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現代斂財手段
事實證明,夢言確實是不懷好意的。 自從她方才跟君墨影閑聊的時候得知了李德通的月例,再跟自己宮里那幾個小丫頭一對比之后,她就不痛快了呀。 雖然吧,這李德通是龍吟宮大太監,是成天跟在帝王身邊伺候的人,可冬陽和琉月好歹也是跟在她這穿越女身邊伺候的不是?但相比之下,她們那點兒可憐咪咪的小錢,還不夠李德通塞牙縫兒的呢! 哎,夢言表示也很苦惱啊,誰讓她這主子沒錢呢,也不好資助那倆小丫頭。所以經過她的深思熟慮,她決定發揮點現代斂財手段,從李德通這兒詐一筆回去! 現在李德通在她眼里就是一大土豪,他身上的銀子可不只是平時那些月例,各宮各殿都孝敬著呢,肯定是屬于富得流油型的。 “李公公,你瞧我們這三個人也不能玩兒啊,你不會這么不給面子吧?”見李德通不回答,又似乎在想辦法拒絕的樣子,夢言扁了扁小嘴道。 “……” 李德通叫苦不迭,誰敢不給您小姑奶奶面子啊! 白露白霜也朝李德通看了過去。 她們倆平日里在這龍吟宮當差,那一言一行可都是小心翼翼的,連笑都不能隨便笑。雖說皇上不是個會拿下人出氣的君王,可總歸也是不茍言笑、冰冰冷冷的,所以她們從不敢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 可說到底,她們倆也就是十幾歲的丫頭,哪兒能不向往玩樂的生活? 所以這會兒夢言這么提議之后,她們雖然害怕皇上回來會生氣,可是想到皇上對這夢婕妤的態度不一般,也就有種豁出去的心理。現在聽到夢言說三個人不能玩兒,自然是滿心期待著李德通答應。 李德通被三個人一個勁兒地盯著瞧,哪兒還有平日里的威信可言,只能苦笑著點頭:“那奴才就陪夢婕妤樂呵樂呵。” 夢言這才滿意地跟幾人講起了這紙牌的規矩。 四個人的話,其實玩斗地主也是可以的,不過斗地主還是靠運氣的成分多一些,都說新手牌運好,她可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所以夢言最后還是決定跟他們玩升級。 等眾人都大致搞清楚了規則、牌也都發好之后,夢言突然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動作,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 “夢婕妤,這是怎么了?” 三人原本就已經被那“抓分逃分”的規則搞得云里霧里,此刻就怕她再說出點什么新規矩來。 夢言被白露白霜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白霜還好,是她的同伙,她還能幫襯著點兒,要贏一起贏。可是白露…… 咳,只能一起坑著了,誰讓這丫頭倒霉摸到了李德通的對家呢。 “李公公身上可有銀子?”夢言笑瞇瞇地問。 李德通很無辜地掏了個荷包出來。 夢言一掂量,嘿,好家伙,這么重! 她很自來熟地把那荷包里的銀子都倒了出來,分了一些給白露,又分了一些給白霜,最后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把剩下的還給了李德通。 “李公公,咱們是金錢輸贏的,每一把都是一兩銀子,你看如何?” 夢言覺得自己是個有良心的人,白露白霜都是小丫頭,她不能欺負她們,所以要從李德通這兒勻點兒銀子過去。 至于她自己嘛……要是她也從李德通這兒搶錢,那她豈不成了強盜土匪? 她相當沒有自覺性——其實她現在這種行為已經是強盜土匪了。 李德通看著那個扁下去的荷包,眉毛抖了抖,小姑奶奶,您都已經決定了,奴才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白露白霜是無所謂的,贏了自然是好的,輸了嘛,橫豎都是李公公的錢。 這廂夢言在龍吟宮里玩得正興奮,那邊御書房里的氛圍卻有幾分凝重。 “皇兄,其實此番劉通被人舉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說他是我們的人,可是據臣弟觀察,此人心胸狹隘,那些從前瞧不起他的人現在都被他肅清了,大理寺幾乎已經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長此以往,并非什么好事。” “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讓人看出端倪。” 君墨影嚴肅的面容上泛著一股冷色:“大理寺卿的位子,朕心里早有人選,只是如今時機未到,若是貿貿然把他推出來,怕是很多人都要覬覦眼紅了。” 這會兒端王君寒宵倒是笑了,他本就生得俊美,如今這一笑更是顯得妖孽。 “皇兄說的可是張進?” 君墨影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君寒宵摸了摸鼻子,又繼續道:“張進這個人,雖說看著溫和,可也是有些手段的,皇兄不必擔心有人對他不利。若是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又怎能被皇兄看上?” “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看著溫文無害,實際上滿腹的鬼主意?” “皇兄,臣弟這不是在您面前才溫文無害嘛!” “行了。”君墨影嗤了一聲,“天色不早了,今日你就早些回去吧。下回進宮,把你那王妃也帶上,母后許久不曾見她,念了有些日子了。” 君寒宵愣了愣。 天色不早? 通常這話都是出自自己口中的吧?皇兄向來是個忙起來就不管白天黑夜的人,今天這是怎么了? 當然,懾于某人的威嚴,這話他是肯定不敢問出口的,只能點點頭:“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他走后,君墨影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其實六弟的詫異他并非沒有注意到,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當時腦子冒出的那個念頭,似乎是怕小東西一個人待久了覺得無聊? 顯然他想多了,夢言這會兒不知道玩兒得多開心呢,君墨影回來的時候,恰好撞見她單手叉腰,豪氣沖天地大吼一聲:“哈哈哈,李公公你又輸了!現在你已經欠了我一百二十七兩銀子,加上白露的那些,乘以二就是兩百五十四兩!回頭可別忘了把銀子給我送瑤華宮去啊!” “為什么要加上白露那些?”李德通苦著一張臉,顯然不是很懂她的邏輯,“乘以二又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