殿下,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呢!”這天景泰帝一踏進陳夫人的玉華宮,陳夫人迎面給他噼里啪啦來了這么一通。

    景泰帝不耐煩地掏掏耳朵:“整天介就知道打聽這些雞零狗碎的。怎地,你是想說朕的玄兒舉止不端惹人恥笑?”

    陳夫人的確是有給周玄在景泰帝這兒上眼藥的小心思,但一看景泰帝這態度,話風立刻轉了:“真是冤哉枉也!妾何曾有半點這意思?妾是羨慕那蘇鳳竹!盧meimei當年也給陛下當街抱著萬人面前走過,唯只妾沒這福分!”

    “你看看你,看看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倒耍起小孩心性了!”景泰帝被她如此一說,眉目便舒展開了。他哈哈笑著,一把把陳夫人攔腰抱起往屋里走去:“那朕就給你這福分!”

    “哎喲,陛下,妾就說說而已,孩子們都看著呢,你快放下......”陳夫人嬌嗔著扯袖子遮住了臉。

    到了屋里把陳夫人放下,又廝鬧了一陣,景泰帝與陳夫人道:“卻是有件玄兒的事要吩咐你。”便把周玄昨夜和他商量的辦喜事的事兒和陳夫人說了。

    “那陛下到底是怎么個意思?陛下不是真要讓大皇子娶了蘇鳳竹吧?”陳夫人與他夫妻多年,如何看不出他是別有心思。

    “只不過使個緩兵之計而已。”景泰帝道:“玄兒是剛從村兒里出來,沒見過世面,故而得了這么個女子跟得了寶似的。就讓他們拜堂成親,先糊弄住他。終究不是皇家婚儀,朕也沒有下旨冊封蘇鳳竹,算不得正經成婚。等過兩天玄兒眼界開了,對蘇鳳竹新鮮勁兒過去了,朕再給他另覓名門淑女為妃,他必是肯的。”

    “高明無過陛下。”陳夫人道。想了想又道:“就怕這蘇鳳竹實在太壞了,會不會帶壞大皇子,甚至更厲害,讓大皇子和陛下離心......”

    “這朕也想到了。”景泰帝道:“朕命人細細打探了蘇鳳竹在舊朝的事情。不過是一個沒什么腦子的膚淺女子。沒了末帝給她撐腰她什么都不是,不足為慮。朕的玄兒也不是個吃素的,沒那么容易讓她左右。”

    “是。陛下燭見萬里。”陳夫人一副“陛下太厲害了”的樣子。

    景泰帝看她這樣子就覺著很舒心。“這糊弄他也得像樣才行。”他又道:“一會兒你就把這事兒和咱們一家子人都說說,晚上都得去看這拜堂。你和盧氏還少不得得與朕一同受他們拜上一拜。”

    陳夫人應了。一會兒等景泰帝走后,她搖著羽扇沉思起來。

    “娘,陛下走了?”顧圓兒婷婷裊裊走了過來。

    顧圓兒是陳夫人與她前頭男人的女兒。她第一嫁那死鬼,是永州地方割據一方的軍帥。她嫁過去之時,他已是花甲之年了。老夫少妻,不免苦悶。景泰帝那時候是那死鬼的親兵頭頭。一來二去的,倆人就勾搭上了。陳夫人助著景泰帝步步高升,又在死鬼因意外一命嗚呼之后,爭奪下了大部家產和勢力、兵馬,嫁給了景泰帝。可以說景泰帝賴以爭奪天下的資本,底子就出于陳夫人的嫁妝。故而,景泰帝一直以來對她敬重有加,對拖油瓶顧圓兒也視如己出。登基之時,封了顧圓兒一個臨江公主。這湯邑比她meimei周緗那潼陽公主倒還強上一些。

    可是,到底今時不同往日了。唯恨她肚皮不爭氣,生不出一個兒子來。陳夫人心中嘆一聲,朝顧圓兒招手:“過來。”

    顧圓兒在她身邊坐下:“我瞧娘不是很高興,可是那盧氏又氣娘了?”

    “這倒不是。”陳夫人慈愛地看著顧圓兒:明媚的鵝蛋臉,一雙丹鳳眼,又是大氣婉約,又是嬌嫩可愛。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蘇鳳竹的面容儀態做比較:到底人家是享國數百年的皇家的公主,比不得啊......

    “娘,不認識我了怎地。”顧圓兒見她娘只是看她,心中微微詫異。

    “怎會。”陳夫人定定神道:“剛你父皇來和我說他那村夫兒子的事兒。唔,看他樣子,對這村夫倒頗為看重。我還沒見過他對其他人有過這般看重。”

    “到底是親生的長子,能不看重么。”顧圓兒道。

    “他看重他的兒子,娘也得為你早作打算啊。”陳夫人摸著顧圓兒頭發喃喃道。

    消息傳到漪蘭宮盧夫人耳中,她特特把這事兒告訴了他們保下的蘇樂峨:“哎喲,可真是玄,差一點,那落在村夫手里的就是你了!”

    蘇樂峨今年一十七歲,容色不在蘇鳳竹之下,往日里在魏宮中,兩人常被人拿來比較長短的。只不過蘇鳳竹是明媚艷色,蘇月娥的眉眼氣質更端莊一些。國破家亡的痛楚,又給這端莊上染了一層哀戚。

    此時她向盧夫人道謝道:“多謝夫人成全我和阿恒。大恩大德,樂峨沒齒難忘!”

    “你且別謝太早。”盧夫人一抬手,阻止了她,臉上露出憂愁之色:“你倆的事兒,能不能成,現在還難說呢。我那阿恒侄兒,這一招龍嘴奪食兒,可是嚇著了家里。便是我,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陛下那人,別看面上大咧咧的,心思可著實深不可測。他現下是放過了這事兒,誰知道過后會不會翻出來呢。”

    “夫人!”樂峨急急下拜:“求夫人再助我一程!樂峨這條命,就系于夫人手中了!”

    盧夫人垂眸看她,眼中有不可覺察的笑:“你快起來吧,我盡力便是了。”

    下午午睡起來,陳夫人便帶了兩個女兒往含冰宮而去。就見內外人影憧憧,正忙著張燈結彩布置喜堂。里面景泰帝已經在了,正和周玄興致勃勃地說著他們家鄉的婚俗,和他娶周玄娘時候的事兒之類的話。

    幸虧我多了個心眼,竟還是來遲了。陳夫人想著,笑吟吟過去與他二人見禮:“原是想著早些來看有什么能搭把手的,陛下倒來的比我還早。”

    “朕原也想多陪陪他們。”景泰帝笑道。

    “喲,是我遲了!”盧夫人竟也跟陳夫人前后腳到了。她身后的宮人手中托了一個托盤,上放著一件大紅衣裳格外醒目,景泰帝一眼便留意到了,問:“這是何物?”

    “妾想著,倉促之間新娘子的喜服怕是做不出好的。妾便把自己當年的喜服尋了出來,想贈與新娘子。還望大殿下切勿嫌棄。”盧夫人說著,便把那衣裳拿起一抖,名貴的絲綢在陽光下滟滟散著光。

    陳夫人一聽幾乎把滿口銀牙咬碎:這賤人,還世家大族出身,這般會諂媚,也不嫌折了身份!

    景泰帝卻滿臉的感念:“啊呀呀,可不是,當年你嫁給朕的時候,就是穿著它,那個時候你美的啊,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啊!”

    “那時候陛下和妾說的話,陛下還記得嗎?”盧夫人撒嬌賣癡道。

    你此舉就是為了這句話吧!陳夫人目光嗖嗖地盯住了景泰帝:我倒也想聽聽你許了她什么!

    景泰帝娶盧氏這事兒,陳夫人至今咽不下這口氣去。明明自己是明媒正娶嫁給這周老二的,明明自己幫了周老二那么多事兒,又陪著他吃了那么多苦,明明盧家是后面見周老二起來了才上趕著把女孩兒塞給他的,憑什么她就能跟自己兩頭大?死周老二,當年瞞的自己水泄不通把事兒辦了,過后苦求自己,說是要爭取江北世家歸心,不能不娶盧氏,她一個心軟,就讓盧氏生下了兒子站穩了腳!到如今,盧氏和盧家日益勢大,硬生生擋住了自己登臨后位之路......

    景泰帝在陳夫人這殺人樣的目光里,訕訕拍拍盧夫人的肩:“哈哈,自然記得,記得!”趕在她再開口說話之前,忙打岔道:“玄兒,還不謝過夫人!唔,來人,趕緊把這喜服拿給新婦試試,不合適了也好趕緊改!”

    宮人們忙接了過去,不多時卻又急急來稟報:“稟陛下,殿下,新人突發惡疾,怕是不宜侍奉殿下!”

    “怎么回事?什么惡疾?”周玄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出,拔腿就要往蘇鳳竹所在的臥室去。

    “殿下,這惡疾怕會傳人!”宮人急急攔在他面前。

    “什么?早上還好好的,如何這會兒就得了會傳人的惡疾?” 周玄更急了。

    “不要慌。”景泰帝忙拉住他,問宮人:“到底是甚疾病?可曾傳喚太醫看診?”

    “回陛下,婢子們剛剛侍奉新人沐浴更衣,卻見新人全身上下生了塊塊紅斑,好不可怕。已命人宣召太醫去了。”宮人答道。

    唔,好熟悉的手段。兩位夫人暗中對視一眼:是你做的?

    “不就生個斑么,有什么要緊的!我去看看!”周玄推他爹道。

    “你現在去看她有什么用?”景泰帝不放人:“若是小毛病,太醫能治好,自然不必你看。若是大毛病,難治的,玄兒,渾身上下都是紅斑,這樣女子你還要她?爹給你另挑好的......”

    “她既是我媳婦兒,別說生個病長個斑,便是生死也要與共的!”周玄固執道:“她成什么樣了了我都要她!”

    “這死心眼真愁死人!”景泰帝喟嘆。

    而兩位夫人又是對視一眼,此番目光中卻流露了一點羨慕。

    說話間太醫已經氣喘吁吁地趕來了。診視的倒快,不多時就出來稟報:“脈象并無異常。這紅斑并非由內因引起,不傳人。至于到底是何病因,恕臣醫術淺薄,現下不敢妄斷。臣有一副藥膏,先涂抹上,到明日再看病狀,方能診斷。”

    “行行行吧。”景泰帝揮揮手:“那就明個兒再拜堂吧。”

    “不,就今晚。”周玄道。

    “你沒聽他說她要涂藥膏,今晚拜堂了也不能睡啊!”景泰帝簡直拿他兒子沒辦法。

    而周玄也拿他爹沒辦法:“媳婦兒娶來了不光是為了睡的,你什么時候能明白這道理啊!”

    “好好好,那就拜吧,拜吧!”景泰帝無奈道。

    ☆、成親(二)

    身上的紅斑,蘇鳳竹自己清楚,不過是因之前穿了半日粗糲葛衣,嬌嫩的肌膚受不得刺激,便成了這樣。洗了澡之后應該很快就能消下去的。

    見宮人們看到后的驚慌模樣,蘇鳳竹倒是心中松了一口氣,暗道是意外之喜,馬上自己就能二次從這兒給趕出去吧。早知道早該毀了這皮囊。

    蘇鳳竹不由地看向鏡中自己的臉。她知道以往皇宮內外人等常背后非議她這張臉,說這張臉過于艷麗討喜,未免失了幾分高華。而她生母文皇后,那才真正是高華傲世,真正的母儀天下之姿。她明明眉眼分開看和文皇后一模一樣,偏湊在一起就是南轅北轍的模樣。性情更是不用說了,賢良淑德滿腹才華的文皇后怎就生了她這樣一個黑透了心的女兒出來。

    正陷在往事里出不來,太醫已經來看過她又走了。宮人們給她身上涂好藥膏,外面輕輕用白布包了一層,再穿上衣衫。當大紅色的嫁衣披到她身上時,蘇鳳竹意外極了:這所謂的拜堂,還要繼續?唔,想來是因為那太醫看穿了自己的這斑不打緊,周玄又是個不講究的粗人的緣故。

    至于這場拜堂成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新帝的心思,蘇鳳竹沒猜到個十分,也猜到了八分。

    很快天暗下來,吉時已到。蘇鳳竹被宮人們簇擁著來到喜堂。眼見著拜堂、坐帳、合巹、結發,民間的婚俗正正經經一樣不少,蘇鳳竹倒頗覺著有幾分新奇。

    陳盧兩位夫人也觸景生情,這一路下來,不停的明槍暗箭你來我往。把景泰帝煩的頭疼。儀式一完,腳下抹油就溜。其他人也便紛紛告辭。

    等人都走了,周玄趕了弟妹去睡覺。自己忙去新房。

    新房里,嚴妝麗服的蘇鳳竹端端正正坐著,動也不動。她這樣容色,就是越裝扮的隆重艷麗越好看。剛才揭開蓋頭的時候周玄就看呆了。眼下沒了旁人,更是隨心所欲的一個勁兒貪看。想想這人兒已經是自己媳婦兒啦,只覺著身體里一股股熱流亂竄。

    “殿下,新婦身子有恙,今夜請殿下書房就寢吧。”還是服侍的女官出聲說了話,才讓周玄回過神來。

    “娘子們先走開吧,我自有分寸,不會叫你們為難。”他道。

    女官不肯: “殿下,殿下在哪兒婢子們就須在哪兒伺候,這是規矩。”

    周玄早惱了這哪哪兒都有一堆人跟著,如今他們還想攪擾他和媳婦兒的洞房花燭夜,這如何肯依。“我說叫你們走開你們便走開,怎地,要我去討一道圣旨來你們才肯么?”他沉下了臉。

    女官一聽這話重了,這才肯退下。

    周玄迫不及待地坐到蘇鳳竹身邊,美滋滋地喚了一聲:“媳婦兒。”

    在,在叫我?蘇鳳竹風輕云淡的面色有點崩。

    周玄卻還在喚她:“媳婦兒,你身子怎么樣了?可還難受?”

    “不礙事,謝殿下垂憐。”蘇鳳竹答道。

    “哦。”周玄覺著心里滿滿的都是話,但就是說不出來。好不容易才找著個話頭:“你餓了吧?外間里有宴席,咱們吃飯吧?”

    “是。”蘇鳳竹依舊是他說什么她就應什么。

    “還是先把頭上的東西除了吧,看著沉甸甸的壓的慌。”周玄又道。

    蘇鳳竹便道一聲好,起身走到梳妝臺旁解下釵環。這滿頭釵環是重,但她打小就這樣過來的,早習慣了。

    周玄緊跟著她盯著她。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覺著好看的緊,說不出的好看。

    不過蘇鳳竹整理頭發的手勢卻有些別扭。周玄留神一看,蘇鳳竹手心里紅紅紫紫的一片。

    “這是那紅斑嗎?怎這么厲害?”周玄嚇了一跳,一把握住那纖細修長的小手細看:不是斑,是水泡和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