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至陰至毒之物
突然地陰影籠罩而來,墨十舞不動聲色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隨著冷君凌的入座,這香氣四溢的飯菜也變得無味了起來。 “今晚好好準備一下?!崩渚枘闷鹜肟曷龡l斯理吃了起來,今晚明明有充滿未知性的事情發生,他怎么還這么悠閑。 墨十舞‘嗯’了一聲。 冷君凌只說晚上要和她出去,但是沒說是什么事情,這讓她怎么準備? 不過無非是些護身的東西,她明白的。 用過早飯后,他們便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反正冷君凌那么忙是沒有空理會她的,正好沒有人拘束她,她也樂得自在。 這幾天在凌王府待得也很悶,上次那個店鋪老板實在可疑,她決定再去一探究竟,只是才剛到了凌王府的門口就被守門的人攔住。 “王妃,王爺吩咐,今日您得待在府上。”那守門的也是一副為難的樣子,王妃雖然有地位,但王爺可是整個凌王府的主人。 冷君凌今日的事是有多嚴重,這是怕她跑了不成? 看來他挺需要她的。 墨十舞不失優雅一笑,“好的。” 到時候冷君凌可別求著她出去。 到了冷君凌的住處,墨十舞想起她還沒有好好轉一下這里,橙兒跟在她身后一言不發。 墨十舞還有些無言,今日這丫頭怎么不聒噪了。 “王妃娘娘,為什么王爺不讓你出府,你明明沒有做錯什么,這不是變相的懲罰嗎?”原來這丫頭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墨十舞輕笑一聲,看著昨晚待過的落心亭,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也不開口,橙兒獨自一個人生著悶氣,覺得王爺太不明是非,突然一顆石子從墻外丟進來,砸在了還在失神的橙兒腦袋上。 “哎呀,誰啊,疼死我了!”車呢個人摸著腦袋,欲哭無淚,莫非是上天知道她說王爺壞話了才懲罰她的嗎? 她在這拜天拜地,墨十舞早就往那拋出石子的圍墻邊上走去。 沒過多久又是一顆石子丟了進來,墨十舞側身躲開,不知是誰在做什么,所以向外喊道:“何人在此?!?/br> 因為墨十舞說了一句話,那邊突然沒了動靜,過了一小會兒就在墨十舞以為這是小孩子的惡作劇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聽這聲音,是那天我借我手帕的姑娘嗎?” 墻外,上官流云小心翼翼地說道。 昨日他的店鋪來了人,說了很奇怪的藥材,他就來看看到底是何人,沒想到那人居然是從凌王府出來的,他想進來,但是凌王府的守門不準他進來,他只好丟石子引人注目了。 墨十舞的聲音一出現,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沉默了一小會兒。 墻內,墨十舞想了一會兒,對外說道:“誰?” 上官流云有些失落,他的存在感就這么低嗎,她居然對他沒有印象。 “開玩笑的?!甭犕饷鏇]有動靜,墨十舞繼續說道,那個人她怎么不會記得,他的手帕還在自己這里呢。 知道墨十舞還記得自己,而墨十舞又是凌王府的人,上官流云只覺得自己有進來的希望,所以他用兩只手放在嘴邊,朝里面說道。 “姑娘,可否讓在下進府一趟,在下手中有銀櫻和銀星?!奔热恍枰@兩種藥材的人在凌王府,那么身為凌王府一員的墨十舞一定是知道一些的吧。 他可是誠心誠意想做一些買賣,不然不會專門跑過來一趟。 在上官流云說完后,墻內沒了聲音,上官流云有一些尷尬,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莽撞了,在他的猜測當中,墨十舞終于輕輕開口,“到前門去?!?/br> “王妃,你怎么跑這來了,莫非你也被石子給打了?” 橙兒回過神來,才看見墨十舞一直站在墻邊,她走過來,突然聽見墻外有人喃喃道:“王妃?” 有了墨十舞的吩咐,前門的守門讓上官流云進來了,王爺不讓王妃進去,但沒說不讓王妃見啊。 橙兒走在上官流云的前頭,給他引路,上官流云順便看了看這寬敞的凌王府,這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走廊,讓他整個人都要被繞暈。 “姑娘,剛剛在墻內的是凌王妃嗎?”他早就有所耳聞,凌王殿下回來的時候便迎娶了一位將軍府小姐,那小姐面相丑陋,卻在成親當日露出驚艷眾人的美貌。 他當時還特別想起見一見這凌王妃,因為在之前將軍府小姐被毀容的消息他就已經知道,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恢復容貌,她必定是用了什么藥材或者其他的治療手段。 但沒想到這將軍府小姐到了凌王府之后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橙兒看著這溫文爾雅的公子,根本就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剛剛丟石子進來還砸到她的人。 她直搖頭,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面對上官流云的問題,橙兒點頭道:“對,是我們家王妃?!?/br> 她語氣中有些許自豪,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看來凌王妃在下人面前的威望還挺高。 上官流云不動聲色地繼續看著周圍,心中竟然有些不明意味的失落。 “到了。”隨著橙兒的腳步停下,上官流云看見了那會廳中一抹熟悉的倩影。 “凌王妃?”上官流云試探性詢問,那抹倩影緩緩轉過來,一張略施粉黛的小臉,和那一雙讓人不禁陷入進去的美眸一一出現在他眼前。 上官流云一愣,好久才緩過神來,墨十舞的臉雖然和上次見面大有不同,但是那模子和身上的氣質,讓上官流云確定那晚的人就是她。 墨十舞看著一身淺藍色衣服充滿著書生氣息的上官流云,淺淺笑了一下,然后將之前就清洗好的手帕遞了過去,“上次多謝上官公子了。”雖然沒有上官流云,她也可以自己解決,但既然上官流云出現了,她還是挺感謝他的。 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這是上官流云的第一反應,他連手帕都忘了接過去,直到橙兒輕咳了一聲,他才不好意思將手帕接過來,手帕上的清香不同于自己身上的味道,上官流云輕輕嗅了一下便放進自己的衣袖中。 他抬眸看著墨十舞,美人在此,若不是她的聲音和氣質,他恐怕真的不能認出這就是那個姑娘。 穿著鵝黃色輕紗的墨十舞,嘴邊淺淺有著酒窩,她的笑意沒有一絲虛假,她的優雅與莊重,全部都符合她目前的身份。 “沒想到姑娘竟然是凌王妃,是在下眼拙了。”他重新給墨十舞行禮,態度誠懇沒有一絲做作。 “橙兒,上茶。”墨十舞請上官流云坐下,吩咐橙兒去準備茶水,上官流云趕緊擺手,他來這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敘舊和做,而是為了自己那兩株藥草。 看上官流云的樣子,墨十舞卻一點也不急,畢竟她知道欲速不達,商人都是這樣,自己越表現得想要,他們就越會抬高價錢,所以墨十舞干脆等上官流云自己開口。 果不其然,在墨十舞愜意和悠閑之下,上官流云開始談論了自己來的目的。 “王妃,在下是‘材紡’藥鋪的老板,上次還未來得及介紹,這次來是因為昨日有人在我店中拿來了一張藥方,我手下的掌柜跟我稟報,所以我才來凌王府,來的人好像是兩個年輕男子,在這凌王府中,王妃可有印象?” 上官流云看著那緩緩喝茶的墨十舞,詢問道,墨十舞輕輕抿了一口茶之后,才說道:“確實有,那么上官老板可帶來了?” 那叫‘材紡’的藥鋪因為老板的慌張問題,所以墨十舞多加關注了一些,原來上官流云是他們的老板,不過上官流云若是不說的話,墨十舞可能猜不出他竟然有老板這一身份。 她一直以為他只單純是個書生而已,畢竟看他這一身氣質有點不太像。上官流云看著墨十舞,心中已經有些了然,聽那掌柜的描述和一旁橙兒的神色慌張,他就猜出來那兩人定是墨十舞和橙兒女扮男裝的。 這些都沒什么,只不過,為什么墨十舞要這兩種藥草呢? 上官流云沒有明確說自己有沒有帶,只是開始解說這兩株藥材的作用,“銀櫻與銀星這兩株藥草是從種子開始就連體在一起,到了生長中期就開始分成兩株,可謂一母同胞,但是它們開花之后,銀櫻會保持自己盛放的樣子,而銀星會變成干枯沒有營養的樣子消失掉?!?/br> “所以采摘它們最好的情況下就是在銀櫻剛好開放,銀星剛好開始掉落的時候,這個時機很難把握,導致很多銀櫻和銀星沒有被完整保留下來?!?/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盒,那玉盒和之前冷君凌的不同,是標準裝藥材的玉盒。 墨十舞看著那玉盒,就一看猜出了里面是什么東西,那里面,就是上官流云說的采摘的最完美的銀櫻和銀星吧。 “世人都認為它們只是觀賞的之物,因為轉瞬即逝,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和普通花花草草一樣模樣的銀櫻和銀星,卻是至陰至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