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畜生!” “你竟敢打我!”男人神情兇狠,也是大力一腳踢在了張星睿身上。 這一腳的力度非同尋常,張星睿這才意識到,此人不是普通人,遂開始運(yùn)用屬于修真者的力量,和他對打起來。 修武者,前世逼得他父親走投無路不算,這一次,又對他還未成年的meimei作惡,他心中豈能不恨。 “畜生,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那男人被他抓著打,根本掙不脫,原以為自己的實力在同輩人中已經(jīng)很不錯,卻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瘦弱的小子手里栽了跟頭。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來幫忙!” 他大吼了一句,其余小混混一擁而上,圍著張星睿拳打腳踢。 他們?nèi)藬?shù)雖多,卻畢竟是普通人,張星睿盛怒之下,很快就把小混混們打得東倒西歪癱倒在地。 原本想再審一審那領(lǐng)頭修武者的來歷,卻突然聽見地上傳來meimei張星雅微弱而痛苦的呻|吟聲。想著meimei的情況,張星睿的頭腦這才冷靜一些。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送meimei去看醫(yī)生。 秉承他師父的斷子絕孫腳,狠狠地給地上眾人一人來了一腳,他趕緊抱起張星雅,提起裝錢的箱子,開車往醫(yī)院趕去。 待把張星雅安頓在了醫(yī)院里,他的父母也剛剛趕到,看著侄女的慘狀,兩人都眼眶通紅。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報警了嗎?” 張星睿搖頭,“我已經(jīng)收拾過他們了,現(xiàn)在再報警,也沒什么用。” 那領(lǐng)頭一人,是修武者,年紀(jì)輕輕就有暗勁期修為,恐怕在家族中地位不低。家族子弟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那個家族,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鳥。 以修武者家族的權(quán)勢,報警,不一定有用。到時候警察局還會來人,一遍又一遍地詢問meimei案情,讓她再次去回憶那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還不如他自己動手。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沒有報警,也沒有追究后續(xù)的責(zé)任,對方卻先找上了門。 “張星睿先生,你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個警|察走進(jìn)病房,朝張星睿出示了一張傳喚證。 張星睿的父母立時就懵了。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兒子怎么會殺人?”張星睿的mama秦蘭雙首先反應(yīng)過來,擋在了兒子面前。 “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初步證據(jù),女士,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 張星睿從meimei的病床前站起來,將母親擋在身后,“我殺了誰?你們說清楚。” “你殺了我孫子,還想抵賴嗎?今天下午在寧白區(qū)的原魔都糖酒廠倉庫,你把他活活打死,我們有視頻證據(jù)……”一個白發(fā)老人,從病房外頭走了進(jìn)來,盯著張星睿一臉的憤怒與仇視。 原魔都糖酒廠倉庫,正是張星睿今天下午去救回張星雅的地方。 但他很確定,即使當(dāng)時他無比憤怒,卻也絕對沒有對那里的任何一人下死手。 因為這是師父一再強(qiáng)調(diào)的底線。 他們作為修真者,手里的力量并不是拿來作惡,也不是拿來破壞社會安寧的。就算遇到惡人,也不能出手取其性命,而要將其交給世俗法律懲治。 說到底,一方面是因為,取人性命因果太大,盡量不要沾染。另一方面,他們現(xiàn)在的力量,還不足以凌駕于世俗法律之上。 “我是打了人,但絕對沒有做出讓人致命的攻擊。而且,我為什么打他們,你孫子的同伙們不清楚嗎,他們綁架我meimei,勒索五千萬現(xiàn)金,把我meimei弄成現(xiàn)在這樣,人至今還躺在床上沒有清醒!”張星睿憤怒地辯解道。 他一邊說,一邊忌憚地打量著那白發(fā)老者。那老頭竟然也是修武者,而且憑他目前的境界,竟然看不出對方的實力。 這只有一種可能性,對方的實力比他強(qiáng)。他目前練氣五層,那么,對方在修武者中的境界,至少是罡勁初期以上了。 “這些話,就到局里再說吧。”一個警|察上前,鐵面無情地道,“張先生要是不配合,我們有權(quán)對你采取暴力手段。” 說著,就拿著手銬要往張星睿手上銬。 “住手,你們只是傳喚,沒權(quán)力給他上手銬吧,既然是辦案,我們也配合,但至少請你們依法執(zhí)法!”張星睿的父親張宏偉上前阻止。 那警|察收回了手銬,張宏偉轉(zhuǎn)頭安撫兒子,“別怕,我和律師馬上去警|察局救你。” 張星睿看著對自己嚴(yán)陣以待的修武老者和警察,心中隱約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踏入了一個早就設(shè)好的陷阱。 聯(lián)想到師父所說的蔣家一事,既然與修武者有牽扯,不管是不是蔣家,都有必要給她提個醒。 “爸,幫我通知我朋友一聲,上午本來約好明天去他那里吃飯,現(xiàn)在遇到這事,怕是去不了了。”張星睿深深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說什么呢,快走!”警察喝道,不允許他們有過多的交流。 張星睿就這樣被帶走了,他沒有反抗。 有那老者在,為了不傷及家人,也容不得他反抗,只希望父親能早些從他的ipad中找到師父的電話。 師父來了,他們才能安全。自己也才可能得救。 張宏偉縱橫商場數(shù)十年,早已是個老油條,他知道,兒子臨走前那個眼神之下,說的那句話,絕對不是簡單的通知朋友爽約,恐怕有著更緊要的意義。 比如,求救。 他不明白,為什么被警察帶走,要緊的不是請律師,而是囑咐他這樣的事情。但他明白,兒子現(xiàn)在并不是懵懂無知的孩子,之所以這么決定,肯定有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趕緊回到家中,從兒子的房間里找到了ipad,調(diào)出了上午的通話記錄。 一共打接了五個電話,其中四個都是兒子的好友,之前他聽兒子說過,要問他們家的公司借一些現(xiàn)金,那么可以暫且排除。 還有一個,備注是“師父”。 只有這個人,看起來更符合可以求救的身份,于是他首先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接通,里面?zhèn)鱽硪粋€年輕女孩的聲音,“星睿?” 張宏偉險些以為這是兒子的小女友,難道所謂師父,只是特別的愛稱? “你好,我是張星睿的父親張宏偉。” “你今天上午是不是約了星睿明天吃飯?”他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問了。 沈若汐突然接到這樣一個奇怪的電話,心中自然是疑惑的,立刻通過監(jiān)控符察看了一下張星睿的狀況。 為了保障安全,她在張星睿離開錦城回魔都時,照例是在他身上施加了一張監(jiān)控符的。 一看之下,竟發(fā)現(xiàn)他此時坐在一輛警車?yán)铮粌蓚€人一左一右轄制著,右邊是一位普通的警|察,而左邊是一位白發(fā)老者,從其結(jié)實的身材和滿面的紅光來看,是修武者無疑。 “他是不是出事了?” 聽得這話,張宏偉頓時知道,自己沒找錯人,趕緊把在醫(yī)院的情況跟沈若汐說了一遍。 “他是50分鐘前被抓走的?” “對。” “好,我知道了。你們待在醫(yī)院等著,我馬上趕過來。要是再有別的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 對方沉著冷靜的語氣,委實不像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張宏偉還沒回過神,電話就已經(jīng)斷了。 而沈若汐,在翻看了張星睿被抓走時的情形和贖人的情形后,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堂妹被綁架,綁匪讓他去單獨拿現(xiàn)金去贖,他去后因為堂妹的遭遇,憤恨之下痛揍了那些綁架者。然后不到三個小時,修武者和警|察一起找上門,稱他孫子被張星睿打死了。 這也未免太蹊蹺了。 一個年紀(jì)輕輕前途無量的暗勁期修武者,帶著一幫小混混去綁架強(qiáng)|jian一個商人家的女孩,并要求五千萬贖金,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以他們的地位,是不會缺金錢和女人的,犯不著這么做。 而且,還聲稱有視頻證據(jù),證明是張星睿打死了人,看起來完全是早有預(yù)謀。 可這些人圖什么?如果是僅僅是為了抓住張星睿威脅她,用得著這么繁瑣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手誤點了發(fā)表。本來是該21號凌晨更新的。今天要晚上搬家,沒時間再寫了,所以明天凌晨就沒有更新了哦。 第79章 同樣對此十分不解的, 還包括在城郊蔣家別墅區(qū)嚴(yán)陣以待的蔣家人。 根據(jù)上面的要求, 他們選出了三名丹勁初期, 三名丹勁中期,一名丹勁后期,共七人,等著沈若汐上鉤。此時幾人正齊聚一堂。 “那張星睿, 最多不過罡勁初期的修為,抓他何須繞這么大圈子?”新晉的丹勁初期蔣倫達(dá), 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抓一個罡勁期的修士, 竟然花了好幾天時間設(shè)計。 從一開始挑唆張星雅的同班同學(xué), 安排人對張星雅進(jìn)行報復(fù)性輪|jian, 然后又讓幾個亡命之徒得知這一消息,撿走張星雅, 再打電話給張星睿進(jìn)行勒索。最后再安排蔣家子弟救場,等待張星睿到來, 在誤會中打傷自家子弟。 這到底是圖個甚? “倫達(dá)可知我們此次行動的目的是什么?”在場唯一的一位丹勁后期修武者蔣仁青道。. 蔣倫達(dá)看了看手腕上類似腕表的不知名儀器,道:“不是試探疾風(fēng)少女的實力么?” 參加這次行動的七人,每個人手上都戴了這種裝置,據(jù)說是為了收集數(shù)據(jù)。 武林風(fēng)大賽上, 沈若汐與那東洋武士的對戰(zhàn), 很明顯游刃有余, 上面覺得那次采集的數(shù)據(jù),參考性不夠,于是讓他們蔣家再出手一次。 “若她或者她的后臺, 實力遠(yuǎn)超咱們上頭的人,又如何?”蔣仁青循循善誘。 近年來,蔣家的實力增長很快,但新晉有些丹勁期,光長了修為,卻不長腦子。或者說,成為上位者后,缺乏大局觀,這對蔣家的長遠(yuǎn)發(fā)展可不是好事。 于是,他們這些資格老的丹勁期老祖,平日里少不得多加提點。 蔣倫達(dá)頓時心下一凜。 蔣家效命于那神秘勢力,得了他們賞賜的基因優(yōu)化藥劑,從此修為突飛猛進(jìn),自覺那些人真是無比神通廣大,卻從未想過,沈若汐背后的勢力,會比他們那神通廣大的“上面”還強(qiáng)。 若真是如此,很明顯,蔣家會成為首當(dāng)其沖的炮灰。 見蔣倫達(dá)和其余眾人,都若有所悟的樣子,蔣仁青又冠冕堂皇地道: “上面培養(yǎng)我們這么多人不容易,全折損進(jìn)去未免損失慘重,所以,我們要以最小的消耗,和最低的風(fēng)險來達(dá)成目的。” “那沈若汐的師門,行事頗為正派,若一開始就是他們理虧,那么,這場沖突不過是誤會,即使我們傷了他門下弟子,也不好過于苛責(zé)蔣家。” 說白了,其實是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蔣家必須要給自己留好退路。 以沈若汐平日宣稱的師門原則,和她的行事作風(fēng),都可以推知,她身后的勢力是力主行善且十分正派的。 那么,這樣的勢力,必然是不會因為自己實力強(qiáng)大就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