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別等我把你們丟出去!” 陳彥和傅驍對視一眼,兩人都移開目光,等待著對方先出去。 葉安歌直接把他們兩推了出去,然后迅速的關上了門。 她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 葉安歌:滾滾滾滾滾,后宮都滾開 喬凌河:無妄之災! 木子云:吐血 鄭慕:關我屁事啊! 傅驍:…… 陳彥:…… 第39章 葉安歌的官方后援團發了一條微博, 譴責葉青的造謠和胡言亂語,并且表示會拿起法律的武器捍衛葉安歌的正當權利和形象。 不過這條微博一反后援團往常的賣萌可愛,而是用一種嚴肅而不近人情的口吻。 這條微博一出,雖然沒有反轉局面,但好歹給葉安歌的粉絲打了一發強心針。 【其實一直想說,早不說晚不說,在發布會上說,這不就是想蹭熱度嗎?不然鬼知道他葉青是從哪個犄角嘎達里蹦出來的。】 【而且誰知道背后的隱情是什么啊,我可還沒忘記十年前的一個女星,她親媽出來污蔑她,她怎么澄清都沒用,最近才重新復出, 最后被扒出來她媽是個賭徒,就是想從她身上榨錢。】 【說起這個, 我想起我同學了,跟我一個初中, 她初中畢業就沒讀了, 爸媽讓她去打工,掙錢供弟弟讀書, 現在我都工作了, 過年回老家還看到她了,跟我們完全不像是同齡人。穿的衣服也很舊,問起她的境況,她還一臉驕傲地說, 她已經存夠給弟弟買房的錢了。有時候重男輕女的氛圍,甚至可以給女性自己洗腦。】 【樓上說的是自我奉獻型的愚孝吧,其實是想得到長輩的夸獎,然后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絕境。】 【我懂這種感覺,我以前也是,就是想讓長輩喜歡我,所以從小我就認真念書,從不爭什么東西,一畢業工作,自己天天就吃一個饅頭一疊咸菜,都要寄錢給家里。其實仔細想想,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但是就算知道了,這種習慣很難改。】 【對,最可怕的是已經養成習慣了,還沒反應過來話就說出去了,這種就很麻煩,要改掉很難。】 【和性格也有關系吧?】 【我覺得這是心理學的范疇了,不經過心理疏導,這種自我奉獻很難停止。】 【話說,安歌好像確實沒有提過自己的家庭和父母,她很少談論私事的,上節目主持人談到她也會轉移話題。】 【女孩都比男孩戀家呀,我覺得這是家庭矛盾吧,肯定有矛盾起因,那個葉青不說起因只說結果,斷章取義,反正我覺得不用聽。】 ……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自稱是葉安歌初中同學人發了一條微博,而且很快上了熱搜,甚至曬出了畢業證和畢業證后面的人名,雖然照片太舊已經模糊了,可是還是能看出和葉安歌相似的五官,照片背后的名字也有葉安歌。 于是這條微博的真實性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葉安歌是我的初中同學,她這個人怎么說呢,就是有點綠茶婊的那種,跟男同學的關系特別好,好到搭肩摟腰親臉的地步,而且還不是一個,好幾個,剛開始還是我們一個年級的,后來就擴展到了初中部,然后是高中部,整個學校好看的男的,都是她鐵哥們。 不過她也特別會做人,就是偶爾請你喝杯水啊,問問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她這個人挺奇怪的,你說她好吧,她確實綠茶,好幾個鐵哥們的女朋友都是因為她提的分手。 但你說她壞吧,她對誰都笑瞇瞇的,你讓她幫忙她也不會拒絕你。 我記得一次老師讓她們布置學校的舞臺,有好幾個女生出水痘,她就讓她們都回去休息了,自己待在學校,周末就在教室里吃住,布置舞臺。后來好像因為睡眠不足和低血糖在表演開始之前暈過去了。 不過初中開了那么多次家長會,她爸媽一次都沒來過,這個是事實,她有個弟弟,大家也都知道。 我覺得葉安歌挺恨她爸媽的,別問我為什么,直覺吧? 反正寫作文的時候,寫我的父母,她都是直接抄書上的作文,從來不自己寫。 可是寫別的題材,她都能拿接近滿分的分數,而且還不是抄的。 這件事我覺得吧,雖然我不喜歡葉安歌,我覺得她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好女人,就是個綠茶,但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充其量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弟弟我沒接觸過,不形容,不過以前在我們那也挺出名的,特別喜歡騙小女生,因為長得好唄,年紀小的女孩很容易被騙的,然后就約架斗毆,他也從來不出面。我可是親眼見過他一個女朋友被另一個女朋友帶人圍毆。 打的特別慘,好像進了醫院,至于最后怎么樣我不知道,這件事鬧得還挺大的。 只是那些女孩還是特別維護他,根本沒說出來。 這還是過去的時間太長,才終于有人說了。 反正這件事大家就當個笑話看吧,也別太當真,較真吃虧的是自己。 至于誰對誰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條微博很快被轉發過萬,混微博的基本都知道這件事了,就連不關注娛樂圈的普通大眾也知道,人們對八卦總是充滿了興趣,不論男女。 與其說他們在意這件事的真相,不如說是看看熱鬧,順便再澆一盆油,唯恐熱鬧不夠大,事情不夠麻煩,這樣才有好戲看。 葉安歌在家里待了好幾周,直到張連生的電話打過來。 張連生的聲音很平穩,一如往常:“我已經見過葉青了,他說想和你談談。” 葉安歌正好無所事事:“好啊,地點和時間?” 張連生說了地點時間之后,葉安歌就隨意穿了一套衣服,戴著帽子和口罩出了門。 明明才幾周,葉安歌卻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了。 她很少這樣,現實中,她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每天都跟個陀螺一樣團團轉,雖然忙碌又危險,可是大概是因為心中的責任感,所以覺得很充實。 有時候葉安歌也會幻想,比如她如果沒有干這一行,而是在一個普通家庭出生,有和普通女孩一樣的人生,讀書,工作,結婚生子,然后平靜的度過一生,死的時候跟自己的孩子們交代后事。 或許那也是幸福又平淡的一輩子。 只是對于葉安歌來說,這是一種奢望。 因為她本身就不是甘于平淡的人。 就像她的導師說的:“如果你不干這個,我也不知道你以后會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人,你有企圖心,也有行動力,但是你不適合坐在辦公室里,也不適合把自己變成綿羊。” “你是狼,狼性根植在你的骨子里,總有一天,你會變成一個危險人物。” “我不希望到時候由我來抓捕我的學生。” “你去吧,去部隊里,去看一看,學一學,停下思考,用本能去應對所有事,或許你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然后葉安歌就去了,軍營不需要思考,她要和男人們一起拉練,一起學習格斗技巧,一起團隊行動,她的肌rou變得越來越緊實,她的行動力越來越強。 慢慢的,男人們開始怕她了,他們會背地里說她是男人婆,說她想立功想瘋了。 也有人說她太可怕了,她不是個女人,也不像個男人,簡直是個無性別人。 葉安歌不在乎這些話,她看著那些只敢在背后竊竊私語的男人們,看著那些原本立足點比她更高的人,突然生出了一種感覺。 那就是——他們是綿羊,而她是狼。 從那一刻起,葉安歌明白了,老師是對的,她不能和綿羊們待在一起,這樣她只會掠奪他們的資源,踐踏他們的自尊心。 他們詆毀她,議論她,究其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怕她。 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他們接受不了,于是只能用類似于怪物一類的詞匯來形容她。 葉安歌終于明白—— 狼是不會和羊為伍的,狼只會生活在狼群里。 她加入了組織,正式成為了一個無論犧牲多少都不為人知的隱形人,她的同事們也是如此。 她加入了狼群,不到五年,她就成為了頭狼。 說是臥底也不盡然,他們有時候也要執行更危險的任務,有時候也會被安插進部隊。 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他們都要接近和調查。 越是調查,就越是能看見更多的陰暗。 好在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退縮。 只是同一批進來的同事,最后都死了,包括她。 為了掩護剛進組的新人,明明一直隱藏的很好葉安歌自己站了出來,她是頭狼,她不能看著自己的族群全部被殺,總要留下一個。 那是個優秀的年輕人,他很聰明,只是犯了一個小錯而已。 但是她知道,他不會再犯錯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犯錯的代價。 這個代價不是金錢,而是生命。 他會接替她的位子,成為新的頭狼,只要依舊有人擁有狼性,這個組織就不會消失,敢于用生命去斗爭的人,也不會消失。 雖然無人會為他們加冕,但他們的繼任者會知道他們的故事。 知道他們為此付出了什么,并且準備好和他們一樣。 葉安歌走在路上,她的耳機里放著歌,這是一首舒緩的音樂,訴說著一個人對平靜生活的不滿,對未來的恐懼,很真實,也很諷刺,更諷刺的是,這個歌手是江寒。 雖然人不怎么樣,但歌還不錯,葉安歌神游天外地想到。 和葉青約好的地點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包間里,葉安歌推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葉青,他的動作很拘謹,有些恐懼,但還是強裝鎮定。 葉安歌徑直走了過去,她的長發飄飄,身材婀娜,但步伐卻大馬金戈,她坐到了葉青的對面。 “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葉安歌取下帽子,抹了把頭頂亂糟糟的頭發,她的語調溫和,不像是質問,更像是親切的關懷。 葉青艱難地扯出了一個笑:“托你的福,還不錯。” 葉安歌:“你膽子很大。” 葉青:“畢竟是你的弟弟。” 葉安歌搖了搖頭:“你和我不一樣。” 葉青緊握著拳頭,強裝平靜:“哪里不一樣?” “你運氣沒我好。”葉安歌說,“我不需要討好或威脅別人,就有人愿意為我做事,你看,我甚至一句話都不用說,他們就能讓你過來給我道歉,找我和好。” “而你除了答應,沒有第二個選擇。”葉安歌從果盤里拿出一塊蘋果,一口咬下去,她的小虎牙在燈光下似乎還閃著嗜血的寒光。 葉青不可抑止的打了個寒顫:“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