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拆遷工作小組
看著渾身的血跡,周浩嘆氣一聲:“還好昨晚沒去紫湖山修煉。不然,要被人看到這樣子,還不知會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對于昨晚的決定,暗道慶幸。 打開門,見著大門是反鎖著的,家里并沒有人,心中松了一口氣,趕忙沖進(jìn)浴室,沖去身上的血跡。 感覺也不是很餓,而且精神滿滿,趕忙又回到房中,看著書桌上黃裱和朱砂、毛筆,腦中閃過符箓秘藏里的一些符箓。 “先前不過是一層小成,每天也只能畫成兩張清心符或者是一張神行符。” 看著桌上角落里的木質(zhì)盒子,里面是近些天周浩每天寫就的符箓,分別是三張清心符和三張神行符。 “以我現(xiàn)在的靈力含量……應(yīng)該可以寫出十張基礎(chǔ)的五行符箓了吧!” 自從可以寫就第一張符箓,接連幾天晚上回家,關(guān)上房門,就一直在嘗試著寫就不同的符箓,可除開清心符,基礎(chǔ)的神行符,辟邪符,醒神符等等最為入門的符箓外,五行符箓是一張都沒寫出來。 不是靈力不足,而是基礎(chǔ)的五行符箓,符箓太過晦澀,書寫也比其他符箓要難得多。 最成功的一次,是用盡全身靈力,在失敗了一張火球符后,第二張即將成功時,最后的幾個筆畫卻因為靈力枯竭而無法寫成。 無數(shù)次向往著能像羅成那般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狂丟各色符箓,雖然依舊是一些基礎(chǔ)的符箓,可哪怕是基礎(chǔ)符箓,那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攻擊符箓,如果真的能畫出攻擊符箓,那么保命的底牌就更多了! 俗話說,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為了能提升概率,心中默念了五行符箓的經(jīng)文,又在腦中勾勒了十余次火球符的筆畫。 在確保可以一氣呵成寫就符箓后,周浩猛地睜開眼睛,左手按著黃紙,右手飛速提筆占上朱砂,靈力投筆而出。 刷拉拉! 仿佛鐵筆銀鉤一般,幾個呼吸后,周浩就寫了一張火球符。 “失敗了!” 看著身下近乎于完美,但卻因為靈力不均而廢掉的符箓,周浩訕訕一笑,將符箓丟在一旁,在腦中總結(jié)。 “來!” 刷拉拉!洋洋灑灑。 幾個眨眼后,每一個筆畫轉(zhuǎn)折都已是爛熟于心的周浩,只見黃紙上的筆跡隱現(xiàn)一道微弱金光,隨后收斂于紙中。 “呼!終于是成了!” 欣喜的看著面前巴掌大小的符箓,很是鄭重的從抽屜里取出了個盒子,將火球符放了進(jìn)去。 隨后緩緩閉上眼睛,感知著身體的變化。 “果然修為提升了就是好啊!” 感知著體內(nèi)靈力的變化,先前全身的靈力只足夠嘗試兩次的火球符,可現(xiàn)在納氣境大成,卻足夠一次性寫就十張! 如果單從靈力來看,此刻周浩的實力起碼躍遷了五倍有余。最終要的是,仿佛冥冥之中對于符箓的領(lǐng)悟,也加深了不少。 “可是,也不能這么浪費,這成功的概率,還是太低了!” 靈力不足以支撐周浩無休止的揮霍,雖然不知道那些符箓世家和玄門中人,他們寫就符箓時的成功率是多少,可靈力始終是短板的周浩,十分不滿這時而五分之一,時而三分之一和二分之一的成功率。 在周浩眼里,既然符箓可以寫成,那就應(yīng)該存在時而成功時而失敗的道理,而應(yīng)該是每一次都能成才對。 雖然不曉得為什么窮盡細(xì)節(jié),依舊會失敗,可周浩的目標(biāo)卻是,寫一張,成一張,不浪費一絲一毫的靈力。 而這如果是那些符箓世家和玄門中人知道,估計只會當(dāng)周浩時抽風(fēng)。 這符箓一道本就是納天地的一絲威能融入其中,是一種可以儲存式的術(shù)法。怎么可能百發(fā)百中? 哪怕是天師道的現(xiàn)任天師,以其手段,頂多也只能做到三分之一的成功概率而已! 而周浩不但寫成的每一道符箓都是傳說中的‘金光符’,而成功的概率也已經(jīng)是高得嚇人! 再次提筆,在浪費了四張黃紙后,周浩終于是寫下了第一張‘風(fēng)刃符’。 “還足夠我再寫三張!” 按照符箓秘藏當(dāng)中的記載,符箓的威能和等級,和刻畫符箓的修士修為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修為越高,所能書寫的符箓級別就越高,反之則只能書寫一些較為低級的符箓。 又是刻畫了幾張風(fēng)刃符,只不過三次都失敗后,體內(nèi)的靈力也耗費一空,此時的周浩精神,就仿佛是跑了一場馬拉松,恨不得直接再躺床上睡上一覺。 “這成功率,實在太低了。” 將畫好的火球符和風(fēng)刃符收好,與先前的幾張符箓疊在一起,翻開另外一張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副撲克牌。 指影如風(fēng),五十四張撲克牌稀里嘩啦響成一片,撲克牌在周浩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靈活的不像話,只見周浩單手拿著整副撲克,單手五指一松一緊,撲克牌瞬間消失,隨后大拇指和中指一撮,一張撲克牌憑空出現(xiàn)。 “這魔術(shù),也簡單。” 原本對于賭博就不陌生的周浩,本就是橋牌的行家里手,當(dāng)下為了能如羅成那樣信手拈來符箓,所以又強化了一下橋牌的技藝,只不過和那些魔術(shù)大師比起來,周浩的手法,才真正是上帝之手,哪怕是最厲害的魔術(shù)破解大師親來,也無法破解周浩的手法。 手里玩著撲克牌,腦中卻想著其他問題。 “如果再遇到劉云豹那晚的情況,哪怕多來上三次,也不會出現(xiàn)靈力枯竭的情況。” “另外……三清太極拳可以反彈符箓形成的法術(shù)攻擊。如果羅成當(dāng)時的攻擊再來四五次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靈力枯竭的情況。還有這身體的力量和速度……” 手中的撲克牌直被周浩玩成了幻影,十指靈動比起先前何止快了十倍。 “如果再有人拿著槍指著我……呵呵。”此時的周浩相信,哪怕不借助神行符,如皇家一號酒吧當(dāng)晚的情形,憑借現(xiàn)在的眼力和反應(yīng),只要子彈不是太過密集,也可以躲避。 覺得心情大好,正要準(zhǔn)備出門。 卻隱約聽到屋子有人吵鬧的聲音。 推開門走出,父親周紅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家,大門敞開,門外,十幾個親戚面紅耳赤的爭論著什么,走出去一看,只見路邊幾名手里拿著文件,穿著正式的男男女女正和幾名鄰居親戚聊著什么。 聽了一會兒,周浩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是來鎮(zhèn)里拆遷組的,這一次來是和大家商量物流園區(qū)項目改建的事情。那晚有聽周元堂提起過,說是村西的那片空地被規(guī)劃成了物流園,而包括周浩房屋所在的三四十戶屋子,都會整改以用于鋪設(shè)道路。 此時,眼前那幾名拆遷組的科員,就是來和村民商量拆遷賠償?shù)氖乱恕?/br> 只不過,給出的價格和賠償,包括周紅毛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表示了反對。 “連同地皮和房屋,一平米才四千多塊?現(xiàn)在的物價你們知道嗎。還有就是我們被拆后的住房問題,怎么處理?根本不可能!” “就是!一平米才四千多塊錢?而且還是在我們青市,人家內(nèi)陸拆遷,地皮和住房都是分開賠償?shù)模业仄ひ琅f歸屬村里,你們倒好,直接購買了!” “我一個親戚在隔壁鎮(zhèn),他們地產(chǎn)商開發(fā)的,一平米都是七千,而且還安排拆后的住房和補貼!哪有像你們這樣的,什么都不管!哼,我才不會賣!” 五名拆遷組的科員,見著村民的情緒如此激動,也不好繼續(xù)介紹接下來的流程,為首一名矮胖的男子,臉上橫rou一抖,用著本地話喊道:“我們不是來和你們協(xié)商的,這是市里定下的,你們有意見的話,直接到市里去反應(yīng),今天我們過來,就是通知你們搬遷的,哼!別一個個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中年話一說完,一個男子直接沖了上去準(zhǔn)備給這人一個巴掌,一旁見勢不對的人,急忙攔住。 “別沖動!打人解決不了事情!” 沖上去打人的,赫然是周浩的同宗堂伯。滿臉憤慨,破口大罵道:“tmd誰給你們的權(quán)利,啊?還通知,通知你祖宗的通知,還勒令我們兩個星期內(nèi)全部搬走,我看你們誰敢,快滾,再讓我見到你們看我不打死你們!” 五名科員面面相覷,為首的男子嘴角翹起,猶如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村里的親戚,無所謂道:“呵,反正話已經(jīng)帶到了,至于你們怎么想是你們的事,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要是不搬的話,要出了什么問題,可別怪我們!哼,我們走!” 說完,領(lǐng)著其余四人上了一輛白色的suv轎車。 幾名村民圍了上去敲打車窗,一路罵街,甚至于有人吐口水,丟石塊。 周紅毛抽著煙,也碎念了一句粗話,只不過反應(yīng)沒鄰居這么大,由始至終,都是蹲在家門口看著一切的發(fā)生。 等到那一輛白色的轎車離開,周紅毛這才起身問道:“兒子,你這么看?” 周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因為心里原本就有打算在附近買一棟別墅讓老爺子住,所以若真的拆遷了,也不為是一件好事。 至于賠償金的問題,周浩倒不怎么在乎,畢竟,有著天冠酒店的股份,每個季度卡里都能多出不少錢。 回著老爺子說道:“我倒覺得沒什么,拆就拆吧。” 聽了周浩的話,周紅毛臉色有些陰沉,深深看了周浩一眼,神色不悅道:“這是我們的祖宅,說什么都不能拆!哼!” 說完回身進(jìn)屋子,周浩再次聽到老爺子惱怒的呵斥聲。 “父老鄉(xiāng)親幾十年,大家街坊鄰居的都習(xí)慣了,要是這么一散,以后我找誰打牌,找誰聊天,到哪買菜?我,哼,可不想住那籠子一樣的套房。” 聽了這話,只覺得心里一咯噔,有了愣神的回身看著屋子里的老爺子,說道:“爸,這是你真心話?”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