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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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就是‘張無忌’?”蕭驥桓看著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微胖老頭,不敢相信地問道。 “對,你就是蕭驥桓吧。”“張無忌”安頓好蕭驥桓以后,就跑到油漆店后面的房間里做起飯來,這個房間是他在徽州的住所和秘密根據地。 蕭驥桓的眼睛動了動,接著說道:“我有一個同伴,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傷,我們必須馬上去救他。” “抱歉,我們救不了他。”“張無忌”一邊燒飯一邊說。 “為什么?” “湯思進大概率已經被匡弘真控制住了,就算他還在原地,那也已經變成了匡弘真的誘餌,我們去就是自投羅網。” “張無忌”給蕭驥桓端上一盤紅燒扒皮魚,隨即又說道:“匡弘真和關東宗族串通勾結,而且已經掌握了中央情報系統的電波頻段,只要有人在徽州境內使用中央派發的行動電話、手提電話都會被他監聽、竊取和定位。也就是說,黨內出了叛徒。” “那我們的情報豈不是完全傳不出去了?” “現在傳出去意義也不大了。”“張無忌”又端上拔絲芋頭和兩碗米飯,坐下邊吃邊說道:“匡弘真已經號召教徒向北京運輸了大量火藥、硝化甘油等一級違禁品,他讓教徒們把違禁品裝進佛像內部運往首都,根據我今早所竊取的情報,他們會在6月2號的早上利用這批炸藥把整個首都炸成廢墟。” “什么?!”蕭驥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已經31號了!” “是啊,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那我們趕緊把情報送回去吧。”蕭驥桓焦急地說。 “我已經嘗試過各種辦法了……徽州進來容易,出去難,特別是去北京。徽州所有的公路、鐵路、輪船、航空公司都是由關東宗族勢力一手掌控的,他們把持著關東地區龐大的客運系統,一旦我們去到火車站、汽車站,或是把車開上高速,就會馬上被他們發現。不過現在至少有了你的幫忙,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張無忌’……前輩。”蕭驥桓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眼前這個男人,他原本以為間諜或特工都像他和方衡看過的“007”電影里差不多,但“張無忌”竟然是個老頭子,甚至有些發福。 “其實,我對情報技術一無所知。” “什么?!”“張無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隨后便若有所思地說:“好吧,等會吃完飯我教你。” “教我?這個一天能學會?” “我教你辨識情報設備的方法,還有一些基本工具的使用技巧,其他的你暫時學不會。”“張無忌”皺著眉頭著吃了口魚。 飯后,“張無忌”帶著蕭驥桓去了油漆店后方的工作室,工作室里大大小小的情報設備陳列整齊,看得他眼花繚亂。 “首先,情報人員最基本的能力就是情報監聽、破譯和傳遞,竊聽設備、發送設備和接受設備是我們必須掌握的三種設備。”“張無忌”指了指臺子上的一個“黑色”盒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這難道就是竊聽設備?”蕭驥桓看著這個小小的盒子,感到不可思議。 “不……這只是情報的外儲存器,因為發不出去,所以我都存在這個磁盤里了。”“張無忌”沒想到蕭驥桓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臉上顯現出一絲擔憂:“這里面存著我最近幾周沒能發送出去的關鍵情報,包括徽州和生產制造一級違禁品有關的公司、工廠名單,火藥的運輸線路、運輸方法以及我這幾個月來掌握的超體教和關東宗族勾結的證據,嫌疑人名單等等。” “那我們只要把這個盒子送到中央手里,就算完成任務了對嗎?” “基本上算是吧,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么把它送回北京。” 蕭驥桓沉思了片刻,說道:“我有個主意,既然超體教可以利用佛像運輸火藥,我們也可以利用它運輸情報。” “哦?聽上去似乎可行。” “前輩,中央這次派給我和湯思進的任務,本來是先找到您,然后刺探徽州的消息,最后傳遞情報。既然現在您已經掌握了相關線索,那我們只需要打扮成超體教的人,把黑盒子放進一尊佛像之中,就能跟隨他們的大部隊回到北京。” “好,你倒提醒了我。我正好準備了一尊佛像以備不時之需,我們現在試試,看能不能把黑盒子裝進去。” 蕭驥桓和“張無忌”切開了一尊佛像的頭部,把“黑盒子”放進去之后用強力膠粘合,從外觀上看并無異常。 “太好了,幸虧我買了尊稍大的佛像。”“張無忌”興奮地說:“我看你奔波了一天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們準時出發。” 蕭驥桓幾乎一夜未眠,他愁眉緊鎖,北京的安危,方衡的安危,繃緊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第二天中午,蕭驥桓先將自己偽裝了一番,穿上了“張無忌”提供的夾克衫,戴上了一副墨鏡,并在衣服上釘了“卍”字徽章。 “這衣服好像大了些……” “張無忌”把“黑盒子佛像”放在蕭驥桓的黑色背包里,說道:“你先將就著穿吧,記住,這個“黑盒子”是北京最后的希望,等下我們去了火車站,假如遇到了危險,我掩護你,你一定要順利逃走。無論怎樣,你一定要把黑盒子交到中央手中!” “明白。”蕭驥桓看了“張無忌”一眼,便坐著他的車前往了徽州火車站。 徽州火車站人流涌動,其中大部分都是超體教的教徒,他們提著大包小包,里面裝滿了佛像和宗教祭祀用品,無一例外,里面都有火藥或炸彈。 蕭驥桓感覺有不少人正盯著他,但是他們從買票到上火車的過程進行的極其順利,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蕭驥桓和“張無忌”穩穩地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等到車輪緩緩轉動以后,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突然走到了他們身邊。 “你認得他嗎?”絡腮胡子把一張照片扔到蕭驥桓面前的座位上,照片里的人是“草帽”范同貴。 蕭驥桓看出來者不善,便說道:“這是迦旃延大師,匡教主最得意的弟子,我們教徒的信仰之一。” “這位是我弟弟,那天他被人殺了以后,你和另一個男人就下了火車,而跟我弟弟坐一列火車的教徒都被抓了起來,只有你們沒事。” 眼前這個絡腮胡子想必就是范同成了,他給周圍人使了個眼色,大家紛紛聚攏到了蕭驥桓和“張無忌”的身邊。 “原來您就是阿尼律陀大師。”蕭驥桓雙手合十行禮,“迦旃延大師不該死,他是被人出賣的。” “那你說說看,誰出賣了我弟弟?” “就是匡教主本人。”蕭驥桓把手放進口袋里,說道:“匡教主已經和中央達成了某種……” 沒等蕭驥桓說完,范同成就用一把尖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好了,蕭驥桓,別說了,我都快被你笑死了……你的好兄弟湯思進已經出賣了你,他被我們抓住以后就直接招了!” 范同成話音剛落,一群教徒就押著因失血過多而昏厥的湯思進進入了車廂,他嘴唇發紫,面無血色,應該是剛被審問過。 “這位就是你的同伴吧?你們兩個間諜做的也太失敗了……”范同成示意手下拿出湯思進的黑色背包擲在地上,“你們的包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都是些沒用的垃圾,政府發給你們這些破爛讓你們來送死,你們還心甘情愿為政府賣命嗎?” “這是湯思進的離間之計……”蕭驥桓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手雷,手指已經緊緊卡在拉環之上,“看看我手上的東西,這也是破爛嗎?!我告訴你們,這輛火車上運的全是炸藥,我只要輕輕一拉,這輛車上的所有人都得死!把刀給我拿開!” 這時,“張無忌”終于開口了:“范大師,被炸死你可上不了天國咯,還是把刀放下吧,咱們有話好好說。” 范同成沒想到蕭驥桓還有這一招,只得緩緩把刀放下,就在這一瞬間,蕭驥桓拿起黑色背包撲倒在地上,想要掙扎著逃跑,卻被范同成的手下按住,他只能又高舉手雷相威脅。 “你想跑是不可能了,小子。”范同成坐到座位上,居然美滋滋地喝起了小酒:“不過你要是想跟我耗,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