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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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溫眨眨眼,乖巧地側(cè)著頭詢問大家的意見:“我能試一下嗎?” 她軍訓(xùn)前擔(dān)心因為軍被疊不好而被懲罰,特地在家讓許珩年教過一遍,而且還練習(xí)過,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在眾人點頭同意后,她站上前去拎起被子的兩角,想要用力將被子甩開平鋪在桌面上。 可誰知被子的材質(zhì)有些重,她費勁兒拽了一會兒,沒拽起來。 唐溫:“……” 她摸摸鼻子,不動聲色地省去了這一步,轉(zhuǎn)著圈在四周將被子一點點拽平。 記得許珩年說,一定要用手掌和小臂反復(fù)壓被子,這是疊好軍被的基礎(chǔ)。她卯足了力氣,仔仔細(xì)細(xì)地將被子按壓了一遍。 折疊,切塊,在做完三四步之后,她被累得滿頭大汗,但好在豆腐塊已經(jīng)基本成型了,將最后的步驟扣過來之后,就只剩下修補了。 蘇蔚然有些驚奇,毫不掩飾地夸贊著她:“哇唐溫你太厲害了!” 唐溫邊拽被角,邊不好意思地?fù)u搖頭:“我也是在家里偷偷練習(xí)了的,怕一直學(xué)不會,會被教練罰。” 而且她在第一遍疊的時候,還不如法式小面包,是許珩年給她演示了好多遍后,她才逐漸掌握要領(lǐng),然后熟能生巧的。 “那也是很優(yōu)秀嘛,”宋梓珊笑了笑,說著就擼起袖子來,“我也來試試……唉你看你疊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拆了?!?/br> 兩人在這邊說話,蘇蔚然揣著口袋靠在窗邊,注視著認(rèn)真講話的唐溫。 她唇角上揚,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那雙漂亮的眼睛里蘊藏著無數(shù)光影,宛如碎陽的光暈般,柔和又明媚。 就覺得可愛到不行。 趁她空閑的功夫,他突然伸過手來拽住她的袖子,在對上她疑惑的眼神后,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如你教教我唄,等待會兒休息的時候我請你吃冰激凌。” 第18章 小尾巴十八點甜 小雨一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星辰被nongnong的夜霧所包攏,玻璃上凝著晶瑩剔透的水珠,滑落到窗臺上濺起一渦渦水花。 唐溫穿上圍裙,打開冰箱的冷藏,將盛在碟子里切好的rou片拿了出來,放置在案板上??照{(diào)的溫度有些涼,她趿著拖鞋去客廳找遙控器,在沙發(fā)四周搜尋了一圈之后,無果。 她縮了縮泛著涼意的手臂,無奈下又重新回到了廚房。 洗干凈生姜和細(xì)蔥,壓在案板上小心翼翼地將他們切成碎末,她的刀工并不是很嫻熟,握著刀柄的動作有些笨拙,切出來的樣子也算不上精致。 切好之后,她四處張望,找尋能夠盛放食材的菜碟。 這時身后傳來悉索的動靜,沒能她回頭,許珩年便伸手越過她的頭頂,拉開上面的柜子,將里面的小菜碟拿了出來,放在案板上。 她微微側(cè)目,一眼望進(jìn)他那雙凝著光的深瞳里,有些發(fā)愣。 “冷嗎?”他察覺到她手上凍起了一層小米,蹙了下眉。 她如實地點頭:“有點?!?/br> “我去關(guān)空調(diào)。”他快步走出房間。 唐溫從池臺下的柜子里翻出大米來,倒進(jìn)器皿里接上水,伸進(jìn)手去攪和里面的米粒。在沖洗第二遍的時候,許珩年又返回來了,手里還端著一杯熱水。 “我來吧。”他將手里水杯伸到他面前,眼神示意她接過來。 她乖乖點頭,握住水杯后往旁邊靠了靠,并齊腳尖。 他的手很好看,游走在器皿里宛如一條漂亮的魚,昏沉的燈光落在他的側(cè)臉,在精致的五官下涂抹了一層暗影,像是下了蠱般迷惑人心。 唐溫抿了幾口水,盯著手的骨節(jié)暗暗出神—— 米已經(jīng)淘好了,唐溫放下水杯去找冰箱里摸索皮蛋。皮蛋是真空包裝的,但包裝袋上卻沒有留下豁口,她撕了半天都沒撕開,干脆用牙去咬。 許珩年看她兇巴巴的叼著包裝袋使勁的模樣,忍俊不禁,伸出手去將包裝袋拿了過來。 唐溫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眼巴巴地看著他拾起案板上的菜刀。 “哎你要干嘛?”光潔的刀面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鋒利。 他輕笑解釋:“劃個口。” 說著便從包裝袋的側(cè)面輕輕劃下一痕,然后順著這個豁口撕開了包裝,用手稍微一擠,皮蛋就像撒歡似的溜了出來,掉落在案板上打了個璇兒。 唐溫:“……” 她不滿地噘起嘴來,上前拽起他的衣角就要往外趕人—— “誰說讓你幫我了。”三分埋怨。 他總是動不動就想碾壓她的智商。 即使她壓根沒拽動他,他也露出幾分妥協(xié)的表情,嗓音低沉:“那我不動了,在旁邊看著好不好?”說完之后他就真的環(huán)胸倚到石臺旁,撇撇眼神示意她繼續(xù)。 唐溫清了清嗓子,磨磨蹭蹭地切好皮蛋,放在菜碟里預(yù)備著。 米需要在水里浸泡二十分鐘左右,她用紙巾擦擦手,從圍裙的大口袋里套出一塊糖果來,剝開皮兒,含進(jìn)嘴里。 “你吃糖嗎?”她含糊著聲音問道,伸著手去扒翻自己的大口袋。 從許珩年的角度,絲毫看不見那口袋里擱置的東西,他有些好奇,直起身子來。 感受到他探究的目光,唐溫調(diào)皮地捂住口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俏皮地說:“不給你看?!?/br> “裝的什么?” “什么都有哇,這可是哆啦a夢的口袋?!彼靡獾匦ζ饋?,故作玄虛地退后了一步,眉眼間滿是靈動。 許珩年不按套路出牌,故意別過臉去,垂眉:“那我不看了。” 唐溫掀掀眼皮,又從里面摸出一塊巧克力來,三兩下剝開,然后將錫箔紙扔進(jìn)垃圾箱內(nèi),捏著那塊兔子頭模型的巧克力遞到許珩年嘴邊—— “你吃一個。” 他瞄了眼巧克力塊,微微低頭咬進(jìn)嘴里。 她滿意地瞇著眼笑了笑,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頓了頓,有些遺憾地說:“可惜你送我的筆袋被飲料弄臟了?!?/br> 他倦懶地捏了捏太陽xue,含糊著說:“沒事,回頭再陪你去買一個?!?/br> 唐溫立馬關(guān)了水龍頭,眼睛閃閃發(fā)亮:“哇,那明天午休一起去文具店嗎?” “嗯?!?/br> 他點頭,伸手端起她用過的杯子,輕抿幾口。 米已經(jīng)泡得差不多了,她將器皿的水倒掉又換上新的,然后一股腦倒進(jìn)鍋里,打開大火將其煮沸。 聽著爐灶上煤氣點燃的聲響,她無聊地背過手去,低著頭在地板上搓了搓鞋尖兒,過了會兒又忽地抬起頭來:“我想吃冰激凌?!?/br> 下午的時候蘇蔚然說要請她吃冰激凌,可把她饞壞了,想起來這幾天還沒吃過,口水橫流,但也不好意思讓他真得請客。 許珩年的目光從爐灶下的青藍(lán)色火苗轉(zhuǎn)移到她的臉上,抿唇,直起身來朝著冰箱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好像還有。” 他打開下層的冷庫,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只草莓味的甜筒來。 “哇?!彼@喜地亮起眸子,三兩步走到他的面前,剛想從他手里接的時候,他卻刻意地將手臂抬到很高的位置。 身高使然,她踮起腳尖伸長著胳膊也夠不到那只甜筒,最后干脆放棄。 “你干嘛呀……”唐溫皺起臉來,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她發(fā)現(xiàn)他最近總是喜歡欺負(fù)她。 “如果說,我有點生氣呢?” 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懵著問:“???” 他輕嘆一聲,似是猜到了她一定會是這個反應(yīng),無奈地解釋:“是你問我的?!?/br> 許珩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專注又溫柔,像是在看一件他珍視已久的寶物。 唐溫心弦一顫,腦海中迅速反應(yīng)了一遍,露出一個想法——他是說秦風(fēng)的事情? 她感覺臉頰泛著微微燙意,即使有燈光的掩飾看不出絲毫,但還是害羞地垂下頭,無措地摸了摸耳鬢的短發(fā),軟著聲音含糊應(yīng)道:“哦。” 他不依不撓:“就哦?” 她又小聲回了句:“啊…” 他微微楊眉,低下頭:“這算什么回答?” 這難道不算回答嗎? 不然她要說什么……??? 小姑娘被惹得面紅心跳,干脆一把甩開手,有些氣惱地說:“哎呀我不吃了還不行嘛!”說完之后就真的轉(zhuǎn)過身去,兇巴巴地大跨步走到爐灶前,盯著煮鍋發(fā)呆。 許珩年勾了勾唇角,關(guān)上冰箱門,一點一點地撕甜筒的包裝紙。 撕裂的聲音盤旋在唐溫的耳畔,她微微側(cè)過目去,又在他抬頭的那一剎那慌亂的錯開視線。 許珩年凝神看來,她的耳朵紅紅軟軟的,有些可愛。 “喏。”他走上前去將甜筒拿給她。 唐溫頓了頓,思想斗爭了兩秒后,很沒骨氣地接了過來。 “希望明天還下雨?!彼е鹜驳拇嗥ぃ噲D轉(zhuǎn)移話題。 許珩年凝眸望向窗外一片雨霧,愣神片刻后,垂下眼來,轉(zhuǎn)身將案板上零零散散的紙皮收拾干凈,眉眼間有些無奈。 這時鍋蓋發(fā)出細(xì)微的哨響聲——粥熟了。 她將甜筒最后一節(jié)迅速塞進(jìn)嘴里,然后扔掉剩余的包裝皮,連忙掀開鍋蓋—— 瞬間沸騰的蒸氣熏得她眼皮發(fā)燙。 許珩年見狀,下意識伸過手來,用手背幫她遮擋住了大部分橫沖直撞的熱量。 等熱氣散去些許后,她將碗里的皮蛋倒進(jìn)里面,用勺子沿同一方向攪拌了數(shù)秒,重新蓋上鍋蓋。 她悄咪咪地側(cè)過視線,恰巧碰上他看過來的目光,頓了頓,莞爾:“我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奇怪?!?/br> 他倚坐在石臺上,上前拉起她的一只手,捏在手心里,示意她繼續(xù)說。 “嗯……就是他們說到你跟洛顏的時候,我會介意,說到喜歡你的時候,我也會感到難過,在你說并沒有因為我而生氣的時候,我又感覺失落得不行……我是不是變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