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甘做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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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看來,程月棠此舉一來是為了試探楊季修,二來卻是為了打擊楊越遙。既是試探,那程月棠與楊季修的商議可就不那么合情合理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程月棠和楊季修商議的乃是如何從單婉婉口中得到進(jìn)入翠微谷的方法,卻不是這試題選婿。 隨著秦國公府公開選婿一天天過去,此事在京城中的熱度,不減反增。因為七日過去,竟沒有一人能解開其中一題! 這時,心懷不軌之人開始坐不住了,紛紛在京中污蔑程月棠自己也解不開這兩道題,出這兩個試題無非是為了戲弄天下名士。 此言一出,京城再度嘩然。 秦國公府在京城中向來是世代忠烈,為國為民的存在,如今程府小姐傳出如此流言,大部分雖是將信將疑,但看熱鬧不嫌事大,也紛紛跟著起哄。 于是,好端端的一個試題選婿,立刻被居心叵測之人硬生生說成了戲弄天下名士的妄為之舉。 只是讓人覺得出奇的時候,秦國公府對此事毫無反應(yīng),就如同根本不知一般。 秦國公府,后院。 “我早就說過,此事動靜太大,遲早要生出麻煩。” 楊季修仍是一襲淡紫色金邊華服,說話時神色有些憂慮,但也只是一瞬,而后立即恢復(fù)了他一如既往的冷面。 程月棠坐在石凳上好整以暇的泯了一口熱茶,這才徐徐道,“好事之徒自由好事之由,姑且不必理會。” 程月棠在乎的乃是楊越遙這條大魚,至于這些一開始就冒頭的小魚,程月棠自然無心理會。 “但若任由那好事之徒掀起風(fēng)浪,只怕秦國公府威名受損。” “一些受人錢財?shù)男D啰而已,再大的風(fēng)浪也可彈指間平復(fù)。” 程月棠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不由讓楊季修微微出奇,只是他見慣了程月棠的成竹在胸,此時聞言更多的是心里的擔(dān)憂。 “金州之事已然開始,楊越遙的黨羽自然不在話下,怕只怕單婉婉不退反進(jìn)在京城之中對你出手。” 楊季修眉宇間露出一絲憂慮,而后震眉道,“秦國公府我會安排人手,這幾日你就待在府中不要外出了。” 單婉婉在金州的老巢被抄,如果她有意隱忍的話,楊季修倒還有辦法讓其現(xiàn)行。但倘若她以攻為守對程月棠出手,只怕這嘴上功夫定然不必他真刀實槍的功夫弱。 畢竟單婉婉此時可是頂著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一旦開口,定然會有不少好事之徒趨之若鶩爭相跟風(fēng)。 如此一來,老皇帝曾告誡程月棠的事可就要發(fā)生了。 楊季修知道,即使程月棠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中也無法避免單婉婉的唇槍舌劍,但他知道,以程月棠的智計,當(dāng)不會輸于單婉婉。他擔(dān)心的,還是楊越遙。 程月棠,他不許任何人染指! 程月棠瞧出楊季修心中所想,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秦國公府雖不比齊王府能人眾多,但經(jīng)過舍弟一事,已然不同以往。” 楊季修聞言點頭,而后問到,“東宮那里我會派人,你便不必再往返勞累。” 程月棠見楊季修如此細(xì)心,心中不由多了一絲甜蜜,聞言笑道,“只是這為期半月的試題選婿已經(jīng)過去一半,你可是還有一題尚未解開。” “縱然我解不開最后一題,那咱們同樣也是一勝一負(fù),最后一題你只得一半,還有另一半呢。” 楊季修閑情自若,絲毫不見緊張之色,看上去倒有些早有計策的模樣。 說著,楊季修頓了頓看向程月棠,雙眉之間露出一絲翹首以待,“況且這最后一題還需我來找到破綻下手,所以這勝負(fù)嘛,還很難說。” 碧落根已然被蒙旭親自送來,但這龍骨草卻只能從翠微谷入手。楊季修在金州謀劃已久,倘若這次能從單婉婉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那自是楊季修的功勞,說起來,程月棠還占了楊季修的便宜。 “怎么?你斷定能從單婉婉身上找到破綻?”程月棠不假辭色的問道。 “倘若不能,我又何必在金州如此大費周折?” “哦?說來聽聽。” 程月棠伸手端起石桌之上的熱茶,徐徐吹了一口,杏眉輕輕舒展開來,微紅面頰猶若一朵嬌梅,端得美艷不可方物。 楊季修對此早已司空見慣,見狀并未被這世所罕見的容顏所吸引,聞言只是一笑,“此事不可說,不可說……” 楊季修知道程月棠是有意在套自己的話,但并無他意,只是單純的想捉弄一下自己。見狀如此,楊季修也賣起了關(guān)子,故意吊程月棠的胃口,引出她的好奇心。 不料程月棠掩嘴偷笑,清眸之中閃耀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奇異光芒,“有何不可說?難不成還怕我捷足先登了么?” “此乃在下迎娶程家大小姐最后一關(guān),當(dāng)然要謹(jǐn)慎行事。” “對我也需謹(jǐn)慎?”程月棠再度笑問道。 楊季修雙手?jǐn)n袖,擺出一副任憑東南西北風(fēng)的模樣道,“那是自然,倘若程小姐有意為難在下,那在下豈不是得不償失?這買賣,不能做,堅決不能做。” 程月棠聞言嗔道,“不說便不說,反正最后一題我是必然會親自出手,到時,咱們只怕兩仙過海,仍要各顯神通。” 楊季修斜著瞧了程月棠一眼,狹長鳳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程月棠,“神通?就憑你那輕功?” 程月棠也是斜眉一揚,翹著小嘴道,“怎么?不行嗎?” “行,行,行。既然程大小姐都說行,在下敢說不行嗎?” 楊季修起身抬眼,看了看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轉(zhuǎn)眼對著程月棠道,“五日之內(nèi)必有消息。” “你害怕了么?”程月棠聽得出來楊季修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擔(dān)憂什么。 “是。” “你害怕什么?” “你。”楊季修正色應(yīng)道,眉宇間露出淡淡愁容。 倘若金州之事順利進(jìn)行,單婉婉定然會在京城有所動作,到時楊季修得到翠微谷的消息,程月棠必然親身進(jìn)入。而以程月棠的武功,要在如此神鬼莫測之地如履平地,只怕是癡人說夢。 楊季修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程月棠有任何損傷。他想勸程月棠不要親身前去,但奈何他自己也知道以程月棠的性子,勸了也是枉然。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莫非堂堂齊王當(dāng)真被這翠微谷給嚇到了?” “我知道此事你一定會親身前去,既然攔不住,那在下只好舍命相陪了。” 楊季修說話時,一雙鳳眼之中滿是堅定不移的信心,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誓死保護(hù)程月棠,堅決不能讓程月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如此,他心中方安。 而程月棠自然瞧出了楊季修眼里的情意,想要說聲感謝又顯得多余,不說又顯得有些矯情。 正不知如何開口之時,楊季修忽的朗聲一笑,“能與程家小姐共進(jìn)退當(dāng)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不過,倘若此次在下僥幸得手,你不會食言吧?” 說著,楊季修劍眉斜抖,狹長鳳眼饒有興致的看著程月棠。 不料程月棠也是莞爾一笑,“倘若此次楊兄僥幸得手,那也只得一勝一負(fù),一平,我又何須食言?” 楊季修搖頭道,“不,不,不,倘若此次我能僥幸得手,那前面一題是不是也要給我算上?若不如此,楊某豈不是做了一大筆虧本買賣?” “楊兄此言差矣,翠微谷一事如何算也只能當(dāng)作一題,楊兄何以要兩道題的答案?” 程月棠反問道。 楊季修聞言露出苦悶之色,“唉,看來此次,楊某只能干做馬前卒了。” 只是話音一落,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五日之后見分曉吧,倘若此次楊某不幸落選,還望程小姐不要直接劃了我的名字,一次不成,再多幾次總該能成的。” 楊季修打趣笑道,說完也不待程月棠笑罵便縱身離開了。 見狀,程月棠只得微微一嘆,“這楊季修,當(dāng)真好生頑皮。” 話音剛落,燕無聲便從房頂之上躍了下來,徑直跪拜在了程月棠身前。 “稟主上,單婉婉今日接連拜訪京城名流,行為甚為詭異。” “可有探聽到其中虛實?” 程月棠對此并不覺得奇怪,臉上滿是淡然之色。 燕無聲聞言答道,“寧王府影衛(wèi)緊隨其后,屬下無法接近。” 這單婉婉來京城自是楊越遙所請,兩人之間關(guān)系匪淺,單婉婉如此行動,楊越遙自要好生照料。畢竟這單婉婉可是他的一大底牌,她若有個閃失,只怕楊越遙定會痛心疾首。 程月棠聞言點頭道,“幸苦了,下去歇息吧。” 燕無聲走后,芍藥皺著眉頭看向主子,“小姐,這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語咱們當(dāng)真不管么?如此下去只怕……” 只是她話為說完,程月棠便打斷到,“管了又如何?落人口舌罷了。” 芍藥雖不解其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自己這主子,心思向來細(xì)膩多變,芍藥猜不透也不想去猜,既然主子說沒事,那自當(dāng)不用擔(dān)心。不過芍藥跟著程月棠如此之久,多多少少對這些有些敏感,故此才有如此一問。 程月棠也不與之多說,起身便往前廳走去。 雖然今日流言四起,說程月棠有意戲弄天下名流,但仍有不少新來解題的士子才人。 “看來,單婉婉的動作也不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