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誰是小偷!
看了幾場拳賽,都讓周浩收獲頗豐,在場的人一個個群情激憤,喊聲不斷,好些人都已經喊破了喉嚨依舊在那邊賣力吆喝。 而經過了第一場的對賭,手里有了些本金的方胖子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每一次下注都征求著周浩的意見,而周浩也相對應的給出了建議。 只不過,并非全中,而是有一場賭輸了,可即便如此,胖子依舊崇拜的看著周浩,至于邊上那中年,見著周浩似乎也是個高人,不由得信了周浩兩次,不巧,兩次都賭贏,讓這原本賠錢的中年倒賺了不少。 等到凌晨一點離場時,周浩卡里錢已經激增到了三千萬上下,而胖子,也只能一臉意猶未盡的陪著周浩提前離場。 滿臉幸福的仰望周浩,心里樂呵的把周浩載到了市區(qū),在周浩的要求下,胖子掏出一把最新款的手機遞了上來,隨后才點頭哈腰送周浩好離開。 接下去的幾天,周浩并未受到柳天星所說的那些威脅,一切太平,而這些天里,周浩也被迫忙得腳不沾地,原因無他,就因為離著三月的三十一號,只剩下兩天時間。 基本每天早上到公司,公司的主管和老銷售都已經出門去談戶,以至于這幾天下來,周浩居然都沒碰到邱艷雪和夏雅莉這兩個老熟人,即便是部門主管王鋒,也是在開完早會時就陪著張剛、李小櫻兩人出門拜訪戶。 而照著馬特網絡業(yè)務部門的傳統(tǒng),月底的最后一個星期,尤其是最后三天,白天是拿來見戶逼單的,而晚上,則是用來邀約隔天戶的。 雖然公司沒有硬性要求加班,可三月市場旺季,剛剛開春,是許多企業(yè)投放廣告的黃金月份,也是業(yè)務員收入暴增翻倍的月份。 更何況,這個月還有著部門之間的業(yè)績pk賽?所以大家都自覺很晚才下班。 身為刀鋒小組的一員,集體榮譽感強烈的周浩,也不由得延緩了晚上回家的時間,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甚至于這些天晚上都沒去紫湖山修煉,而是難得的在家過夜,埋頭研究符箓。 走在公司的廊道上,不理會那些如芒在背,羨慕嫉妒的眼神,不去計較那些暗地里的冷嘲熱諷,大清早的,背上了塞得滿滿的挎包,獨自一人離開公司。 目標,則是安市一家做水龍頭潔具的企業(yè)。而由于周浩出了一個六萬的大單,已經轉正,王鋒等老業(yè)務就將中心放在了另外兩名新人身上,讓周浩獨自一人出門拜訪戶。 從中心汽車站買了坐票,坐在通往安市的班車上。周浩閉目養(yǎng)神,腦中時而浮現前些天黑拳市場那些拳手的招式,時而浮現符箓的筆畫。 班車上,坐著十來個人,男男女女,而周浩,則是獨自一人靠在最后座,熬著著漫長的一個小時車程。 百無聊賴的周浩,掃過整個車廂,剛好見著前面兩名青年在聊天。 其中一人問道:“小明,怎么看你最近都悶悶不樂的?出什么事了嗎?” 被稱為小明的男生嘆了口氣,說道:“哎,別說了還不都是因為我爸?” “你爸?你爸怎么了?” “他呀!最近一直讓我臨摹幾幅詩詞。”說著,露出了一副不堪重負的表情。 “哦?沒記錯的話,你爸也是咱青市書法協(xié)會的會員,嗯,憑時你也經常練字,怎么著?就臨摹幾幅詩詞就難著你了?” “難?”被問著的青年愁眉苦臉,伸出右手說道:“你看,我的手,有什么變化沒有?” “變化?嗯?就是有些腫,還在顫抖?不會吧?練字能練到這程度?” “哎,我要是說因為我的手再也提不起毛筆,也因為這,才跟著你出門,你信不?” 對面的青年有些難以置信,狐疑的問著:“你手受傷了?” “受傷?”氣不打一處出的青年,無奈嘆道:“你不在書法界,不知道最近書法界發(fā)生了什么,我只能和你說,我的手,就是因為那三幅書帖才落得這副下場的。” 對面青年失聲一笑,問道:“你是在說,你的手是因為臨摹那三幅書帖,才落得,落得這副模樣?” “連續(xù)五天啊!每天都寫同樣的字,而且從早上寫到深夜!寫到指節(jié)發(fā)炎!這丫的,說出來誰信啊!不過最讓我受傷的不是手不能提筆,而是我這幾天再也寫不了那些字了!” 聽了青年的話,對面的人登時無語了,有些結巴的說道:“有…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 卻是手指發(fā)炎的青年苦笑搖頭,說道:“這一次,雖然有我爸的強迫,不過,當中多少也有我自愿的成分在里頭。” “你只是略懂書法,其中的原因我就不說了。”話完,有些艱難的掏出手機,點開幾張照片放在了青年面前。 而對面的青年看到手機里的照片,登時眼睛都直了。 “這,這字好漂亮,哪里來的?我敢確信,是我這輩子見到最漂亮的字!” 看著朋友的反應,拿著手機的青年這才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說道:“嘖嘖,誰說不是呢,為了這三幅字帖,整個青市的書法界都瘋了,甚至于聽我爸說,連省會的那些大師,這陣子都一個勁的往我們青市跑,為的就是看一眼這三幅字帖的真跡。” 對面聽得認真,而看著朋友這副模樣,也甚是受用,繼續(xù)說道:“也因為這三幅字帖,不單是我,上到那些書法大家,下到中小學興趣班,許多人都在臨摹。”頓了頓,青年吊了一下胃口。沒有繼續(xù)說。 對面捧著手機,愛不釋手的青年急忙問道:“怎么樣了?快說。” 自嘲一笑,繼續(xù)說道:“呵呵,沒有一人能模仿出那位大家的精髓。一個都沒有啊!據說整個江海省也沒人能臨摹出來!” 嘶! 只聽得一聲涼氣倒吸,捧著手機的青年眼露金光,一副無盡崇拜的神情,躍躍欲試。 “三幅字帖,據說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分別是楷書,草書,行書。每一副的字體都別具一格,自成一派,已然有大師風范,可這也就算了,關鍵是……” 對面的青年越看三幅字帖,越是喜歡,急忙問道:“關鍵什么?” “關鍵是,據說那位大家,是臨時起意所寫,但卻能寫出三種不一樣的意境和氣魄!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能同時寫出三種風格迥異的字體來,簡直是神了。聽我爸說,有幾位大師能把這位的字體臨摹得**相似,可無論如何,都臨摹不出這字的意境。” 對面略懂書法,捧著手機的青年,急忙把這三幅字帖發(fā)到自個兒手機上,就這樣百看不厭的盯著。 “字體與意境相輔相成,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書法史上的巔峰之作!”手指發(fā)炎的青年意猶未盡的說:“當時第一眼看到,我并不覺得怎么,可看得越久,我才覺得,似乎楷書應該這么些才對,草書、行書應該這么寫才對,而我爸也是這么覺得。” “和以前練的那些字比起來,這個才是真正的書法!所以,我這些天才一半自愿,一半被強迫的運筆,為的就是寫出這樣的字來。” 似乎覺得還說不過癮,又補充了一句說:“你還真別說,這幾天臨摹下來,現在寫的字,確實比以前好多了。你要是喜歡,我也建議你可以看著這幾幅書帖練練手。” 對面青年已經近乎癡呆,輕聲說道:“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云萬里天……好字,真的好字,要是能練出這字,哪怕把我的手寫斷了我也愿意啊。” 聽了‘千江有水千江月’,周浩眉毛一挑。 “還有這,霸業(yè)皇圖詩與酒,不盡煙雨共空蒙。真他娘的有意境。” 聽了這句,周浩登時坐不住了。意境確信,兩人口中談論的,正是那天在蕭老書房里自己隨意寫下的那三句詩。 坐在周浩身前的兩人,見著有人探下身子,不由轉頭看向周浩,只見周浩尷尬一笑,朝兩人露出一個笑臉,坐回了原位。 兩人,卻是一副神圣不容侵犯的表情,看著周浩身上的打扮,一眼就瞧出是個業(yè)務員而已,臉上的神情變得不屑。 似乎是在嘲諷周浩,你丫的一個耍嘴皮跑業(yè)務的,也懂書法? 回想著這些天,連連三次拒絕了蕭老的邀請,周浩這才明了,感情蕭老是要讓自己再去寫字的? 原本覺得自己的字其實也就那樣的周浩,在聽了兩人的對話,也察覺到了筆下字跡的價值。聯(lián)想到當天蕭老的反應,周浩心中了然,感情自己那幾天為了寫好符箓的苦工,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書法大家了? 只不過,沒有半點借著書法出名意思的周浩,也懶得理會兩人口中的書法界風波。 緩緩轉頭看向窗外,正準備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 忽的,邊上一道刺耳的女聲打破整個車廂的安靜。 “我的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 車輛依舊在晃動,周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前面幾排站起的長發(fā)女人。 只見那女人環(huán)視整個車廂,又怒又驚的氣惱道:“誰偷了我的錢包!” 車廂一片死寂,十來個人,沒有一人回話。 見著沒一個人愿意承認,女子氣急敗壞道:“再不說我就報警了!讓警察來一個個搜身!” 剛好此時,一名女孩子站起身,朝著前面開車的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前面停下車,我到了!” 這聲音一出,女子臉色登時一冷,問著那女孩說道:“哦?原來是你偷了我的錢包?急著下車了?” 女孩沒好氣的回道:“我沒偷你的錢包!只不過是到站,要下車而已!你別血口噴人!” “哼!沒偷錢包你急著下車干嘛!要不你讓我搜下身,如果錢包沒在你身上,你自然可以下車!” 聽了這話,女孩登時一惱,回道:“你有什么權利搜我的身!沒偷你錢包就是沒偷你錢包!” 兩人不斷爭吵,此時,司機也停下了車,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而執(zhí)意要下車的女孩,被長發(fā)女子一把扯住了衣服,眾人只聽得刺啦一聲,女孩的衣服直接被撕破! 隨后啪的一聲,羞憤難當的女孩,直接一個巴掌扇向那名蠻不講理的長發(fā)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