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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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蔣童現在可是又驚又喜,“你真的是陳澈?” “還能有假?我就是陳澈。”他看著她,笑,“我正月十五那天去看了阿姨,拿了張相片,是你跟我還有我媽的合照。就放在我的臥室里,你要去看看嗎?” “是你過生日那張照片嗎?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來了?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告訴我你是陳澈啊?”蔣童問他。 他卻笑了,“我想看看你什么時候能認出我來?!闭f完,搖著頭嘆氣,“沒想到你自始至終就沒有認出來過?!?/br>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br> “怎么可能忘?!彼?,“就是覺得你跟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我之前跟你打招呼,你都沒理我……” 傅斯明尷尬地笑了笑,那時候他本就是不想理她。至于為什么,他現在也說不清了。 “我媽說你被你叔叔接走了,你一直在這個城市生活嗎?” 他點頭,“他把我接到這里,我一直在這里生活。” 蔣童想伸手抓他,又有點不好意思,就抬手把臉頰旁的頭發別到耳后,“你過得還好嗎?” 傅斯明笑,“還不錯,你呢。” 他們站在院子里,燒烤架里的炭火慢慢熄滅了。 蔣童跟他說了他mama去世時,她的父親也在醫院里的事。他父親喝多了酒,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在醫院的病房里住了幾天之后就去世了。 她那時候跟著蔣怡一起在醫院看護他父親,一直都沒有回家,不知道他mama忽然去世。 等到她們從醫院回來時,才知道他mama去世的消息??赡菚r候他已經被親戚接走了,她還偷偷哭了一場。 蔣童很少跟人提起她家里的事,尤其是他父親的事。可傅斯明從小跟她一起長大,他們彼此都很了解對方的情況。 蔣童知道他沒有父親,總是被人罵野孩子。 傅斯明也知道她父親酗酒,喝多了就要打人。 許是剛才喝了些酒的緣故,蔣童越說越覺得兩人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一起玩的日子,笑容在臉上沒下來過。拉著他問,“那我現在叫你什么啊?叫你傅斯明嗎?” “你為什么要改名字啊?你叔叔要你改的嗎?” 他搖頭,“叫我陳澈吧,名字是我的父親要我改的。”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提起他父親后,語氣忽然就變得很淡。 蔣童還不知道他父親的事,想要問他,可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問出來。 兩人之間的氛圍忽然就變了。 她的笑容慢慢落了下來,她本來覺得他們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涩F在看來,她一下子就覺得陳澈還是有些變化,這種變化讓他變得很陌生。 不光是外貌上的變化,而是那種待人接物的態度、或者說是整個人周圍的氣場都不太一樣了。小時候她呆在他身邊是很舒服的,他帶著她一起玩。 現在兩人站在一起,盡管她努力適應了,卻還是有些尷尬。 兩人都是成年人了,哪里還會像小時候那樣只知道哭和笑,不觸煩惱呢。 蔣童跟他在外面站了許久,宋佳佳忍不住過來到門口處向外張望。 她有點后悔了,不該問那么多問題的。她抬眼看他,“你不高興了嗎?” 傅斯明與她對視,扯著嘴角笑了笑,“我看起來像是不高興嗎?” 蔣童不說話,他又說道,“我很高興,首先是我搬家了,其次就是你終于認出我了?!?/br> 蔣童還想順著再跟他說些話,可站在門口的宋佳佳已經在叫她了。她與宋佳佳對視,又回頭看看傅斯明。 傅斯明聳聳肩,讓她進去客廳,說改天他們單獨約出去聊天。蔣童點了頭,扭身往客廳去的時候,傅斯明忽然開口問了她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過完年,是初九那天回來的嗎?” 跟劉經理的飯局結束后,已是夜里十點多,安晴跟著他一起上了車,讓小趙送他們回去。 她偏著頭看傅玉呈,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飯局開始前,他讓小趙開車回家一趟,他獨自下車,卻連院子都沒進就扭頭回來了。上了車開始,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聽小趙說,斯明搬過來跟您一起住了?”她開口問道。 傅玉呈’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一路無言,小趙先送安晴回家。安晴下了車后,小趙看著后視鏡問他,“傅先生,現在回家嗎?” 傅玉呈張了張口,還是覺得應該跟蔣童說清楚。 小趙開車載著他到小區樓下,他獨自下了車,小趙等他上樓之后才開車離開。 樓道的感應燈跟著他上樓的動作一盞一盞地亮起,他走在樓梯上,安靜的得只剩下腳步聲。他站在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門才打開,他便聽到了蔣童的笑聲。 那聲音脆生生的,一下子就鉆進他的心里,他抬眼看向客廳。蔣童正靠在沙發上講電話,臉上的笑容太過明艷,他一時看得有些晃神。就這么站在門口,門都沒關。 蔣童似乎講電話講得十分投入,沒發覺門口進了人,捧著電話笑得開心。 他輕輕關上門,蔣童才扭過頭。發現是他,她十分驚訝,捂住手機叫了他一聲,“您怎么來了?” 電話那頭的人在朦朧中聽到她問,不禁有些好奇,待她重新對著手機說話時,便問她,“誰來了?” 蔣童看著傅玉呈脫下大衣,急急忙忙道,“朋友,我先掛了,改天出去見面聊。” 她掛斷了電話,過去接他脫下的大衣。 晚上她回到家,拿起手機給傅斯明打了電話。隔著電話,兩人倒是聊得比面對面自在許多。太多年沒見,兩人也只能撿著從前兩人都知道的話題說。傅斯明還特意問她,那個小時候總欺負他們的小胖墩怎么樣了。 “您吃過飯了嗎?”她把他的大衣掛起,順口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都是,他來之前都不再發短信。總是說來就來了,蔣童雖少不得有些驚訝,心里卻是十分期盼的。 他’嗯’了聲,垂眼看她。 她已經洗過了澡,長發披在肩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她穿著睡裙,細細的肩帶貼著她的鎖骨。 他的喉結動了動,似要張口。 “哦對了,您還記得我上次跟我媽打電話時,說的澈澈哥嗎?”她瞇著眼笑,看著傅玉呈,“我今天遇到他了,沒想到他現在改了名字,跟您一個姓氏呢。” 她的心情很好,拉著傅玉呈走進客廳,“我們都好多好多年沒見了,他竟然早就認出了我!” 傅玉呈沉默著,他這時候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蔣童見他一直沒開口,便湊到他眼前,疑惑道,“傅先生?” 傅玉呈抬眼與她對視。她現在是他少見的放松狀態,蔣童與他在一起時,總是有些拘束,過于尊敬,總讓他覺得她害怕他。他早已習慣人們對他尊敬,明明開始時他也很享受蔣童對他的尊敬的。 他看著蔣童的瞳孔中倒映的自己,心中思緒復雜。 也說不上是什么,就是覺得胸口發悶。 他沒再開口,伸出手去捧她的臉,張口咬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