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煽風點火
薛雪果然霸氣外漏,當著他的面都敢對薛冰這樣不氣,墨翟容色暗沉,眸光冷冽,把渾然天生的優雅和尊貴襯得近乎冷漠:“同是家中姐妹,為什么溫軒的眼里只能看見冰冰?以前不懂,現在我懂了,不是一個媽生的就是沒法比。” “你,你什么意思?”拐著彎罵她不如冰冰?她哪點不如冰冰?薛雪受不了這種侮辱,暴跳如雷。 墨翟一記冷刀,周遭的空氣徒然下降。 薛爸爸一身雞皮疙瘩,反手按住薛雪,陪笑道歉:“墨先生不要生氣,這孩子慣壞了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薛雪不敢再造作,紅著臉低下頭,雙手用力地擰在一起,表示不服。 墨翟冷冷哼:“她不懂事,我自然不會跟她計較,但我想問一聲,jiejie不懂事meimei懂事,這是什么理?” 薛爸爸尷尬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僵在其中,表情極為難看,只能強辯:“冰冰沒來我們家之前,家里就小雪一個孩子,我們慣著她,慣了那么多年也就慣出她這副脾氣。冰冰和她就不一樣,沒有享受到獨生子的專寵,很小就懂得看臉色,時間一長就比小雪貼心懂事。” 墨翟邪魅的瞳眸掠過一抹狠辣,冷笑:“說的好似那個理,可我又不懂了,你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為什么還要再抱養一個女兒?薛先生和薛太太看著也不像是有愛心的人,我不禁想,當初你們抱養冰冰不會還有別的不良動機吧?” 薛爸爸和薛mama身軀一顫,慌張的面面相覷,手足無措:“沒,沒,沒……” “有或者沒,不用你們解釋,我自己會去查。這s市,還沒有我想查又查不到的真相。”惶惶不安的說沒有,墨翟會相信他們?墨翟不信,反手一摟,把薛冰摟進懷里,再對薛雪說。 “溫軒照顧冰冰十年,讓冰冰少受苦頭,我感謝他。冰冰不想接受他的東西,愿意和他保持最初的情感,我尊重她。再見溫軒的時候,你記得轉告溫軒,冰冰已經長大,請尊重她的選擇,沒事不要再來sao擾。冰冰又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會細心照顧,無需他再勞神。如果他不滿意我說的這些話,很好,讓他沖我來。下個月的賭石大賽,我在現場等他。” 這是強者的宣戰,看似溫和卻暗藏殺機,溫軒不會罷休,墨翟也不會退讓。 溫墨兩家各占山頭的和平到止結束! 薛雪抿唇沉默,心中卻暗暗生成毒辣的計策,她要幫溫軒踩薛冰踩墨翟,她要借這次機會打動溫軒。 墨翟厭惡他們的嘴臉,無趣再多呆,扶著薛冰站起身往外走:“溫軒如果不夠種和我斗,若還想拿薛家的人來要挾冰冰。不好意思,不管是薛家的養父養母還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薛家jiejie,我一個都不會再管,也會阻止冰冰。從今天開始,薛家的事情再和冰冰沒有任何關系。” “墨翟……”薛冰扯扯他的衣服,不讓他這樣說,不管他們對她怎樣,好歹都是養育過她的人,相比落到惡人的手中,她還是幸福的。所以,該報的恩情還得報,該管的事情還得管。 她回頭想寬慰幾句,墨翟又用目光警示她,不許毀掉墨家的身價,把她強行帶走。 風揚還在樓下做俯臥撐,累得滿頭大汗,墨翟揮揮手,讓他起來:“去查一下,當年薛家為什么要抱養冰冰?再查,冰冰親生父母的身份,又為什么要丟棄冰冰?” 樓上。 薛mama一身冷汗,退了燒,眼神驚恐地看著薛爸爸:“他說要去查抱養冰冰的原因,你說他能查到嗎?萬一真的查到,你說我們要怎么辦?墨翟這個人溫軒都不是對手,我們又能用什么扛他查到的后果?” 薛爸爸看似鎮定,手也在發抖:“別慌別慌,這么多年的事情不是說查就能查到。再說,我們當年做得也是很小心,幾乎沒留下什么證據。應該沒事應該沒事,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薛雪左看看右看看,困惑不解:“爸媽,你們在說什么啊?難不成我們抱養一個棄嬰,給她吃穿住行,把她養大,我們還錯了?墨翟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們抱養她,她落進人販子的手中,能過上今天這種生活?能……” “行了行了,你別再說了,這事兒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就當沒聽見,不要在外面胡說。”薛mama心里亂糟糟的,這事兒不追究就是一件小事,可一旦追究就成了大事,大到連薛雪都會牽扯進去,不得好死。 薛雪不懂,依舊不服氣,哼的一聲:“你不讓我說,我又哪里說錯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我們家,薛冰就有認識溫軒的機會?如果不是她纏著溫軒,溫軒早就娶了我,我……” 薛爸爸煩躁的發怒,重重一拍桌子:“夠了沒夠,夠了就閉嘴!一天到晚說冰冰這不是那不是,現在想想她的確比你做得好。小小年紀就會幫忙洗衣做飯,你媽病了也都是她照顧。家里沒錢,她就不上大學,就出去外面賺錢養家。我們看不見她的好,溫軒能看見。溫軒能走進薛家的門,也是因為這家里有冰冰。你恨冰冰,又有沒有想過,要不是有冰冰,你能有接近溫軒的機會?你……” “你到底是我親爸,還是她的親爸啊?滅自家威風長外人志氣,行啊,你去叫她回來給你養老,我到要看看她會不會回來養你!哼!”薛冰最討厭別人拿她和薛冰比,她哪點比不上薛冰? 薛冰沒她身量高,沒她學歷高,胸沒她大,情商不如她……一個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賤,種,又有什么資格跟她比?怒火中燒,她抓起桌上的錢和卡放進包里,摔門出去。 薛爸爸嘴唇顫抖,指著她消失的背影,不知道該罵什么。 薛mama一心只寵薛雪,朝他無力地揮揮手:“算了,你跟她計較什么,冰冰再好也是外人。跟你連著骨血的,還是我們家的小雪。” “你……” “你說冰冰這些年不容易,那我們的小雪就容易嗎?她為溫軒受了多少委屈,好不容易等到現在他們斷了關系,你又拿她和冰冰比。換成我,我也生氣。” “你就慣著她……” “能慣,我自然要慣,就怕慣不了多久。墨翟那樣的人物,他說能查到,是不是連蛛絲馬跡也能查到。當年雖說我們小心,可蛛絲馬跡不能保證一點不留啊!” 薛爸爸頭疼,倒在沙發上…… 薛雪卻開著車在路上狂飚,薛冰,該死的薛冰,壓了她這么多年還不夠?嫁了人,還要壓著她!去死! 溫軒,我們合作,讓他們一起去死吧! 推開病房的門,溫軒穿著病號服背對大門站在窗邊,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卻能查覺出周身的氣場寒如嚴冬,他的右手還包著紗布夾著夾板,左手拿著手機自如的旋轉著。 聽到開門聲,他微微側頭,見是她,不悅的蹙眉,冷清的五官又多一層寒霜:“不是說過你不要再來。” “我也不想來打擾你休息,但我今天不得不來。”薛雪仰起下巴,關上門,從包里拿出錢和卡放到桌上。 溫軒的目光收緊,萬丈寒芒從深邃的眸中迸射而出。錢都是一樣的,他可以說不認識,可卡不是一般的卡,那是他和冰冰婚房的鑰匙。 “今天冰冰和墨翟一起回家,見了爸媽給了禮金,說是婚后的回門禮。這些也是冰冰讓我還給你的,她說以后不要再見面,不要打擾她做墨太太。”薛雪開始踩薛冰,故意中傷。 溫軒信了,拳頭握緊,手機在掌心要被捏碎。 冰冰,果然冷血無情,住院這么多天,她一個電話沒打,一個臉沒露。剛才打他電話,他故意沒接,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來醫院。結果,沒等到她的人,等到她的東西。 那剛才的電話,她也是想說還東西吧! 好,很好,當他還心存善念的時候,她就已經把路走絕! 薛雪見效果達到,又悠悠地說:“她和墨翟好恩愛啊,看著都羨慕嫉妒恨。以前我偶遇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這樣呢,今天又是親又是抱,完全不顧場合。還說很快就會有孩子,讓爸媽給孩子取名字……” “夠了!”溫軒牙關緊咬,心中著起熊熊大火,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話題。 薛雪低下頭,故作害怕地擰著手:“你以為我想說,是冰冰讓我說的。她讓我告訴你,她很幸福,會一直幸福下去。墨翟也讓我告訴你,冰冰已是他的人,讓你不要再費心,也不要再拿薛家人為人質。說你有本事有狗膽,就去找他直接單挑。” 溫軒轉身,精致的五官蒙著駭人的戾氣,不同于以前,這是一種毀來天地的狠絕。 溫氏和墨氏不相上下,墨翟卻想玩死他,那他溫軒也不惜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