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是不是很疼?
她斟酌了一下該怎么繼續,可是還沒等她開口,男人便斜了她一眼,“你在暗示我什么?” “……” “什么暗示你什么?” 君小沫立刻撇了撇嘴,哼了一聲道:“我就是隨口提了一句,明天父王母妃出去的話,我們其實可以自由一些,在王府里的活動也不會受到這樣那樣的限制,我以為這樣說你會比較高興。”她秀氣的眉毛微微一蹙,“你滿腦子都想著什么東西,就不能用正常思維思考嗎?” 姬落給了她一個“你太天真了”的眼神,“君小沫,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么,男人除非是對著自己不喜歡或者不感興趣的女人,否則就不可能用正常思維來思考,必然是不正常。” “……” 君小沫嘴角抽搐了兩下,不要臉也就算了,還不要臉的這么光明正大,還真是不多見了。 她想了想,又嫌棄地道:“你別把人都想得跟你似的,只有你才是這么滿腦子污穢呢!” 姬落沒理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前面。他現在還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呢就污穢?看來他有必要找個時間讓她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 …… 跪了整整一個晚上,君小沫的膝蓋已經疼的不像她自己了。 可她也沒有抱怨什么,畢竟是自己的惹出來的事情,總不可能去怪姬落。只是當君落羽火速來告訴他們,父王和母妃已經離開的時候,君小沫的身子立刻就軟了下去。 “走了走了,這下可好了,終于走了!” 像是翻身農奴似的,君小沫激動地想要站起來,可是膝蓋才剛剛離開地面不到一公分,身體又立刻重新軟了下去,整個栽倒在地面上,撲通一聲,膝蓋上的疼痛鉆心地襲來…… 姬落立刻皺起了眉,“不行你就別逞能!”他冷峻剛毅的俊臉立刻緊繃起來,眉眼不悅地盯著她疼的扭曲的小臉,有些心疼地低頭去給她揉了兩下,“是不是很疼?”他的手落在她的膝蓋上,很輕的動作,片刻之后,又驀地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整個人蹲在那里,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繼續剛才給她揉膝蓋的動作。 君小沫察覺到現場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尤其是那臭小子的眼神還直直地盯著他們兩個,她的臉色一下子爆紅起來。 “姬落……” 她小聲地喊了一句,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我們先回房去吧,恩?” “你不是膝蓋疼?”姬落依舊緊蹙著眉,其他表情倒是沒有,依舊這么淡淡地盯著她,“一會兒就好了。” “不不不,我已經不疼了!真的!” 君小沫連忙保證,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完還作詩要從他腿上跳下來走路給他看。 可是姬落又哪里會讓她這么做,在她成功離開他以前,直接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他記憶中的她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君小沫覺得身后似乎還有一雙火辣辣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她把腦袋埋在男人的胸前,嗚嗚嗚,她高貴冷艷的形象毀于一旦…… 姬落菲薄的唇微微一抿,隨后垂眸瞥了她一眼,“君小沫,你是不是疼的厲害?” 他的語氣有些緊繃,帶著幾分微不可見的著急和擔憂,或許從前他分辨不出來這究竟是什么,可是現如今他很清楚地知道,原來這種感覺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的…… 在他的認知里,喜歡一個人被一個人所牽絆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不懂為什么人會有那樣控制不住的情感皈依,可是現在突然發現,每天的日子實在太無趣,而他如今的生活,因為有了君小沫,似乎變得有些趣味了。 原來很美好。 君小沫聞言立刻搖了搖頭,只管把腦袋埋在男人的胸膛上,“不,不是。”她哪里好意思說自己只是太害羞了,這種情緒要是被姬落知道了肯定也會笑話死她,所以她只是維持著把臉埋在他胸膛上的姿勢,一動不動。 于是姬落就更以為她疼的厲害,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不說的。 “姬落……” “恩?” “其實我不疼,真的。你跟我一樣也跪了一晚上了,就算你是銅墻鐵壁肯定也不會好受的,所以放我下來吧,一起走回去就可以了。” 結果她好心好意地說了一堆之后,男人沒有搭理她。 君小沫皺了皺眉,眼皮朝上掀了一下,盯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頜,“姬落?” “恩。” “……” 所以這是聽見了故意不搭理她嗎? 君小沫的眉毛擰得更緊了,咬著唇不高興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怎么不理我?” “我拒絕了。” “我真的沒事啊,不信你看!”說著她還作勢晃了兩下腿,跟他表明自己此刻完好無損,然后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你快看我啊,我就跟你說沒事。” 男人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君小沫你怎么這么啰嗦?” 他本來打算直接用“煩”這個字眼,簡潔明了地概括了所有東西,可是想起君小沫只前跟他抱怨說,沒事別跟女人說煩,否則那女人以后再也不會來煩你了你就等著哭吧。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他就改口了。 “噢,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我不是拒絕了?一個男人抱自己的女人還需要理由么?”他垂眸不悅地掃了她一眼,眉宇間覆著一層壓抑的陰影,“難道只有你的膝蓋受了傷我才可以抱你?” 君小沫被他兇的臉蛋莫名紅了紅,她暗罵自己一聲,然后輕哼道:“你拒絕了你不會直說啊,干嘛不搭理我!” 明明回來之前他還低聲下氣的跟她告白來著,現在一回來就又恢復了這幅死樣子,君小沫氣呼呼地想,早知道就多吊著他幾天,讓他好好體會一下喜歡的人不搭理自己時候的那種感覺。 這般想著,她就板起了小臉,“算了,我還不稀罕你搭理我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她的房間。 姬落踹開門就直接把她放在了床沿上,然后在她面前緩緩蹲下去…… 君小沫詫異地看著他的動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給縮回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腳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別動!”他皺了皺眉,抬眸不悅地掃了她一眼,低聲道,“你不是說膝蓋疼么,我給你看看。” “不用啊……沒事,我我真的沒事啊!”君小沫連忙甩了甩頭,“以前我這么跪一晚上也沒事的,哪兒有這么嬌弱啊。唔,雖然我是個女人,不過父王說我比小羽還要皮糙rou厚呢,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君小沫詫異地看著他的動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給縮回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腳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別動!”他皺了皺眉,抬眸不悅地掃了她一眼,低聲道,“你不是說膝蓋疼么,我給你看看。” “不用啊……沒事,我我真的沒事啊!”君小沫連忙甩了甩頭,“以前我這么跪一晚上也沒事的,哪兒有這么嬌弱啊。唔,雖然我是個女人,不過父王說我比小羽還要皮糙rou厚呢,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 君小沫詫異地看著他的動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給縮回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腳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別動!”他皺了皺眉,抬眸不悅地掃了她一眼,低聲道,“你不是說膝蓋疼么,我給你看看。” “不用啊……沒事,我我真的沒事啊!”君小沫連忙甩了甩頭,“以前我這么跪一晚上也沒事的,哪兒有這么嬌弱啊。唔,雖然我是個女人,不過父王說我比小羽還要皮糙rou厚呢,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 君小沫詫異地看著他的動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給縮回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腳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別動!”他皺了皺眉,抬眸不悅地掃了她一眼,低聲道,“你不是說膝蓋疼么,我給你看看。” “不用啊……沒事,我我真的沒事啊!”君小沫連忙甩了甩頭,“以前我這么跪一晚上也沒事的,哪兒有這么嬌弱啊。唔,雖然我是個女人,不過父王說我比小羽還要皮糙rou厚呢,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 君小沫詫異地看著他的動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給縮回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腳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別動!”他皺了皺眉,抬眸不悅地掃了她一眼,低聲道,“你不是說膝蓋疼么,我給你看看。” “不用啊……沒事,我我真的沒事啊!”君小沫連忙甩了甩頭,“以前我這么跪一晚上也沒事的,哪兒有這么嬌 臉上頓時浮起guntangguntang的溫度,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君小沫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地開口道:“沒事就沒事了,還擦什么藥啊……”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只是落在男人耳朵里,卻顯得格外嬌媚柔軟,似乎比她平日里大聲大氣說話的時候可愛許多——當然,平日里那種時候他眼中的君小沫也很可愛。 “沒事是說沒有受到什么外部傷痕,可不代表你真的沒事。你看你的膝蓋不是紅了?”姬落皺著眉頭,面無表情地開口,“這樣不叫有事?只是界定方式不同而已,你別跟我貧嘴。” 君小沫被他這樣的邏輯說的無言以對,以前總覺得這男人是不會說話,可是現在她發現,不會說話的人往往就能一針見血,特別犀利,說的你半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那好吧。” 她坐在床沿邊上顯得有些局促,又大概是意識到這種氛圍有些曖昧有些詭異,所以盡量想找點事兒來緩解這種古怪的氛圍。君小沫盯著男人看了兩眼,看著他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然后再次在她面前蹲下,她抿了抿唇,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突然就晃了晃腿,又晃了晃…… 姬落抬頭看了她一眼,君小沫訕訕地干笑兩聲,“干什么?” “我給你上藥,你還動。君小沫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我就是隨便動兩下。” 君小沫笑得愈發尷尬,小腿直接別男人按在那里,根本動彈不得了,然后便是從小瓷瓶中倒出了一些清清涼涼的藥來給她擦上。 雖然嘴上是說不疼,但是畢竟跪了一個晚上,不可能半點感覺都沒有,那種酸麻痛楚的感覺卻在藥物涂上肌膚的瞬間好了不少,一股舒適的感覺仿佛從膝蓋上蔓延至全身,最后涌入心尖上。 她眨了眨眼,看著那個認真專注一瞬不瞬盯著她膝蓋的男人,“姬落,謝謝你。” 如果換了以前,她大概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有朝一日這么照顧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她自己。 或許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是這么“不堪一擊”,只要他稍稍給點甜頭,她就能感動的一塌糊涂。所以本來想好的要好好冷他一段時間,到了現在也大概成為空談了。 不知道是他們的性格問題還是她一個人的性格問題,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歡他,現在又知道這個男人也喜歡她,這樣就夠了。過去的事情不想再計較這么多,紛紛擾擾的阻礙了以后,大抵還是不值…… 姬落愣了一下,皺了皺眉,抬頭有些古怪地看著她,“君小沫,你什么時候這么氣了?” 明明哪兒哪兒都不像個乖巧的女孩子,突然之間這么有溫柔小女人,還真是讓他不太習慣。 “氣氣怎么了,你說的我好像很沒禮貌似的。”君小沫撇了撇嘴,不滿地瞥他一眼,“你再這樣,以后我處處對你不氣,你就該哭了!” 姬落瞇了瞇眸,把她的褲腿裙裾重新卷下去,放好之后在她身旁坐下,“好了。” 他看著她,認真地說:“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氣和不氣都可以,君小沫,做你自己就好了,你開心就好。” “哦……” 姬落皺了皺眉,他難得說這么多話,還說的這么好聽,這女人就這么哦一聲算什么意思?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君小沫臉蛋紅紅,軟著聲音道:“說什么呀?” “算了!”姬落冷哼一聲,皺著眉,決定放棄跟這個女人繼續對話。 君小沫笑嘻嘻地湊上去,拽了拽他的袖子,“姬落……”她眨了眨眼,輕聲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是誰。” 看到男人皺了皺眉,眸光微凝了幾分,她的笑意也逐漸淡下去,抿著唇吹著眸道:“雖然我不在乎你的過去……可是綠鞘知道我卻不知道,好像有點難過。每次想起來,都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一點我無法插足的過去……”“ 說完她又兀自笑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若無其事地道:“其實你實在不愿意說也沒關系,不要緊,反正不管怎么樣都過去了!只是今天機會難得,所以我想把這些話告訴你而已。” “我跟她……沒有什么過去。” 準確地說,那只是他一個人的過去。 太血腥太殘忍,還夾雜了太多痛苦,所以輕易不愿跟人提起。可是她這么說了,卻又讓他更覺得心疼,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她。 “她是名門正派,我是那些人口中的魔教教主。幾年前她被我們教中長老救下,后來心甘情愿來我身邊做了侍女。因為她跟我死去的meimei長得很像,所以我對她比平常人多照顧一些。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她覺得我喜歡她……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一直以為我喜歡她。” 提起往事,男人的眸光遍布猩紅,“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背叛我。趁著我閉關不在,她帶著她的父兄和師父,帶著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從密道闖入我教總舵,設下炸藥埋伏,把所有教眾……一舉殲滅。” 君小沫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叫綠鞘的女人會這么狠,雖然她曾經在這兩人的對話中聽出過一些類似的意思,卻不曾想…… “姬落……” 話音未落,姬落就猛地感覺到一股力道撞入他的胸膛,狠狠將他摟住,顫著聲音道:“雖然以后你沒有那些人了,沒有你的兄弟和朋友,不過我會陪我你的,永遠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