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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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口氣。 “對了毛毛,”高路平邊嚼著糖,邊含糊說道,“許傲說,他看你有點熟悉。” 溫羽毛心里被壓扁的小彈簧,瞬間就恢復了生機。 熟悉! “你們以前是認識嗎?”高路平圓咕嚕的眼里閃著八卦的小光芒。 溫羽毛好心情地看著他,不答。 忽然覺得,他好像也沒那么欠揍了。 竟然還有了點說不上來的小可愛。 嘖。 晚上洗過澡,她站在陽臺上,聽著歌,晾濕漉漉的頭發(fā)。 秋末的星星很亮。 學校里的桂花還沒落盡,味道清甜,似乎能染到每根頭發(fā)絲上。 其實還是很開心的。 見到了許傲。他對她似乎還有印象。 對視了兩次,以及偷看他了不可數(shù)次。 “碩果累累的第一天啊。” 她在日記本里寫道。 又墊著下巴看了會兒許傲的照片,下了決心。 不想再做那個遠遠望著他的人了。 要靠近他一點。 雖然按著親什么的還遙遙無期,但講句話還是可以的。 明天至少要和他打聲招呼。 一定。 第二天一早,出師就不太利。 講道理,她起得還是很早的。 以至于舍友從被窩里坐起來時,被她嚇了一跳:“毛!你干嘛呢!” “早啊。”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正對著穿衣鏡微笑的溫羽毛轉過頭來。 她指了指校服里面帶蕾絲邊邊的小襯衣:“這件好看嗎?” 舍友搖頭:“太娘了。” “好吧。”溫羽毛從善如流,打開柜子挑挑揀揀,換了件正常一點的。 要出門前,又猶豫了。 她一個女孩兒家的,娘即正義。 于是又換了回來。 這么折騰一番,已經(jīng)沒時間去食堂吃早飯了。快到教學樓時,拐去小賣部買了塊面包。 出來跑沒幾步,看到許傲走在前邊。 他穿著件外套,兩條長腿邁得慢條斯理的。 一個人。 好時機。 溫羽毛握了握拳頭。 她把面包胡亂塞進包里。 小步快進,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同時清了下嗓子。 “許傲!” 聲音從右邊響起來。 一個男生大步跑了過來,搭上許傲的肩膀,笑著:“真是你啊。” ……是啊,真是他。 溫羽毛合上張了一半的嘴巴,默默把攢起來的勁兒又給泄掉了。 大半天就這么過去了,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一直到下午。 第二節(jié) 是體育。 這邊剛打下課鈴,那邊高路平就從板凳下把籃球拿了出來。 他拍拍沈樂:“別玩了,打球去啊。” 沈樂手指動得飛快,頭也不抬:“不打。” 溫羽毛聽著,眼睛忽然亮了亮。 真的是很久很久沒見過許傲在球場的樣子了。 第一次看他打球,還是初一的時候。 路過籃球場,往里不經(jīng)意一瞥,看到許傲。 他劉海有點濕濕的,躍起來投出一個三分,然后扯著短袖下擺擦汗。 亮晶晶的,荷爾蒙的氣息。 她放下筆,無比期待。 女生們總是要拖到上課前最后一分鐘才下樓。 溫羽毛到cao場的時候,許傲并沒上場。 班上幾個男生熱火朝天地搶著球。 他坐在陽光底下,仰頭看著。 周明明抱著手臂:“你說咱們高路平,整天這運動量夠大的,怎么也不見瘦呢。看看人家沈樂,坐著沒見動過,細得跟桿兒一樣。” “我覺得他胖得很可愛啊,”溫羽毛說,“肥而不膩,圓潤動人。” 說的是高路平,眼睛卻沒怎么離開許傲。 他目光追著球,溫羽毛的目光就靜靜追著他。 周明明簡直要笑了,伸手擋在她面前:“能不能讓人家歇會兒?看飛了怎么辦。” 溫羽毛躲開她的手:“說不定飛起來更帥。” “有本事你當面跟他說。”周明明嫌棄道。 過了會兒,來了個靈感:“我可以給你倆專門建個微博,‘今天溫羽毛跟許傲說上話了嗎’,沒有。” 說干就干,她立刻申請了個號。 舉起手機對著許傲一拍,就是微博頭像了。 接著就發(fā)了第一條“沒有”。 再笑嘻嘻地晃了晃手機:“關注我呀。” 溫羽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好半晌才擠出來一句:“今天還沒過完呢,說不定能……” “得了吧,”周明明斜了她一眼,“我已經(jīng)對你不抱希望了,這個月過完,你倆都不見得能有一次互動。” 這回她失策了。 溫羽毛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節(jié)課還沒過完,許傲就給了她一個驚喜。 用“驚嚇”更合適。 主要還是因為,沒看到許傲打球,多少有些遺憾。 解散之后,回教室做了兩道題,就坐不住了。 她偷偷溜了出去。 籃球場正對著的,是棟閑置的教學樓。平時沒什么人會過來。 溫羽毛蹬蹬蹬地上了三樓,跑進角落的衛(wèi)生間里,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卻沒找到許傲。 高路平眼睛盯著籃筐,正弓著背拼命拍球。 班里其他那些男生也都還聚在一起。 單單不見了自己要看的人。 她認認真真地來回搜尋了好幾遍。 最后只能放棄,垂頭喪氣地往外走。 拖拖拉拉到了樓梯口,往下一看,腳步驀地停住了。 許傲。 他站在二樓與三樓交接的平臺處,倚著墻抽煙。 陽光從樓道的窗子里照進來,落了他滿肩。 溫羽毛的呼吸都放輕了。 但或許視線是帶著溫度的,許傲有所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