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太血腥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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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樂立刻捂住眼睛:“千萬別!太血腥了我不敢看!” 蕭風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嘆道:“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曲樂:“涼拌!” 雪橇車停在王宮大門前,蕭風牽著曲樂下車,宮門口的守衛將他們攔下來:“你們是什么人?” 跟在蕭風身后的晏九從懷中拿出一枚腰牌,在守衛面前晃了晃,守衛臉色一變,沒有再作聲。 晏九問道:“還不讓路?” 守衛默默地退到兩邊,讓出一條路。 蕭風牽著曲樂的手,從容地走進大門,晏九舉著油紙傘緊緊跟在后面。在邁過門檻的時候,蕭風湊到曲樂耳邊柔聲說道:“等我們回到無雙城,我讓你坐馬車進皇宮。” 宮規有明確規定,除卻皇帝太后,其余人無論是何身份都必須步行進宮,否則以犯上欺君之罪論處。蕭風卻讓曲樂乘車入宮,這相當于將她的地位提升至與皇帝太后對等,其中蘊含的意義不言而喻。 曲樂一臉嬌羞地看著他:“矮油,沒想到我也有做jian后的潛質~” 蕭風: 雪域王宮面積不大,但里面的彎彎道道卻很多,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其中。蕭風卻好似對這里很熟悉,完全不用問路猶豫就能找到正確的方向,曲樂一邊走一邊問:“你來過這里?” 蕭風說:“雪域王三十大壽的時候,我曾經跟隨九皇叔來過這里賀壽。” 曲樂更詫異了:“你來過一次就能記得路了?” 蕭風笑笑:“我不記得路,總有別人記得路。” 曲樂若有所悟:“你花錢請了地陪?” “什么是地陪?” 曲樂說:“就是當地人陪同觀光旅游,簡稱地陪。” “這個稱呼倒是有趣,”蕭風幫她把兜帽上掉落的雪花拂去,“算是地陪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算是?曲樂心里好奇,但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她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皇子?” 聽到她的聲音,前面正打算拐彎的男子突然停下腳步,他轉過身來,稍稍抬高油紙傘,露出一張溫潤儒雅的俊容,溫眸之中泛起驚訝之色:“你是……小樂子?” 一別兩年多,沒想到卻是在這里重逢,蕭云還是老樣子,外貌幾乎沒有任何改變,唯一不同的,或許是他的眼神,比之從前的如沐春風,現在卻顯得有些蕭索黯淡。 曲樂上前兩步,卻很快又被身旁的蕭風不著痕跡地拽回來,她立刻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想起身邊的某個人跟蕭云有舊怨,兩兄弟見面肯定沒有好臉色。 她站在原地,沖蕭云開心地笑道:“沒想到能在這里碰見你,真是有緣。” 蕭風臉色漆黑如鍋底,死丫頭對別的男人笑得這么燦爛真是一點貞cao都沒有簡直可恨! 蕭云回以微笑,他注意到旁邊那個陌生男人散發出來的低冷氣壓,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兩眼,腦海中自動搜尋記憶,確定自己的確不曾見過這個男人。蕭云搞不懂對方為何會對自己壞有敵意,他緩緩走過來,禮貌地微笑:“請問這位兄臺是?” 蕭風冷哼一聲,不搭理他。 曲樂連忙給他們打圓場:“這位是李長風,我的朋友。” “哦,”蕭云見到對方不給自己面子,便不再自討沒趣,他笑得溫文爾雅,宛若謙謙君子,看向曲樂問道,“你怎么會來到雪域?” 曲樂說:“我們來這里找人,你呢?你在這里過得還好嗎?” 蕭云:“我過得挺好的。” 他頓了頓,接著問道:“你要找什么人?我能幫得上什么忙嗎?” 曲樂擺擺手:“不用麻煩你,我們自己能找到的,回頭等我辦完事兒,咱們聚一聚?好久沒見你了,難得碰到一回,你可別找借口推辭,否則我真得不高興。” 蕭風的大手搭在她的后頸上,不輕不重地按了按,以示警告:“正事兒還沒辦,你就在這里跟人閑聊,真是好興致吶。” 曲樂縮了縮脖子,討好地沖他笑道:“你之前不是說雪域王宮有很多好吃的嘛,回頭弄來之后咱們三個一塊兒吃,俗話說得好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相聚就是緣分,大家一起吃頓飯,都高興高興。” 蕭風瞇起雙眼:“你們兩個吃飯,帶上我這個‘外人’做什么?” 這話說得真酸,曲樂幾乎都快被他的醋意給酸掉了整顆心,她樂滋滋地湊上去拍馬屁:“你才不是什么外人,你是我未來的夫君,咱們兩個是一家人,我請吃飯你當然得在場壓陣,否則我吃都吃得不安穩。” 聽到這話,蕭風的臉色頓時就緩和了不少:“你真這么想?” “對天發誓,我剛才說的如有半句謊話,就叫我吃到好吃的就拉肚子!” 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蕭風心里的怒意漸漸散去,翹起嘴角淡笑:“你這誓言還真重。” 曲樂嘿嘿地笑:“只要你能開心就好。” 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蕭云的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隨即很快就恢復正常,他微微一笑,氣地說道:“你們先忙吧,等你們忙完了,若是有興致的話,就來毓星殿找我吧,我先告辭了。” 他朝蕭風拱了拱手,算作行禮,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他撐著油紙傘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曲樂忽然覺得他清瘦了許多,精神似乎也有些黯淡。 蕭風看著她:“人都走了,你還在想他?” 這家伙的醋勁兒真夠大的,曲樂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抱著蕭風的胳膊屁顛顛地笑道:“我沒有在想他,我是在想你。” “哦?”蕭風揚起眉毛,“你在想我什么?” “我在想你什么時候帶我去吃好吃的?” 蕭風無奈地笑,親昵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蘭長老喝小魚等人被安排在三陽殿。 三陽殿看起來很普通,不大不小,白墻灰瓦,飛檐斗拱,造型上算精致玲瓏,但放整個雪域王宮中,立刻就泯然眾矣,很不起眼。 唯一值得引人注意的是,這座宮殿距離雪域王居住的隱雪宮很近,兩者幾乎只隔了一道墻的距離。 蕭風說:“隔得這么近,要么是為了方便監視,要么是為了方便保護。” 曲樂側頭看他:“你覺得是哪個原因?” “先進去看看再說。” 兩人攜手走進三陽殿,碰上正在院子里掃雪的宮女,宮女見他們兩人面生,警惕地上前詢問:“你們是?” 曲樂說:“我們是來找小……小時候的朋友,她是南疆的圣女,我姓曲,煩請你幫我通報一聲。” 她順手塞給宮女一塊碎銀子,宮女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見他們兩人不想什么歹人,這才悄悄收下銀子,說:“你們在這里等著。” 宮女轉身跑進內殿,沒過多久,她就跑了回來,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青年。 青年一看到曲樂,雙眼頓時一亮,驚喜地上前,正要單膝下跪,卻被曲樂及時腳注。她意有所指地說道:“阿理,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就不必太氣了。” 蘭理立刻了然,他說:“你們跟我進來。”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扭頭對宮女說道:“沒有我的準許,誰也不許踏入內殿打擾我們敘舊。” 宮女老實地低頭應下。 曲樂和蕭風跟在蘭理的身后走進內殿,他們脫掉厚重的斗篷,蕭風喝曲樂并肩坐下。蘭理套了幾句,看著曲樂欲言又止,但又礙于旁邊有蕭風看著,不方便開口。 曲樂看出他心中有顧及,說道:“蕭風可以信任,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不礙事的。” 聽她這么說,蘭理忍不住又多看了蕭風兩眼,能得到圣女大人的信任,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蘭理心中疑惑,但也知道此事與自己無關,便沒有深究,他起身,單膝跪地,恭敬地行禮:“屬下拜見圣女大人。” 曲樂擺了擺手:“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吧。” 待蘭理站起來,曲樂立刻問道:“外公怎么樣了?還有小魚呢?他們在哪里?” 蘭理申請一頓,突然又跪了下去,痛苦地說道:“屬下對不起圣女大人的信任!” 見他這番模樣,曲樂心中咯噔一跳,心想肯定是出事兒了,而且還不是什么小事兒。她急忙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蘭理艱難地說:“小魚和阿尋……不見了。” 曲樂愣住:“什么叫做不見了?” “昨天,我陪蘭長老去隱雪宮給雪域王看病,回頭就發現小魚和阿尋不見了,我們到處找人,翻遍整座雪域王宮,就差掘地三尺,可還是沒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曲樂皺眉:“昨天……昨天我還收到了小魚托人送來的信,怎么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信?”蘭理抬起頭,“什么信?” 曲樂埋頭在衣袖里掏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那封信,片刻過后,蕭風慢悠悠地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別找了,我幫你收著呢。” 曲樂拿過信件一看,果然是昨天那封信:“它怎么會在你這里?” 蕭風說:“就你那副丟三落四的性子,我若不幫你收著,回頭你給弄丟了怎么辦?我總得幫你多cao幾分心才行。” 曲樂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轉手將信件遞給蘭理。 蘭理看著信紙,非常詫異:“這封信是什么時候寫的?我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