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但是生理上還沒有過去
“我什么時候要……啊……”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環在她腰間的力道突然一松,同時刻,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往上動了一下,兩人原本相抵的地方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負距離接觸,緊緊相連。 君風暖瞬間蹙起了眉,闔著眼眸的神情也不知是愉悅享受還是難耐不舒服的意味。 男人根本不用任何動作,只是簡簡單單地走到床邊的動作,就已經讓君風暖快要吃不消。 隨著林靖宣或快或慢的步伐,握在她腰間的力道又太過技巧性,或輕或重地讓她保持著不同的姿勢,每一次的深入,都幾乎是進入到最深層。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君風暖的身體已經軟得不像話,直接軟綿綿地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無力地喘著粗氣。 偏偏男人還不肯放過她,霸道的唇舌用力抵住她嫣紅的唇,癡纏糾葛。 君風暖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卻是格外的熱情,勾在他頸間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收緊,側著腦袋用力回吻著他。 把她輕輕放倒在床上,林靖宣看著她有些腫脹的紅唇,嬌艷欲滴的顏色襯得她如玉的肌膚愈發雪白剔透,強烈的視覺沖擊在他心里漾出一抹化不開的溫柔漣漪。 高挺的鼻尖順著女人臉部優美的輪廓弧線一路蔓延到她的耳廓后面,視線所及之處便是那紅艷艷可愛的小耳朵,林靖宣用力在她耳上咬了一口,骨骼分明的大掌與此同時從她的腰間挪到她胸前柔軟,用力地掐了一下。 兩個地方同時吃痛,君風暖倒抽了一口涼氣,“嘶,太傅你干嘛呀……” “懲罰你。” 君風暖極度不滿意,抗議道:“這件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為什么還要懲罰我?” “心理上已經過去了,但是生理上還沒有過去。” 林靖宣冷笑一聲,義正言辭一本正經地說道:“暖暖,你欠了我那么多天,可知道我有多難受?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就過去了呢?” 君風暖不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男人俊美的五官在她氤氳的視線里顯得那么不真實,恍惚了一陣,她才驚覺男人剛才說了什么,不由一陣暗惱。 都怪她見色起意忘記了男人的獸類本性,就算她什么都沒干這男人也能把她吃干抹凈,更何況她主動勾引。現在可好,勾引到最后的結果就是作繭自縛,估摸著明天又下不了床了! “太傅,我那不都是為你好么?” 說完身體就被男人用力地撞擊了一下,她又是一聲輕呼,然后忍不住委屈道:“書上說了,這種事不能每天都做,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太傅,我這是督促你生活節……啊,節制!” “以后少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書。” “不,母后說了,這都是有科學依……啊……” 后面的話君風暖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對于一個只想做不想說的男人來說,不管她說什么都能被無視。 林靖宣一遍遍不厭其煩吻著她,一遍遍嗓音低低地在她耳邊重復:“暖暖,我愛你……” “太傅,我也愛你……”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君風暖果然還是因為太久沒有好好鍛煉而腰酸背痛,從床上起來都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只能慢悠悠地翻了個身,然后再爬起來。 太傅……大約是去上朝了吧。 這般想著,便也沒有問丫鬟他到底去了哪里。 只是此刻,林靖宣卻早已上朝回來,甚至已經去別處走了一圈,調查了一些他該調查的事情,然后回到府中去了林氏的院子里,只為給莫個人一個說好的交代。 林氏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兒子,不免覺得有些心酸,還有些悲從中來。 她這些年花費了這么多心血在兩個兒子甚至,尤其是這個大兒子,平日里做事堂堂正正一絲不茍,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如今卻站在她面前,即將和她對峙兩方。 “宣兒,你這么早來找母親,有什么要緊事嗎?” “母親覺得呢?” 林靖宣從剛剛知道那件事情的時候那股震驚,到后來逐漸變得心寒意冷,到最后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只能說他已經對這個母親失望乃至絕望了。 “昨夜我就說過,有一件事情要來跟母親好好說說,母親覺得是什么事?” 就好像是在給對方最后一次機會一般,他淡淡的嗓音平靜冷漠的沒有絲毫起伏。 林氏眼眸一閃,有那么一瞬間竟想脫口而出認了那件事。 可是宣兒現在只是懷疑吧? 如果她認了,是不是就成了確鑿的事實了? 就在她掙扎著猶豫不決的時候,林靖宣突然緩緩在她面前跪下來。 林氏眼眶一酸,聲音卻猛地變得尖銳,“宣兒,你這是干什么!” “母親,您是生我養我的人,風暖是我這輩子愛過也唯一愛過的女人,為什么兒子百般懇求,您都不愿與她和平共處?她孝順您、成天想著如何討好您,為什么您就不肯給她一個機會,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們?” “我……” “我不是和您說過,這件事不是她的錯嗎?” 林靖宣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您以為沒有她,我就會如您所愿和別的女人成親嗎?” “難道不是嗎?” 林氏紅著眼眶狠狠瞪著他,“如果不是君風暖,你本來不是已經打算和幽然成親了?” “所以母親就想盡辦法拆散我們,以為風暖離開以后我就會再娶葉幽然?” 林氏冷著臉沒有說話,可她臉上表情分明就寫著這么回事兒。 “母親,您錯了。我早就和您說過,不關她的事。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她當真那么一廂情愿,您以為,她可以用什么方法逼迫我娶她?皇上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昏君,若是我不愿意,難道他還能強行賜婚不成?” “可你不是說過,你們之間是發生了那種事,所以你才會娶她!” “那只是給您的一個借口。您不肯接受她,我只能告訴您,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卻沒想到,您竟會誤會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娶了她。” 林氏微微一震。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可若不是她強迫,你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宣兒,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嗎?” “正是因為到了這個時候我不會騙您,所以我現在和您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 他目光有些悲慟,只因這個生他養他的母親如此不了解他,“這種事情,母親當真覺得一個女人可以強迫一個男人?雖然我不是柳下惠,可母親您信不信,就算您讓葉幽然給我下了藥躺在我床上,我也絕對不會碰她一下!” “林靖宣,你……” 林氏一下子又氣又急,倏地紅了眼眶,“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不只是葉幽然,除了君風暖以外的所有女人皆是如此。這輩子,我只要她一個人。”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婦人,眼底閃爍的說不清是痛恨還是無奈,垂在身側的大掌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露,“所以對于母親在我們之間制造的誤會,兒子表示萬分無法理解。僅僅是為了拆散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母親竟用那種邪術來控制我?” “你說什么?” 林氏倏地別開了視線,轉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重新垂眸朝他看過去,“宣兒,你說的邪術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到現在您還裝?”林靖宣冷冷一哼,“攝魂術,別告訴我您不知道。” 他瞇著雙眼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婦人,“葉幽然認識的人,引薦給您,是不是?” 林氏搖搖頭,“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母親,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歹毒了?” 林靖宣冷笑:“第一次您讓我到您的院子里,表面上答應我好好和風暖相處,實際上卻對我用了攝魂術,讓我和葉幽然說出那樣的話。第二次利用風暖對我的懷疑心理,您在葉幽然的屋子里隨便安排了一個人,模仿我的聲音,讓風暖相信那個人就是我,覺得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進而受不了然后離開我!所以她昨晚之所以會跑出府,完全就是在您的策劃之內,您何故還要跟我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來指責她?” 林氏沒想到他已經知道的這么清楚,短暫的震驚過后,立刻別開眼,閃過一抹短暫的心虛,“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她懷疑你?如果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就不會覺得那個人是你!” “可那個人確實就是我!只不過當時我的神志不由我控制而已!” 第一次確實是他,第二次不是他,可是真正傷了風暖的只怕是第一次那些話。 林氏看著他的眸光赤紅的樣子,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宣兒,我只是說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還猶未可知。這件事情,我不會承認的……若是我當真有這么厲害的術法可以控制你,為何不干脆控制你娶了幽然?” “到了這個時候,母親還要跟我裝嗎?” 林靖宣薄唇噙著冷笑,眉梢眼角溢出的凈是嘲弄與諷刺,“若是可以,只怕母親寧可控制我一輩子,也會讓我娶了葉幽然是不是?” 只不過因為攝魂術有諸多限制,比如時間上只能維持至多半柱香,更長的時間就需要無比深厚的功力,修習起來至少幾十年,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還比行為上的限制,除了可以控制一個人說話之外,簡單的動作便需要施法之人擁有深厚的功力。至于復雜的動作,就是是不可能。 所以風暖第一次撞見的那個人,大概就是他,是他親口說了那些話。 第二次則不然,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回府,時間上本來就有沖突。 林氏聞言臉色微微一白,究竟是不是?其實她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因為這個假設不可能成立,所以她就沒有再往深了想,也不敢想。 這是她自己的兒子,如果可以選擇,她怎么可能真的想就控制他一輩子呢? 屆時她剩下的只有一具rou體,而不是她本來那個兒子了呀。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君風暖從來沒有出現過。甚至,她連那個讓人引以為傲的太子太傅的位子也可以不要,如果十一年前宣兒沒有被皇上看中…… 林氏眼眶里發熱,嘴唇顫抖了一下,去扶他卻不肯起來,只好在他面前緩緩蹲下,“宣兒,你是不是已經打定主意要懷疑我?” 她苦笑一聲,“如果真的是我,你又打算這么做?” “母親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林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難不成你要為了一個女人……” “那是我妻子,母親。”林靖宣淡淡地打斷他,“她不是一個普通女人,在我眼中,她和母親于我而言的重要性不分高低。這次這件事情,母親雖然設計讓她誤會讓她難過了,但是并沒有直接傷害到她,在這一點上,父親和爺爺那邊都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 “你要告訴你父親和爺爺?” 林氏驚呼一聲打斷了他。 “母親以為呢?” “可我根本沒有對她如何!我是給她下藥了還是找人行刺她了,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她也好好的完好無損地站在你面前,你為什么要告訴你父親和爺爺?” “既然如此,母親怕什么?” 林靖宣薄唇噙著冷笑,“因為母親知道那是邪術,是不是?對林氏子嗣用那樣的邪術我,母親也不敢讓父親和爺爺知道,是不是?” “不,我沒有……”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既然母親還是不愿承認,那好,這件事就交由父親和爺爺公斷吧!屆時無論他們對母親有何處置,都希望母親能夠心服口服。” 林氏還未來得及開口,林靖宣突然在她跟前叩了一個頭,“過幾日,我和風暖會搬出林府。希望母親往后看不到我們,能夠眼不見心不煩。” “林靖宣!” 林氏覺得他簡直瘋了,竟然跟她說出這樣的話,“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們林家的長子嫡孫,你竟然說你要搬出去?難不成你真的要徹底入贅皇室?” “那母親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后果嗎?” 林靖宣目光直直毫不避諱地看著她,“早在當初這么做的時候,母親就應該知道,若是事情敗露,就一定面對這樣的結果。我不可能允許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林氏氣得臉色發青,胸口一陣揪心的疼痛傳來,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他,“你,你……” 她當初并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性,雖然她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計劃會失敗,可即便是失敗了,她也只想一個人承受這些后果而已,并沒有想過他會有此決定!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何必…… 她只是想,只要可以把君風暖趕走,只要宣兒娶了葉幽然,這件事情逐漸地總會被人們遺忘,久而久之,不會再有人提起宣兒曾經娶過一個自己的學生的事情。 那她的宣兒會再度成為眾人眼中的完美的高官厚祿加身的圣人。 否則,師生亂/倫將永遠成為一個洗不掉的污點。 并非她多么喜歡葉幽然,其實無論是誰都可以,換一個人也可以,她只是不想君風暖留在他們林家的家譜上,僅此而已。 同樣地,也并非是她多么厭惡君風暖,坦白說,她對那個女子的厭惡全部都是來源于這件事情本身,她只是單純地不希望看到那樣師生亂/倫的情況發生,不愿意青史上留下那樣一筆而已。而對君風暖……那個小心翼翼總想著討好她的女孩,她其實并沒有這么深惡痛絕。 可是早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這么做! 適得其反的效應。 當君風暖知道林靖宣要跟她搬出去住的時候,她的震驚甚至不亞于林氏聽到這件事時。 什么叫公主府? 其實古來帝王女人多孩子多,除了太子以外,兒子成年時出宮建府,是為皇子府,而女兒在及竿之時便會出宮建府,是為公主府。只不過因為如今帝王唯有一位皇后和三個孩子,感情十分深厚,舍不得讓幾個孩子出宮去,所以才一直留在宮里。 皇子若是娶妻,女子便入皇子府。 可公主若是嫁人,那便有兩種情況,一為下嫁,往后那子孫后代便隨男方家中姓,與普通女子嫁人以后的情況并無差別。二為公主招贅駙馬,男子便入公主府,自此成為公主的人。 君風暖出宮的時候,君墨影早已為她選好了公主府,只是那樣的府邸明顯閑置時間更多。 在她心里,根本不在乎什么下嫁不下嫁,反正他們是真心相愛,所以一切當然是以她的太傅為重,她不可能讓林家的長子嫡孫隨她入住公主府。 所以當初很默契地,君墨影和夢言根本沒有提過讓他們住在公主府的事情,因為他們都了解自己女兒的心意。 可是她沒有想到,今時今日,太傅竟然說要跟她搬出去! “這件事爺爺和爹知道嗎?”君風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們會同意?” “自然。”林靖宣拍了拍她的腦袋,眸色深深地注視著她,溫柔地道,“放心,我早已說服了爺爺和爹。他們都是很開明的人,這樣的事他們是不會阻撓我的。” 君風暖愈發震驚,她怎么都不敢相信,爹和爺爺會這么好說話。 這種事情,連她都不同意好不好! “太傅,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必決定得如此草率。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是……” “恩?” 林靖宣盯著她緊張為難的臉蛋,突然覺得心里一陣柔軟,只是唇角還夾雜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的調小揶揄,“可是什么?” 君風暖一下子沒搞明白他這玩味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皺皺眉,小嘴微微一撇,有些委屈又有些低落地道:“可是我不想讓你這樣做。” 她的太傅就該是高高在上萬人仰望的,若是隨她去了公主府,被人瞧不起怎么辦? 當然,她是不會瞧不起他的,哪怕他卑微到了塵埃里,也是她心目中最最高大的形象。 可是她不愿意他活在世俗之人異樣的眼光中啊。 “傻女孩,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林靖宣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忍心繼續逗弄她,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會委屈地掉金豆子。 而母親那邊,他卻是故意不說,只是想借此讓母親后悔,繼而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 他微微俯首,薄唇緩緩覆上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了一吻,“放心吧,我們只是搬出去,離開林府而已,并非是你以為的那樣。林家的產業很多,這里是主府,不代表沒有其他地方。” 君風暖這才恍然大悟般地明白過來,“你早說啊,害我白擔心一場!” “怎么,若是我隨你住公主府,不高興么?” “那當然啊,肯定不會高興啊。” 男人低低一笑,“嫌棄么?” “當然不是!”君風暖立刻瞪大眼睛,義正言辭地反駁,“怎么可能呢?不管太傅發生什么事,也不管太傅還是不是如今這個樣子,我都不可能嫌棄你的!” “那就是了。” 林靖宣說完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她,黝黑的眸光直直的帶著一絲深邃,“風暖,關于我母親的事情,這一次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很抱歉。” “太傅,你說什么呢?”女孩嘟嘴不高興地道,“你也不想這樣的啊,我當然知道!” 林靖宣搖了搖頭,菲薄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可是身為兒子,我不能對她做什么,所有的一切只能交給父親和爺爺來決斷。這一點,你能明白嗎?” “明白的明白的,我理解!” 君風暖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太傅,你放心吧,我都明白的。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而母親……她雖然有錯,可是畢竟沒有對我造成什么直接傷害。不管怎么樣的結果,我都可以接受的。何況我們都要搬出去了,以后她也不能再阻礙我們。” 她背負著內疚,總覺得好像是自己禍害了林家的子嗣,何況那又是太傅的親生母親,所以即便是在這樣的事情以后,她也希望盡可能地把“傷害”降低到最小。 她并不希望自己跟太傅的母親站在對立面上,哪怕對方一而再地冷眼相待。 別說這次她沒有受什么傷,就算她真的如何了,難道要太傅親手“手刃”生母嗎? 不管林氏犯了多大的錯,為了女人傷害生母,這都是不忠不孝之事。 她不要太傅這樣做,也不需要太傅這樣做。 “父親和爺爺對此事的商議結果出來之后,我會告訴你。” “好。” 君風暖點了點頭,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太傅,那個攝魂術……對你的身體會有影響嗎?從前我聽父皇說起過這門邪術,似乎真的很邪門,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林靖宣安撫地拍了拍她,“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那以后,萬一你還被人……” “你當攝魂術這么好習得?” 林靖宣打斷了她杞人憂天的思緒,黝黑的深眸中沉淀著寂寂冷色寒芒,“葉幽然能找到這么一個人已經是巧合中的巧合,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何況,母親可以交由爺爺和父親來定奪,可是葉幽然,你以為我會這么簡單地放過她嗎?” 利用他母,傷害他妻,心術不正,亂用邪術。 這樣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過她? 君風暖點了點頭,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在林靖宣離開去了祠堂以后,便往另一方向走去。 只是在途徑花園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君遙遙和林靖洛站在那里,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遙遙的情緒顯得比較激動,而林靖洛正在安撫她。 君風暖詫異地朝兩人走過去,“遙遙,你怎么在這里?” 君遙遙立刻一驚。 林靖洛摸了摸鼻子,轉過來對著君風暖也是喊了一聲:“大嫂。” 君遙遙臉上不高興的情緒全部轉變為緊張羞赧,支支吾吾道:“皇姐,我是來……來找你的!我,我我……林府的路太難走了,我一下子沒找著具體路線,所以我就問問林二公子。” 像是刻意咬重了“二公子”這三個字一樣,君風暖莫名感覺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問路?”君風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彎了唇角,“可我怎么覺得你們剛才是在爭執?” 這么明顯的事情,這丫頭當她傻的嗎? “那是因為林二公子實在太過分,我只是來問個路找皇姐而已,他竟然讓我給他十兩黃金,否則就不告訴我!”君遙遙繃著臉一本正經地道,“皇姐,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 君風暖好想拆穿她,可是又似乎嗅到空氣中一股別樣曖昧的味道。 能把小遙遙惹成這樣的人,實在不多見。 這丫頭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好,偏偏她這小叔子成了特例? 君風暖頓了一下,唇角幾不可察地一勾,旋即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確實是挺過分的。” 她側目瞥了林靖洛一眼,“林二公子,你這問路費會不會太貴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