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全部想起來了
薛冰站在風口下慢慢回憶,當時她睡得很沉,但也知道墨翟在叫她,讓她不要睡太久。可是,她就是醒不來,耳中一直有聲音在說話,一直說著和溫軒哥哥有關的話題。 她聽著聽著就糊了,逃不出那個話題,一直沉陷在里面,像被人抓住了靈魂一樣! 之后……之后神思好像不太清楚,模模糊糊地好像看見有人在面前走動,好像還看見了……jiejie! 對,好像是jiejie,jiejie給她喝了湯,她記得很腥,不想喝。jiejie強塞給她,她全部喝了。喝完……喝完她做了什么…… 想不起來,腦子里面亂糟糟的,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讓自己冷靜,冷靜。冷靜之后她再想,放空一切的想,喝完湯之后,她好像沒有躺下,好像……好像有聽到jiejie說話,jiejie說……溫軒……說溫軒哥哥這些天會在家里等她…… 眼睛倏的亮起,混沌的世界徒然打開,她想起了,想起來了,jiejie就是這樣跟她說的,讓她去找溫軒,說溫軒會在家里等她。之后,她的耳中就一直響著這一句話,想了一夜,把她的神經全部控制住,讓她把墨翟都甩到了一邊。 后來,墨翟說了什么,她沒有聽清楚,就見一個影子壓來,壓得她心慌,伸手胡開。之后耳中一直是jiejie的聲音,越來越響。她好像中了魔,出門去找溫軒哥哥。 車上的時候,她一會兒覺得不對,一會兒又覺得溫軒哥哥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她覺出的不對也很快被溫軒哥哥壓下去。司機好像跟她說了什么,她沒有聽見,手機好像響了,她好像有接聽,好像有聽到jiejie的聲音。 jiejie告訴她,要和溫軒哥哥親親,愛愛……轟的一聲,薛冰全部想起來了,還有耳鳴,耳鳴的時候,她也會想起溫軒哥哥,而且聽不得人提溫軒這兩個字,更不能見到他,一見他,整個人都是亂的…… 而這些癥狀,只在這些天才出現(xiàn),而這些天她接觸最多的人除了墨翟,就是……jiejie! jiejie一直被薛家慣養(yǎng)著,她不工作,也有大量的錢出入各種高檔場合,她認識很多亂七八糟的人,也有一次,她有看見jiejie跟一個人買那種藥……藥?難不成,她所經歷的這些夢境和困苦,都是jiejie的藥導致的? 只是,jiejie如果下藥,又是在什么時候給她下的藥? 再倒空思想,倒回記憶,除去出事那晚見過jiejie,她就只有jiejie打過電話,見到她是她問錢的時候。她預支了錢給她,她拿走之后,很快又回來,說無聊讓她請吃飯。 吃飯的時候,jiejie有支開她……難道,jiejie拿錢就是去買藥?jiejie支開她,就是給她下藥?想到這一點,腦海又突的想起兩個情節(jié),一個是掉東西。 那天,服務員說jiejie的東西掉了,jiejie去撿,她有看到一點白色。問jiejie是什么,jiejie說是化妝紙。當時她沒有注意,現(xiàn)在想想,如果是化妝紙,jiejie何必那么緊張? 還有,那次去喝早茶,她拿完東西回來就看見jiejie在幫她攪拌。問jiejie想喝,jiejie說不喝,怕燙,給她涼涼。 jiejie什么時候對她有這么好?住院的時候也天天不間斷的給她送飯,還總是在她面前提起溫軒哥哥,還讓她講溫軒哥哥的事情。每一次她講,她心里就像種下一個溫軒哥哥,連根都扎進她的心里,拔都拔不出來。 jiejie,應該是jiejie,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jiejie一定給她下了藥,先控制她的心神,再讓她出現(xiàn)幻聽,幻聽之后再亂她的心,一步步要把她送到溫軒哥哥的懷抱。 可是,jiejie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喜歡溫軒哥哥,又為什么要把她送過去?難道……這是他們的交易?結婚的交易? 薛冰想到這里,背上一層冷汗,心里泛起惡心,不止對薛雪,還有對溫軒。這兩人是她身邊最熟悉的人,現(xiàn)在卻成了她最看不懂的人。jiejie為了自己能嫁給溫軒哥哥,既然不惜磨滅親情這樣對她下黑手。溫軒哥哥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既然能做出這種猥瑣的決定。 他們就不為她想想?他們就不怕她會很痛苦的生不如死? jiejie自始自終都不愛她,她能做出這種決定,她可以想像。可是溫軒哥哥口口聲聲說愛她,他還這樣做,那他的愛又到底是什么愛? 惡心,惡心到想吐! 甚至開始慶幸自己被江少綁架,開始覺得墨翟和江少做對是多么的正確。不然,她現(xiàn)在是什么結果,怕是她無法承受。現(xiàn)在被關著,至少清白還在。 心中又恨又氣又覺得開心,深陷虎xue卻逃離了一個更深的虎xue,既然這樣,那就等墨翟來救吧,反正江少也不敢把她怎么著。 如此一想,她徹底不慌了,衣服一干,她就躺回床上睡覺。墨翟會來救她,江少不敢動她,jiejie和溫軒也無法侵犯她,再沒有什么地方會比這里還安全的。 睡吧! 與此同時,墨翟卻是睡不著,他安排的兩隊人已經進入h市,正在悄悄地靠近,而他已經到了江少的別墅,只身一人。 他大步流星的進去,身姿筆挺,一身黑色的休閑裝襯得他精干,一雙犀利的眸子在夜色下泛出幽冷的光。 沒有人敢攔他,他直接走進去。江少已經喝得半醉,正抱著女人在沙發(fā)上啃,柳大少醉得更厲害,已經把女人的衣服削了,尺度之大,讓墨翟惡心。 兩人見到他進來,頓時醒了醒酒,柳大少也從女人身上爬起來,醉迷迷地看著他,笑道:“咦,這不是可呼風可喚雨的墨總嗎?墨總,今天怎么有空有這里啊!找女人,還是玩女人。這里大把有,隨便挑一個……” 墨翟心頭一把火正燒得濃,他也不怕把事情挑大,上前伸腿就是一腳,把柳大少踢飛到墻根。柳大少哪知道這種情況,一點防備都沒有,整個人飛出去,身下支起的棍子重重壓到地上,疼得嗷嗷的蜷著身子打頓。 廳內防守的保鏢見狀,立即圍過來,要保護江少。江少卻揮手制止,笑著站起身:“墨總好快的速度,看來真是寵妻如命啊!怎么,沒帶幾個人過來,只身一人來,不怕我們把你吃了?” 墨翟懶得跟他廢話,男人做事,就一個字,快。有本事就打,速戰(zhàn)速決,打不贏自動認輸。墨翟跳起來,跳上沙發(fā),兩個飛躍就跳到江少的面前,修長的腿抬起朝江少的面龐踢去,速度之快,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江少能混到江湖老大的地位,自然不是吹出來的,也是自己一點點打下的江山。雖然半醉,身手依然了得,一個后空翻,就避開了墨翟的長腿.其它的保鏢借機圍功,把兩人困在圓圈之中。 墨翟沒有踢中他,一個旋身的掃堂腿再次逼過去,江少一個擦身從他背后擦過去,回首補了墨翟一拳。墨翟以傷對傷,生生接了他一拳,也借機踢中他的要害。 兩人捂著傷口,同時后退! 江少的傷更重,他完全沒有想到墨翟會這樣拼,他捂著下腹要害,深喘一口氣,指著墨翟:“看來,我該把她給殺了,這樣才是打擊你的最好辦法。” 墨翟的胸口吃了一拳,疼,好在能忍,他甩了甩胳膊,化解憋住的疼痛,冷冷地回應:“她死了,你就是下一個。想打擊我,你還是先看看自己怕不怕死。” “你就這么有自信,可以拿得住我?”江少直了直身,不行,還是疼,接著彎著。 墨翟再聳一肩,胸口的疼已經化解七分,也借著這個時機,又一次進行攻擊:“拿不拿得住,現(xiàn)在試試不就知道。” 江少直不起身,又見他攻來,只能步步后退,懂事的保鏢借機圍過來,把江少救下,他們以多對少。 墨翟不怕人多,就怕人不多,他周旋著,一腳踢飛一個,一拳打倒一個,眨眼的功夫,廳里的保鏢就躺了一地。外面的保鏢見狀,進來補場。 人越來越多,躺下的也越來越多,墨翟有點體力不支,轉身半了慢拍,被踢中后背,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又見柳大少還在地上躺著,不由抓起他,做人質,做擋箭牌。 柳大少和江少是拜把兄弟,打柳大少和打江少沒什么區(qū)別,保鏢有點顧及,打出去的拳頭幾次生生逼得收回來。 墨翟也借著這個機會,一次次出擊,他們的顧及,就是他的優(yōu)勢。眨眼間,又殺倒一批。也把柳大少丟給江少。 江少把他接住,也不由怒了,這么多人都被打倒,想搞哪樣,想說他的實力太弱?媽蛋的,不可以這樣……江少揉了揉受傷不輕的地方,又直面迎擊墨翟。 墨翟打了那么久,已經累了,但見江少上來,自然也是提足精神,全力以赴。高手交戰(zhàn),只見大廳里面,身影綽綽,不見出招,只見虛影晃……而此時,外面墨翟的人,也正在悄悄從墻根,借著月色的籠罩潛入江少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