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 鄉巴佬,你襲擊我?
不愧為天冠酒店的豪華單間,一張足足容納十八個人同時落座的高檔實木圓桌上,擺著四道精致的餐前開胃菜,邊上站立著兩名身穿旗袍,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是上乘的氣質服務員,笑容甜美,服務周到,顯然,都是受過專業培訓的。 在周浩和張剛落座后,兩人款款而入,嫻熟的做著開瓶倒酒的典雅動作,很是賞心悅目。同時,與包間相隔的另外一個小單間內的建議廚房內,兩名衣著整潔的廚師開始下手準備第一道菜品,從新鮮干凈的食材變成上桌的菜品,每一道都是由這兩位酒店的高級廚師親手處理。 可謂獨家專享,帝王級的菜品服務。 然而……事情似乎并沒有周浩想象中的那樣賞心悅目。 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的一眾刀鋒小組成員,從原本的拘謹到后面的放開,直到無視兩名始終保持微笑的美女服務員,由王鋒開始,適應了環境的其他人也顯然把這里當成了街邊大排檔! 該大聲吼叫的大聲吼叫,該抽煙扯犢子的抽煙扯犢子,一副老子就是來享受的模樣,這菜還沒上,眾人便就著精致的開胃菜,以王勝飛和張剛為發起人,紅酒、啤酒的已經喝了不下三圈,真心話、大冒險等游戲是輪翻上陣。 直把包間整得是烏煙瘴氣,好不熱鬧。 數杯紅酒下肚,并沒有使用靈力驅散酒氣的周浩,作為本月的銷冠的最大贏家,通過業績k起碼多了二十萬入賬的他,自然成了眾矢之的,被迫與眾人打成一片,迎著眾人的要求怎么盡興怎么來,惹得一身酒氣。 半小時后,心中惦記著拍賣會的周浩,終于是尋了個借口離開包間,和張剛打了聲招呼,依照肖麗麗給的地址來到十五樓宴會大廳。 也沒有散去一身的酒氣,雙手插著口袋出現在電梯口時,一名聽亭亭玉立的旗袍美女趕忙小跑到跟進,很是小心的辨別了周浩幾眼,在確定周浩的身份后,趕忙驚慌鞠躬,慌神道“周浩,請隨我來。” 微微點頭,隨著女服務員繞過了兩道站滿黑衣保鏢的安檢,繞過了登記臺,由大門而入,直接出現在了巨大的宴會場門前。 人還未至,聲聲悠揚的鋼琴聲便傳入耳中,舒緩悅耳。當踏入宴會廳后,一眼便能見到在宴會廳主席臺的右側,稍矮的一塊單獨區域,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短發青年正在神情演奏,周浩也是微微驚訝。 “郎大師?” 對娛樂界,尤其是純音樂界雖然不甚熟悉,但憑借超乎常人的記憶力,在每天瀏覽過的新聞碎片中找到臺上那人的身份,卻是不難。更何況,這人實在是太有名氣了。 周朗,二十七歲,是華夏唯一一名受聘于世界頂級柏林愛樂團的、米國五大交響樂團的鋼琴家,獲得包括歐洲古典回聲等多項國際權威大獎,并且還受過聯合國秘書長親自授予的和平勛章,并被任命為全球教育和平大使。 參與過的頂級酒會,音樂會,國宴等等,不勝枚舉,一手出神入化的琴音折服華夏內外。 想不到,青市這二線城市里的一場慈善宴會,居然能到這位享譽全球的郎大師親至。 “不過這琴聲,確實好聽,還有這龍蝦。味道也不錯。”在會場里轉了一圈,一個都不認識,便左手端起一個盤子,右手提著龍蝦鰲啃著。 與身邊舉著酒杯如蜜蜂來回穿行的人格格不入,就周浩看來,宴會廳里,兩邊長龍般的自助餐區,上面的菜品可比外面的好了不知多少個層次,剛才在五樓只顧著被人灌酒,現在終于有機會可以大飽口福,自然得先墊墊肚子再說。 雖然已是二境強者,可還遠沒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依舊需要食物補充能量嘛。 緊接著,周浩也發現了有些不尋常,自己的胃口,似乎比以前大了許多。肚子就仿佛一個無底洞,不論多少東西下肚都沒有半點飽腹的感覺,反而越吃越覺得饑餓,就如同肚子里有個什么東西在掠奪吃下的食物,一疊疊一盤盤,直到最后,周浩索性推來一把凳子坐在了自助餐桌前,雙盲攪亂的拿著各色食物往嘴里塞。 速度之快,平生首次。雖然有意控制,但這進食的速度依舊嚇住了許多不經意瞥到周浩吃相的賓客。 察覺到有人在關注自己,也懶得去理會那些人,直接抓起一整尾龍蝦,嫻熟的去殼剔rou,大口大口的咀嚼這白嫩嫩的龍蝦rou。惹得滿嘴油膩。 不知不覺間,整個會場也僅有周浩一人是坐著的,而許多人也注意到了周浩格格不入的吃相。 “這人誰啊?怎么這么庸俗?餓死鬼投胎嗎?一個人居然吃了十個人的份,而且還在吃?” “不應該啊,今晚能進到這個會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看著人穿得邋里邋遢,又黑又瘦的,難道是某個大人物帶來的跟班?這也太沒形象了吧!” “呵,想不到在這種場合還能見到臉皮這么厚的鄉巴佬!人才,真是人才啊!” 場中,一身雪白連衣裙的管芊芊余光剛好瞥見了周浩,只不過,由于周浩此時的膚色和體型,實在與記憶中那名兇狠暴力的周少聯系不起來。 可是越看又覺得越像,也越看越無法確定——卻又很想看個清楚,以至于眼神都有些移不開。整個人一直處于這種糾結的狀態。 邊上,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見著管芊芊似乎一直在關注周浩,嗤笑一聲,略顯醋意道“芊芊,你認識那人?” 舉著酒杯的管芊芊微微搖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瞥了周浩一眼的那青年臉上笑意更勝,眼珠子一轉,便舉著酒杯朝周浩走去。 在他看來,在場的不是達官顯貴,便是社會名流,誰會在意這種剛從非洲刑滿釋放回來的絲?邊上,管芊芊也不阻止,沉著冷靜的看著在青年。 待得靠近周浩時,假裝成一副體力不支將摔不摔的模樣,青年舉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晃,大片酒液飛出杯體,從后頭朝周浩的后腦勺飛去。 這下,若是被酒水撲個正著,周浩下一面便會淋成落湯雞,變成全場的笑話。 許多人的眼角都瞥見了這一幕,大多人眼中,都充滿了興奮的嘲笑,都想一睹那滿嘴油膩腮幫鼓鼓的人被淋的下場! 只是,事情的發展出人意料,穿著白襯衫的黑瘦青年,居然提前預知一般朝左邊挪了一下凳子,朝著下一盤烤rou而去。時間恰到好處,以至于眾人都覺得是青年先挪動了凳子,青年這才開始假摔的。 吧嗒。 大片鮮紅的酒水灑在白凈的餐布上,浸濕出一大片。 “巧合,這絕對是一個巧合!”假摔險些成了真摔的青年,只來得及聽到面前黑瘦小子的一聲飽嗝,緊接著,砰一聲,竟莫名其妙的五體投地摔在了地攤上。 “賴少?” “您沒事吧,賴總。” 看著仰面朝地撞了個正著的賴少,邊上幾名臉上吃痛的男男女女趕忙圍了上來,很是殷勤的想要將被稱為賴少的青年扶起。 仰天吐了一口氣的周浩正一臉滿足的拍著肚子,吐了一句“真舒服啊!” “你!”躺著鼻血,整張臉被撞成了猴屁股的賴少,顫巍巍的直起身子,指著周浩怒聲道“你是故意的!” 周浩緩緩轉過身子,有些不解的看著身后圍著的一大群人,被幾人圍著的賴少指著周浩繼續說道“小子,你有種啊!” 哪怕是賴姓青年也知道,就剛才那種距離,這黑瘦小子根本不可能動什么手腳,可自己卻是莫名其妙的摔了個狗吃屎,疼的連眼淚都擠了出來,簡直丟盡了臉面。 這個場合,總不可能說是自己想要整這小子,所以自討苦吃一不小心摔了個跟斗? 不可能,絕不可能,哪怕是自己的失誤,也不能說是自己,而是——面前這小子造成的!這一切都只能是眼前這小子的錯!否則,自己的臉面何存?以后還怎么在圈子里混? “有種?”周浩很沒形象的再次打了個飽嗝,緩緩起身,瞥了青年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沒有心情做任何理會。 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青年的意圖后,周浩便極不熟練的發動體內勁氣絆了青年一腳,隨后才挪動凳子錯開身位。 賴姓青年底氣不足,流氓道“你,居然敢對我手下黑手!” 周浩根本不想理會這愣頭青,起身環顧時,倒是見著了不少熟人,其中就包括一直將目光投向這邊的官芊芊。 一旁,幾名青年男看著與會場格格不入的周浩,心中雖然嘲笑自不量力的賴少,嘴上卻說道“哪里來的鄉巴佬,還不快給賴少道歉。” “就是,人家賴少拿著酒杯好好的走著,你小子居然暗中襲擊,說,你混進這會場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看著乞丐一般的模樣,混進來自然是為了吃的唄,還能為什么。也不知是誰家的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看著面前幾名年紀比自己稍大的青年,周浩也不生氣,忍不住笑說道“你們是?” 一名女孩厭惡的打量了周浩幾眼,不屑道“你有什么資格詢問我們?鄉巴佬,快滾出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