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兮兮,我在這里
隔著兩人下身的衣物,顧兮兮依舊能感受到那和她身上的觸感完全不同的guntang。 “叫君憶寒,兮兮,乖。” 原本只是因為她給自己起的“小兮子”里面有個“兮”字,君憶寒才會這么叫她,卻又歪打正著碰上了她的原本的名字,顧兮兮心里頓時像是化開了一樣,只覺說不出的柔情遍布。 “君憶寒,憶寒。” 她低低呢喃。 君憶寒驀地騰出一只手游移到女子的腰間,在她的低吟中滑入她的底褲之中,然后是更往里,guntang的大掌帶著一層習武之人的薄繭膈得她陣陣瑟縮。 雙腿之間,男人修長如玉的指節(jié)緩緩勾入,從那繁盛茂密中緩緩探進去。 顧兮兮倏地倒吸一口涼氣,低呼出聲:“啊……” “兮兮別怕,別怕……” 未經(jīng)人事的密林顯得狹小難入,他不敢硬來,只好低聲誘哄。 非同一般的溫度與男人的手下的動作讓顧兮兮推拒無能,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更深早已讓她軟成一汪春水。當粗糲的指尖在那片濃密上輕輕摩挲,怪異的癢感讓她難受得幾乎要哭出來,她抓著男人的后背,言言抽泣低吟。 就好像哪里得不到滿足一般,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異??仗?,空虛得急需什么東西來進入她,所以當男人火熱的指尖緩慢地一寸一寸地入侵之時,眼角的淚滴終于滑落。 嘗到微咸的濕潤,君憶寒動作僵了片刻,“兮兮?” “君憶寒,憶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個人渾身冰冷,卻又像置身云端,僅憑本能喊出了他的名字。 “乖,馬上就不難受了……” 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意味不明的蠱惑。 手指由一變二變?nèi)?,緊接著便是一陣衣帶翻飛的聲音,顧兮兮無暇去分辨身上的男人在干什么,只知道當手指抽出的剎那,她空虛得弓起了身。 可下一秒,便立即貼上了更為粗壯的guntang。 當那烙鐵般堅硬的火熱抵上花叢的瞬間,顧兮兮渾身一震,比原先寒涼帶來的顫抖更甚。 “兮兮,我在這里,別怕。” 低語的情話一般的呢喃,帶著說不出的嘶啞撩人,萬種風情。 顧兮兮咬著唇,淚流滿面。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這突如其來的眼淚是幾個意思,只是他的溫柔他的安慰卻讓她忍不住想哭。如果她沒有中毒,如果她只是丞相顧荃的女兒,如果他們之間的相識可以不要這樣帶著這樣那樣的目的,該有多好? 她是不是就可以義無反顧地以女裝站在他面前,告訴他,愛他? 驀然間,顧兮兮用了發(fā)狠一般的力道,緊緊將身上的男人抱住。 guntang與冰冷的溫度,冰與火的極致。 “太子?!?/br> 她喜歡叫他的名字,喜歡叫他君憶寒,但是她也喜歡叫他太子。 這是她叫了十年,對她來說非常特別的一個稱謂。 “恩,我在這里。” 君憶寒不是沒有感受到她非同尋常的情緒,只是此時此刻哪里還有閑心去分辨,嗓音低低地應了一聲,驀然挺身,把顧兮兮撞得猛然嗚咽出來。 “啊……” 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柔軟的唇舌上,將她的低泣盡數(shù)吞入腹中。 男人緩緩地進入她的身體,想要與她融為一體,卻只進了三分之一還不到的時候,就卡在了那里,額上頓時青筋暴露。 他蹙眉,“兮兮,放松……” 腦子里混混沌沌,聽到男人的話,顧兮兮也不知該作何反應,異物侵入的感覺實在難受。 男人的粗糙的大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頭,終于讓她的情緒有所消減。 然而下一秒,卻一舉攻入。 身體中似有撕裂般的觸感傳來,艷色的血緩緩流下。 顧兮兮的身體頓時繃成了一張拉緊的弓,旖旎風華,萬千流轉(zhuǎn)。 好疼…… 被柔滑緊致的甬道緊緊包裹,男人同樣不好受,眼前紅與白的視覺刺激更是讓他雙目赤紅,太陽xue突突地跳起,只頓了兩秒,他就嘗試著動了動。 直至察覺那深幽之處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存在,他才終于緩緩抽動起來。 灼熱的愛撫依舊沒有停下,致命的快感讓他全然沒了平時的理智與內(nèi)斂,仿佛一只不知饜足的獸,傾盡所有地去進入一具身體。 他從來不知道,男女之事可以如此惑人。 逐漸的,顧兮兮也沒了最開始的疼痛與不適,身體反而生出一絲愉悅的顫栗與酥麻…… “啊……” 不知是碰到了什么,顧兮兮腦中一陣白光閃過,整個人痙攣不已。 隨著身下一下下的收縮,男人迅速加快了抽動的動作,咬著女子漂亮的耳垂,低吼出聲。 身體被一股guntang的熱流貫穿,那一瞬間,顧兮兮覺得整個人都說不出來的舒暢。 無關(guān)其他,甚至不是因為她身上的毒被解了,只是釋然她終于終究還是成了他的人。 片刻之后,意識就漸漸消融…… 君遙遙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的臥房里。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太能想起來昨晚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只是隱約記得,她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想去皇姐那里鬧洞房,再然后,碰上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沒錯,她碰上了林靖洛! 君遙遙猛地一驚,對了,她確實是在路上碰到了林靖洛,然后吐了他一聲,然后…… 想到這里,她的臉頰頓時羞紅起來。 后面的事情更加模糊,很難想起來究竟是什么,只是她進了他的房間這一點卻尤為清晰地刻在腦海里,真的像是被刻上的一樣!君遙遙捶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既然想不起來,為什么不忘得干脆一點,為什么要記著這個茬兒? 她越想越郁悶,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個騙子,壞蛋,她怎么會到他房里去? 后來怎么了…… “來人!” 她喚了個宮女進來,問道:“知不知道昨晚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公主,不是奴婢們找到您的呀!”小宮女輕聲道,“您當時好像喝醉了,駙馬爺?shù)牡艿鼙阕屓税涯鷰У搅嘶噬虾突屎蟮拿媲??!?/br> “沒了?” 只是這么簡單嗎? 顧兮兮蹙著眉毛想了想,那個壞蛋會這么好心帶她去找父皇和母后? “沒有了,公主?!毙m女搖了搖頭,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補充道:“對了,林二公子還說,您的衣裳他會讓府里的丫頭洗完之后給您送來?!?/br> “噗……” “咳,咳咳咳……” 君遙遙原本正從桌上拿了杯水送到嘴邊想喝上幾口,可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聽到這么恐怖的一句話,頓時嗆得滿臉通紅。 她的衣裳?難道是他給她換的衣裳?可是明明是她吐了他一身,為什么要給她換衣裳? 想到這里,君遙遙的臉色驟然一變,難道是……他他他……天??! 她連忙扯開自己的里衣看了一眼。 “公主,您怎么了?” 小宮女看她又是咳嗽又是做一些奇怪的舉動,眨著眼睛好奇不已,愣愣地盯著她。 君遙遙這才想起自己屋子里還有一個人,連忙朝她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先出去吧。” 等到小丫頭離開以后,她才盯著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痕跡! 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吧?皇姐說過,要是被男人碰了,身上就會有紅紅紫紫的痕跡! 君遙遙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可是那個壞蛋還給她換了衣服…… 她頓時又愁眉苦臉地想,會不會也是讓丫鬟換的? 君遙遙咬著唇拼命回憶,可是腦子里就是想不出那個時間段發(fā)生的所有事,不禁惱怒地跺了跺腳,然后迅速穿好衣服,洗漱之后就朝宮外走了出去。 誰知道一走出去就碰到夢言。 夢言詫異地看著她,“這才什么時辰?一大早的,你去哪兒啊?” “母后,我要去看看皇姐!” “……” 夢言古怪地看著她一眼,“你皇姐應該還沒起來。人家洞房花燭夜累了一晚上,你現(xiàn)在出去看什么看?你父皇的早朝都還沒開始呢,唔,不對,駙馬今兒不用早朝……” 她若有所思地說著,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君遙遙變化的臉色。 “那,那……那我就去林府等著,絕對不會吵著皇姐,等她起來再去找她!” 夢言看著眼前一溜煙兒跑走的小女兒,驚訝地瞪了瞪眼,大聲道:“那你也用過早膳再去啊,跑這么急做什么?” 這丫頭…… 收回視線,就看到君墨影穿好了龍袍站在她身旁,似乎正要去上朝的樣子。 “遙遙怎么了?” “不知道啊,非得說要去看她皇姐?!?/br> 夢言皺了皺眉。 君墨影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別管她了,她愛去就去吧。朕去上朝了,你進去休息會兒吧,別瞎忙活了?!?/br> 一大清早的非起來采露,真不知道她是哪里又不對了。 夢言臉色微微一紅,狡辯道:“我這不是想泡茶喝嗎?” 君墨影挑了挑眉,“你不會讓奴才們?nèi)プ???/br> “我喜歡自己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夢言哪里會告訴他,其實她只是見著女兒成親,自己也春心萌動了一下,所以心血來潮想要親手采露給他泡一盞他喜歡的茶…… 君墨影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他越來越覺得,無論什么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似乎都很有道理很好聽,哪怕她只是隨口胡謅,可是看著她眉眼生動的模樣,就比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都來得悅耳。 “好,你喜歡就好?!?/br> 他溫柔地道:“別累著就行?!?/br> 夢言這才點了點頭,臉蛋紅撲撲的,“那你去吧?!?/br> 君墨影嗓音低低地“恩”了一聲,單手捧著她的后腦,身體微微前傾,往她額頭上印了輕輕一吻,“好。” 夢言看著他頎長的身影翩躚離去,眉梢眼角凈是柔軟的笑意。 東宮。 君憶寒出去上朝的時候,莫希早早地便在門口等著他,見他過來,連忙行了一禮,“太子。” “有事?” 君憶寒淡淡地瞥她一眼。 莫希不太敢跟他對視,便只垂直頭輕聲道:“進宮之時,您曾答應莫希,只消過段時間就能出去。不知這過段時間……還需要等多久?” 當日皇后娘娘為了補償,便把當日假莫希擁有的所有一切都給了她,包括這個足以站在太子身邊的身份…… 可是她不會像假莫希那樣不自量力,被囚禁這么多年,她早已學會了察言觀色窺探人心,所以在她很明顯地感覺到太子不喜歡她之后,便主動提出去和娘娘商議一下不進宮的事。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被太子否決了——太子讓她竟然讓她進宮。 如今進宮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總覺得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兒,所以今日才會出現(xiàn)在此,就是想問問自己何時才能離開。 這樣的男人太好,好的讓女人根本無法抗拒,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生了好感。但是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不擇手段之人,所以她必須在那之前撤身離開。 只要不看到,抑或只是遠遠地仰望,她就可以控制自己。 “恩?!本龖浐畱艘宦?,眸色淡淡的沒有什么起伏,“今日或者明日,本宮就會派人送你回去。現(xiàn)在本宮去上朝,此時回來再議。” 不意他會答應的如此爽快,莫希微微一怔,這么快? 難道這兩日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嗎? 太子當初為什么要她進宮,今日又是為什么肯放她離開? 很多的疑問盤踞在心頭,但她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么。 因為她知道,即便是問了她也不會得到結(jié)果,這個男人當初沒有告訴她,今日也不會說。 “恭送太子。” 顧兮兮早晨醒來的時候,看著那張熟悉的床鋪、熟悉的帳定、熟悉的床鋪,腦子里的意識一點一點慢慢回籠,然后臉色漸漸的就白了。 她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便是一聲痛呼。 酸麻與疼痛的感覺從四肢百骸齊齊涌了上來,包括某個羞人的地方,一樣的疼痛。 錦被從身上滑落,露出白花花的卻又被蹂躪慘了的身體,滿滿的都是被疼愛過后的痕跡。 顧兮兮恨不得再一次暈過去。 他們睡了!她被君憶寒,或者說她把君憶寒給睡了! 天啊,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兮兮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用力抓著腦袋,只覺得腦門兒一抽一抽的疼。 現(xiàn)在毒是解了,可是她跟君憶寒呢,他們該怎么辦? 他會不會怪她,會不會認為她居心叵測?他說既然救了她就不會要她的命,可是他會不會直接把她扔出宮去? 在床上坐了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顧兮兮才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爬起來。 看著地上那團凌亂的碎布,顧兮兮就會想起你昨夜那個男人的禽獸行徑,明明衣服都已經(jīng)好好的脫了,到最后卻把她裹胸的布條給撕了,現(xiàn)在讓她穿什么回去? 難不成真空? 她挫敗地嘆了口氣,把地上那些太監(jiān)服拎起來穿在了身上,然后走到門口打開門,畏畏縮縮的生怕別人看見。雖然外頭穿的跟平時看起來沒什么太大區(qū)別,可就是莫名心虛! 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剛剛來得及松了一口氣,可是打開門,看到里面坐著的人,顧兮兮的心臟又陡然懸了起來,嚇得她往后連退了好幾步。 “你怎么在我這里?” 她驚訝地看著面前散發(fā)著陰冷氣息的男人,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這是要來打架的節(jié)奏? “我怎么會在這里?” 扶槡瞇眸盯著她,反問。眸光寒森森的泛著危險的氣息,原本他是在這里等她的,可是他整整等了她一個晚上,卻依舊沒有等到她的人影。 明知道她身上的毒會在昨夜發(fā)作,明知道只有那個男人才能解她身上的毒,更清楚的是,她昨夜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卻不知為何還是在這里坐了整整一夜。 他要她,卻對她的毒無能為力。 “你昨晚跟太子在一起?” 從椅子上站起來,男人邁開步子緩緩朝她走過來,每走一步,顧兮兮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實在是面前這個人眼中那么濃郁的陰鷙太過恐怖。 “是,我跟他……” “他幫你解毒了?” 顧兮兮皺了皺眉,直覺這小太監(jiān)對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些超過了朋友的界限,但是眼前本能的危險又讓她無暇去想那么多,點了點頭,“是,我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br> 雖然早就已經(jīng)料到這個答案,扶槡還是不由微微一震。 “那你現(xiàn)在能出宮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眸光緊緊地攫住她,一瞬不瞬,幾乎是逼迫地問了一句。 顧兮兮眸色一閃,“我……扶槡,我現(xiàn)在還不能出宮。有些事情,我要跟他……” “那你當初就是騙我的了?” 男人沉冷的聲音驀地將她打斷,“你不說,你只把他當成你的解藥嗎?你不是說,這么多年在他身邊僅僅只是為了解毒嗎?” 他冷冷一笑,大掌陡然攥著她的肩胛,用力之大,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那既然現(xiàn)在毒已經(jīng)解了,為什么你還不肯出宮?難不成是貪戀了那個太子妃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