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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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忽然讓兩個人找回了以前的相處方法,只要是隨便說些什么,都像是時間一下子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嬌娘便和白翊說起來在這邊的事情:“長白這邊風(fēng)雪特別大,人特?zé)崆椋€跟我說讓我多穿點。森林也特別廣闊,不像是咱們那邊山多,但是高的也少,這邊是一條山脈,連綿不絕,一看過去都是樹。有空你也過來玩,可養(yǎng)眼了,省著你也近視了。” 白翊趁著大家都休息的時候,獨自靠在走廊上,透過窗戶看著云州市的陽光,那外面只有微薄的落在綠化帶上的一層淺雪,等到天氣稍微暖和一點就會融化。但是他此刻眼前都是北國風(fēng)光,眼中滿是笑意,道:“是,這邊項目若是做完了你還不回來,我就去看望你,好嗎?” 嬌娘驀地紅了一下臉,感覺自己本來沒有這么個心思,現(xiàn)在這么一說好像自己一開始就居心叵測似的:“我,也不是,你要是沒什么事過來也好,我可以陪你散散心。” 白翊輕笑了一聲:“好。” 嬌娘就像是一顆心落了地,踏踏實實的:“那……” 她有些話想問,但是隔著電話仍然說不出來。她必須面對著他,親自和他說,親自問一問,以免現(xiàn)在白翊掛了電話她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她咽回了這句話,重新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補充道:“山上信號不好,如果你來電話或者發(fā)消息,我看見就會回的。” 白翊答應(yīng)了,等到她掛了電話,忽然就想起高中時候的好哥們談戀愛,一天到晚見不到面,上課的時候也不敢玩手機,只有等到晚自習(xí)的時候趁著課間偷偷出去打上十分鐘二十分鐘的電話,回來以后整個人都能神采飛揚一天。真好啊,就靠著那么一點時光和整天的惦記和思念,就可以度過那樣努力的歲月。 他現(xiàn)在就感覺自己重新談了一回高中時期的戀愛,期待著每天的曇花一現(xiàn),靠著最美好的東西就有勇氣面對所有的明天。 身后的師兄招呼他:“白翊,傻樂啥呢,開工了!” 嬌娘一想現(xiàn)在白翊需要和自己聯(lián)絡(luò),整個人又有勁頭了,真的跑到村頭的小賣鋪沖了話費,還問小賣鋪的老大爺說:“大爺,這邊哪有網(wǎng)啊,信號不太好,山上有沒?” 老大爺說話怪強調(diào),像是嘴里含著煙袋:“小姑娘啊,山上更沒有了,這大雪封山,你可別上去,遇到危險了都聯(lián)系不到人。” 嬌娘挺失望,指著柜臺里擺著兩個可憐巴巴落了灰的充電寶道:“這倆多少錢,充滿電了我都要。” 等她重新回到山上,紫玉兒提著裙擺沖到她面前,直拍著胸脯道:“謝jiejie,你這是去哪里了,我都嚇壞了。” 嬌娘牽過她的手,拿出兩個熱乎乎的烤地瓜來塞到她另一只手來:“我去了趟下面,你尋常不去人間,我給你帶了兩個回來,也不知道你愛不愛。” 紫玉兒和重隸或許是因為山間物修煉而成,不吃葷,所以她掂量著這個烤地瓜或許紫玉兒會喜歡。 紫玉兒果然歡喜,塞到袖中謝了,回過身來和嬌娘繼續(xù)說道:“謝jiejie可是遇見什么好事兒了,看你春風(fēng)滿面的。” 嬌娘曾說過兩句自己心上人的事情,也不避諱,直接道:“他給我打電話來著,我心里頭高興。” 紫玉兒道:“難怪呢,我感覺jiejie你就要高興地插個翅膀飛起來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往里走,這都快走了一大半了,紫玉兒見重隸迎面而來,忽然一拍手道:“誒呀,夫人叫我找你來著,一瞧見你我就給忘了。” 重隸大老遠(yuǎn)聽到這句話,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夫人叫我過來找你呢,別是你迷了路。” 紫玉兒立馬松開嬌娘,上前扯了扯重隸的衣袖,嬌聲嬌氣道:“我知道錯啦,和謝jiejie說話來著。” 重隸怎忍心和她板著臉,也不過這么一瞬就松緩了神情:“行了,咱們回去,夫人還等著呢。” 嬌娘入內(nèi)見了章澤,章澤正在飲酒。 在嬌娘的記憶里,章澤總是愛飲酒的。那些湃在池底的被稱作長安釀的酒,數(shù)不清數(shù)量,每逢她喝了一壇,重隸就會再放一壇新的進(jìn)去。這酒似乎沒什么香氣,縱使嬌娘在章澤身邊也聞不到濃香酒氣,反而只覺得盛著酒的杯子都透著一層冷冽霜寒。 章澤剛剛喝完一杯,見了嬌娘進(jìn)來便放下手中壺:“必是紫玉兒見著了你就忘了。” “夫人說的正是呢,”嬌娘笑著在一旁蒲團(tuán)處跪坐下來,先是把自己下山的緣故跟章澤說了。 章澤倒也沒有生氣,只是道:“你一進(jìn)來我就瞧見了,好大一團(tuán)紅云照頂,一看就是鸞星動了。” 她低下頭看著腳邊池子里自己的倒影道:“這是好事,誰說人鬼必定殊途呢?就算是都是人怎么樣,都是鬼有什么樣,求不來就是求不來。” 嬌娘不知道她在說誰,但覺得她的脾氣越發(fā)古怪起來,索性自己連一個“是”也不說了,只是垂著頭陪坐在一旁。 不過章澤也沒有在旁人面前抒發(fā)感情的習(xí)慣,否則這些漫長的歲月,她自己豈不是要憋瘋了。重隸和紫玉兒還是她留在身邊不久的,因還沒化形就在她身邊,也就這么多年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而和嬌娘道:“你的靈脈現(xiàn)在還不夠穩(wěn)定,要好好鞏固自身的好。從今天開始,你仍然去石臺上修煉,憑自己去吸取日月精華,不論多少都用來填補靈脈才是。等到真正修復(fù)如初,我們再繼續(xù)。” 嬌娘垂首答應(yīng)了,道:“我醒來之后覺得感官細(xì)微至極,只是眼前隱隱還有一道屏障,似乎有什么可以猜測,卻戳不破這層窗戶紙。” 章澤一挑眉,竟有些輕微驚訝:“下一步就是知天命了,可是天命究竟是什么,每個人的天命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