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拼死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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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從未如此注視過京城城門,但他今天幾乎站在點(diǎn)將臺上看了整整一天。從早晨響起的第一聲戰(zhàn)鼓后,老皇帝便一直站在這里,注視著城門。 身后楊越遙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似對此次的戰(zhàn)事感到極為滿意。而一旁的幾位將軍卻是一臉陰沉,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這時,親衛(wèi)之中跑進(jìn)來一個衛(wèi)兵,拜在一個將軍膝下,“稟報將軍,營外來了兩個人,一個自稱是霄陽公主,另一個自稱是齊王殿下。” “讓他們進(jìn)來。” 那將軍看了看老皇帝,老皇帝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城門道。 程月棠與楊季修穿過密密麻麻的營帳來到了最中央的點(diǎn)將臺邊上,看到老皇帝后兩人同時拜倒。 老皇帝終于收回了目光,看向兩人道,“你們怎么出來的?” 此時京城四門戰(zhàn)事正激烈無比,常人鐵定無法出來,所以老皇帝才會有此一問。然而他話音剛落,便又恍然道,“哦,朕忘了,你們二人輕功都極為精妙。” 說著,老皇帝走下了點(diǎn)將臺,而后回到了營帳之中。 眾人隨著老皇帝緩緩進(jìn)入,程月棠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楊越遙,露出一副厭惡之色,而一旁的楊季修便似根本沒注意到楊越遙一樣視而不見。 進(jìn)得營帳之中,老皇帝剛剛坐下,楊越遙便道,“父皇,如今戰(zhàn)局已定,為免傷無辜,兒臣愿帶兵第一個入城,先行安頓好京中百姓,再放大軍入城。” 老皇帝聞言微微點(diǎn)頭,“去吧。” 楊越遙看了兩人一眼,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意,而后緩緩出了營帳。 楊季修看了看老皇帝,只覺皇兄在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許多,當(dāng)即走到老皇帝身旁坐下,輕聲道,“皇兄……”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老皇帝便將其打斷了,“你不必多言,此事萬沒有可商量的余地。” 楊季修嘆道,“皇兄,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不料老皇帝卻道,“正因?yàn)槎际且患胰耍噪薏艣]有讓別的將軍先進(jìn)城。” 太子謀反,老皇帝親率大軍前來鎮(zhèn)壓,若誰能第一個進(jìn)城取了太子的人頭那可是大功一件,加官進(jìn)爵那肯定是免不了的。所以人人都想第一個進(jìn)城,然而老皇帝卻指派楊越遙前去,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而喻。 老皇帝還沒有下決心要處死太子,至少此時還沒有。 楊季修深吸一口氣道,“皇兄,可否讓臣弟為越銘收尸?” 楊季修知道,老皇帝此時沒有下定決心要處死楊越銘,但楊越銘的敗局已定,離死也定然不遠(yuǎn)。楊季修與楊越銘雖是叔侄,但卻如兄弟一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其中情誼縱然因?yàn)闂钤姐懙能浫醵蠗罴拘薷械绞珬罴拘抟膊荒苋斡蓷钤姐懰懒酥蠖紵o法入土為安。 老皇帝聞言抬眼看向楊季修,道,“朕給過他機(jī)會,不止一次。” 楊季修與程月棠聞言都是一怔,聽老皇帝的口氣,似乎不打算讓楊季修為楊越銘收尸。 程月棠上前拜到,“陛下,太……楊越銘圖謀造反確然可惡至極,但楊越銘畢竟也是皇室之人,若是死后暴尸荒野,皇室顏面何存?” 楊季修聞言點(diǎn)頭道,“皇兄,臣弟知道皇兄曾多次給予越銘機(jī)會,奈何他迷途深陷無法自拔,落得如今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望皇兄能看在皇室顏面上,留他一個全尸,也讓皇嫂地下有知不必感到心寒。” 老皇帝的軟肋一個是皇室顏面,另一個則是已經(jīng)故去的皇后。程月棠與楊季修在來之前便想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一個抓住一個懇求老皇帝能留楊越銘一個全尸。 老皇帝看著眼前二人,揮手拂退幾個將軍,而后對著兩人道,“都起來說話吧。” “寧王此刻只怕已經(jīng)入城,先等等看吧。” 老皇帝不慌不忙的道。 程月棠與楊季修相視一眼都選擇了不再多言。 不多時,前方來報,叛賊已經(jīng)全部躲進(jìn)了皇宮,正負(fù)隅頑抗,請求老皇帝下旨允許大軍進(jìn)宮清剿。 老皇帝讓拂退那報信之人后看向兩人道,“你們看到了,如此逆子,朕豈能饒他?!” 話到后面,老皇帝忽的一聲大喝,“來人!傳朕口諭,所有大軍開拔,進(jìn)皇城,清叛軍!” “皇兄……” “陛下……” “你們倆不必多言!” 老皇帝雙眼爆射出兇猛的目光瞪著兩人,一張布滿了溝壑的黑臉此刻已經(jīng)漲得通紅。 “枉朕多年來對他恩寵有加,換來的是什么?謀逆?篡位?朕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這天下只要還在朕手中一天,便由不得任何人亂來!” 老皇帝拂袖大怒,雙眼便似要溢出血來一般,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出只怕所有人都能聽見。 程月棠知道老皇帝已經(jīng)徹底怒了,楊越銘據(jù)皇城以抗老皇帝大軍已然徹底將老皇帝最后一絲希望打破。 聞言,程月棠微微搖頭道,“陛下,倘若太子妃尚在人世,太子豈會如此?” 程月棠剛才還估計(jì)對楊越銘的稱呼,但此時看到老皇帝已然徹底惱羞成怒,當(dāng)即也不再估計(jì),仍舊稱呼楊越銘為太子。 不料老皇帝喝到,“他不是太子!他是逆子!他是要謀朝篡位的逆子!” “可是陛下!太子占據(jù)皇宮整整十二個時辰,他可曾詔告天下自己登基稱帝?!” 程月棠提高了聲音,神色忽的一下冷了下來,直讓老皇帝也是一怔。 楊越銘占據(jù)皇城已久,若是他想謀朝篡位,早就可以逼著三省六部擁戴自己為帝。可是他并沒有,甚至沒有迫害任何一個大臣,而且還特意交代了馬徐云去守護(hù)在秦國公府門前。 老皇帝怔怔的看著程月棠,眼中先是不信,而后又是疑惑,最后變成了深深的痛惜。 楊季修扶著老皇帝坐下,道,“皇兄,越銘心里還是念著你的,只是事已至此他如果不這樣做,太子妃之死豈不是白白死去?他與太子妃之間的感情您還不知道嗎?為了太子妃,他連國家都可以不理,更何況起兵造反。” 程月棠也嘆道,“陛下,太子殿下雖然謀逆,可是他仍是陛下親封的太子,若是死后連一個安息之地都沒有,豈不叫天下人恥笑?” 話音落下,老皇帝雙眼忽的顫抖了一下,他想到了楊越銘小的時候,乖巧聽話,懂事知禮,乃是不需任何敲打的皇子,也是老皇帝唯一一個可以讓他感到慰藉的皇子。 可是如今,當(dāng)太子擁兵占城與自己兵鋒相對的時候,老皇帝才漸漸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程月棠與楊季修離開營帳的時候,老皇帝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呆呆的望著營帳而不知所措。 皇宮內(nèi)的戰(zhàn)斗結(jié)束得比想像的要快,當(dāng)程月棠和楊季修趕到皇城門口之時,楊越遙已經(jīng)登上了皇城,正在與太子進(jìn)行最后的戰(zhàn)斗。 楊越遙見自己籌謀多年終于要如愿以償,心中那是說不出的亢奮,恨不能當(dāng)即一劍將楊越銘刺死。 可是楊越銘本身武功也不錯,雖比不上楊季修這等高手,但與楊越遙走上幾招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如今大局已定,楊越銘知道自己再怎么掙扎也是徒勞,當(dāng)即一劍逼退楊越遙,而后朝下方的楊季修與程月棠看去。 正在往宮城上跑去的程月棠與楊季修見狀急忙停住了腳步,只聽楊越銘看著兩人道,“今生無悔,但求來世!” 話音剛落,楊越銘便從宮城之上跳了下來。 從楊越銘逼退楊越遙,到他說完最后一句話跳下來,幾乎只在眨巴眨巴眼睛的兩息之間,楊越遙還未反應(yīng)過來,楊越銘已經(jīng)跳了下去。 下方的楊季修見狀一驚,急忙朝城下跑去,而后面的程月棠使勁在楊季修身上一推,楊季修在地上猛的一點(diǎn),朝正在墜下的楊越銘撲去。 宮城上的楊越銘見狀急忙大喝,奈何楊季修已然撲了上去,他只能干看著。 這時皇宮前突然涌來了許多屯甲兵,此刻正將皇宮團(tuán)團(tuán)圍住。 楊越銘本打算一死了之之時,卻不料楊季修突的沖了上來,急忙大喊,然而楊季修卻是充耳不聞,一把將其抓住。 可是楊越銘從宮城之上跳下來的下墜力道何其之大?楊季修便是內(nèi)功再深厚也是抵擋不住,當(dāng)即伸腳在宮城上重重一蹬,化解了一部分楊越銘的下墜力道。 這時,程月棠見兩人還是在極速下墜,急忙揮出風(fēng)袖雙腳在宮城上猛然一點(diǎn),風(fēng)袖纏住了兩人再度減緩了一些下墜力道。 然而程月棠的內(nèi)功如何能楊季修相比?楊季修與楊越銘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程月棠的風(fēng)袖勁道已老卻又不得不收回,楊季修與楊越銘再度朝地上墜落下去。 這時,楊越遙忽的將楊季修保住,咬牙大喝了一聲凌空一個反轉(zhuǎn),將自己的身體轉(zhuǎn)到了下方,而把楊季修轉(zhuǎn)到了上方。 楊季修見狀一驚,正要借力緩解下墜之勢,卻不料下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草垛。 楊季修狠狠的瞪了楊越銘一眼,然而楊越銘卻以為楊季修是在氣自己起兵造反,只是淡淡苦笑。 “砰!” 草垛被兩人砸出了一個大坑,楊越銘身在下方,雖然承受了巨大的重力,但是卻被下方的草垛化解了一大部分。饒是如此,也是當(dāng)場便昏死了過去。 程月棠走近看了兩人一眼,而后急命身后的屯甲兵將領(lǐng)將二人抬了出來,急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