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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在線閱讀 - 第409章 她也來了?

第409章 她也來了?

    東瀛境內,二皇子歸來,舉國震驚,皇上震怒!

    陵貴妃有欺君嫌疑,卻因國師連夜覲見的一番話,龍顏才得到一絲緩和……

    ……

    東越皇宮。

    南宮徹看著那上面的請帖,東瀛二皇子失而復得,皇上心中歡喜,想要邀請周邊國家,大肆慶祝一番,恰逢東越此時一些內政需要親自處理,不方便走開。

    “讓芊芊去吧,風暖不是也在嗎?正好可以飛鴿傳書給夢言,他們結伴而行,也省心了。”

    紅玉看著愁眉不展的他,想到近來女兒心情總是郁郁寡歡,出去走走也好。

    南宮徹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

    馬車上,南宮芊芊同君風暖小rou包同坐,林靖宣騎著駿馬,守護在馬車一旁。

    “嘔……”

    顛簸的馬車讓南宮芊芊覺得胃里翻騰不已,撩開簾子,吐了。

    君風暖輕拍著她的背,以為她是因為道路顛簸才會如此,吩咐馬車速度放慢,想讓她舒服一點,眉毛卻擰得很緊,“怎么會吐的這么厲害?”

    南宮芊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很難受,來的時候還好,估計是坐車太過于顛簸了吧。”

    說完,便隨手拈起一塊青澀的酸梅,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一旁的君風暖簡直牙都要酸掉了……

    小rou包也震驚了,萌呆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糯糯的聲音道:“酸……”

    “唔,還好啊。”

    南宮芊芊也不知為何,現在的口味竟然變了許多,這些放以前,是真的吃不下去的……

    君風暖眸色一沉,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南宮芊芊看著她一直看著自己,疑惑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jiejie,我臉上有花嗎?”

    小rou包瞇著眼,啃著手中的蘋果,奶聲奶氣的回答,“沒有,阿姨最好看了。”

    南宮芊芊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一幅孺子可教的樣子,暫時忘記了剛剛的問答。

    因馬車走的很是緩慢,中途小rou包看到漂亮的風景,總是要求停下來,就這樣,拖拖拉拉走了大概七天的時間,終于到了。

    一路上舟車勞頓,所有人臉上都有了一絲疲憊,南宮芊芊的臉蒼白的有些嚇人。

    終于到了驛站之中,所有人才卸下了肩上的擔子。

    南宮芊芊剛和小rou包轉了一圈后,嘔吐感又來了,良好的教養讓她忍著,卻忍不住難受。

    “沒事吧?”君風暖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背后,臉上隱隱擔憂道。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帕,南宮芊芊搖了搖頭,捂著嘴,好一會兒才稍稍好轉,臉上卻盡是疲憊,“風暖jiejie,我有點累,先回驛站休息了。你們在這里玩吧,實在是不好意思。”

    君風暖點了點頭,因有一段路程,有些不放心,便拉著戀戀不舍的小rou包一同陪她回去。

    ……

    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南宮曜身穿暗金色的三爪銀龍,頭戴豎冠,珠子順勢的倚在額頭,得到冷風的消息后,臉色倏地一變:“她也來了?”

    冷風為了掩人耳目,已換了侍衛裝,點了點頭,站到一邊。

    南宮曜覺得身上的力量增加了很多,連日來的疲倦都不算什么。

    而此刻,驛站里,古色生香的房間中,林靖宣驀然一怔,“你說什么?她有喜了?”

    “噓,太傅……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現在芊芊還不知道,我在想,要是芊芊知道了,會怎么樣……”

    君風暖皺眉捂著他的嘴,看看并未驚醒小rou包,責怪了一句。

    “你現在不告訴她,要是等她自己有所察覺,更加胡思亂想。”

    林靖宣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告訴當事人的比較好,決定都在于她。

    君風暖深知,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讓她自己來做決定,但她現在的狀態……

    “我也知道,可是你也看到了芊芊的狀態,要是讓她知道的話……”

    林靖宣抿了抿唇,俊逸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罷了,別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別摻和。你也別這么擔心了,累了這么久,好好休息吧。”

    而另一房間,南宮芊芊卻怎么也誰不著了。

    這么久了,一點南宮曜的消息都沒有,不知道他現在如何,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相見。

    “哥哥,若你回去,看到我不在,會不會失望?”

    她喃喃自語,剛大病初愈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卻又因為舟車勞頓更加的蒼白,這么多年沒有生病的身體似乎全在這段時間透支了。

    ……

    燈火通明的皇宮中,南宮曜眉宇帶著怒氣的看著突然闖入之人,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夢塵淵回來之后看到他就很驚訝,早就想來詢問,卻因各種事情纏身,才耽擱了那么久。

    “你為何在我東瀛?又為何成為三皇子?”

    南宮曜挑眉,“我做事之前,還要詢問你的意見?”

    夢塵淵看他的模樣,有些氣結,想到臨走之時看到的那一抹憂傷,嘴角一抹嘲諷的笑,道:“你就不想知道她過得怎么樣?還是,你早就知道了你們不是兄妹?”

    想到他的種種表現,夢塵淵不知為何,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他們的罔顧倫理,已經是他手中最大把柄了,如若他們不是兄妹……

    南宮曜未說話,說起來,也要感謝眼前這個人。如若不是那天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去東瀛調查……

    “是又怎樣?”

    夢塵淵俊臉上有了一絲怒氣,驀地上前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惡狠狠道:“南宮曜!你知道你現在做什么?東瀛皇室就是一個大染缸,好好地在你南越呆著不行,非要攪渾水?”

    南宮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眉眼之中,一片平靜。

    良久之后,夢塵淵才放開他,唇角噙起冷笑:“我知道你來是為什么,如果是想要證明你的身份,那么你已經做到了。如果是爭奪皇位,那么,這個大染缸,你進來便出不去!”

    那雙眼眸中,沾染了一絲沉戾。

    南宮曜訝然,夢塵淵的事情他已經在過來以后調查的一清二楚,對方并無意爭奪皇位,在諸多皇子之中也是最不起眼的,但是這樣的人卻能掌管殺閣,定然有他的不同之處!

    夢塵淵見他不說話,自嘲一笑,他這是在干什么?關心情敵嗎?

    “盡快離開吧。”

    丟下一句話后,夢塵淵便轉身走了,留下一臉原地一臉深沉的男人。

    就在夢塵淵走后不久,他房間的角落里,出來一人,目光恭敬的看著他:“二皇子。”

    那人身穿道袍,一股道骨俠夢的感覺,許是已經上了年紀,面色已有了蒼老,發白的眉毛和胡子顯得格外的耀眼,銀白色的頭發高高的束起,并未有一絲凌亂。

    “國師。”南宮曜微微側身,尊敬地喚了一聲。

    雖命運是因他而改變,但是,卻也因為他而變得不同。

    國師看著他如此模樣,心中贊嘆,能夠在得知當年之事因他而起之后,還能夠這么的畢恭畢敬,實屬是難得,當年是他的失誤,但是有一點不會錯——天降煞星!

    只是,是哪一位改變了這位皇子的命格,便不得而知了。

    國師心思極重,面色嚴肅著看著他,“三皇子乃是最兩袖清風的一個,也是不愿參與朝堂之爭的,更可謂是看的最為清楚的一個。但老身覺得,既然二皇子已經回來,那么,便一定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南宮曜搖了搖頭,此次前來,他的初衷已然達到,本就不想參與這些朝堂之爭。

    “當年國師算我命格,說我乃煞星,就算現在父皇得知我不是,但天下百姓定然不解,如果這個時候我參與奪位,不出事還好,出了事又當如何?”

    南宮曜眉色微凜,表情很冷淡。

    國色面色一征,神色有些微紅,當初的事情,他還是在記懷嗎……

    看著神色堅定的他,國師嘆了口氣,“那就等著幾日之后二皇子的加冕儀式吧。”

    只怕到時,就算不爭,也會身不由己!

    ……

    五更天剛到,大臣們就開始紛紛動身上朝。

    南宮曜并未睡久,便也起身,踏進金鑾殿,一股莊嚴的氣氛瞬間撲來,讓每個人的瞌睡蟲都消失不見,神色肅然的等著。

    一身穿銀白色的袍子,上面印有四爪銀龍的人,湊到南宮曜面前,微微笑著問道:“二皇兄,今日父皇是不是就要宣布你的加冕儀式了?”

    男人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陰狠,心中憤恨不已,為何他剛回來,就要加冕?

    南宮曜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知。”

    那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雙眼依舊怨毒的看著他。

    夢塵淵涼涼的語氣又緊接著響起,“嘖,你竟然被四弟盯上了,真不知道是喜是悲啊。”

    南宮曜皺眉,心中不滿,這些人還能不能消停了?

    無視他的嘲諷,冷冷的丟下了兩個字:“聒噪!”

    夢塵淵也不生氣,倒是很想知道,他們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誰會贏?

    “皇上駕到!”

    皇上金袍加身,頭戴金制的束冠,額頭珠子堪堪擋住視線,那剛毅的臉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望,眉宇之中,和南宮曜頗有相似。

    一道煞風景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皇上,再過幾天就是二皇子的加冕儀式了。不過,微臣以為……皇上是否需要再考慮一下。畢竟,二皇子此時加冕,實屬于不是時候啊!”

    南宮曜依舊面無表情,只作沒有聽到。

    皇上皺眉,威嚴畢露,沉聲道:“哦,愛卿倒是說說,怎么個不是時候?”

    那人聽到皇上的語氣,便知曉皇上已然動怒,只有硬著頭皮道:“二皇子剛剛歸來,就進行加冕儀式,會讓很多皇子覺得不公,其次,也會讓百姓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二皇子產生質疑。所以,臣認為,不適合。”

    “臣附議。”

    “臣附議。”

    皇上冷眸看著那一個個附議之人,全部都是四皇子的人!心愈發冰冷,這算什么?逼迫?

    “朕已經決定的事情,豈容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再則,二皇子加冕的事情,已經告知列國,現在他們均已達到驛站,如若不舉辦,那朕的威嚴何在?”

    皇上龍顏大怒,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去爭論那些莫須有的東西!

    那些附議之人,早就嚇得渾身哆嗦,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四皇子深知父皇這些話是針對他,本不想頂風保人,只是,如若這個時候不出聲,才是真正的失了他們的心吧?

    “父皇,他們也是為您著想,只是他們天生就應該是臣子,并沒有父皇想的那么透徹罷了,何必要和這些廢物生氣?”

    皇上怒極反笑,唇角一絲冰冷,“所以四皇子是在質疑朕養了群廢物?”

    四皇子撲通跪在了地上,垂下眼眸,掩去某種一閃而逝的陰狠:“兒臣惶恐,斷然是沒有那意思,只是不想父皇因為這些人生氣罷了,還望父皇明鑒!”

    皇上冷哼,也不去管那跪著的身影,掃視四周,看那人風輕云淡的表情,心中有了小小的戒備,卻道:“此事早已定下,眾愛卿便不用再說了,朕乏了,退了吧。”

    說完,便深深的看了南宮曜一樣,走了。

    “恭送皇上——!”

    百官退下,南宮曜想著那一眼的深意,眸光微微一凝,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最后思索半天,還是決定過去。

    果然,到了地方,皇上一副等待多時的樣子,眉色之中有些不滿道:“怎么現在才來?”

    對于此人,南宮曜并無太多的感情。

    最是無情帝王家,如若不是因為國師的覲見,他會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

    “有事耽擱了。”

    淡淡的語氣不悲不喜,并沒有因單獨召見而顯得很是歡喜。

    皇上命人端上棋盤,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陪朕下棋。”

    南宮曜沒有拒絕的權利,便席地而坐,他執黑子,他執白子。

    “你難道,就沒有想問朕的?”

    一字落下,皇上手持黑子,沉聲問道。

    南宮曜笑了,笑意不達眼底,眼中有著冷笑道:“有何可問?您是皇上。”

    只因是皇上,便可以隨意奪取他人性命,只因是皇上,所以就算是錯,又有何人敢說?

    皇上輕笑,眼中一絲冰冷,已有了惻隱之心……

    “你倒是敢說。”

    “難道不是嗎?”南宮曜不答反問。

    當初如若不是此人,他們母子就不會分離這么久,母妃也不會因為郁郁寡歡而結成心結!

    “你在怪朕。”

    這不是詢問,而是十分確定的語氣。

    南宮曜輕笑,眼中凈是冰冷,“怪又如何?不怪又如何?”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皇帝語氣陡然一沉,已然是動怒。

    多年來,從未有人反抗過他,但是此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底線!

    南宮曜眼中一抹無畏,嘲諷道:“難道我怕你就不動手了?當年不是做的得心應手嗎,只不過是重復一次,又有何難?”

    皇上被將了一軍,氣結。抬頭卻看到那雙無畏的雙眸,瞬間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心里一抹異樣的情緒流淌,怒氣偃旗息鼓,擺了擺手,身旁的太監便撤下了棋盤。

    他站起身來,語氣頗為無奈,看著墻壁上一幅美人圖,喃喃道:“當初朕也是逼不得已,深知你母妃的病皆因此而起,而朕卻無可奈何。朕需要皇后的力量鞏固地位,更需要一個敢冒天下大不為之人!”

    畫上這人,便是陵貴妃。

    猶記得當初初見之時那怦然心動的感覺,雖許下承諾,卻不得不另娶他人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又因皇后陷害,不得不殺了他們的兒子……

    當年的事情,他知曉,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想拂了她的心,卻也因此,讓兩人的感情更僵持了幾分。

    南宮曜眉色一凜,“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尚在襁褓中的我被陷害,眼睜睜的看著母妃失去兒子,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皇上眸中一怒,轉過身來,道:“你懂什么?當時的情況,朕是有多么為難!”

    “是,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虎毒不食子!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我為生在這種地方感到羞辱!”南宮曜薄唇輕啟,語氣中盡是敵意。

    “你……”

    皇上從未如此被人羞辱,雙眼瞪得渾圓,怒氣快要將他燃燒。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南宮曜也不躲,他在賭……

    見他不躲閃,皇上一愣,雙手卻隨之顫巍巍的落下,“出去!”

    南宮曜轉身離開,總管心中佩服,這樣大不敬還沒有被皇上處死,果然是非同尋常的。

    ……

    南宮曜來到南宮芊芊的住處,不知為何,特別想要擁那個人入懷。

    睡夢中的南宮芊芊只是感覺到床在下沉,驚恐的睜開雙眼,便看到時常出現在夢里的那張俊臉,南宮芊芊愣了愣,便嘟囔著道:“就連睡覺,你也要跑到我的夢里……”

    南宮曜一愣,眼眸浮現一絲心疼,輕輕把她攬入懷中。

    這下子,南宮芊芊終于清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確定眼前這人是他之后,委屈心酸登時泛上心頭,粉拳落在他胸膛上,淚眼氤氳地抱怨道:“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南宮曜輕笑出聲,任她捶打,“我就在這里。傻丫頭,快睡吧。”

    他很累,只有看到她的時候,神經才會放松下來。

    可南宮芊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深怕睡著之后再醒來,就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