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死
駱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身上有傷,高燒也才剛退,他不希望桑旖的感冒和傷口都一直反反復復地折騰。 還有就是,他心里清楚,身為rou票的桑旖,對他而言,是誘惑,也是危險。 “你要是擔心我耍花樣,可以看著。” 面前的人輕飄飄地說了這么一句,眨著那雙沒什么溫度的眼睛,只是“看著”那倆字被桑旖說的千回百轉,意思是監視,但無聲無息,也是明晃晃的邀請,駱遠不是沒聽出來。 背光的陰影籠罩著他,叫駱遠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晦澀難辨,但漆黑的眼睛卻很亮,隱隱透著警告的意思。 而桑旖還是仰頭看著他,毫不避諱,有恃無恐地看著他。 駱遠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他一定不敢把她怎么樣,舌尖頂了頂齒關,他忍不住哼笑了聲,未在意料之中的反應不由叫桑旖瞇了瞇眼。 外頭不曾停過的蟲鳴,交織著屋里老舊床板的晃動,猝不及防間,原本蜷坐在床上的少女被駱遠翻身壓在了床上。 單人的這張簡易小床,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顯然有些勉強,就連微喘的呼吸都能牽引出曖昧的吱嘎聲響。 “桑旖,別找死。” 雙手被他緊緊鉗制,至于蹭破皮的那雙腿也被駱遠頂在了床板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冷冷地道了句有些狠的威脅。 一瞬天旋地轉,自然又牽扯到了桑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些疼,也有些難受,叫她不自覺地痛苦輕嗤。 駱遠看著她那副痛苦的模樣,手下的力道卻還是沒松半分,而桑旖明明難受,卻也沒叫他放開。 安靜的夜晚,氣氛緊繃的此刻,隱隱淀著暗潮洶涌的較量。 咫尺的距離,呼吸相纏,桑旖還是看著駱遠,眼神筆直而又清冷,她并非是要故意激怒駱遠,也并非是在和他對弈,她不過是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 簡陋的這間屋子,隔音效果真的很差,所以桑旖聽到了不久前那兩個人的對話,關于她的。 駱遠問,拿到錢會不會放了她,而駱巍回答,再說吧…… 再說吧? 那句話里藏著的貓膩,桑旖不是不清楚,她知道了他們長什么樣,就算拿到錢,就算她為求保命的同流合污,這兩個刀口舔血的綁匪也不見得會放了她。 生死面前,人渺小得不值一提。 桑旖想活著,更想活著從這里出去,所有能活命的方法她都會去試一試。 而那場發生在這間屋子里的自瀆,還有那件屬于她的校服,是桑旖目前手里所有的籌碼,她All in的代價,可能是一無所有,但也可能是絕處逢生…… 昏黃的燈光,斑駁脫落的墻壁,床上男女交疊的身影投射在上,似乎是曖昧的,可又還差了那么點意思,是因為駱遠的克制,是因為他只是想給桑旖一個警告……警告她不要再刻意撩撥,到此為止。 不過身下的rou票怎么可能會乖乖就范,桑旖在身上痛楚侵蝕的同時又掙了掙被駱遠捏住的手腕,然而不無意外,換來了對方再一次的壓制。 警告的力道不容忽視,痛得桑旖再度輕嗤,甚至這一次,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的傷口,叫她背脊緊繃,眉頭也忍不住緊緊鎖起。 眼眶中有朦朧的淚水打轉,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水汽氤氳的那雙眼,小鹿似的,望地人心軟。 駱遠的嘴角抿得死死,是在和她較勁,也在和他自己,他真的不想讓她疼,可桑旖卻還在不知死活的勾引。 “你弄疼我了……” 身下的人在這時突然開口,三分埋怨,七分的嬌媚,聲音中還帶著些因為痛楚而上揚的輕顫。 她是故意的,駱遠知道,可眉心還是忍不住一跳,仿佛心也在這一刻被她抓地死死。 駱遠沒說話,桑旖倒也不介意,她只細細哼著痛苦的呻吟,帶著些露骨的意思,還有她那雙總是冷冷的眼睛,直白而又犀利地望著駱遠,直白到好似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 手上鉗制的力道終于松了幾分,一抹得逞的笑意也在桑旖的嘴角漾開。而身下,綴著紫紅藥水的雙腿微微動作,很輕易地便掙脫了駱遠的壓制。 不經意的摩挲,微涼的腳趾像是碰到了駱遠的小腿,可似乎又沒有,只在不知名的地方留下了酥麻的瘙癢,然而那點子的酥麻卻滲進了血管里,隨著血液的流淌,蔓延至了周身。 少女冷冷的氣息,身上攜著的淡淡藥香,詭異似的,調動著蠢蠢欲動的荷爾蒙。桑旖掀了掀眼皮,目光一寸寸掠過那張有些英俊的臉,最后停留在了駱遠微微滾動的喉結那兒。 近乎審視的目光,叫駱遠很是不自在,眉心微皺,視線不由錯開,可也就是這個愣神的功夫,局面徹底翻轉。 桑旖忽地挺身,緊跟著微屈的膝蓋也挨上了他的大腿,駱遠的呼吸頓時一重,目光再次相撞,她還是那副矜傲的模樣,像是穩cao勝券,故意用膝蓋蹭了蹭他腿間的玩意。 不容忽視的熱意燙著膝蓋,隨即也燒紅了那片細膩的肌膚,這一下故意的撩撥,顫抖的也并非只有駱遠。 床板再次晃動,駱遠緊緊咬住了牙關,而原本得到輕松的身體再度被壓制,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少女的痛苦呻吟。 鉗制的力道自然是比之前又重了幾分,他們之間的距離,更是比咫尺還要親密。桑旖的眼尾染上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得意,視線漸漸下移,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玩味,他硬了。 胯間包裹的那個東西,鮮明的輪廓,硬挺挺地朝前支著,那么快的反應,這個人還真是,沒用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