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無稽之談
普通的狗,怎么也不會聰明到那樣的程度的,拉克絲在此前,從來沒有接受過畫畫之類的訓練,再聰明,也不可能真的用狗爪子能畫出一幅畫來。 當然,若是它身體里的靈魂不一樣,甚至是聰明的人類的話,這些,卻有可能。 昨天的事。 見他久久不回答,杰西卡等得不耐煩了。 “你要是有什么地方沒有想清楚的話,那么我也無話可說,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經將事實說出來了。現在,清楚了嗎?沒事的話,我出去了,看看她,然后,就離開。” 至于下一站是哪里,她也不知道。 “你昨晚是在哪里找到她的?”杜魯斯心底的緊揪感,一瞬而過。 幸好,最終她是沒事,雖然,結果讓人哭笑不得。 可是最起碼還是好的。 說到這里,杰西卡才倏地響起,自己似乎殺了人? 披著浴巾,圍在腰間,上身什么都沒有穿,走了出來。 看到乍眉頭一皺,怒氣沖沖地推開他。 “離這里不遠的一間別墅里,我去看看她怎么樣了。”說著,直接撥開他,進了凌凌所在的房間。 這一推門,杰西卡就愣住了。 詭異地看著這一幕,她回頭,看著杜魯斯,后者,渾身淡定到不能淡定了。 “怎么回事?”她開口問。 “唔唔唔。”凌凌的嘴巴發不出正常的句子,之后嗚嗚地提醒面前的美女救自己。 救自己? 是的。 面前的情況,比較詭異,凌凌,堂堂龍凌凌,竟然被五花大綁,四肢被綁在床上,還不止,嘴里還被塞了一團布。 “杜魯斯,你這么重口味?她才恢復,你這么做不好吧?”杰西卡抽了抽嘴角,好意提醒。 后者,冷笑一聲,藍色的眸子望了床上的人一眼。 薄唇輕啟,說出一個事實。 “她失憶了。” “啊!”杰西卡的聲音,不自覺地加大。 “剛才醒來,完全不認識人,發瘋撒潑,忘記了自己是誰。”他繼續說出事實。 杰西卡愣住,滿臉黑線地看著床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聲音。 “那也不能這樣對她五花大綁啊,杜魯斯,你的紳士風度哪去了?”她鄙視地說著,上前去給凌凌松綁。 “哇哇哇,終于可以松綁了,謝謝這位jiejie,這個是死男人太變態了,嗚嗚嗚。好狠毒的男人,看到大美女都狠心上綁,姑奶奶不認識他不說,還是他占了姑奶奶的便宜,憑什么幫我?”凌凌霹靂披露地,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埋怨,怒火,仇視杜魯斯。 杰西卡伸手,將凌凌的視線招回自己身上。“真的失憶了?還記得我嗎?” 后者,遲疑地打量了她一下,很快搖頭。“漂亮jiejie,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杰西卡倒,還真的失憶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事,詭異就是了。 凌凌的手腳得到了自由,如一只得到自由的籠中鳥一般,迫不及待想要飛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謝謝美女jiejie,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我要走了,有機會再見。”她的精力倒是充沛,昨晚背他折騰了一個晚上,現在還能活蹦亂跳。 杜魯斯眸色一深,眼底閃過幾分探究。 她要走,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于是,很在意料中的,被杜魯斯伸手一拉,她頓時走不掉了。 “干嘛?放手。”凌凌怒氣沖沖地命令,拽的跟二萬五似的,小臉上全是鄙視。 這個男人,從剛才開始,就被她拉入黑名單,永不錄用了。 “沒有我的準許,你以為,你出的去?”杜魯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竟然扯出一抹笑,幽深,而又閃著光。 這個女孩有趣,身上就像藏寶圖似的,總給他驚喜。 看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內部矛盾,雖然說凌凌會出這種烏龍示意的時間讓他很吃驚,不過杰西卡現在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小丫頭不認識自己,是有點遺憾,可是也不能強求不是么? 既然救出她了,現在也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你們的內部矛盾,你們自己解決吧,我有事,先離開了。對了杜魯斯,別忘了真正的拉克絲,幫它的葬禮辦隆重一些。”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吧。 說完,杰西卡就退出了這個房間。 凌凌眼睛都直了,看著男人嘴角的笑高深莫測,看著他理所當然地攔在自己面前,而她再一次,出不去了。 除了此刻手腳是自由的,她再一次又成了籠中鳥了。 “我擦,你到底要干什么?限制人身自由嗎?信不信我報警?好狗不擋路,你沒聽過?” 這就是她的真面目?小辣椒一只? 不得不說,現在的經歷,對于杜魯斯來說,還是比較新奇的。 從小被各種光環,在富裕家庭長大的他,鮮少見到如此“剽悍”的女子。 長了一陣漂亮的臉蛋,怒起來跟辣椒一樣,手腳并用,還跟他過了幾招。 他的興趣,已經完全被調到最高點了,這個小辣椒,他要定了。 “你現在出去,能保證你能找到路嗎?你要去哪里?做什么?找你家人?你還記得他們?你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你確定你能找到?”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就是杜魯斯,總能戳中她的軟肋。 凌凌頓住了,遲疑了,咬唇,不語。 白凈的小臉上,閃過幾絲迷茫。 杜魯斯看到了這一點,繼續說:“你口袋里有錢?你能叫到出租車?你能走出這個國家?你甚至連證件都沒有,你就是傳說中的黑戶。”他臉上的笑,越發的漫不經心。 若是細細看,肯定能看到他眼底的算計。 不如將計就計,把她留下吧。 他不否認這個女孩給自己的特別,最起碼在此刻,她足夠讓他好奇。 凌凌想了一圈,眼神變暗,防備地看著他。“怎么回事?那我怎么會在這里的?是不是你?啊。”她突然臉色一變,指著他,顫抖地大叫。 “今昨天晚上你對我干了什么?禽獸,你個害人精,要不要臉?”她氣得臉歪了,一陣青一陣白。 任哪個女人發現自己一早起來,發現跟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睡在一張床,甚至在做著某一件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都會尖叫吧。 她只是,在這種自然的反應之下,做出正確的防衛,將男人踢到床下,順便想著暴打對方一頓,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被他綁住了。 杜魯斯被她這話一說,頓時,好吧,俊臉上還真的有幾分狼狽。 不過他是誰?他是杜魯斯,臉上微變的表情,只短短持續了一秒鐘,他就恢復了鎮定。 “難道,你真的忘了?” “什么?”凌凌不解。 “我把你從美國救回來的,你出了車禍,醒來之后,一定要報恩,于是。” 凌凌臉色僵硬,自顧自地接下去。“于是,我提議要rou償?” 他沒有說是,還是不是,環著手,悠閑地看著她,臉色似乎是篤定,信心滿滿的那種。 凌凌捂臉,怒視著他。“說什么鬼話?當我傻子呢,這都什么年代了,我會跟古代一樣救人一命就要以身相許嗎?姑奶奶最不屑的就是這個了。” 她突然,找回自己的氣勢,蹭蹭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如青蔥般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質問。 “說,你到底是誰?以為我失憶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要坑我,想得美。我的證件呢?我的錢呢?趕緊交出來,我要走了,立刻,馬上。” 這個地方,她不想再呆一秒鐘,免得被他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染指了。 杜魯斯勾唇,藍色的眸子,直直看著她的黑眸,水汪汪的大眼睛,臉上的皮膚如最上等的白瓷,甚至她此刻的臉,是完全素凈的,跟她所看的女人有太大的區別。 他低下頭,伏在她的耳邊,輕輕吐出幾句話。“我什么時候說了你要以身相許了?你一直在這個別墅里當傭人,要賺取你的生活費,以及報恩。” 砰! 凌凌的臉,瞬間漲紅,這是真相?這真的是真相? “至于昨晚的事么!”他的尾音拖得老長,將她的心,狠狠地懸在半空. 下意識的,凌凌有點不想聽他的話了,可是這個時候不想聽,遲了。 “你的賊膽,當然沒有那么大。不過據說你喜歡我,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一大早醒來,發現你一個傭人,在我的房間。”杜魯斯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凌凌滿臉惱怒,這些話,在她聽來,絕對是無稽之談。 “笑話,本小姐絕對不會這么不要臉。更不會這么沒有眼光,看上你這樣的偽君子。藍眼睛,你最好把我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否則不下去了,她想著要怎么威脅,可是發現他似乎沒有什么地方能被自己威脅的。 杜魯斯奇怪地瞟了她一眼,搖搖頭。“既然你要離開,我也懶得管你了,大門就在外面,你自己出去。不過至于你說的證件,我也沒有,你自己在外面,最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