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幸的方法(七)
“你、你在這種地方想干嘛?”露靄氣急敗壞地推開他,“真受不了你,你是發情的狗嗎?這里好歹是你上班——”下一秒,露靄立刻被不由分說地吻住。 炙熱的唇瓣,取代了所有多余的話語——他們其實很少接吻,頂多是做的時候,類似前戲那樣意思意思的碰觸。最主要,是她不喜歡,露靄潛意識里總覺得,接吻是戀人才會做的行為。 “呃嗯??” 焦灼的舌頭,緊緊地纏繞在一起。泛濫的津液,濕熱地吞吐、融合在一起,攪和出越演越烈的饑渴,身體內部的火,一發不可收拾地熊熊點燃了,像要將肌rou、骨骼徹底剝離開來那般,猶如巖漿沸騰的情欲,順著彼此唇舌的牽引,迅速地往末梢擴散開來。 她的手腳是冷的,心卻和火燒一樣的熱,不顧一切的熱。露靄不自覺環住他的脖子,熱切回應他的親吻。從未主動深入他口中的舌,此刻卻以侵略的攻勢強取著。 好渴,全身都在叫囂著空虛。 她需要更多,去緩解體內永無止盡的渴,“唔??”她吸著他的上唇,流連地,貪婪地,他的口腔壁是那樣光滑濕熱,一口口嘬著他最脆弱的器官,彷佛如此,便能完全占有這個年輕男人的全部——“你??為什么要喜歡我?” 她捧起他的臉,氣息紊亂,目光迷離,卻還是急于去確認。 明明如此扭曲,明明自己是如此一次次惡意地傷著他,凝視著他的雙眼時,她竟有些良心不安了起來,“我根本是在利用你也??沒關系嗎?” “無所謂喔。”小寵物以幽幽的目光望向她,笑了。他的唇,全被她的口紅弄得一蹋糊涂,看起來,就像給人取笑的小丑,“就算妳不喜歡我,也沒關系。” 他輕咬著晃動的耳飾,撒嬌地靠在她耳廓邊呢喃:“我??只要妳永遠在我身邊,我就很幸福了。” 露靄懸在半空的心,突然就踏實了。 她慢慢地撫過他的唇,蹭掉那些多余的紅。“差點忘了,你說過,這里是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呢。”她一步步往前,逼他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門,門扉緊緊合上,讓兩人再也無路可退。 如果那時候,他們的故事能更早開始的話,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只能,用這種方式證明愛情的關系。 “居然想在初次見面的地方做這檔事,”露靄將門閂扣上,反鎖住門。“你呀,可真是個壞孩子。” 雖是她主動勾引的,但沒想到他總是這么輕易就能上鉤。 倚在大理石洗手臺邊,露靄的裙子被撩起,腿纏在他腰上,大掌毫無猶疑地直探而入,抵達溫暖的巢xue。隔著單薄的布料,幾經撥撩,便立刻引出橫流的春潮。禁不住被這樣采奪,她夾緊了雙腿,他卻熟稔地沿著那濕潤,頎長的指節摸索進合攏的rou丘中,輕柔地揉轉,沾染更多瑩液,把她體內攪得一蹋糊涂。 “啊??你,唔,就是那里,”露靄嘆息,讓他的額頭,枕在自己肩上,指尖刷地滑過他頸后的細發,“究竟是誰把你給教壞了呢?嗯?” 腿間的手指來回地抽動著,將細密的縫,擴張成足以容納的圓弧。黏膩的水聲,yin靡地流淌在密室中,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躁動。露靄被他轉過身,面向大片的鏡子,雙手撐在臺上,抬起了腰。她看著鏡里的自己,雙頰酡紅,每個毛細孔都在sao動地期待著—— 她聽見拉鏈解開的聲音。 她感覺自己被拉扯、撕裂、捅入,“嗚——”從喉嚨深處溢出拉長的氣音,飽脹的異物感,伴隨絲絲麻麻的裂痛,強行占據下半身全部的的知覺。 越深,那空虛便越發猛烈,像致命的毒藥,一滴注入,便能蔓延出失控的狂喜幻覺。露靄閉上眼,舔著嘴角,如同在細細品味那滲入體內,令人上癮的滋味。 “哈啊??嗯??”兩人在交錯的喘息中漸漸交融為一體。 暴露在空氣中的炙熱,狀似無意地蹭著她臀被掰開的內折。進得不深,每一次頂弄,都是重重地撞進。露靄多少介意是在公共場合,緊咬住唇,“你??給我輕一點??” 他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當她全身因興奮而顫栗時,他俯下身,暖洋洋的氣息,擦過耳邊:“現在,誰更像狗?” 露靄聞聲,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見鏡子里縱情的二人身影,雖乍看上半身全是正襟危坐,背里卻是一片齷齪不堪。她趴著,翹高雙臀,承受著擺蕩的快感,一臉的欲求不滿,她甚至可以給自己一個形容詞:yin蕩。 她撫摸自己的唇,嫣然一笑,“我們,不就是別人眼中的狗男女嗎?” 露靄一改被動地等,只手扶穩洗手臺,另只手則引著他放在自己骨盆邊,主動讓腰只前后挪動,圓挺的臀瓣隨之迎合,接連撞擊出飽滿的陣陣鼓浪。 “除了??我這種不要臉的『阿姨』,年紀小的女孩子哪能這樣滿足你?”誰都聽得出來,她對剛才兩個高中生喊她是阿姨,仍是心有芥蒂。 “露靄,妳今天特別好看,”他的手從裙底伸了進來,隔著蕾絲內衣捧玩她豐滿的胸,“妳的發型,讓我想起從前的妳——”語未落,他便取代了她的節奏,入得比剛才更深更狠,速度逐漸加快,露靄的膝窩都軟了,得任著他扶才不致于摔落。 在激烈的互取中,他將她抱上洗手臺,雙腿交扣在他腰上,更完整、深入地占有她,兩人的唇,則饞涎地在頸上、臉上找尋能夠啃噬的留白,牽出透明的絲線。她摟住他的頸子,隨著每次一頂入,就像要把她體內的全部全搜刮一空的力道擺動著,“唔,太深了?啊??” “喜歡?喜歡妳??”男人沉迷地閉上雙眼,發出的粗喘,是那樣的蠱惑人心。 露靄任由男人擺弄著自己的身體。她似乎也醉了,接納他一切的同時,被搞得亂七八糟不只身體,腦子也是,漸漸喪失理智。 咿—— 她恍惚著,聽見外頭有動靜,往后瞧,門閂正巧擋住了從外推入的力道,卻還是走漏進狹小的縫隙——那只藏在門后窺望的眼睛,就這樣不偏不倚地,與露靄的視線對上了。 外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