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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反派辭職之后在線閱讀 - 第118節

第118節

    江容易有些遲疑地說:“我……我應該見過他。”只是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就在此時,那個黑衣男子輕輕一嘆。

    神靈一嘆,生死交替。

    浩瀚星空中,陰暗的死氣與鮮活的生氣交纏在了一起,困住了追捕他的四個人,那四人于生死之間掙扎,一眨眼變得垂垂老矣死氣彌漫,一眨眼又變為嗷嗷待哺的嬰童,生氣盎然。

    黑衣男子顯得游刃有余,雙手背負身后,看著這四個人。

    江容易見到這生死大道,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個人的身份:“滅世者!”

    這三個字一出,立于星空古路上方的男子似乎聽見了,他低頭看了過來,正好與江容易對視了一眼。

    這是穿越了無盡時間的一眼,直直落在了江容易的身上。

    “原來如此……”但黑衣男子什么都沒做,只莫名地感嘆了一聲,就收回了目光。

    就算如此,江容易也如墜冰窖渾身發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靠上了周思危的背部,催促道:“快走……”

    隔著悠悠萬古,周思危也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沒有多說,拉著江容易的手,向著前方大步走去。

    就與上次來到亙古星路相同,走了沒幾步,就有一道身影落到了周思危的前方。

    這個人像是在被人追殺,踉蹌著向前。他的上半身被七把劍洞穿,漆黑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流淌而下,不消片刻就成了一個血人,即使如此他的雙眼還是炯炯有神,盯著周思危。

    “你……”只是他說出的話竟與上次不同,他說的是,“快去,我們已經將絕世大陣布好了?!?/br>
    周思危沒有動,而是警惕地看著這個人,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否就是龍淵君安排的下一步,沒有輕易答應。

    “咳咳……”那個人咳出了一口烏黑的血液,急急說道,“你是我們仙界的一線生機,還不快去!”

    周思危這才開口說:“什么大陣?”

    那個人一愣,明顯沒有想到周思危什么都不知道,他問:“龍淵君沒告訴你嗎?”

    周思危說:“沒有?!?/br>
    他似乎低低地咒罵了一聲,然后解釋道:“是穿梭時間的絕世大陣,用盡此方世界之力,送你回兩萬年前,趁著還來得及,斬殺……滅世者?!?/br>
    說出后面這個稱呼的時候,他的聲音壓得極低,若不是周思危一直仔細傾聽,都要錯過這三個字。

    周思危微微皺眉,問:“為什么是我?”

    那個人回答:“穿梭時間的陣法并無穩定,出現一絲意外就會迷失在時間之海中,只有你……只有你受氣運庇護,可以成功穿梭時間。”

    就交談了短短片刻,那個人就好像耗費了全身氣力,他面色蒼白,生機不斷流逝,最后有氣無力地提醒道:“時間……時間不多了……”他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前方迷霧散去,一塊塊青石板憑空出現,鋪成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接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周思?;剡^頭,看著江容易,征求他的意見,問:“去嗎?”

    江容易自然也聽見了他們交談的內容,他只猶豫了片刻,就下定了主意,說:“我們去。”

    周思危點了點頭,這才向前走去。

    與上次不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黑暗的通道,不知道另一側是通往哪里。

    周思危停在了距離通道一步之遠的地方,他能察覺到其中扭曲流逝的時間,但是后面是什么情況,就連他這樣的修為都無法預測。

    “兩萬年前……”江容易上前一步,與周思危并肩,他看向了身邊的人,問,“不去看看嗎?”

    周思危有些不確定地說:“這就是他們準備的底牌?”

    “我覺得靠譜?!苯菀追治龅?,“滅世者現在不死不滅,我們只能穿越時間,把危險掐死在搖籃里面?!?/br>
    周思危聽完后說:“我一個人去。”

    前途難測,他并不愿意江容易與他一起冒險。

    “不行?!苯菀桌×巳?,說,“我們一起去。”

    周思危說:“那個人說,只有我才能通過這個陣法。”

    “你忘了我們氣運共享了嗎?”江容易扣緊了周思危的手指,認真地說,“無論哪里,都要一起去?!?/br>
    但這樣認真的表情只保持了片刻,他就嬉皮笑臉地說:“兩萬年前,我還挺想去看看的。”

    兩萬年前,是如何的風景?

    或許上古仙人出沒,豪強并立,能夠誕生出滅世者這樣的人物。

    能夠窺見其中風采,也算是一場機緣了。

    周思危轉過身,在萬千星辰的光芒下與江容易對視。

    他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嘴角也浮現了一抹笑意,說道:“好,那我們一起?!?/br>
    第113章

    因亙古星路極為狹窄, 只能供一人通過,所以江容易跟在了周思危的身后, 踏入了這個通道之中。

    只是在這一過程中, 兩人的手始終緊緊地握在一起,確保不會在時間長河中迷失。

    江容易剛一踏入其中,就感受到一陣頭暈目眩, 整個人處在了一個扭曲旋轉的空間內。在適應了這個空間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邊。

    還好周思危還在他的身邊。

    江容易看見周思危的嘴唇動了動, 好像是說了什么話,可是所有聲音都消逝在時間中,沒有一個音節落入耳中,他只能費力地辨別。

    “……抓緊我?!?/br>
    周思危這么說道, 抓緊了江容易的手,逆著時間長河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龍淵君在這里留了什么東西, 讓周思危能夠在無盡時間長河中準確地找到兩萬年前這個節點, 他看著遠方的一個閃閃發亮的光點,朝著這個方向走去。

    江容易被拉著向前, 他的身邊是流淌著的時間,無數零碎的畫面一閃而過, 被迫地讓他去觀賞這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婦人哀嚎著生產, 伴隨著新生兒嘹亮的哇哇哭聲,婦人漸漸失去了生命力。

    戰場之上, 驍勇善戰的將軍持著方天畫戟大殺四方, 每一次揮動手臂就是一顆頭顱滾落, 帶起猩紅血液。

    帝皇端坐龍椅,下方是無數臣子朝拜,可一瞬間王朝崩塌,曾經高高在上的皇親貴族變為賤如草芥的階下囚。

    ……

    他人的時間不斷流逝,江容易一路看過去,發現時間長河中莫名地出現了一個缺口,他的目光在缺口處流連了片刻,然后看見一只手從中探出。

    “原來如此……”傳來的是熟悉的聲音。

    “借助時間磨滅我嗎?”那個人冷哼了一聲,“時間、生死本就相通,我也可借時間截殺你們!”

    江容易盯著那只手,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滅世者!”

    滅世者的修為逆天,早就預測到了未來,既然別人可以借著時間大陣回到萬年前,那滅世者也可以借著時間大陣在時間長河中找到一個缺口,分出一縷神識,隔著悠悠萬古來截殺他們兩個人。

    而此時,他們離兩萬年前相隔不遠,可這短短的距離,卻猶如天塹!

    江容易提醒道:“快走!”

    周思危扭頭,也看見了時間長河中出現的那只手掌。

    滅世者的真身并不能出現,不過是區區一只手掌出現,就有著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勢要在時間長河中將這兩個不確定的因素斬殺。

    手掌還未落下,光是掌風從身側刮過,江容易就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一縷血痕從嘴角緩緩滑落。

    這一切都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

    周思危站得稍微前方一些,江容易望了他一眼,瞬間做出決定。他用力地推了周思危一把,將他送入前方那泛著白光的通道中。

    周思危似乎喊了一聲,但他的聲音淹沒在了時間長河中,江容易并未聽見。

    周思危想要回來,可是江容易的這一推使他直接進入了兩萬年前,他的眼前彌漫起了點點白光,阻礙了他回來的路。

    周思危又大喊了一聲,對面依舊悄無聲息。

    他直直地看著江容易,就算眼前白光灼眼,他也未眨動一下眼睛,他看見江容易與滅世者的手掌不過一線距離。

    江容易抬起右手,拔劍擋住了這一掌。

    咔嚓……

    似乎傳來了什么裂開的聲音,但是又什么都未響起。江容易下意識地抬眸一看,十獄劍劍身之上悄無聲息地蔓延了無數道裂縫,差一點就從中折斷。

    但憑著這一劍,也讓滅世者的手掌停頓了片刻。

    不過這就夠了。

    江容易并不是要擋住滅世者的手掌,而是……

    江容易咽下了冒出喉嚨的一口鮮血,借著這一掌的余威將他送入時間通道中,透過眼前的白光,他看見了滅世者的手掌還停留在時間長河中,看樣子滅世者并不能通過這個出口抵達兩萬年前。

    在確定安全了之后,江容易轉頭看了眼身側的周思危,用口型示意:“沒事了……”

    但是周思危的樣子看起來卻不像沒事了,他的嘴角露出一個嚴肅的弧度,朝著江容易伸出了手。

    江容易正要將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掌心,前方忽地吹來了一陣風,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極遠,不能夠伸手觸及。

    江容易只來得及遠遠看上一眼周思危,就感覺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時間在周身飛快流逝。這種狀態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或許是一瞬間,或許是一萬年。當江容易的雙眼再次變得清晰的時候,映入眼中的是一條青石板路。

    可能是昨夜剛剛下過一場細雨,青石板上淌著一道道的水痕。

    翹起的屋檐處匯集了一汪積雨,在日光照耀下,將落未落,終于有一滴水珠從中滾出,顫巍巍地從上面落下。

    水珠啪嗒一聲輕輕地摔在了青石板上,碎裂成了晶瑩剔透的無數瓣。

    宛如大夢初醒。

    江容易緩緩眨了眨眼,周圍仙靈之氣濃郁,每一次呼吸都令人心曠神怡。

    這就是,兩萬年前。

    他與周思危在兩萬年前走散了,但還好,兩人之間有著一種聯系,能夠感知到周思危也在這一片區域內。

    江容易凝聚心神,尋找周思危所在的具體位置,但他剛一動這個念頭,胸口處就傳來一陣劇痛。

    他捂住了胸口,彎下腰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液。

    血珠落在了青石板上,濺射出了點點血花,又溶于水痕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