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最后的戰(zhàn)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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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棠與楊越遙在朝堂之上當(dāng)堂對質(zhì),楊越遙指認程月棠身旁的便是烏蘇國師,但是程月棠卻一口咬定此人不是,反而責(zé)問楊越遙為何這般肯定。 楊越遙被程月棠一番急問,心中頓時一愣,但是臉上卻仍是陰冷之色,“就算本王不能肯定那日在烏蘇帝都所見之人便是此人,那你剛才可是親口承認的,滿朝文武可是都聽在二中的,這你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長公主聽罷楊越遙所言,當(dāng)即點頭道,“霄陽,確實如此。” 不料程月棠卻是搖頭淡淡一笑,露出一副無奈之色,嘆道,“寧王殿下,霄陽說此人是烏蘇國師那便是烏蘇國師嗎?那霄陽說你勾結(jié)烏蘇大將軍托索是不是也可以當(dāng)真呢?難不成同是霄陽所說,還能黑白各一嗎?” 聞言,朝中眾人均是一怔,誰也沒想到程月棠居然會如此之言。可是轉(zhuǎn)念想想,好像程月棠所言也并非沒有道理。 她說此人是烏蘇國師,可是誰能證明呢?難不成僅憑她一人直言便能證明此人是烏蘇國師?同理,她說此人是烏蘇國師,那此人就是。那她說楊越遙勾結(jié)烏蘇大將軍托索那豈不是也是真的? 這中邏輯顯然不能符合常理,沒有確鑿證據(jù),即便程月棠親口所言也不能充當(dāng)呈堂證供。 長公主聞言笑著道,“霄陽所言有理,她說此人是烏蘇國師,但是誰能證明她所言就是真的呢?寧王,你可有證據(jù)直接證明此人便是烏蘇國師?” 楊越遙聞言,惱羞成怒,他哪里去找證據(jù),只是親眼見過而已,可是他現(xiàn)在牽扯這件事之中,他的話不能當(dāng)作證據(jù)。 “好一張伶牙俐齒!但是程月棠,你千算萬算卻算錯了一件事情,當(dāng)日我去烏蘇行刺烏蘇皇帝之事曾與這國師交過手。” 楊越遙陰沉臉色忽的再度加重,冷冷語氣帶著絲絲寒意不斷滲出。 可是程月棠仍是有恃無恐的看著他,“哦?那又如何?” 楊越遙對著眾臣道,“諸位,當(dāng)日本王潛入烏蘇帝都,在烏蘇大將軍莫度與烏蘇公主的婚禮上曾刺殺過烏蘇皇帝,奈何最終被莫度的jian計所騙,最后只能將烏蘇太子殺死。” “啊?!竟然是寧王殿下所為!” “寧王殿下舍己為國!吾等佩服!” “寧王殿下實乃宋明之幸!” 朝中大臣還有許多不知此事的,剛一聽聞當(dāng)即對楊越遙產(chǎn)生了莫大的敬佩,畢竟刺殺一國太子是何等困難之事,他竟然悄無聲息完成,直到此時才說出來。 楊越遙擺手示意眾人安靜,而后看向國師道,“當(dāng)日在刺殺烏蘇皇帝的婚禮上,本王曾烏蘇國師交過手,烏蘇國師的小腹還曾被本王的手下所劃傷。” 說到這里,楊越遙盯著烏蘇國師的小腹道,“本王以性命擔(dān)保,此人小腹絕對有一道傷痕!” 話音落下,眾臣目光俱皆轉(zhuǎn)向了國師的小腹,好似想透過外面的衣衫便將之看透一般,紛紛想一探究竟。 長公主聞言當(dāng)即對著程月棠道,“霄陽,可否讓此人掀開衣衫,讓眾臣一觀?” 若是此人小腹當(dāng)真有傷口,那必定是烏蘇國師無疑,而程月棠的一番辯解也無疑成為了狡辯,等待她的便是通敵賣國的死罪,連同秦國公府,將被誅滅九族! 程景況額頭上已然滲出了細汗,臉上滿是死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楊越遙竟然還有這樣一道底牌。 然而此時的程月棠卻仍是毫不在意的模樣,聽得長公主所言,轉(zhuǎn)身看向烏蘇國師,“煩請掀起衣衫,讓諸位大臣看個明白。” 看到程月棠如此有恃無恐,楊越遙心中忽的再度一震,因為他太了解程月棠了。在與程月棠如此之久的明爭暗斗之中,他知道程月棠這副表情意味著什么。 這時,烏蘇國師緩緩掀起衣衫,只見在其銅色小腹之上,光滑平坦,哪里有什么傷痕! 沒有! 什么也沒有! 楊越遙見狀心神一顫,睜大了眼珠子,臉上滿是難以相信的神色。 長公主仔細瞧了瞧那人的小腹,確實沒有傷痕,當(dāng)即對著楊越遙道,“寧王殿下,剛才那句話還是收回去吧。” 楊越遙以性命擔(dān)保此人小腹處會有一道傷痕,可是轉(zhuǎn)瞬便被打臉。 程月棠也對著楊越遙搖頭笑道,“寧王殿下,沒想到你的命這么容易就被收走,若不是長公主今日在此,只怕你的腦袋現(xiàn)在就該搬家了。” 楊越遙滿臉?biāo)阑遥幚涞捻铀浪赖亩⒅淘绿模澳銊e得意的太早!” 說著,楊越遙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寧王殿下。你的指認霄陽已經(jīng)辯解清楚了,但是霄陽的指認,寧王殿下難道不解釋一下就想走嗎?” 程月棠今日前來就沒打算讓楊越遙活著離開。 楊越遙聞言轉(zhuǎn)身,看著程月棠恨聲問到,“還有何事?” “你勾結(jié)烏蘇大將軍托索一事。”程月棠忽的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對著長公主道,“長公主殿下,此乃寧王寫過烏蘇大將軍托索的親筆書信。托索在烏蘇被莫度扳倒,也是因為這封書信。” 說著,程月棠便將此信交給了長公主。 楊越遙見狀,急忙喝問道,“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此信?!” 程月棠轉(zhuǎn)眼看向楊越遙,好整以暇的道,“此信是從何處得來的,還請寧王殿下不要掛懷,寧王殿下還是想想怎么安置自己的腦袋吧。” 長公主攤開書信,只見上面確實是楊越遙的筆跡,而且還印有了楊越遙的印鑒,根本不可能能偽造得出來。 長公主看完書信,對著眾臣揚了揚手中的書信,而后看向楊越遙道,“寧王殿下,此事你作何解釋?” 楊越遙冷笑一聲道,“僅憑一封書信便想污蔑本王勾結(jié)烏蘇逆賊?癡人說夢!” 程月棠聞言道,“的確,僅憑一封書信的確很難判定寧王殿下勾結(jié)烏蘇,不過一封不行,兩封呢?兩封不行,三封呢?三封不行,霄陽這里共有十三封!不知道能不能判定寧王勾結(jié)烏蘇逆賊托索?” 程月棠說著,從袖中掏出一疊楊越遙寫給托索的親筆書信,其中不乏兩人如何協(xié)商的共同控制宋明與烏蘇的信件。 程月棠將之全都交到了長公主手中,長公主皺眉接過,而后一封一封的查看。 這時,楊越遙再也忍不住了,對著程月棠冷聲問答,“你究竟是誰?這些書信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楊越遙不敢相信心中所想,因為當(dāng)初托索被莫度扳倒之后,托索便被莫查抄了,這些書信只有可能在莫度手中。換句話說,程月棠有可能便是莫度!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因為實在太過可怕。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這名屢屢破壞自己計劃的女人居然能僅憑一人之力掌控整個烏蘇,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 最為讓其惱怒的是,這曾是他的計劃! 程月棠看著已然惱羞成怒的楊越遙,臉上不禁露出甜美微笑,“寧王殿下為何只關(guān)心這些書信的來歷而不關(guān)心這些書信里面的內(nèi)容?難不成寧王已然知道這些書信里面的內(nèi)容?” 說到這里,一眾朝臣看到長公主臉上的神色,再看到楊越遙臉上的神色,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 “這……” “不會是真的吧……” “寧王……當(dāng)真……” 他們雖然清楚,但是仍是不敢相信,因為楊越遙是誰?送七皇子,當(dāng)今宋明最有權(quán)勢的皇子! 就在此時,楊越遙忽的一聲大喝,“來人!給我拿下!” 話音落下,禁軍蜂擁而至,將一眾朝臣全都拿下,程月棠和長公主也沒有例外,全都被禁軍拿下。 長公主臉色劇變,喝問道,“楊越遙!你想要造反嗎?!” 楊越遙聞言,只覺這句話很是耳熟,微一思索才想起剛才有大臣對程景況說過此話。 楊越遙冷笑著走到長公主身旁,將長公主手中的書信全都拿了過來,而后點燃。 “楊越遙!你……” “我?你不說我要造反嗎?呵呵……哈哈……哈哈……” 楊越遙忽的狂笑不已,走到大殿中央看著眾人道,“本王與托索確有聯(lián)系,那又如何?本王可曾通敵賣國?那不過是利用托索罷了!” 長公主聞言冷笑道,“只是利用罷了?詹海關(guān)大戰(zhàn)也只是你們相互利用嗎?” 長公主在程月棠交給她的書信中看到,詹海關(guān)大戰(zhàn)前夕,楊越遙曾給托索去信,讓他務(wù)必攻破詹海關(guān),在霸州城外集結(jié)。只是沒想到托索被程月棠和楊季修的一把大火燒得魂飛魄散,連霸州城的城門都沒看到。 楊越遙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狠色,“姑母,你若是再不識時務(wù),可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楊越遙?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即便是殺了我們,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要逼宮篡位嗎?” 程月棠這時忽的問到。 此時楊越遙已然讓禁軍把所有人都拿下,他若是想要銷毀所有證據(jù),那他只能將這里的所有人都殺了。而如此之舉,無異于向老皇帝逼宮,無異于是在謀朝篡位。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駭然的看著楊越遙。 楊越遙冷冷笑道,“逼宮?篡位?我用得著這么做嗎?中書令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