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放開我!
什么仇?奪女人之仇。 大門前的保安將不對勁,要去攔住賀子銘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賀子銘這一次還是沒有得逞,他的功夫在這半年的近一年的時間里精進不少,但好歹是遇上一個普通人來說的時候,他是個高手。 但是面前的杜魯斯,不是普通人,他在最精良的家庭長大,接受的是精英教育,掌管家族偌大的企業(yè),要是沒有點兒自衛(wèi)的功夫,豈不是很容易遭人暗算? 他的動作比賀子銘更快,轉(zhuǎn)身,往后一閃。 雖然還是閃躲的動作,可是這一次,他是生了氣的,俊臉已經(jīng)微微發(fā)黑了。 “你真的是來挑戰(zhàn)我耐性的?今天,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能力。”杜魯斯帶著怒氣的眸子直視著他,飛快地將面前的西裝脫下,往旁邊一扔。 西裝下,明顯比賀子銘結(jié)實的身子一覽無遺,但是賀子銘沒有一絲畏懼。 “廢話少說,我看你不順眼,已經(jīng)很久了。”賀子銘毫不相讓地回看過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這是高手之間的對峙,不是家仇國恨,而是源于一個女人。 米恩當然不是失蹤,而是被杜魯斯送到一個私人小島上放松心情了。 他大概知道了賀子銘與米恩之間的那點兒事,不生氣,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男人。 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那天跟在他們后面的東方男人。 “盡管試試。”杜魯斯冰冷勾唇,兩人之間飛快地過起招來。 你來我往,毫不相讓,賀子銘占不了什么便宜,杜魯斯也如此。 偌大的帝國大廈的前面,兩個異常俊美的男人,大打出手,讓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保安想去組織,卻被總裁攔住,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而這一架,終于在兩個人均光榮負傷之后告終。 賀子銘臉上掛彩,原本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一張臉被揍狠了,腫得有些難看。 杜魯斯也好不到哪里去,總之沒占到什么便宜,打完架,賀子銘氣喘吁吁,而杜魯斯,雖然臉上狼狽,但是氣勢上還是略高一籌。 他譏諷地勾唇,湛藍的眸子里,山雨欲來。“這點能耐,要找到她,簡直是白日做夢。” 他說完,直接離開了,賀子銘氣得四處亂竄,但是這一次沒那么簡單,旁邊的門衛(wèi)將他狠狠拉住,他只能看到那輛車子發(fā)動,呼呼地開著離開,直到完全消失。 “好你個藍眼睛,竟然敢阻攔我。”他氣急敗壞地對著車子狂吼了一聲,然后狠狠掙脫開那些人的鉗制。 頹然地走在國的大街上,賀子銘有點無措,這下好了,米恩直接跟自己玩失蹤。 他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否認,是過分了些,可是初衷,還不是為了她? 為什么這個女人就感覺不到呢? 米恩,杜魯斯,兩個名字盤旋在腦海里,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想到她穿著結(jié)拜的婚紗,小鳥依人地依偎在杜魯斯的懷里,一副刺眼至極的畫面。 “米恩,你最好祈禱別讓我這么早找到你。”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一溜煙的,就過去了。 賀子銘每天堵杜魯斯,但是并不成功,那個男人也來玩高深的這一套。 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浪費了這么久的時間,而米恩的下落卻不知所蹤。 而離他們的婚期,卻越來越近,這種糟糕的感覺都差點將賀子銘給逼瘋了。 他發(fā)瘋地在四處找人挖掘杜魯斯的行蹤的時候,杜魯斯卻到了他的私人小島上,找在此呆了半個月的米恩。 微風徐徐,吹散了滿心愁思。 小島如一個世外桃園,寧靜,漂亮,湛藍的大海就在跟前,是個絕對能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但是他來到的時候,看到的米恩,卻不是放松的樣子。 她坐在遮陽傘下,眼睛看著不時卷起風浪的海面,顯得落寞的樣子,躍然紙上。 身后傳來腳步聲,米恩以為是島上負責打理別墅的傭人,卻不曾想到,是杜魯斯。 “你怎么來了?”她驚訝地看著他。 杜魯斯在她旁邊坐下,沉沉的眸光,冷靜的臉上沒有露出什么表情。 她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以及緊緊抿著的薄唇。 “你想在這里呆到什么時候?是等那個男人完全死心,還是,要直接在這里舉行婚禮?”他斂了斂自己的表情,淡聲說道。 他知道他們的事,但是此刻借由他的嘴說出這事,米恩還是覺得很抱歉。 至于他說的…… 她也不知道,于是,她選擇了沉默,沉默地看著海面。 這種逃避現(xiàn)實的方法,她一個人在這里舔*舐傷口,而賀子銘卻在另一個地方瘋狂尋找她的影子,到底是在懲罰誰? “抱歉,杜魯斯,這件事,連累你了。”米恩苦澀地說。 她也知道這種處理方法不妥,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辦,雖然她已經(jīng)冷靜了半個月了,可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心底,自然不是完全沒有賀子銘的,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米恩了。 婚禮將至,她是全國矚目的將要踏入殿堂的尊貴公主。 而他,杜魯斯,更不是普通人,他是國數(shù)一數(shù)二龍頭企業(yè)的老大,要是兩人之間的婚約出什么問題的話,他更會淪為笑柄。 她不能冒這個險。 “最近他一直在找你。”他掃視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這句話,見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在這一刻有幾分僵硬。 “如果,你要跟他斷干凈,那么就別猶猶豫豫,舉棋不定。如果,你還想再續(xù)前緣,那么也勇敢地找他。” 米恩聞言,大吃一驚,這個,似乎不像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未婚妻說出來的話。 “不需要對我感到愧疚,我們之間的婚姻不過是各取所需的性質(zhì),無愛,沒有感情。或許人前你會跟我相敬如賓,但是這不過是表現(xiàn)。既然你心底不愿意的,我又何必要強求?”杜魯斯從不喜歡強求,對女人,更是如此。 沒有愛的婚姻不可怕,可怕的是兩個人還有辛苦演戲去維系這場政治婚姻。 對女人用強的男人,真真是弱爆了,不過那個東方男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米恩聽到他的這一番話,心底各種情緒不停地翻涌著。 雙手緊緊抓在椅子的扶手上,她對他,是愧疚,是抱歉,也是無奈。 而這一切,化為沉默,她似乎養(yǎng)成了這種逃避現(xiàn)實的習慣了。 杜魯斯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腳步很輕,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不懂他的意思,大概,正如他也不懂她的意思一樣吧。 不過很快,她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 杜魯斯前腳剛離開,她就聽到天空中呼呼地響著直升飛機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她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因為,她隔著老遠的,看到那個一臉怒氣的男人。 下意識的,米恩拔腿就跑,他出現(xiàn),絕對沒有好事。 賀子銘一溜煙下了飛機,對著她的背影大吼一聲。“我靠,還敢跑。” 見她絲毫不停,男人那顆燃著熊熊烈火的心啊,簡直就是恨到了極致。 男人與女人的體力,是有明顯差別的,這件事,在跑步上面來說,也如此。 雖然她是先跑的,但是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就追上來了。 “跑啊,跑啊,躲了這么久,終于讓我給找到了吧?”賀子銘狠狠地拽住她,差點讓她摔倒。 米恩驚慌的神色全都落入他的眼底,夾著厭惡,夾著不甘。“你放開我,放開我。”她的手,在他身上石錘捶打。 見他不吭聲任由她打,但是大手卻狠狠卡在她的腰間讓她走不開。 米恩扯開嗓子大叫,“管家,管家,這里有神經(jīng)病,快來將人給我拉開。” 這一下,賀子銘終于是怒了,一直隱藏的怒氣在這一刻完全爆發(fā)了出來。 于是…… 他揚起手,在她驚恐的眸光中,落下。 米恩的眼睛,從剛才的睜得極大,到后面,閉得緊緊的。 賀子銘要跟自己動手,她接受到這個維維,整個人都嚇得愣住不敢有任何的反應了。 如她所料,痛意是落下了,但是,卻不是落在她的臉上,而是,落在她的后頸上。 看著女人軟軟地倒在自己懷里,賀子銘嗤笑一聲,打橫將女人抱起,轉(zhuǎn)身就上了飛機。 “這一次,我看你還跑,放心,我不會讓你再有這個機會。”上了飛機,他將暈倒的米恩抱在懷里,冷冷睨了一眼前面的人。 “還愣著干嘛?趕緊起飛。” “話說老大,你這劫人的舉動,真的好么?要是國的皇室知道的話,不是把你當恐怖分子逮捕了?”歐陽懷疑地看著賀子銘,直覺這舉動不妥當。 “多嘴,趕緊該干嘛干嘛。”賀子銘冷冷回視過去,眼底帶著壓迫,那意思不言無語,你他媽給我閉嘴。 這個狠心的女人,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她敢消失地這么徹底,他還沒有懲罰她呢。 這一次,要不是托米若的忙,他自然是找不到米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