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更是需要長期的治療康復，戒毒也不能停了，畢竟就算是戒掉了以后還有復吸的可能。

    盛瑾林要是真的甩手不管女兒了，他梁老三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繼續受著折磨，或是廢了，或是死了。

    “我出去上個廁所！”一直沒有說話的秦舒華突然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不等他們回答，她已經開門出了休息室。

    ……

    梁憶晨并沒有發現突然打開的病房，自然沒有發現再次進來的秦舒華，她如今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晨晨？”秦舒華低低地喚了一聲。

    梁憶晨此時的神志已經模糊，迷蒙間應了一聲，而后又痛苦著開始呻吟。

    秦舒華整個人向后栽倒，若不是身后就是墻壁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眼前這個人的確是應了，到底是無意識的還是說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大女兒梁憶夢，而是梁憶晨。

    她這個母親或許并不稱職，但是兩個女兒她還算是比較熟悉的，雖說兩個女兒單從外表上即使是很熟悉的人都難以分辨，但是很多細節是很難相同的。

    比方說梁憶晨的左邊腰測有一顆并不明顯的痣，比方說梁憶晨難受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喜歡撓自己的胳膊，她剛才就看到眼前這人的胳膊上有著抓痕，有些甚至破了皮，這些小細節一直冷眼旁觀的她看得清楚。

    秦舒華幾乎是逃也似的出了病房，里面那個人是梁憶晨不是梁憶夢，雖然不敢相信，但她不得不承認這是真的。

    梁憶晨不是跑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樣子，又莫名其妙變成了梁憶夢？

    還有真正的梁憶夢現在在哪？是死是活，這些又和里面的梁憶晨有什么關系？

    秦舒華覺得她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她該怎么辦？

    恍恍惚惚直到盛瑾林和梁老三出來找她才回過神，卻滿腦子都是梁憶晨和梁憶夢這兩姐妹的事，她覺得自己要瘋了，為什么她要去試探，當做不知道不好嗎？

    “我們進去看看小夢吧，和她說一聲我們就回去了！”梁老三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打算進去和女兒道個別就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她。

    見秦舒華沒有吭聲，推了她一把：“你怎么了？怎么動不動就走神！”

    “啊？哦！”秦舒華猛地抬起頭看他，忙不迭點頭，“哦，我們回去吧！”

    看著直接就打算走人的秦舒華，梁老三的臉色都黑了：“和小夢去說一聲，不聲不響走了你讓她怎么想！”現在這種時候她心思是最敏感的，要是他們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走了，他怕女兒覺得是他們嫌棄她了，要是真的一時想不通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么辦。

    秦舒華想拒絕，但是看著梁老三警告的眼神時還是把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可是在站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打開的房門就像是惡魔的大口，她想落荒而逃，但是梁老三不讓。

    見她還在門口，梁老三一把把人拽進了病房：“小夢，你好好休息，我哥你媽就先回去了，一會兒晚上想吃什么，我和你媽做了帶過來給你！”

    “我想和媽說幾句話！”梁憶晨沒有看三人一眼，若是她不說話都不知道床上還躺著一個活人。

    梁老三看了秦舒華一眼，見她拉著自己的手搖頭，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行，有什么想吃的就和你媽說，我們先出去。”

    待病房的門再次關上，梁憶晨伸手將燈關了，病房里恢復了一片黑暗，陽光無法透過厚重的窗簾照進里面，秦舒華只隱隱約約看到梁憶晨的身影，她的心突突的跳著，想要開口說的話硬生生堵在喉嚨發不出聲音。

    “你都知道了吧！”梁憶晨壓抑著有些暗啞的聲音透過黑暗傳到秦舒華的耳中，嚇得她幾乎想驚叫出聲，卻被一雙枯瘦的手捂住了嘴。

    “別出聲，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媽！”梁憶晨湊到秦舒華耳邊低聲嗤笑。

    “晨、晨晨！”秦舒華本來膽子就不大，這會兒被嚇得說話都哆嗦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有的選嗎

    梁憶晨心下一沉，她之前迷迷糊糊地只是隱約感覺有人進來叫了她名字，但是她并不能確認，只是感覺像秦舒華就把她留下來炸一炸，想不到她真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露了餡兒。

    還好這次看穿自己的是秦淑華，她既然現在都沒有說出去，那應該是不敢說，只要自己能唬住她，她會替自己保守秘密的，至少暫時不會。

    “媽，之前你出賣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這次你要是敢在出賣我你可就真的要沒有女兒了！”梁憶晨低低地笑著，“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管我是誰那都是你女兒，把我毀了你覺得你能得了什么好？”

    “我……我知道！”秦舒華僵直著身子不敢動，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次見過梁憶晨之后，這個女兒總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真的相信梁憶晨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這就好，媽，我會好好孝順你的，我知道的一直以來都是您最疼我了！”梁憶晨將枯瘦的身體依靠在秦舒華身上，不管此時她們各自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此時的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仿佛又回到了還在老家的時候，懷里這個孩子自己愛撒嬌討人喜歡的小女兒，秦舒華伸出手猶豫著最后撫上了梁憶晨的頭，不管怎么說她都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疼愛了那么多年的女兒，不是嘛！

    ……

    “老大，這次這批貨我們損失這么大，接下來該怎么辦？”當初就不該接這筆生意，白白耗了他們這么長時間，結果什么都沒撈著還陪了，這幾年他們犯太歲，老遇到要和他們死磕的對頭，老是這樣下去他們還做什么生意。

    見古成沒有反應，刀疤試探著問：“咱們總不能這么算了吧！”

    他們虧一次兩次的沒什么，但是讓手底下的兄弟跟著他們白干，這次還折了幾個兄弟，還不知道他們在警方那邊會怎么樣。

    “怎么可能就很算了！”古成冷笑一聲，“咱們慢慢等！”

    刀疤：……他準備了一大堆話想要說服老大，這會兒貌似都用不上了，用得著這么痛快嘛！

    “老大人醒過來了！”

    “哦？”聞言古成眉頭微揚，“情況怎么樣？”

    “目前來看正常。”

    刀疤有些不解：“老大，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真的能相信她嗎？”

    “就算不相信她也要對我們大師的催眠術不是嗎？”古成說了看向角落一個隱在厚重黑袍下的身影，若不是他提起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

    見兩人看過來那人微微動了動，似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似乎只是伸了個懶腰，在兩人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開口道：“從未失手。”

    刀疤還想說什么，被古成制止了，出了房門才不滿道：“咱們干嗎要聽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

    “他是那邊過來的人，我們這趟生意要是真黃了，還得靠他幫忙求情！”古成拍了拍刀疤的肩膀，“好了，咱們去看看我們的新伙伴！”

    ……

    伸手遮住窗外的陽光，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光照的有些難受，戒備地看著眼前這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