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酒家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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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一次來到了上次相見的酒家,只是這一次兩人沒有遮掩。今日京城之中的人潮,就算來一萬個探子估計也沒法輕輕松松的跟蹤兩人。 剛一落座,楊季修便道,“昨夜之事你可聽聞?” 程月棠聞言皺眉,她睡到午時方醒,父親又早早進宮還未回來,自然不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夜宮內(nèi)潛入兩個刺,被蒙旭當(dāng)場拿下。皇兄今日得知此事大發(fā)雷霆,一應(yīng)事務(wù)盡皆不顧,正親自審問。”楊季修不慌不忙的端著茶杯,話音未畢已接連瞟了程月棠兩三眼。 程月棠幾次三番夜訪蒙府,而昨夜那些刺俱都是些好手,竟一個也沒走脫,這不得不讓他有些懷疑程月棠。盡管那晚程月棠言稱自己是去找蒙旭解夢的,但后來思考再三仍覺得不對。 只是,程月棠和蒙旭自小便有婚約,得知情報前去提醒蒙旭也算正常。可她是如何得到情報的呢?這一點至關(guān)重要。 程月棠雖然不知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但自己既已提醒過蒙旭,他當(dāng)不會再落入陷阱之中,此時聽到楊季修道出實情,暗自松了一口氣。 “可有結(jié)果?” 她自己也明白這件事始終瞞不過楊季修,好在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理由,倒不怕楊季修來問。 楊季修抬眼看了看程月棠,見她絲毫不感到意外,心中疑竇叢生,但臉上卻依舊波瀾不驚,“潛入宮內(nèi)的刺皆是死士,想要從他們口中問出點什么名堂,估計比登天還難。皇兄之所以大發(fā)雷霆,我想也正是為此。” 程月棠聞言點頭,“說得也是,敢在除夕之夜?jié)撊牖蕦m,想必早已抱著一死了之之心。”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程小姐不吝賜教。”楊季修邪魅的眼睛忽的一閃,那詭異的笑容似乎洞穿一切。 程月棠被他這么一看,心底不由得發(fā)毛,但仍故作無事的看著楊季修道,“何事?” 楊季修微微上揚的嘴角輕輕一撇,“程小姐在年前幾次前往蒙府,若說此事與你一點關(guān)系也無,你覺得我會信嗎?” 程月棠聞言一笑,“楊兄此話何意,難不成那些刺是我派去的嗎?” 楊季修能在這暗潮洶涌的京城占得一席之地,他自然有他的能耐。只是程月棠二世為人,許多事都已看得明白,自然也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此時她把刺往自己身上一攬,楊季修定然不會相信,如此一來,就算他再怎么懷疑,自己也有脫身之法。 果然,楊季修聞言搖頭,“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是如何得知會有刺在除夕之夜?jié)撊雽m中的?” 程月棠手撫著身前的茶杯,淡淡笑道,“楊兄,你以為我收服了燕無聲,難道只是為了讓他教我輕功嗎?” 楊季修皺眉道,“此言何意?” 程月棠玩弄著手中的杯子,笑著道,“既然有人在暗中跟蹤我,那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只是燕無聲輕功實在太好,一不小心就探聽到了些許皮毛,我再聯(lián)想到蒙旭出入仕途,自然會得罪一些人。所以才會幾次前去提醒他。” 聽到程月棠如此一解釋,楊季修的一雙鳳眼之中露出恍然神色,“不愧是程家嫡女,虎父無犬女。” 燕無聲的輕功,楊季修是知道的。再加上,上一次蛇災(zāi)一事,程月棠錙銖必較的性子他也清楚,這么一說,倒合情合理。有人跟蹤于她,以她的性子必是不會放過,如此派出燕無聲查探,順理成章。 只是楊季修心中還是有些駭然,此女心計無雙,竟靠著燕無聲探聽到的些許皮毛就聯(lián)想到了蒙旭,非常人所能及也,恐怕以后跟她打交道需多張兩雙眼睛才行。 “楊兄哪里話,不過是多長個心眼罷了。對了,教京城女眷騎馬一事你可有安排?” 程月棠見楊季修不再懷疑,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楊季修聞言點頭,“皇兄正月初十便會復(fù)朝開璽,那時我自會請奏。” “哦?初十?往年不都是十五嗎?”程月棠有些疑惑,難道老皇帝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所以想趁著還有點力氣多干點正事嗎? 楊季修斜長的沒眼輕輕一抖,“皇兄不滿太子在年前處理的幾樁政務(wù),所以提前開璽。” 程月棠聞言釋然,太子生性溫厚,前世之中正是為此才被楊越遙置于死地。而老皇帝狠辣異常,太子處理的政務(wù)想來是能寬宥就寬宥,能放過絕不多施枷鎖,這可大大違背了老皇帝的意愿。 “春獵乃是國之大典,楊兄確定能教會我等女眷嗎?”程月棠抿了一口熱茶問到。 楊季修嘴角微翹,“若京城中的女眷都如程小姐一般絕頂聰明,別說教你們騎馬,就是排兵布陣也不在話下。” 程月棠自然知道楊季修在恭維自己,當(dāng)即擺手道,“楊兄過譽了。” 楊季修道,“程小姐也不必自謙,我楊某雖然身無長處,只落得一個閑王,但這看人的眼光總還是有的。” 說著,楊季修伸手指了指遠處酒家樓下的人群中的一人。 “沒想到這個地兒倒成了他們監(jiān)視咱們的地方。”程月棠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人。 楊越遙的探子想著大年初一,上頭應(yīng)該不會再讓他們來監(jiān)視秦國公府,誰知天還沒亮,命令就下來了。 放在平常也就罷了,今日京城之中人流之多差點沒把他們腳踝踩掉,好不容易尋到程家大小姐的身影,但被一聲吆喝又給沖斷了。 無奈之下,幾個探子只得前來這里看看能不能瞎貓碰上死耗子。 楊季修還未答話,只見程月棠對著對面房頂招了招手,燕無聲如風(fēng)掠過,徑直鉆進了人群,而后,再沒那人的蹤影。 “你不怕打草驚蛇么?”楊季修笑著問到。 程月棠杏眼一寒,“我就是要打草驚蛇。” 楊季修聞言,不由釋然。 程月棠什么性子?既然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蹤于她,她如果不回敬一兩分,那她還是程月棠么?讓燕無聲出手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一兩個暗樁,一來可以起到敲山震虎之效,二來也可暫時擺脫此人。 “手段俱佳,怕只怕此人也非凡夫俗子,如果不吃你這一套該如何是好?”楊季修一掃樓下人群,淡淡道。 程月棠瞥了一眼楊季修,道,“人總有弱點,不吃這一套,那就換一套,你覺得呢?” 聞言,楊季修不由得一樂,遂道,“那你看我吃哪一套?” 程月棠沒想到楊季修會有如此一問,笑著道,“楊兄想吃哪一套?” 說著,兩人四目相對,大笑起來。 半晌,兩人才停下笑聲,楊季修看著眼前這容顏絕美的程家大小姐,心中閃過一絲雜念,但瞬間即逝。 “碧落根的事,不知楊兄可有進展?” 程月棠最關(guān)心還是程夜朗的傷勢,能早一天讓他站起來,程月棠決計不會多拖一天。 說起此事,楊季修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自上次在藥店得到一點消息之后便再無其他,不過你放心,既然我楊某答應(yīng)了你,無論天涯海角也要尋到。” 話到后面,楊季修臉色忽的一轉(zhuǎn),露出堅定不移的表情。可能他自己都沒想到為何會如此,更何況看在眼中的程月棠。 程月棠看到楊季修臉上的表情當(dāng)即一愣,“他為何會如此堅定?” 不過,程月棠也沒有多問,只是道了聲“謝謝”便不再多言。 不知不覺斜陽已墜,京城之中的燈籠漸漸亮了起來。 因為有了燕無聲在暗中保護,楊季修也不便再送程月棠回府,兩人就在酒家門口分手。 一路上,程月棠一直在想剛才楊季修臉上那副奇怪神色究竟何意,似乎似曾相似,但似乎又懵然不覺。 “上一世中,楊越遙也曾有過!” 程月棠終究還是記了起來,上一世中楊越遙對自己千般寵愛,萬般依賴,說盡了人間情話,當(dāng)時他臉上的神情便是如此。 只是剜心之痛,喪子之恨,這些都深深印刻在程月棠的心中,如同刺青一般,抹不去,蓋不掉。 但,楊季修終歸是楊季修,楊越遙始終是楊越遙,如何混為一談? 可是,畫人畫面難畫心,誰知道這看上去給人以溫暖感覺的楊季修會不會是另一個楊越遙呢? 思之無益,程月棠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其實她今年來見楊季修為的就是證實昨夜皇宮之中有沒有出事,既然刺已然被生擒,那蒙旭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事。只是按照前世記憶,這些刺身上應(yīng)該有齊王府的信箋才是,怎么沒聽楊季修談起?莫不是其中有變? 想到這里,程月棠急忙加快了腳步。 回到府中,程月棠第一時間來到了程景況的書房。 “囡囡,今日出去可曾玩得盡興?” 正月初一家家戶戶都上街游玩,倒不是他程府一家。程景況自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性子,這大年初一的怎么會不出門。 “爹爹,京城怎么這么多人,擠壞我了都。平日里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關(guān)門了,但是我方才一路回來,沿街全是小商小販。”程月棠當(dāng)然不會直接問父親昨夜皇宮之事,進門之后一屁股坐在了雕花楠木椅上,使勁捶著自己的兩條秀腿。 “正月嘛,熱鬧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程景況難得見程月棠一副嬌小模樣,當(dāng)即上前給女兒捏了捏腿。 “我聽說昨夜皇宮里出了亂子?您今早進宮可曾得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