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亂葬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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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明線記在教科書上,歷史的暗線卻刻在逝者的心里。 時間來到了盧曜康逝世一年以前,暗線正式引燃的那一刻。 高一的某一天,當方衡寫完作業后,坐在家里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劇《故國往事》,那天是這部劇的大結局。 這部電視劇是由國家電影制片廠耗時三年打造的,以舊共和國上海兩大家族數百年的恩怨情仇為背景,講述了故國末代貴公子孫孝卿和上海圣女杜婉婷之間曲折而浪漫的愛情故事,以孫杜二人為線索,揭示了故國滅亡的本質“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 故事的最后,孫孝卿和杜婉婷二人在末世浩劫的海嘯中緊緊相擁,最后和上海一起,永遠地沉入了海底。 “爸,我們學校有個叫張文儀的同學,最近實在是太囂張了。”方衡一邊剝著橘子一邊說。 “怎么了,她惹到我的乖女兒了嗎?” “目前還沒有,她一直在學校里嚷嚷著什么民主自由,喊得我都快煩死了。”方衡說完,朝爸爸方熙賚嘴里塞了一瓣大橘子。 “女兒,你要記住。”方熙賚把橘子咽了下去,“這樣的人,不要輕易去惹,要學會去利用。” “聽不懂。” “偏激的人,是不能和她硬碰硬的,不然只會兩敗俱傷。最合理的做法,就是借力打力,學會利用這種出頭鳥,把矛盾轉移到自己的敵人身上。” “哦,好像有點明白啦。”方衡啃了一口橘子,漫無目的地換著頻道。 這時,方熙賚突然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的。 方熙賚快步走進書房,緊緊關上門后,才按下了接聽。 “李敬龢,不是跟你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電話給我嗎?” “方兄,這確實已經到了不得不打給你的時候了。” 李敬龢,現任北京市市委書記,國大常委會委員。 他就是蕭驥桓的那位恩人。 “湯政宗最近盯我盯得很緊,可見保守派那伙人已經在懷疑我了。”李敬龢說,“可否請您幫我跟那位說說,有些情況我得單獨跟他匯報。” “老師他日理萬機,而且現在這個節骨眼兒是老師‘更進一步’的關鍵時期,哪里有功夫聽你廢話?” 方熙賚的眼珠子稍稍轉了轉,“老師說過,有什么,你直接跟我匯報就行。” “湯政宗和蘇恪最近來往密切,請讓老師多加關注。” “好的,我會轉告他老人家。” 方熙賚掛斷了電話,在心里細細盤算了一番。李敬龢此人雖然能干,但畢竟是從吳州來的,根底太淺,根系不明。 老師把他安插在保守派內部,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啟用,但現在李敬龢卻主動打電話來,這是為了傳遞信息?還是為了干擾視線?他今晚給出的這條情報,有必要和父親及老師好好深究一番了。 第二天,方衡剛來到學生會,就看見張文儀在辦公室里用毛筆在紅紙上寫字,上書“自由萬歲”。 “文儀,干什么呢?”方衡問道。 “我在幫下周的運動會寫海報。”張文儀頭都不抬的說道。 “運動會的海報不是交給宣傳部負責的嗎?你湊什么熱鬧?”方衡看到她那模樣,不屑地說。 “運動會是宣傳思想很好的平臺,大災難以前,我們有國際奧林匹克運動會,它所傳遞的精神,就是一種自由拼搏的精神。這樣的精神,應該被我們繼承和發揚下去。” “切。” 方衡剛剛接到樊書記的要求,下周運動會開幕式的發言稿由她撰寫,她現在沒空跟張文儀扯皮,只是冷哼了一聲。 這聲輕哼被敏感的張文儀聽進了耳朵里。 “你哼哼什么?”張文儀瞥了她一眼。 “我哼哼都需要你管嗎?賤人!”方衡沒想到張文儀竟然敢頂撞自己,頓時怒不可遏。 張文儀聽到她說這話,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毛筆,狠狠地盯著方衡看。 方衡雙手抱臂說,“臭農民,你看什么呢?”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張文儀一字一頓地說完,便抱著她那一張張“自由萬歲”走了,留方衡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氣的直跺腳。 晚上,方衡回到家里,看見爸爸和王林叔叔一起坐在客廳里,正在密談些什么。 等王林走后,方熙賚把女兒叫到身邊,給她安排了一個任務:明天打電話給王潯,向他要一些蘇易的照片。 王潯?蘇易?方衡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張猥瑣不堪的臉,不過自己的父親不經常要求自己做事,所以她便答應了下來。 沒幾天,蘇易一家人就被扔進了賤民區。 原來,當方熙賚得知保守派元老蘇恪最近有動作的時候,馬上跟自己的父親和老師匯報,得到的批復是:先下手為強。 于是,方熙賚叫來了同為改革派的盟友王林,抓住了蘇璞、蘇易父子倆的小辮子,狠狠地打擊了蘇家的勢力。 但是改革派萬萬沒有想到,蘇恪只是保守派放出來的一條魚,當蘇璞父子被扔進賤民區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