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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莫與我拼娘在線閱讀 - 第165節(jié)

第165節(jié)

    離了慈寧宮,圓圓小太子踏進一座寬敞的亭榭,鎮(zhèn)國公太夫人也隨后而入,至于圓圓小太子的隨侍,已極有眼色地等在不遠之處,在亭榭中站定后,圓圓小太子雙手負背,神色凝定的問道:“太夫人見孤所為何事?”

    如今乃是私下獨處,太子外孫也不叫她一聲外祖母,這叫鎮(zhèn)國公太夫人十分傷心,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先談?wù)?jīng)事:“臣婦想見太子,是為了袁海德的事,他……”

    不等鎮(zhèn)國公太夫人說完想說的話,圓圓小太子已出聲打斷道:“袁海德的案子不是早就結(jié)了么!”

    “我知道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可他判的是死罪啊……”鎮(zhèn)國公太夫人一急,也顧不上什么稱呼了,她往前走了兩步,滿臉的焦急擔憂之色顯露無疑,語速極快道,“他是你母親的親舅舅,論理,你還要叫他一聲外舅祖父,好歹瞧在你母親的面子上,網(wǎng)開一面,留他一條活路呀。”

    圓圓小太子冷冷出聲道:“孤已經(jīng)對袁家網(wǎng)開一面了。”

    鎮(zhèn)國公太夫人急急道:“其余的袁氏家眷是無性命之憂,可袁海德他……”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莫非太夫人以為國法家規(guī)都是兒戲么!”圓圓小太子直視著面容蒼老的鎮(zhèn)國公太夫人,“袁海德既然貪贓枉法,被判斬立決,便是他罪有應(yīng)得!”

    鎮(zhèn)國公太夫人眼中滾下淚來,替兄弟解釋道:“他只是一時糊涂,以后再不敢了的,太子,算外祖母求你,你就給他一條活路吧……”說著,就又軟下膝蓋,擺出跪求圓圓小太子之態(tài),“外祖母就這一個同胞兄弟,只要不殺他的頭,改判別的什么罪名都可以,你就法外留些情吧。”

    圓圓小太子望著跪地哭求的老婦人,蹙眉道:“你起來,在宮中如此失態(tài),成何體統(tǒng)?!”

    鎮(zhèn)國公太夫人并不起身,卻伸手攥住圓圓小太子的衣擺,性子執(zhí)拗的堅持道:“太子,老婆子從沒求過你什么事,這一回,你就答應(yīng)了吧。”

    “若是孤不答應(yīng)呢?”圓圓小太子目光冷冷道。

    第326章

    亭榭之中。

    鎮(zhèn)國公太夫人攥著質(zhì)地精秀的衣料, 透過淚眼朦朧的雙目, 仰望著太子外孫冷冷的臉孔,時光荏苒, 昔年白俊秀氣的小男孩, 已經(jīng)長成初露鋒芒的翩翩少年郎, 鎮(zhèn)國公太夫人心里微微糾結(jié)片刻, 便一臉決絕的放出狠話道:“若太子不答應(yīng)老婆子的請求,老婆子今天就撞死在這里!”

    能否救下兄弟一命,端看今日之行了,她……她必須得試一試。

    “鎮(zhèn)國公太夫人,你這是在威脅孤么?”圓圓小太子一字一字緩聲道, 真是可笑,居然妄圖拿性命要挾他,往后退了一步, 圓圓小太子掙開鎮(zhèn)國公太夫人攥著他衣裳的雙手,“既如此——孤不會答應(yīng)你的請求,太夫人自便吧。”言罷, 就長腿一邁,頭也不回的離開亭榭。

    鎮(zhèn)國公太夫人趕緊就地轉(zhuǎn)過身子, 沖太子外孫的背影嘶聲喊道:“太子,太子, 你怎么能如此無情……”

    “非孤無情,是你越線了。”圓圓小太子只冷冷的甩出九個字,他堂堂一國儲君,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有被人以命相挾的道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太子外孫大步流星走遠后,鎮(zhèn)國公太夫人咬著牙,默默瞧了亭榭的廊柱半晌,到底沒有真撞上去的勇氣,是以,她只能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然后失魂落魄的離開宮里。

    圓圓小太子離開亭榭不多時,就有小太監(jiān)過來稟告,說鎮(zhèn)國公太夫人已經(jīng)出宮回府。

    “去刑部,叫左侍郎張大人來見孤。”圓圓小太子遙望許久金碧輝煌的重重宮宇后,出聲吩咐跟在身后的內(nèi)侍。

    聞言,內(nèi)侍趕忙垂首答道:“是,太子殿下。”

    回到家里的鎮(zhèn)國公太夫人,氣惱地歪在臨窗大炕上,連午飯都沒怎么動筷子,幼子不在家,鎮(zhèn)國公太夫人便找來大兒子吐倒心中的苦水:“太子他也太不近人情了,為娘那么苦苦的求他,他居然一點都不肯通融……”鎮(zhèn)國公太夫人捏著柔軟的手絹,擦著濕潤的眼角,“真是人走茶涼,他母親沒了,他心里也沒娘這個外祖母了,你舅舅也算與他是骨rou血親,他竟狠心至此……”

    鎮(zhèn)國公也是煩心事一堆,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安慰老娘:“娘,太子確實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了,與舅舅同罪論處的官員,其家眷不是被貶為奴,就是流放去偏僻荒涼之地了,袁家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極好的了!”

    “好什么好!你舅舅要被殺頭,你兩個表弟的官職功名、也被革了個干干凈凈,且此生都無法再入仕,你舅舅乃是袁家嫡支,經(jīng)此一事,門庭已算敗落下來了啊……”鎮(zhèn)國公太夫人雙眉一豎,朝不與自己同仇敵愾的長子罵道,“好好的袁家說倒就倒,娘以后去了地下,拿什么臉去見袁家的祖宗!”

    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鎮(zhèn)國公只能閉上嘴巴。

    “哎喲,我苦命的婉婉啊,你為何要去的那么早,你若是還在,也能替娘說句好話啊,你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的兒子,早就忘了你呀……”鎮(zhèn)國公太夫人越想越傷心,忍不住哭起早逝的女兒來,若是皇后女兒還在,太子外孫哪可能不與她這個外祖母親近,“你若是活著就好了,我的婉婉啊……”

    鎮(zhèn)國公太夫人狠狠哭了一場,也沒排解開心中的郁結(jié),次日,她正一臉蔫蔫的用著早飯時,忽有一個婆子臉色驚懼的沖進屋子里:“太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呀——”

    “有沒有規(guī)矩,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鎮(zhèn)國公太夫人心中正煩的要死,陡見下人如此沒有眼色規(guī)矩,不免將筷子往桌上一拍,怒聲道,“來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給她長長記性!”

    那婆子顧不得告罪求饒,只趕緊稟告道:“太夫人,是……是衙差拿著公文來了,說是要捉拿舅老太太一家,要把她們流放到?jīng)鲋萑パ剑貌钜呀?jīng)進府,開始抓人了啊……”

    “你說什么?!”聞言,鎮(zhèn)國公太夫人的腦袋頓時暈了一暈,失聲震驚道,“這……這怎么可能?!”

    那婆子接著再道:“奴婢哪敢欺瞞太夫人,這是真的!”

    見婆子不似在開玩笑,鎮(zhèn)國公太夫人趕忙抬腳下地,欲親自去看個究竟,董府里,前來執(zhí)行公務(wù)的衙差,已氣勢洶洶的前往各處拿人,不一會兒功夫,正和女兒一起用飯的袁老太太、袁大爺一家十口、袁二爺一家六口,統(tǒng)統(tǒng)被繩索縛捆起來,一時之間,董府里的驚怒哭叫聲此起彼伏。

    董致遠就是在這個當口返回的京城。

    遠遠瞧見府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膚色微微被曬黑的董致遠心中一沉,快馬疾馳到家門口后,便飛快地進門探查緣故,此時,鎮(zhèn)國公太夫人正由丫鬟扶著,身形搖搖欲墜地與衙差的頭領(lǐng)說話:“這位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袁氏不是只被抄家,并不罪及家眷的么,怎么突然又來拿人了,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有沒有誤會,本官不知曉,但捉拿罪臣袁海德的一干家眷,卻是一點沒有搞錯的。”衙差頭領(lǐng)甩了甩手中的紙張,一幅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緝拿公文在此,本官可沒有胡亂抓人,所以,還望太夫人不要阻攔本官的公事。”說著就一揮手,發(fā)號施令道,“統(tǒng)統(tǒng)帶走!”

    袁珍珠已是董家的兒媳婦,并不在被緝拿的名單之列,見親娘兄長被衙差往外頭押,她六神無主的不知所措,唯有扯著袁太太的衣裳放聲悲哭:“娘,娘……”她正哭得撕心裂肺時,忽見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快步過來,她眼睛一亮,就如忽然看到水源的沙漠旅客,她踉踉蹌蹌的奔跑過去,哭叫著,“四爺,你可回來了,你快想想辦法,別叫他們抓走我娘啊……”

    進府之后,董致遠已約摸知道了來龍去脈,被妻子滿臉淚水的搖著胳膊,董致遠眉峰一皺,眼里閃過幾許厭倦道:“哭什么!”說著,就拂開袁珍珠的手,大步走向衙差頭領(lǐng),董致遠隱約有些印象,此人貌似在刑部轄下任職,于是拱手道,“這位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

    衙差頭領(lǐng)略一思咐,便與董致遠走去了偏僻之角,低聲交談起來。

    袁珍珠緊緊攥著雙手,滿心緊張的等著消息,然而,現(xiàn)實很殘酷,沒過一會兒,衙差頭領(lǐng)還是將袁家一干人等押走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當著自己的面,娘家的一干親眷統(tǒng)統(tǒng)被緝拿而去,鎮(zhèn)國公太夫人氣得連連頓足,幾欲有崩潰之勢,“太子不是說不會牽連到別的人嘛,為什么刑部又突然過來抓人!”

    在外奔波忙碌了一個來月,董致遠身心俱疲,他揉著額角倦聲問道:“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太子突然又改了主意?”

    正憤怒無比的鎮(zhèn)國公太夫人猛然一呆:“致遠,你……你說什么?你是說這……這是太子的意思?”

    董致遠回道:“我剛才詢問了那位劉大人,他說對袁家的緝拿令,是刑部左侍郎張大人簽發(fā)的,張大人……昨日被太子叫進了宮里,回來之后便簽了緝捕公文,舅舅的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么,為什么太子忽又重新提起此事,娘,我不在京城這些天,家里是不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有啊……”鎮(zhèn)國公太夫人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道,“家里這陣子并沒有什么事啊……”

    滿眼淚水的袁珍珠卻輕輕‘啊’了一聲:“娘昨天進宮拜見太后,在宮里與太子見過面,是不是與此有關(guān)系啊。”鎮(zhèn)國公太夫人回府之后,又哭又生氣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董致遠擰了擰眉,又問鎮(zhèn)國公太夫人:“娘,你和太子都說什么了?”

    “娘也沒說什么呀,就是求他對你舅舅網(wǎng)開一面,太子沒答應(yīng),娘……就回來了呀。”鎮(zhèn)國公太夫人一臉匪夷所思道,“難道就因為娘找他求情,他就惱了?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董致遠煩躁地捏著眉心:“娘先別著急,舅母她們暫時會先收監(jiān),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押離京城,我再仔細打聽打聽去。”

    一晃兩天過去,袁氏家眷之事始終不得進展,只等著流放之期一到,就押送一干人等遠赴涼州,鎮(zhèn)國公太夫人心頭又氣又怒之余,不可避免的被氣病倒了,而此時的京城之外,穆淮謙正攜著妻女游玩歸來,返回京城準備苦逼的節(jié)假日加班。

    寬敞舒服的車廂里,穆淮謙攬著漂亮白嫩的心肝寶貝小可愛,語氣慈愛的叮囑道:“滿滿,爹爹要忙幾天公事,不能天天見你了,你可要聽你娘的話,不許淘氣哦。”

    滿滿小姑娘忽閃忽閃大眼睛,正準備乖乖開口答應(yīng)時,穆淮謙將軍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又道:“算了,滿滿,你還是別聽你娘的話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聞言,季子珊公主表示很不滿。

    穆淮謙將軍口吻幽幽道:“閨女若是聽你的話,只會變得越來越淘氣。”公主老婆可不是什么良母,好好的乖孩子都能叫她帶成野猴子。

    季子珊大怒,隨即用指尖兒偷偷掐穆淮謙將軍的腰,瞎說什么大實話,不說實話會變成啞巴么!

    第327章

    正值八月, 氣候尚暖, 穆淮謙將軍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長衫,所以, 腰間的rou被掐的還是挺……疼的, 穆淮謙當機立斷, 一手捂住心肝小寶貝的眼睛, 另一手去捉公主老婆行兇的爪子,順便傾身一探,輕輕啄了口公主老婆的臉蛋,低聲笑著求饒道:“是我說錯話了,別掐了, 疼!”

    “你不是號稱鋼筋鐵骨,不知道疼么?”季子珊斜眼瞥著穆淮謙將軍,用力吐槽道。

    穆淮謙嘴角微抽道:“我不怕你捶我踹我, 我就怕你掐我啊……”女人的指甲尖兒,真是虐待家暴男人的一大利器,只逮著那么一丁點皮rou, 使勁的擰啊掐啊,那疼的滋味兒, 真是太銷魂欲死了,穆淮謙正想再賣個慘, 哪知,被捂住眼睛的滿滿小姑娘,已經(jīng)在扒拉他捂眼的大手了, “爹爹,干什么呢,我看不見了。”

    “爹爹在和滿滿玩游戲呢。”穆淮謙忽悠著天真可愛的小朋友,將手快速拿開一下,然后又重新覆在閨女的臉上,“好不好玩?”

    滿滿小姑娘咯咯笑道:“好玩,還要玩……”

    “姑娘叫我陪她玩呢,你可別再掐了哈。”穆淮謙又飛快的親一口公主老婆,然后就和閨女玩蒙眼松開再蒙眼的游戲。

    入城后,季子珊一行的車駕,既沒前往穆府,也沒回去公主府,而是直奔皇宮去了,明天就是八月初九,秋闈開考的第一天,穆淮謙要去當九天的考場巡查官,公主老婆應(yīng)邀回宮過節(jié),穆淮謙就是在送她們娘兒倆入宮來著,到了慈寧宮,穆淮謙敘話不多時,就準備離開了。

    滿滿小姑娘小大人模樣般,要送她老爹出門。

    被親爹抱在臂彎里,滿滿小姑娘一路把穆淮謙送出壽康殿、慈寧宮、青石板路一條、小花園一座、游廊兩道,眼瞅著再往前走,就要出了后宮的地盤了,穆淮謙無奈地笑道:“滿滿,就送到這里吧。”再送下去,閨女只怕就跟著他一道回家了。

    臉蛋雪白的小女孩摟著親爹的脖子,一臉不情愿的哼哼:“不,還要送爹爹。”

    感受著女兒身體和心靈的雙重依戀情態(tài),穆淮謙的眼神柔了柔,他輕輕撫著女兒的后腦勺,貼在掌心的頭發(fā),分外的柔軟舒服,他溫聲問道:“小乖乖,是不是舍不得爹爹走啊?”

    “嗯。”小女孩頓時嫩嫩軟軟地應(yīng)了一聲。

    聞言,穆淮謙倏然將目光一轉(zhuǎn),微帶譴責之意地瞅向公主老婆,那表情仿佛在說‘瞧你王兄干的好事,平白無故的,給他尋這么個破差事,害她閨女失落傷心成這樣’,見狀,季子珊也囧了一囧,低聲回道:“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好了好了,我一會兒就修書一封,好生指責我王兄一頓……”說著,又伸手去接賴在穆淮謙身上的女兒,“滿滿乖啊,爹爹過幾天就會來接咱們的。”

    “給爹爹揮揮手,說爹爹慢走,滿滿等著爹爹來接我回家。”季子珊將女兒抱到懷里后,教她和穆淮謙將軍揮手告別。

    滿滿小姑娘嘟著小嘴巴,朝親爹揮著白生生的小胖手,嫩聲道:“爹爹慢走,滿滿等爹爹,來接我,回家。”

    “乖啊,要聽娘的話,爹爹很快就會來接滿滿的。”穆淮謙將軍又摸了好幾把閨女的小臉蛋,這才依依不舍的轉(zhuǎn)身離去,走出十來步后忽又回頭,見心肝小可愛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穆淮謙抬手,又沖女兒揮了揮手,這才大步走遠。

    因女兒情緒低落,季子珊便母愛力爆棚,將懷里份量不輕的小胖墩,一路吭哧吭哧扛回壽康殿,幾乎累癱的季子珊將閨女塞給太后親娘安慰后,便仰頭一倒,躺在臥榻上挺尸。

    惠安太后攬著一臉乖靜的外孫女,目光卻落在挺尸的女兒身上:“就累成這樣?”

    “滿滿舍不得她爹走,快到月華門時,淮謙才脫身離開。”季子珊癱在榻上,一動不動道,“小丫頭正傷心,又抱著我的脖子不撒手,我哪兒好意思放開她,就一路抱著她回來了,哎,也幸虧我有一把力氣啊,這么個胖丫頭,愣是讓我扛了回來!”

    惠安太后遂低下頭,先溫聲哄了會外孫女,然后又吩咐人去接點點大皇孫,叫他來陪外孫女玩,季子珊緩過一口氣后,便開始擼袖子,預(yù)備寫一封譴責信給元寶小王爺。

    信里,季子珊十分憤怒的表示道,都那么大個人了,卻這么小心眼,不就是大清早打擾你睡一回懶覺嘛,多大點事兒,做什么如此公報私仇,害得滿滿小姑娘因幾天見不到親爹,傷心的直掉金豆豆,她就問問你,你身為一個疼愛滿滿小姑娘的親舅舅,你的良心到底痛不痛?!

    康王府里,元寶小王爺接到信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嗯,好像是有一點點……痛。

    光顧著整治王八蛋妹夫了,忘了滿滿小姑娘的……感受了,元寶小王爺痛定思痛,決定安慰一下外甥女受傷的心靈,他隱約記得,上元節(jié)時逛燈會,他收藏了好些花燈來著,所以,他親自去扒拉了一圈收藏室,什么魚兒燈、蓮花燈、兔兒燈、石榴花燈……給滿滿小姑娘送了一大堆。

    至于憤怒的小妹子那里,元寶小王爺也投其所好,往信封里塞了一張銀票,外附簡潔明快的道歉信一封——為兄知錯,此乃添給滿滿小寶貝的嫁妝,請公主小meimei代為笑納。

    滿滿小姑娘被兩長排漂亮的花燈治愈了,季子珊收了王爺哥哥的賄賂后也消氣了,母女倆統(tǒng)統(tǒng)皆大歡喜了,唯有穆淮謙將軍心情苦逼的在搞著加班。

    和穆淮謙將軍一樣苦逼的人,還有董致遠。

    返京歸家那日,因衙差前來董府拿人,府里著實鬧了半天雞飛狗跳,接下來,親娘就被氣病倒了,整天躺在床上長吁短嘆,一幅‘太子外孫竟然如此傷害我、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的無法接受態(tài)度,董致遠被親娘嘆的心煩意亂,剛到院子里散散心,哭哭啼啼的袁珍珠就又黏上來了。

    面對二婚妻子的哭訴哀求,董致遠更是頭痛欲裂,舅舅袁海德被判斬立決的案子,是刑部和太子共審裁定的,袁氏家眷被流放涼州的公文,也是太子親自授意刑部簽發(fā)的,他不過一介小小官員,如何有能力去顛倒乾坤,煩躁上火之際,他便愈發(fā)想念第一個妻子高妙妙。

    除了痛失孩子那一回,她從來不對他流淚、不對他抱怨,一直都是安靜溫婉的存在。

    可她卻離開了他。

    他一直以為,他們會廝守一生,白頭終老。

    前妻和離之后的境況,他一直都有悄悄的關(guān)注,她住進了從前的陪嫁莊子,與世隔絕般鮮少露面外出,年前還過繼收養(yǎng)了一個兒子……繼妻嗚咽抽泣的哭求聲,在耳邊來回響個不停,董致遠神色冷淡,滿心厭倦道:“你既如此舍不得你娘你兄長,不如我給你一封休書,你陪她們一道去涼州吧。”

    聞此回答,袁珍珠呆了一呆,然后哭得更厲害了:“表哥這是嫌棄袁家敗落、怕我拖累了你么?!”

    “不想去涼州陪你娘,那就別在我面前一直哭哭哭!”董致遠撂下話,然后冷著臉拂袖而去。

    愛慕多年的心上人如此冷待自己,袁珍珠替母兄驚惶擔憂之余,心中不免又泛起酸澀苦楚,她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不明白她的人生為什么要遭如此磨難。

    眼瞅著就到中秋,董家卻沒有一點過節(jié)的氣氛,待到八月十二這日,董家大姑爺?shù)陌缸右步K于結(jié)案了,因這位哥兒們不止貪污受賄,還有幾條人命枉死在手里,其父和鎮(zhèn)國公雖多番打點求情,仍沒逃過被殺頭的命運,消息傳回董家后,鎮(zhèn)國公太夫人的心情愈發(fā)雪上加霜。

    因鎮(zhèn)國公太夫人病倒在床,無力起身,連她最熱衷參加的宮宴,也只能稱病不去。

    熱熱鬧鬧的中秋宮宴上,滿室琳瑯的珠寶華光,季子珊帶著滿滿小姑娘一道出席此宴,席間,滿滿小姑娘瞧到了穆老夫人,便從季子珊身邊跑開,一臉欣喜的去找祖母重逢了,穆老夫人攬著小孫女,笑容慈愛依舊,小兒子被派去充當秋闈巡查官的事情,已經(jīng)給她和老頭子解釋過。

    老夫妻倆一致認為,只要五王爺不把小兒子搞去前線打仗,其余的……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