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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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索被處死之后,烏蘇皇帝立即下令,命程月棠去查抄了托索的大將軍府。而后,烏蘇皇帝詔告天下,明言托索通敵賣國之罪行,加封程月棠為龍騰大將軍。至此,程月棠成為烏蘇最高的軍事長官。 當(dāng)消息傳到宋明,送京城上下震驚。 托索是何人,便是宋明京城也是人盡皆知,當(dāng)初在皇宮前擺下天龍陣法可是難住了不少宋明武將和江湖高手。而后又在霸州詹海關(guān)與宋明大戰(zhàn)幾月,關(guān)內(nèi)連連告急。 “擺陣,被霄陽公主給破了,打仗又被霄陽公主和齊……楊季修一把火燒得胡子都沒了。要我說啊,這托索當(dāng)真沒什么了不起,咱們霄陽公主幾次大敗于他,他怎么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么說起來,這托索當(dāng)真沒什么了不得的,只是咱們這霄陽公主啊……而今也是下落不明……也不知到底是老天爺不長眼,還是已經(jīng)瞎了眼……” 京城之中,因為托索之死,程月棠的事跡再度被翻了出來。眾人議論紛紛時,對程月棠的懷念不言而喻。 只是這些老百姓自然是不會知道托索之死正是程月棠為之,也不會知道此時的程月棠在烏蘇已然掌控全局。 京城,寧王府內(nèi)。 楊越遙在托索死后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震驚之余,楊越遙急忙請來了諸多謀士。 可是如今宋明朝內(nèi),老皇帝根本不理會這些事,程景況更是一直假病不朝,楊越遙便是想借此機會鬧出點事來,也是沒有門道可行。 “托索一死,殿下在烏蘇的部署可就化為泡影了。” “此事本王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將托索扳倒之人究竟是誰。” 楊越遙派去烏蘇與托索聯(lián)絡(luò)的密使一直不見回轉(zhuǎn),楊越遙有些擔(dān)心烏蘇國內(nèi)會不會借此事向老皇帝報信,以此來扳倒自己。所以,此時他最關(guān)心的乃是那扳倒托索之人究竟是誰,只要能掌控此人,自己在宋明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還能徹底掌控烏蘇。 那黑衣人仍是用嘶啞異常的聲音道,“那莫度乃是在今年烏蘇的比武選將中冒出來的,并不屬于烏蘇國內(nèi)任何一股勢力。在下暗中查探過,只打聽到他與烏蘇鹿尋太子走得比較近。至于其來歷,好像是從咱們宋明去的。” 說到這里,黑衣人微微探頭看了看楊越遙,似在觀察什么。 而楊越遙聽到是從宋明去的,當(dāng)即轉(zhuǎn)眼看向黑衣人,“是宋明人?” 黑衣人搖頭道,“看相貌,當(dāng)是烏蘇人不假。只是此人在烏蘇國內(nèi)極為得勢,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探聽到更多的東西。” 如今的烏蘇,基本已經(jīng)掌握在莫度手里。無論是楊越遙的人,還是黑衣人的人,進(jìn)入烏蘇帝都,無疑于徹底暴露在莫度的眼里。所以他們不得不謹(jǐn)慎行事。也是因為這樣,他們所能打聽到的東西自然不多。 楊越遙沉聲道,“托索一死,本王便如同斷了一條手臂!這莫度無論是何人,本王一定要將之拉入帳下,萬不可被別人捷足先登。” 黑衣人點頭道,“據(jù)傳二人在宋明時,那莫度只是索瑪?shù)囊粋€護(hù)衛(wèi)。而今莫度雖然成了大將軍,但兩人之間的身份卻并沒有根本性的變化,殿下不妨從這方面考慮。” 楊越遙聞言道,“你是讓本王從這個索瑪身上下手?” “此人雖然明面是居在莫度府中,但明眼人都看得來莫度在許多大事上都以索瑪馬首是瞻。殿下只要能拿下此人,那不正相當(dāng)于拿下了莫度么?” 黑衣人所能打聽到的消息,僅限于此。而盡管只有這么一些消息,但是對于楊越遙來說卻已然足夠。 楊越遙冷聲道,“既然他讓本王斷了一臂,那就讓他來充當(dāng)本王的臂膀吧!” 烏蘇,帝都,武德侯府。 所有烏蘇人路過此地時都會抬頭看一看那金光閃閃的“武德侯府”牌匾,璀璨奪目的牌匾如同一盞明燈掛在帝都之中,任何來到帝都都會被它所吸引。 托索一死,程月棠成功掌控烏蘇。 雖然在烏蘇各藩王之中仍存在一個洛坎,但少了托索的支持,他在帝都之中的勢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而且再論軍力,北境那點區(qū)區(qū)軍力,如何能與程月棠手中全烏蘇的軍力相提并論? 托索的消息傳到北境,洛坎當(dāng)即寫了一封信給程月棠。 洛坎是個聰明人,程月棠在帝都之中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托索都栽在了她的手里,洛坎不可能再如對待托索一般對待程月棠。 洛坎的來信上全是些冠冕堂皇的假仁假義之話,只有最后完結(jié)時來了一句,“死守北境,以未疆土。” 程月棠和唐矩看了之后,不免都是冷笑。 這洛坎知道程月棠在烏蘇的勢力已經(jīng)不是他所能阻擋的了,當(dāng)即便向程月棠示好,還寫信表明自己會死守北境,不會回帝都與程月棠爭權(quán)奪利。擺明是了在向程月棠示弱。 唐矩笑道,“這洛坎看來也是明白人,不枉當(dāng)初小叔和何守業(yè)將軍千里來援,看來他心里多少還是能看清時局的。” 程月棠將洛坎的親筆書信點燃后放入了火盆之中,眼神深深,語氣卻平淡,“他若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當(dāng)初烏蘇內(nèi)亂結(jié)束時便不會乖乖跑到北境去了。” “哦?這卻是怎么說?” 聞言,唐矩臉上露出不解之色。這跟當(dāng)初內(nèi)亂之時有什么關(guān)系?洛坎為何會在內(nèi)亂之后帶著大軍去鎮(zhèn)守北境? 程月棠抬眼問到,“烏蘇內(nèi)亂因何而起?” “大王子起兵造反,將老皇帝囚禁于……哦……我明白了。” 唐矩臉上忽的露出恍然之色。 程月棠笑問道,“那你說說看。” 唐矩坐下后,道,“當(dāng)初烏蘇內(nèi)亂便是因為大王子擁兵自重引發(fā)的,雖然在內(nèi)亂中洛坎乃是為了烏蘇皇帝而戰(zhàn),而且也的確將皇帝解救了出來。但大王子卡爾而是王子,這洛坎二王子他也是王子。而且兩人手中都握著重兵,洛坎若不請愿到北境去鎮(zhèn)守邊疆,那他這手里的兵權(quán)定然會被皇帝給奪了去。” 程月棠聞言,滿臉笑意的道,“你這腦袋瓜子越來越轉(zhuǎn)得快了。” 程月棠也坐了下來,接著道,“洛坎當(dāng)然知道兵權(quán)和帝都誰更重要,所以內(nèi)亂一結(jié)束,他想都沒想便帶著軍隊去了北境。如此就可以看出洛坎此人一定是個果決之人,辦事從不拖泥帶水。便如今次一般,托索被處死的消息剛剛傳出,他這示好的信便已經(jīng)到了。可想而知,洛坎雖然沒在帝都,但這帝都里發(fā)生的一切他可是都清清楚楚的啊。” “那你的意思是?” 唐矩想知道程月棠對此事如何看待的。 程月棠聞言,清眉微微上揚,深吸一口氣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洛坎已經(jīng)這般示好,那我自是不會去挑釁他。但如果這洛坎,明里一套,暗里一套,那這件事我就可得好好想想了。” 就目前烏蘇情勢而言,程月棠可以說是已經(jīng)掌控了大局。可是烏蘇皇帝畢竟已經(jīng)遲暮之年,天知道他哪天會歸西,一旦烏蘇皇帝歸西,洛坎是不是如今這態(tài)度,那可難說得緊。在宋明,程月棠沒少看見為了皇位爭奪而血流成河,古史之上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程月棠對待洛坎不得不軟硬兼施。 “一會兒你幫我給他寫封回信,信上面就寫皇帝有削藩之意,讓他早做準(zhǔn)備。” 程月棠雙眼微瞇,臉上滿是冷色。 唐矩聞言忽的拍手道,“妙啊……如此一來,既可以表現(xiàn)出我們對他的誠意,又可以借機看看他對此事有何動作。一舉兩得!” 烏蘇皇帝早有削藩之意,只是一直沒騰出手來。此次程月棠掌握烏蘇大權(quán),自然會將此事重提。而在此時便將這件事告訴洛坎,一來是給他向程月棠示好一個回應(yīng),二來也是程月棠借此試探他,看看他會有何反應(yīng)。 程月棠淡淡道,“洛坎對我們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威脅,無非便是一場硬仗就能解決的問題。而今我擔(dān)心的,是那仍是不見反應(yīng)的國師。” 唐矩聞言也奇道,“托索之死對于烏蘇來說,那可是天大的事,可是這國師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一點動靜也無。” 程月棠點頭道,“往往最沒有動作的人,最后鬧騰出來的動靜最大。” 唐矩問到,“既然托索已死,那我們是不是此時就接手烏蘇?順便動一動這個國師?” 就目前情勢而言,程月棠在烏蘇已然沒有了威脅,這時候接手烏蘇,對她尋找楊季修和重返宋明來說,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是程月棠聞言卻是緩緩搖頭,“鹿尋最終能不能接手烏蘇還是個問題,更何況我們此時還尚不知道這國師是敵是友,一旦出了差錯,我們在帝都會很是被動。” 程月棠擔(dān)心的是這國師萬一是與鹿尋一路的,那對他們來說便麻煩了。因為鹿尋最終目的是皇位,而程月棠此時已然成為烏蘇的掌控者,雖然明面上程月棠是鹿尋麾下的人。但程月棠和鹿尋心里都清楚,兩人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所以,一旦國師是鹿尋的人,那她現(xiàn)在就對國師動手,無疑是在向太子宣戰(zhàn)。對程月棠來說,這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