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凌王妃的位置
容太妃和墨十舞兩人對視著,就連橙兒都覺得中間似乎有火光。 面對著墨十舞的質問,容太妃眉頭緊皺,她扯動著嘴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墨十舞冷眼離去,橙兒低著頭也出去了。 那半溫的飯菜就放在桌子上面,容太妃平時還是會吃些東西的,但是現在,完全就沒有胃口,反正這府里的人不會讓她死的。 思及此,她猛地將飯菜全部掀翻在地,然后,蹲下身來,將那沾滿著泥土的米飯,塞進了嘴里。 外面守門的人看見墨十舞出來了,見她毫發無傷,心中這才安心了下來,還好,墨十舞沒出什么事。 不等墨十舞走遠,就聽見房間里面傳來了碗筷摔碎在地上的聲音,這聲音以前也會出現,那些守衛便不覺得有什么,就沒有進去查看,畢竟等一會兒還是有下人進去清理的。 ...... 那荒無人煙的山上,有一座專門建立的山莊,到處都掛著明黃色的紗幔,而在這山莊的入口處,被奇門遁甲給屏蔽住了,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這里。 百里如晨在前面帶著路,玉玲昂著腦袋走在后面,而香琦,顫顫巍巍的,根本就不想來這里,但是擔心郡主被人家坑蒙拐騙,所以這才一直跟著。 百里如晨停了下來,入眼處,便是那山莊的門口,百里如晨將那前面的當年關系移開了之后,三人進去。 小小的門口,還守著幾個人在,她們一看是百里如晨回來了,立刻半跪下來,“左護法!” 冥主這基地,是好多年前就建立好的,他身邊的人,也是一直常年跟隨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女性,再加上之前的熒姬和星月兩姐妹,玉玲猜測他很有可能是一位男性。 要說她為什么知曉冥主的存在,自然是因為查那墨十舞的事情,順便知道了,但這冥主的真實面目,她實在是不知道。 眾下屬看見了玉玲這樣一位容貌中上,非富即貴的女子來到這里,眼中頓時抱有著敵意。 玉玲眼神一凜,頓時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她們直起的身子,居然往后歪去,這女人,不可小覷! 百里如晨若有所思地將她們給帶了進去,三人進入了里面之后,就看見那在層層簾帳之后的軟塌上面,半躺著一個人。 他呼出來的氣息,有些雜亂無章,但是玉玲能夠感覺到,他的內力,在她之上。 “冥主,我乃圓錫國郡主,玉玲,早就聽聞冥主了,沒想到,現在才得所一見,失敬。” 玉玲率先開口,說了一大連串,可是,那軟塌上的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呼吸微弱地,就像死去了一樣。 她偷偷往那里面看去,卻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百里如晨擋在她的身前,對著那軟塌上的人就是一拜,“冥主,圓錫國玉玲郡主來訪。” 由他開口,那里面的人,才總算有了一些動靜,“何事。” 那氣若游絲的聲音,這才傳到了玉玲的耳里,玉玲嘴角微微彎起,“聽聞之前冥主一直想請墨十舞來府上做,只是那墨十舞實在不識抬舉,一直沒有來,玉玲這次來,是為了助冥主你一臂之力的。” 那軟塌上面的人直起了身體,他看向下面那個露著邪笑的女子,面色不耐,他不喜歡女人,從小就不喜歡,但是那個人,還是要不停地往他身邊安排女人,可是這又怎么樣呢?只要百里如晨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但是,他這幅破敗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隕落,那時,他就只能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他想讓百里如晨陪在自己身邊,他想以后的日子,都有他在自己的身邊。 那里面桌子上的茶杯,被丟在了地上,他有些發怒。 墨十舞是他‘看上’的女人,他一定要讓她來這里,他要親眼看著她出身,絕對不能讓她的孩子,落到別的人手里。 可是,她就像泥鰍一樣,他一直都抓不住她。 玉玲的身份背景,以前百里如晨就跟他講過,當然,那人也跟自己說過。 早就猜到她會來幫助自己,沒想到會這么快。 見冥主不說話,玉玲繼續說道:“冥主,玉玲在凌王府也待了那么長時間,自然是對凌王府最熟悉的人,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玉玲在凌王府里,安放了些什么。” 她微微語氣上揚,香琦卻在一旁覺得玉玲變得可怕了起來,她緊緊抿著嘴,臉色蒼白地看著玉玲,難怪,難怪,郡主從一開始,就打著別的算盤。 “本尊只跟明眼人說話,說吧,你想要的是什么。” 那斷斷續續的話語,好不容易連成一個句子,玉玲繼續保持著微笑,她自然是不能將自己真正的目的說出來,因為這樣,她根本就連這山莊也走不出去。 于是,她只是簡單一說,“很簡單,玉玲只是單純地想要,凌王妃的位置。” 才等她說完,那茶杯破碎的瓷片,就突然從簾帳里面飛了出來,直擊玉玲的門面。 玉玲也是一愣,她還在思索后面的話怎么說,沒想到,冥主會在此時突然出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正在那瓷片快要射到她的臉上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幅身體,那身體剛好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噴濺而出的鮮血,有幾滴飛濺大了她白皙的臉上,她愣愣看著面前那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香琦,現在卻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替她擋住了這一擊。 “郡...主...” 帶著嘆息的聲音,從香琦嘴里發出,她最后看了一眼這從小就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郡主,心中是無盡的后悔,為什么,明明她一直在她身邊照料著,還會將玉玲帶成這副樣子,都是她的錯,若是能夠早點察覺...就好了。 她的眼,瞪大之后閉上了,她的身子,緩緩從玉玲面前往后仰去,那后腦的瓷片,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已然看不清受傷的地方在哪了。 她那微張的嘴,似乎還在喊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