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好,那我對你負(fù)責(zé)
她幾乎是毫不掩飾地嗤笑,“你不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荒謬很可笑嗎?” 就算她最初做的那些事給了他什么錯覺,那么她前一晚的表現(xiàn)也已經(jīng)很清楚很明白地告訴他,以后她都不想再看到他跟綠鞘那個女人了,為什么他還以為自己是開玩笑的? 難道在他眼里,她就這么離不開他? 姬落的臉色更沉更冷,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你不是說跟他沒關(guān)系?” 君小沫突然有種一個拳頭打在軟棉花上的感覺,“我說了這么多,你會不會聽重點(diǎn)?” 她憤憤地別開眼,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 可是沒等她從他身旁走開,纖瘦的肩胛卻被男人狠狠抓住,“君小沫,不管你的重點(diǎn)是什么,你親了我,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親過我,你知道我的意思嗎?你要為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負(fù)責(zé)!要是你再敢覬覦別的男人,我就去殺了那個男人,再挖了你的眼珠,然后把你……” “姬落!” 君小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這男人越說越離譜,所以她終于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什么叫殺了那個男人還挖了她的眼珠,她又不是這個男人的所有物,憑什么要聽他的! 最關(guān)鍵的是…… 他剛才說什么?讓她問自己做過的事負(fù)責(zé)? 原來那不只是她的初吻,他也是初吻嗎?這個認(rèn)知讓君小沫的感覺有點(diǎn)微妙有點(diǎn)古怪。 可是很快她又重新皺起眉頭,“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話?為什么我要為我做過的事情負(fù)責(zé)?明明我才是被親的那一個,明明幾次都是你先親我的,就算要負(fù)責(zé),那也是……” 她噎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還好她及時剎車,沒有繼續(xù)下去,只是梗著脖子繼續(xù)道:“反正我什么都沒做過,我不會負(fù)責(zé)的!” 奶奶滴,欺負(fù)她善良天真是不是? 這年頭還有沒有王法了,被欺負(fù)的那個反正成了要負(fù)責(zé)的那個?! “好,那我對你負(fù)責(zé)。” “……” 君小沫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心里那一口郁氣突然直接變成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你有毛病吧?” 姬落仍舊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薄唇緩緩?fù)鲁鲆痪湓挘安皇悄阕约赫f的么,明明幾次都是我先親你的,就算要負(fù)責(zé),那也是我對你。”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看著面前的女人生氣的時候生動明媚的臉蛋,男人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一下,“剛剛。” 君小沫氣得想直接給他一巴掌,“我剛剛不是沒說完?” “恩,沒說完,但是你想說。我知道一般女人都會不好意思,所以我來替你把話說完。” “……” 她竟然……無言以對! 君小沫就這么氣笑了,“好,你真好!姬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能說會道呢?但是你以為你說這么兩句話我就會信你了么?或者我就會心甘情愿讓你負(fù)責(zé)了嗎?” 這男人分明就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竟然還好意思跑到她面前來說什么要對她的負(fù)責(zé)的話? 難不成又需要她回去做什么苦力? 這是君小沫唯一能想出的可能性。 “我不用你對我負(fù)責(zé),你也別在這兒假惺惺的,如果你實(shí)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看在我們曾經(jīng)相識一場的份上,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就會幫你做。所以你也不用這樣委屈。” 不過就是被人親了一下而已,她還是很先進(jìn)的,正如皇后伯母說的那樣,作為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女子,就算不小心被人強(qiáng)了也權(quán)當(dāng)是被狗啃了,更何況她只是被親了? 起初她耿耿于懷的原因……唔,或許她真的有那么點(diǎn)兒喜歡這男人吧。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不過在糾結(jié)又糾結(jié)過后,她灑脫了也放開了,喜歡就喜歡,不就是得不到么,那她索性就坦坦蕩蕩放手好了。 “姬落,你……” 正準(zhǔn)備再說點(diǎn)什么,可是話才剛剛出口,她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男人俊臉上又溢滿了盛怒。 盛怒……? 君小沫茫然地眨了眨眼,就聽男人壓抑繃直的嗓音緩緩道:“所以你覺得我現(xiàn)在是有求于你,所以才會跟你說這些話?” 她大概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不過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墨瞳,君小沫沒敢點(diǎn)頭,“你不用生氣,連我都不生氣啊,恩?” “你有什么好生氣的?” 被誤會的人是他,她還好意思說她自己不生氣? 姬落嘴角勾起冷笑,“君小沫,你大概真的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想掐死你!”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話,男人大掌驀地一抬,狠狠鉗制住了她的尖瘦的下頜,幾乎是逼吻上去。 “唔……” 君小沫瞪大眼睛,手腳并用地想要掙扎,可是身體卻被男人緊緊鉗制在懷里,根本掙脫不出來。甚至連她張嘴咬她的意圖也被男人看透,就這么被他掐著桎梏著,方便他長驅(qū)直入。 guntang的舌尖肆意在她的口腔中翻攪,每一次的吻都是那么殘暴那么肆虐,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冷酷無情似乎面上都滿滿地刻著掠奪兩個字。 感受到懷里嬌軟的身軀慢慢軟化下來,姬落放開了手上對她的強(qiáng)制,輕輕托著她的腰部,大掌在她身上不重不輕擦過,帶著幾分熏人欲醉的柔情挑逗,所過之處,似乎都是顫栗。 “恩……” 口中難耐地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呻吟,君小沫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之間瞪大,那道羞恥的聲音竟然是她發(fā)出來的? 真是要命了,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又被狗啃了一次…… 渾身軟綿綿的無力,在她徹底窒息之前,君小沫終于鼓起力氣一把推開了他,“姬落,你簡直欺人太甚,以前的事我都已經(jīng)不跟你計較了,你竟然還敢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命留在我端王府?” “呵……” 男人薄唇吐出不屑的冷嗤,“我倒是要看看,你端王府里哪個人能要我的命!” 他的口氣是滿滿的不屑,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把君小沫氣得差點(diǎn)吐血。就算她也知道他武功高強(qiáng)好了,可是這么鄙視他們家的護(hù)衛(wèi),會不會也太不給她面子了一點(diǎn)? 更何況這男人現(xiàn)在不是還受了傷么,是不是真能消滅他們家護(hù)衛(wèi)還是個問題。 可這些話君小沫是決計不敢跟他說的,她算是看透了,這男人就是個瘋子,你要是讓他不順心了,他能千百倍地讓你更不痛苦,要是她不小心說了那種話,搞不好他真的出去打架! “算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你要是還有話說的話,就趕緊說,要是沒了就趕緊走。” 君小沫煩躁地擺了擺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臟又被他攪起了陣陣漣漪。 “要說的話我已經(jīng)說過了。” 姬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即便是說著好聽的類似情話的話語,他也依舊是那一張冰凍的臉,“現(xiàn)在該你說了。對于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你有什么表示?” “……” 對于他剛才說的哪些? 君小沫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看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剛才那個勞什子的負(fù)責(zé)的事情。 “你是耳力不好還是記性不好?”君小沫冷哼一聲,眉梢眼角都帶起了陣陣嘲弄,“我好像記得我也回答過你了,難道還要我再重復(fù)一次么?” “對于不滿意的回答我會當(dāng)做沒聽見。” “……” 他是自欺欺人還是在鄙視她?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打算無視我的話,非得讓我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君小沫說著說著自己都被他氣得笑出來,“如果我不呢,你又打算怎么辦?” 她挑著眉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如果我一直不說,你就打算一直在我房間里這么站下去嗎?姬落,你是聰明人,就算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萬一我父王或者我母妃來了,到時候這件事可就真的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他們不像沐陽屛一樣,我還可以擺平。” “所以你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不就好了?” “你他/媽別得寸進(jìn)尺啊!” 君小沫怒吼一聲,臉上的笑意再也繃不住,“連這種事你都要強(qiáng)迫我,你以為你是強(qiáng)盜?” 男人骨骼分明的大掌緩緩貼上她的臉,“君小沫,你相信我,我說到做到。除非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我會一直在這里。別說是你父王母妃來了,就是皇上來了,也不會變。” 他的語氣難得如此柔情蜜意,說出的話卻讓她沒來由地打了個寒噤。 這男人瘋了,真的是瘋了。 “你想聽什么答案?” 君小沫有些挫敗地軟了下來,“說我愿意讓你負(fù)責(zé)嗎?”她微微嘆了口氣,“可你不是喜歡綠鞘么,她不是還跟你在一起么?你這么說至她于何地,又至我于何地?還是說,你覺得我是那種大度的可以跟別人共享一個男人的女人?” “小沫,你知道我想聽什么。” 姬落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其實(shí)來這里之前,他只是想來看看她而已。他需要確認(rèn)這個女人在干什么,他需要確認(rèn)她昨晚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他需要確認(rèn)……她的身邊沒有別的男人。 可是來了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有些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有些事情的發(fā)展也超出了預(yù)計。 原來他也可以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原來有朝一日他也愿意對一個女人負(fù)責(zé)。 不管是喜歡也好是愛也罷,他從來不去想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他只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想要這個女人,她不能屬于別人。 或許是占有欲,可這樣的占有欲他也只對她有。 哪怕當(dāng)初青衣教還在的時候,他也沒有對任何事情有過這樣的情緒。 君小沫皺了皺眉,有些不爽地往后退了一步,腦子里不知是煩躁多一點(diǎn)還是抑郁多一點(diǎn),“是我的問題太多了么,所以你才跳開后面所有的問題,單單回答了那一個?” “你說綠鞘?”姬落也跟著皺了皺眉,“你介意她?” 不過下一秒他的表情又變得有些微妙,像是恍然大悟之后染上的幾分笑意,難得看到他這么好不拘謹(jǐn)?shù)男θ荩∧€詫異了一下,原來這么冷這么冷的面癱也是會笑的。 “君小沫,你是在吃醋嗎?” “……” 君小沫只回了他一個冷笑的表情。 “我跟她沒有關(guān)系。”姬落本來不想解釋,他甚至不知道她在糾結(jié)些什么,但是此刻看她這幅樣子,卻又忍不住想告訴她,“誰跟你說的,她是我心上人?只是因?yàn)樗@次為我擋了劍,所以我才會把她帶回去,如果把她留在外面,很可能她也會被人追殺。” “哦,是嗎?”君小沫對他的解釋顯然沒太放在心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高興的情緒。 姬落眉間的褶皺加深了幾分,“還有哪里不清楚或者不滿意?” 君小沫被他這一幅懵懂的樣子氣得狠狠踹了他一腳,“你還好意思問我這種問題?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豬腦子啊,你以為你現(xiàn)在說一句跟她沒關(guān)系就真的沒關(guān)系了嗎?那你那天死活讓我給她上藥的時候怎么不說你們沒關(guān)系?” “上藥的時候……”姬落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道,“她是女人,難道你讓我給她上藥?” “我受傷的時候你不是去外面找了個女人給我上藥,那她受傷的時候,你為什么非得找我?難道我的傷就可以耽擱,她的傷就半點(diǎn)也不能耽擱嗎?你為了她質(zhì)問我讓我拿解藥的時候怎么不說你們沒關(guān)系啊?” “……” 姬落的臉上幾不可見地閃過一抹紅,“誰說你的傷可以耽擱了?”他故意重重地嗤了一聲,“君小沫,你有沒有良心,你的藥明明就是我上的。” 君小沫愣了一下,她的藥…… 那個時候,姬落告訴她另外找了個人替她上藥,原來真的是他? 那……那個在她身上揉了半天的感覺,到底是幻覺還是…… 君小沫臉上陡然一陣暴紅,不知是尷尬還是不自在,“那你當(dāng)初干嘛騙我?還好意思說我沒有良心,是你自己不告訴我的,這怎么能怪我?” 說到這里,君小沫愈發(fā)覺得當(dāng)初那種被人輕/薄的感覺不是她在做夢,而是這個男人…… 姬落目光涼涼地看著她,“難道你會比較愿意知道,一個男人把你脫光了給你上藥?”他似笑非笑,滿臉都寫著你是白癡四個大字,“君小沫,你知不知道羞恥?” “……” 她分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君小沫氣得跺了跺腳,“誰跟你說我比較愿意被你上藥?我只是……只是……”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那是我的身體,我當(dāng)然有權(quán)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是被怎么處置的!” “呵……” 男人薄唇吐出一聲嗤笑,“言則,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的身體就可以任我處置了?” 他一步步朝她走過去,原本君小沫被他放開之后已經(jīng)盡量離他遠(yuǎn)點(diǎn)了,可是被他這么逼近過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像是要躍出來,“你,你別胡言亂語……誰跟你說的……喂,姬落,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喊人啦!我真的喊人啦!” 她一腳絆倒在床邊的小臺階上,整個身子都往后倒了下去,“啊……” 一聲尖叫,姬落的眉心猛地跳了兩下,整個人朝她撲過去,“君小沫,你這笨蛋!”他的手臂將將來得及把女人撈到自己懷里,可與此同時,自己的身體卻也因?yàn)閼T性使然撲在了她身上,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就像君小沫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跟他躺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那種心臟狂跳的感覺絲毫沒有好轉(zhuǎn),反倒是因?yàn)檫@樣的姿勢愈發(fā)明顯。 “君小沫,說你愿意。” “我,我愿……” 君小沫盯著男人英俊不凡的臉,睫毛撲閃撲閃的,突然開口道:“不對啊,你剛才只回答了我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應(yīng)該說那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她秀氣的眉毛狠狠蹙著,對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顯然很不滿,“你讓我給她上藥也就算了,你還……還污蔑我給她下藥!你怎么不想想,我有什么必要這么做?她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本郡主親自動手給她下藥……” 這話剛剛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她都已經(jīng)紆尊降貴給人上藥了,隨便動點(diǎn)手腳又算什么? 這般想來,君小沫心里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和暴躁的情緒又再一次涌了上來。 “你,你給我滾下去!這是我的床,不給你躺!” 她本來想說從她身上滾下去,可又覺得那樣的用詞太過曖昧,所以最后就變成了別讓他睡她的床,卻不知此言正是給了姬落可乘之機(jī)。 薄唇緩緩一勾,“君小沫,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骨骼分明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臉,“不讓我躺在你的床上,所以我可以躺在你的身上?” 原本撐在她身體一側(cè)的手驀地松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