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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在線閱讀 - 第118章 如你所愿

第118章 如你所愿

    思及此,君墨影愈發兇狠地吻著她,整個人身上已經染著一絲暴戾冷冽的氣息。

    仿佛這樣吻到天長地久,就可以把她所有的記憶清除干凈,兩人就可以這樣永不分離。

    一吻畢,夢言已是氣喘吁吁。

    她的胸腔因為呼吸急促而急劇起伏著,緋色撩人。白皙剔透的小臉更是漲得通紅,一雙星眸卻還不忘狠狠地瞪著身上的男人。

    男人惡意地勾起唇角,微瞇的夢眸中滿滿都是危險,看著她的視線同樣不是那么友善。

    “既然你這么擔心自己恢復記憶以后會如何,那就永遠不要恢復記憶好了!”

    “君墨影你混蛋!”

    夢言氣急攻心,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一聲聲地喘著粗氣,狠狠瞪他。

    “朕就是混蛋!這件事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這句話更不是第一次說了!”

    “你……你不要臉!”

    “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你給我……”

    一個“滾”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男人就再一次輕易地把她撲到,guntang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蝸與脖頸,帶著一陣止不住的顫栗,夢言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自己的繃緊。

    意識混沌間,似乎聽到男人說了一句:“好,如你所愿,給你!”

    給你大爺的……

    “還沒到三個月!”夢言氣急敗壞、卻又氣息微弱地沖他吼,“你不是說要等三個月才行嗎?君墨影你這說話不算數的混蛋,騙子!”

    “朕會輕一點,會很溫柔,別怕……”

    夢言要哭了。

    丫的她明明在討論一件非常之嚴肅的問題,為什么到了最后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尤其是當她全身空虛乏力、而男人又遲遲不肯動作的時候,夢言覺得自己大概就要這么死過去了。

    現在的感覺,就跟第一次的時候,她吃了媚藥之后求而不得的滋味差不多。

    夢言最后就怒了:“君墨影,你到底做不做?!”

    “別急,這不是怕弄傷你么?”

    “呵呵!”夢言冷笑,“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啊……”

    話未說完,夢言就猛地繃緊了身子,整個腰部都微微抬了起來,拉成一張半彎的弓,雪白的脖頸因為她驀然抬頭的動作而高高揚起,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鵝,美艷不可方物。

    “你……丫……的……不知道先通知我一聲嗎?”

    “不是言言邀請朕快進來的么,朕以為你已經準備好了……”

    男人動得很慢很慢,一下一下,像是存心要考驗夢言的耐心似的。

    夢言現在渾身難受,秀氣的眉毛狠狠擰著,仿佛有無數只螞蟻不斷地啃噬著她,比她方才的情況還要難受!

    不可抑止地伸手攀上他的肩,整個人處于一種類似垂掛的狀態,“君墨影,快一點……”

    “不行。”

    “快一點,我難受……”

    “會傷著你……”

    “你給我滾下去——!”

    最后的最后,夢言覺得,她丫的就是腦子長泡了才會覺得在床上談事兒好。

    君墨影卻和她最初的想法一樣——床上談事兒就是好,但凡說不過了,或者是吵架了,直接推倒吃掉就是,一切都會很美好。

    以前總不信民間那句“床頭吵架床尾和”,現在看來,古語確實是有那么幾分道理的。

    夜已深,外頭月色凄迷,星子璀璨,華章宮內卻仍是一派燈火透亮。

    寢殿里,接二連三的傳出鞭子落在皮rou上的聲音,聽得院子里路過的奴才一陣膽戰心驚。

    他們素來知道綺妃娘娘脾氣不好,卻不知已經差到這個地方。平日里,雖然娘娘經常對身邊的下人非打即罵,可還沒像今天這樣直接甩鞭子上刑的時候。

    今日這玲瓏,究竟是哪兒惹著娘娘了?

    玲瓏身上早已是皮開rou綻,一聲聲的慘叫從口中破逸而出,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娘娘,求您……不要再打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件兩件的事兒都瞞著本宮,不要命了是嗎?”綺妃犀利的眼神惡狠狠地射向玲瓏,美眸中盡是陰狠與憎惡并存的煞氣。

    “若不是本宮今日主動問起,你是不是打算永遠瞞著本宮?”

    話音落下,心頭激憤,又是大力的一鞭甩向玲瓏,“啪”的一聲,一陣血rou模糊。

    “娘娘……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是……不是故意的,當時那只青鳥已經奄奄一息,奴婢也沒想到它會突然飛走啊……它就在奴婢的手里邊兒,奴婢也沒想到……”

    綺妃早已認定了她就是辦事不利,此刻聽她這么一說,頓時就更生氣了,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死丫頭,平日里就什么事兒都辦不成,現在竟然連陽奉陰違、欺上瞞下這樣的事情都敢做了?要不是今日偶然發現,哪天本宮被你害死了可能都不知道!”

    若不是她今日偶然想起那只青鳥,然后隨口問了一句那青鳥埋在什么地方,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只青鳥根本沒有死,而是飛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或許落到了帝王的手里也不一定。

    這死丫頭,問她她還不肯說,支支吾吾的憋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不是強行逼問,自己可能真的就要這樣被瞞一輩子了!

    玲瓏大哭,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和小臉,卻還不忘一聲聲地求饒:“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瞞著您的,奴婢就是怕死,奴婢真的怕死……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對娘娘有所欺瞞……”

    一番話已是斷斷續續,虛弱無力。

    其實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娘娘會因為一只鳥這么生氣。

    明明當初只是說看那青鳥不順眼,所以才讓她將其處死的不是嗎?

    她當初無意放走青鳥的時候知道娘娘會生氣,可做好的心理準備也不過是娘娘像往常一樣隨便打罵她幾句,卻不曾想會是現在這樣——直接上鞭子,一陣嚴酷的毒打。

    綺妃冷笑不止:“你怕死?本宮還怕死呢!”

    要是青鳥落到帝王手里,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雖說那青鳥知道的并不多,可是只消那一點,就足以道明她就是那個細作。

    但是說實在的,綺妃并不確定,那青鳥究竟有沒有被帝王抓著——因為青鳥同樣會牽扯到的還有夢言,而夢言現在已經被冊封為貴妃……

    如若知道,帝王是不會像現在這么做的吧?

    翌日早晨。

    綺妃直接就帶著所謂滋補的湯湯水水去了御書房。

    李德通起初是想讓她直接回去的,畢竟御書房里頭現在還待了個憐汐,若是就這樣讓綺妃等在這兒,碰上了總歸不太好。

    可是念及綺妃現在懷了龍種,李德通一時也摸不透帝王的心思,只好笑瞇瞇地道:“要不娘娘找個近點的地方休息會兒,皇上現在在里頭還有點事,不方便見娘娘。一會兒皇上好了,奴才就進去給娘娘通報一聲,娘娘覺得如何?”

    綺妃婉拒:“多謝李公公,不過本宮沒那么嬌弱,在這兒等會兒不礙事的。”

    李德通也沒轍,只好暫且先這樣了。

    橫豎那憐汐每回進御書房都是那么堂而皇之,若是有心要知道的人,大抵都已經知道了。

    李德通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那憐汐跟帝王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何帝王看似對她不好,卻又這么縱著她呢?

    綺妃在外頭等了很久,到最后甚至都開始有些不耐地想,要不改日再來,御書房的門卻終于從里面被人打開了。

    是憐汐無疑。

    如同上回君寒宵看到她的時候那樣,帶著一股狼狽凌亂的氣息,慢慢地走出來。

    兩人視線對上的剎那,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些微的詫異。

    綺妃以前并沒有聽說過帝王和太后那兒的宮女還有什么牽扯,所以此刻看到憐汐這副模樣從里面走出來,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微妙了。

    帝王和憐汐是什么關系?

    帝王果真對夢言如同表面上那般一往情深嗎?

    正怔忪間,李德通已經從里面通傳完畢出來了。

    “娘娘,皇上讓您進去。”

    綺妃心里頓時一喜,她還以為自己今日又會被拒之門外呢。

    畢竟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多謝李公公。”綺妃笑道。

    蓮步輕移,踏入御書房的時候,里頭nongnong的藥味還未散去。

    綺妃皺了皺眉。

    帝王坐于龍椅之上,面無表情,明黃的龍袍整潔得不起一絲褶皺,帶著一股疏離冷淡的矜貴。

    “臣妾參見皇上。”綺妃提著食盒,在下方行了一揖。

    帝王的視線淡淡瞥向她手里的東西,“恩”了一聲:“東西擱那兒,過來給朕磨墨。”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什么,綺妃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帝王,卻沒有動作。

    帝王等了會兒沒見她過來,眉心微攏,又道了一聲:“沒聽到朕的話嗎?”

    綺妃呼吸一滯,“臣妾該死!”這才快步朝著帝王身邊走過去。

    她以為自己今日最多能做到的就是送湯,想著凡事一步一步慢慢來,她雖然急,但是也沒辦法。卻不想帝王今日如此反常,竟直接讓她貼身伺候。

    磨墨這種事兒,真的是不敢想!

    從始至終,帝王都神情淡淡地低頭批折子,一言不發。

    綺妃就在旁邊看著他俊美的側顏,偶爾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太過炙熱,便低頭看看手中的硯臺,沒一會兒又回忍不住抬頭偷看。

    然而視線流轉之間,目光不經意瞥到龍案上一本翻開的折子。

    綺妃驀地一驚。

    明黃的折子如同帝王身上的顏色一般刺目,“對戰西闕”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這么重要的折子,帝王怎么會就這樣擱在這兒?

    看不清具體的內容,綺妃再次抬頭看向帝王的側臉時,已經無法抱著那種欣賞他容顏時的甜蜜興奮。

    胸腔里的苦澀和畏懼幾乎要破涌而出,直接就溢出來。

    她想要從帝王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比如,是為了試探她,那么帝王此刻就該看看她害怕的樣子,好以此來證明一些事情。

    可是從始至終,帝王仍舊和方才一樣,表情沒有半點變化,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綺妃有些崩潰,強忍著心間顫抖,手腕輕輕地動著,繼續慢悠悠地磨著手里的墨,心思卻早已不知飛到了何處。

    “綺妃。”

    直到帝王出聲喚她,綺妃才如夢初醒般地一陣恍然,連忙應道:“皇上,怎么了?”

    “發什么愣?”帝王似不耐地蹙了蹙眉,冷眼掃過她手中磨好墨,徑直伸手拿了過來。

    “去,把你帶來的湯拿上來,朕有些餓了。”

    說著就繼續低下頭去批奏折了。

    綺妃愣了一下,心臟又因為帝王那句話不可抑止地收縮了一下。

    “是,臣妾這就去。”

    如果是平時聽到這樣的話,她必然已經高興壞了。

    可是今日,欣喜之余,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擔憂。雖然帝王的樣子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可是像帝王這么深沉的人,她哪里會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就好像她連夢言都從來沒有看透過一樣。

    有時候真覺得這兩個人還挺配的,一個真深沉、讓人看不透,一個假天真、扮豬吃老虎。

    綺妃把食盒里的湯盅拿出來,倒了一碗,才慢步走到帝王跟前。

    這時候,帝王已經把那些折子全部闔了起來,包括剛才那本不知是不是用來試探她的。

    綺妃斂了斂眸,嘴角牽出一抹慣常的笑意,妖嬈魅惑。

    她恭敬地把手中的湯遞過去,輕聲道:“皇上,可能會有些燙,您小心些。”

    意料之外地,帝王竟然回答了她的話,雖然只是輕輕“恩”了一聲。

    綺妃錯愕的同時,胸腔里那股淡淡的喜悅真的有些抑制不住。

    若非被玲瓏那死丫頭影響了心情,帝王現在對她這個樣子,她得多高興啊!

    “味道不錯。”帝王喝了一口,垂眸看了一眼碗里的東西。

    “朕似乎沒見御膳房做過。”

    “臣妾一時心血來潮,自己做的。”綺妃立刻接話。

    “自己做的?”帝王挑了挑眉,似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綺妃臉色一紅:“是啊皇上,臣妾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喜歡自己研究這些東西,沒想到皇上會喜歡。若是皇上不介意的話,臣妾明日再給皇上換種新的花樣來,可好?”

    “經你這么一說,朕倒是有幾分期待。”

    “那皇上的意思是……”

    “恩。”

    綺妃心里僅有的那些不快也散了去。

    帝王若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應該會以雷霆手段即刻把她處死才對,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地試探?

    她又不是帝王的心尖尖。

    是了,一定是這樣。

    隔了沒一會兒,綺妃就有些無所事事了。她也不在這里討人嫌,自己主動地告退了。

    在她離開之后,君墨影收起那些折子,就起身往夢央宮去了。

    現在最棘手的問題,不是母后、不是綺妃,而是怎么樣才能好好地把那小東西哄高興了。

    君墨影扶了扶額,頭疼。

    晚上還好說,總不能白天也總把她拖床上去吧?

    跟他預期的一樣,夢言一看到他,本來還在院子里好好地曬著太陽,隨即就直接抱著小狐貍進屋去了,理也不理他。

    君墨影的頭更疼了。

    他直接尾隨進去,莫名地覺得,自己就跟街上侵犯良家婦女的流氓沒什么兩樣。

    “言言。”進了寢殿里,君墨影作勢就要走到她身邊去。

    夢言表示她很生氣,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尤其是想到昨晚到后來發生的那些事,心里又氣又羞又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于是一看到他往自己這邊走過來,就往另一個地方閃。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君墨影你這偽君子,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要是朕真走了,你哭都來不及。”

    君墨影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好言好語地哄著她,可是瞧瞧,這小東西說的這都叫什么話?

    偽君子也就罷了,連不要出現在她跟前這種話都說了,要是再不好好教育教育,非得翻天不可!

    他大步流星地繞開了桌子椅子,徑直朝她走過去,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夢言一邊往后退,一邊氣得用手指指著他,聲音頓時就揚了好幾個八度:“你你你……你少自戀、少臭美了,誰會哭!你走一個看看,看我會不會哭!”

    “朕要是走了,還怎么看得到你哭?”

    他冷笑一聲,說話間,修長的手臂就這么朝夢言伸了過去。

    “停!等一下!”夢言急得連連后退。

    幸而她喊了這么一聲之后,男人的動作倒是真的停了下來,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挑著眉梢看她,狹長的夢眼微微瞇起,和昨晚一樣,透著危險涼薄的氣息。

    “我覺得你這樣不公平!”夢言雙手環抱在自己胸前,做出一幅大為受驚的樣子。

    她又是委屈又是憤憤地瞪著他:“這里地方這么小,你隨便走兩步就能抓到我了,我覺得地形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劣勢,相當不公平!所以要戰,咱就出去再戰,別在這里!”

    那一刻,夢言的腦子里莫名閃過一句話:來戰,再戰八百回合!

    這種時候,君墨影本該嚴詞拒絕她才是,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只要能把人搞定就行!

    可是看到她一臉認真又憤憤的樣子,君墨影嘆了口氣,“敗了怎么辦?任朕處置?”

    “那不行!那我多虧啊!”

    夢言心道那不過是推諉之詞罷了,她很明顯知道,像這種隨便一個招式就能變成空中飛人的男人,就算到再大的地方去,她還是逃不過被抓的命運。

    君墨影冷笑:“怎么,不敢了?膽怯了?那還說什么出去再戰,朕直接在這兒把你辦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