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陶嬌嬌聽聲音側臉看了男子一眼,不認識,看面相有些猥瑣。一看就知道又是一個心懷歹意的搭訕男,懶得搭理。所以,陶嬌嬌自顧自的發呆,根本不去理睬男子的沒完的話語。 “喲,小姐還挺有性格?。课蚁矚g?!?/br> 陶嬌嬌不雅的翻了個大白眼,喜歡你妹啊,老娘用得著你喜歡。 “小姐,賞個臉,我請你喝一杯酒啊!” 男子跟酒保吩咐了一聲,酒??粗諎蓩捎辛俗硪?,遲疑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聽了男子的話,上了一杯比較烈的酒水放到陶嬌嬌的面前。 陶嬌嬌不為所動,仍舊兩眼放空的發呆。男子見陶嬌嬌有些不識好歹,有些微怒,伸手想要碰陶嬌嬌,卻被人抓住了手臂。 “這位先生,你要對我meimei做什么?” 陳深? 陶嬌嬌回身一看果然是浪完的陳深過來了,撲身投入陳深的懷里,委屈道:“陳深,有人欺負我?!?/br> 陳深被陶嬌嬌過分親昵的撒嬌給驚得僵直身子,咬牙忍著不讓自己疼出聲。這腰間的爪子可真是一點不客氣,往狠里掐??! 陳深也知道自己這么久沒顧著陶嬌嬌,讓陶嬌嬌埋怨了。所以,自己也任由陶嬌嬌掐著撒氣。 陳深這邊還沒說話,不知何時跑來的一個陌生的女子憤怒的尖聲喊道:“你是誰?你放手!” 陶嬌嬌不防備,被人猛地從陳深的懷里拉扯出去,差點摔了。若不是陳深眼明手快的趕緊摟住,說不定陶嬌嬌就真的摔倒在地了。 陶嬌嬌穩住身子,抬頭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子,滿臉怒氣的看著她和陳深。 “陳深,她是誰?” “陳深,她是誰?” 陶嬌嬌和那個女子異口同聲的沖著陳深喊著,陳深頓時覺得頭都快炸了。這兩個姑奶奶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子。 但是,思來想后,陳深還是認為陶嬌嬌最重要。樓著陶嬌嬌,禮貌的將陶嬌嬌扶正,站穩了,陳深這才回身去看另一個女子,見她紅著眼圈,委屈又憤怒的含著淚。陳深無奈,心生不忍,輕聲的說:“這是陶嬌嬌,是我頂頭上司畢處長的meimei,剛從國外回來。她也是我meimei。” 陳深給女子介紹完后,又回頭對陶嬌嬌介紹說:“這是李小男,我哥們?!?/br> 哥們?陶嬌嬌看看醋意橫生的李小男,又瞅瞅面無表情的陳深,陶嬌嬌信了才有鬼呢! 看來應該是神女有意,湘王無情啊!這么一比較,陶嬌嬌對這個叫李小男的美女充滿了同情。陳深這個人,執拗還缺一根筋,他認定的事情很難有回轉的余地。愛了就深情無比,不愛的就冷酷無情。喜歡陳深,就等于自討苦吃。 陶嬌嬌友好的沖著李小男笑笑,哪知把陶嬌嬌當做情敵的李小男冷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傲氣的不理睬陶嬌嬌。陶嬌嬌也不尷尬,回頭又沖著陳深陰陰的笑著,笑得陳深頭皮發麻。 陳深你個渣渣,自己的態度不清不楚,還得讓我去解釋緣由。 “小南你好,我叫陶嬌嬌。是陳深的meimei,你叫我嬌嬌就好了。” 陶嬌嬌說是陳深的meimei也沒錯,陳深跟著畢忠良十幾年了。兩個人不僅是生死之交,更是勝似親人的好兄弟。陶嬌嬌自打來這個世界起,第一個認識的就是陳深。之后的日子里,更是對陶嬌嬌照顧有加。哪怕是后來陶嬌嬌被送出國,前前后后也都是陳深去忙著cao辦和處理一切雜碎的事物。在國外的幾年里,也都有收到陳深寄來的各種禮品。 陶嬌嬌看的得出來,也知道陳深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兒女之情。完全就是把自己當做了親妹子去照顧和愛護的。陶嬌嬌且奇怪,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孩子竟然能讓陳深這么上心的關愛著。陳深笑而不語,但笑中卻透著些許的苦澀。后來聽哥哥畢忠良說起,原來陳深小時候有個meimei,可那年頭家境不好,世道又亂,他的那個親妹子小時后不幸夭折,這成了陳深心里解不開的結。 可也就奇怪,陳深第一次去畢忠良家的時候,陶嬌嬌還小。見了陳深也不怕生,甜甜的沖著陳深叫哥哥。哥和哥哥是不一樣的,陶嬌嬌叫畢忠良為哥,見了陳深叫哥哥。哥這個稱呼陳深聽有人這么喊他的挺多,可喊他哥哥的卻只有兩個。一個是他的親妹子,一個是陶嬌嬌。 陳深覺得冥冥之中自有緣分,他的妹子說不定又回來了。陳深對陶嬌嬌總是格外的嬌寵和縱容。 不過,陶嬌嬌是后來才到的。那個天真無邪,沖著陳深甜甜的叫著哥哥的女孩早已經走失在戰火的轟炸中。至此之后,醒過來的就是陶嬌嬌了。沒有人懷疑陶嬌嬌是因為,陶嬌嬌在剛醒來的沒幾天就被畢忠良送出了國外。國內戰亂不平,怕多出意外,畢忠良更是怕再一次失去他唯一的親妹子。所以又是花錢又是請人的把陶嬌嬌護送出國,只求陶嬌嬌能平安健康。 可誰知,陶嬌嬌在國外讀到大學畢業后又跑了回來。畢忠良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最后也只能在陶嬌嬌撒嬌的語氣中妥協。不過,畢忠良管教的太嚴了,陶嬌嬌出個門都有兩三個人跟著,這種被人像是被監督一樣的跟隨實在讓陶嬌嬌不舒服,索性陶嬌嬌也就不常出門了。就陪著嫂子在家聊天,看書,聽東家西家的家常八卦,或者是打麻將。宅的陶嬌嬌都快煩死了。 所以,當陶嬌嬌無意間知道陳深沒事就會三天兩頭的往“米高梅”歌舞廳玩的時候,陶嬌嬌死纏硬磨的偷偷地跟著陳深去了歌舞廳。上海的歌舞廳,陶嬌嬌還是很感興趣的呀!說實在的,這真是是陶嬌嬌第一次來到舊上海的歌舞廳呢!感覺真的很新奇。 “我說你,你剛才去哪了啊?我找你好半天都沒見你。”陶嬌嬌猛地想起之前陳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陣,心里覺得不安。陶嬌嬌直覺上認為,陳深怕是沒那么簡單。 “這個地方能去哪?大人們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問太多。”陳深認真的教育著陶嬌嬌,這種哄小孩的樣子讓陶嬌嬌氣的牙癢癢。 “她不能問,那我能問了吧?說,你到哪去了?還有,你說你今天沒空陪我,那為什么有空陪著她?”李小男憤憤不平的指著陶嬌嬌,心里委屈又難過。她以為陳深沒空是因為工作的忙,結果晚上喝朋友來舞廳玩,見到的卻是陳深有空陪另一個漂亮的姑娘玩。 陶嬌嬌表示很無辜,她怎么解釋才能讓李小男明白,她和陳深真的沒有男女之間的關系?陳深也是說不清了,索性就不給李小男過多的解釋。所以,尷尬點就在這。李小男多想,陳深無所謂李小男的態度,最后,陶嬌嬌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我——”陳深話沒說完,只見一身槍響,舞廳一陣混亂。陳深第一反應是往開槍出看去,隔著慌亂逃竄的人群,他果然看見了今晚上最讓他緊張和牽掛的人。 陳深此時也顧不得陶嬌嬌和李小男了,匆匆的繞著人群離開。李小男不明所以想要跟上去,卻被陶嬌嬌抓著手臂。 “jiejie,我頭暈,害怕?!?/br> 陶嬌嬌可憐兮兮的賣萌,淚眼汪汪的樣子讓李小男忘了之前對她的憤怒和懷疑,一時心軟,嘴上卻兇巴巴的說:“你,你,你怕什么,跟著我就好了?!?/br> 李小男一手拉著陶嬌嬌,在回身去找陳深的時候,卻不見了陳深的蹤影。而現場的混亂讓李小男拉著陶嬌嬌四處躲藏,最后跟著人群好不容易跑出了舞廳門外,卻剛好親眼目睹了一個女子被人槍殺的場面。 李小男見滿地都是血,一時沒忍住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若不是陶嬌嬌及時接著,李小男就和大地撲個滿懷了。 陶嬌嬌半摟著李小男,看著不遠處一臉驚疑,而后是滿臉怒氣的男子,內心是崩潰的。 嫂子啊,求救啊!我被現場抓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先祝各位親們新年快樂!愿新的一年里健康,平安,快樂,多福多財都伴著你們。 第二:這篇文呢到如今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這個《麻雀》寫完后,應該會再添一個故事,然后就結束了。感謝親們的支持和喜愛,紅泥這里給你們么么噠,給你們送小花花。 第三:本來說今天開始填坑《良緣》的,可是,可是存稿我竟然沒有帶,沒有帶?。?!所以,再等等,估計就是元宵節前后開新文了。不管寫得好與壞,總得先把坑給填了。然后我才能安心的繼續寫下面的文。慢慢來吧,哈哈哈哈! —————————————————————————————————————— 最后,我差點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麻雀》里面,我本來想的cp是蘇三省,可見你們評論,我又考慮了一下。這樣,你們來選擇投票:蘇三省還是唐山海。我聽你們的,最后選的最多的算是本文的cp。 第249章 第二章 一起離開 一夜無夢,可醒來卻是頭痛難忍。陶嬌嬌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時還沒想清楚發生了什么。 怎么會頭這么疼??? “嬌嬌呀?你醒了嗎?” 門外的敲門聲不停,緊接著就是嫂子的聲音傳來。 陶嬌嬌艱難的起身,扶著額頭,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前。開了門見嫂子在門外站著,手里還端著一碗湯藥還是什么的? “嫂子,早上好?!?/br> “哎呀,嬌嬌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呀?”劉蘭芝見陶嬌嬌臉色蒼白,還扶著額頭,想陶嬌嬌應該是不舒服,所以有些擔憂。 陶嬌嬌輕輕地揉了揉太陽xue,緩了緩神,回道:“沒什么大事,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頭疼?!?/br> 劉蘭芝聽陶嬌嬌說頭疼,緊張的問:“哎呀,那要不要緊的呀?要不我一會兒讓你哥請個醫生的呀?” 陶嬌嬌一聽讓畢忠良給她請醫生,嚇得趕緊擺手拒絕?!安挥貌挥?,我這是宿醉,等我一會兒清醒了就好了。” 開玩笑,昨晚上怎么到家的陶嬌嬌還沒弄清楚,但是陶嬌嬌唯一很清楚的是畢忠良見陶嬌嬌在歌舞廳后的表情,那是一個恐怖。那簡直是一個很完整的,家長發現自家小孩兒做錯事之后的態度,又開始的不敢相信,到抓包后的吃驚,然后慢慢的由驚轉怒,最后是盛怒。 但畢竟是自家孩子,家長就是在生氣,到底還是不舍得狠狠地打罵。尤其是陶嬌嬌這么大個姑娘,畢忠良雖然生氣,但在外面還是隱忍著,不動聲色。但是到家以后,發生了什么事情,陶嬌嬌完全不記得了。陶嬌嬌最后的印象就是她被冷臉的畢忠良給帶走了,然后好像在坐車回家的時候,實在堅持不住的陶嬌嬌好像睡著了。 然后就是睡到了現在醒來,陶嬌嬌起床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嫂子劉蘭芝。 陶嬌嬌看劉蘭芝一直端著一碗湯水,疑惑的問:“嫂子,這是什么?。拷o我喝的嗎?” 劉蘭芝被陶嬌嬌這么一提醒,這才想起來她是來給陶嬌嬌送解酒湯的。 “哎呀,我都給忘掉了。這是你哥特意吩咐的讓我給你熬得醒酒湯,嬌嬌呀,趕緊趁溫熱把它給喝了。說不定呀,就能緩解一下你的頭疼呢。” 陶嬌嬌抬手接過劉蘭芝遞過來的湯碗,湊著鼻子聞聞味道,好像還不錯呢。小口的抿了一口,味道還行。然后就一口飲完。 劉蘭芝拿過陶嬌嬌手里的空碗,又掏出手帕給陶嬌嬌擦擦嘴角,面帶慈愛,笑著說:“哎呀,慢點喝的呀,別把自己給嗆著?!?/br> 陶嬌嬌腦子里面還在回復昨天晚上的記憶,想到了畢忠良,然后拉著劉蘭芝的袖角,輕聲的問:“嫂子,那個,我哥走了嗎?” “忠良?”劉蘭芝想到了什么,笑著問:“你啊,闖什么禍了?昨天回來讓你哥生了好大的悶氣,直說是慣壞了你。” 陶嬌嬌不以為然,小聲的嘟囔著:“慣壞就慣壞唄,不是你們說的嘛,女孩子就是用來疼愛,用來嬌寵的。” 陶嬌嬌扯著劉蘭芝的袖角,來回的晃著,一臉期待的問:“對了,嫂子,我哥是不是已經出門公務了?” “走了,走了,一大早就出門了。”劉蘭芝回道。 走了?哈哈,太好了。雖說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可是一時都躲不了,還談什么一世的事??!先顧上眼前再說。 陶嬌嬌心里一輕松,心情也好了。拉著劉蘭芝的胳膊,撒嬌的問:“嫂子,我好餓啊,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呀?” “好吃的呀,家里多的很的呀。都是你愛吃的,我今早上特意給你做的......” 相對于陶嬌嬌這邊的輕松快活,陳深可就不好過了。他現在在畢忠良的心里是兩重罪。一是陳深竟然帶著陶嬌嬌去了歌舞廳,重點是昨晚的歌舞廳都快成了共黨的聚集地了,這么危險的地方,陶嬌嬌竟然還在里面。二是昨晚歌舞廳里的那個女共黨讓畢忠良開始懷疑上了陳深的身份。女□□員昨夜能在歌舞廳,必定是帶著任務,說不定是要和她的同黨見面,或者是交接任務。所以,任何跟女共黨有過接觸,說話的人都有懷疑。而陳深,就這么巧的和女共黨說了話,有了直面的接觸。這讓畢忠良不得不重新審視陳深的身份,也開始對陳深產生了懷疑。 這個懷疑的種子一旦種到心里,就很難再把它徹底的拔出來。對于狡猾多疑的畢忠良來說,他現在的身份不得不讓他謹慎,因為他每一步都是走在懸崖邊的,稍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怕是死都沒有葬身之地。 最終,苦逼的陳深成了畢忠良現在的重點懷疑對象,這讓陳深頭疼之余,又不得不小心的應付著周身的各種陷阱和監視。 陶嬌嬌心無憂慮的過了一天,直到晚上畢忠良回來了,陶嬌嬌依舊無所畏懼。反正事情都做了,現在怕有什么用?除了勇敢的面對,坦然的接受,陶嬌嬌還真是想不出來能怎么樣。 難不成畏畏縮縮的道歉???這不是陶嬌嬌的風格。雖然,背著家長偷跑到歌舞廳喝酒是不對。但是,誰還沒有個好奇和瘋狂的時候啊。陶嬌嬌堅決不認錯。 “啪——” 畢忠良對陶嬌嬌死不認錯的態度給氣飯都不吃了,把筷子“啪”的一聲拍在了飯桌上,抬手指著陶嬌嬌怒斥道:“你還有理了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身處于多么危險的地方?光我昨晚抓到,今天承認的共黨就有9個。那誰知道其他的人里面會不會有其他的國黨,特務什么的?你一個小姑娘,要是真遇到槍戰或者是混戰了你去哪躲?子彈不長眼啊,你要是出事了,讓我和你嫂子怎么辦?” 陶嬌嬌也驚訝了,她還真沒想到就一晚上,畢忠良還真的抓到這么多的共黨啊?我的天,一次9個,這個質量也太高了吧?別是屈打成招的吧? 陶嬌嬌皺著眉,想不通,對畢忠良的嚴厲斥責有些小情緒,噘著嘴不高興。 “我也不知道,上海這么亂啊?!?/br> “哼,那現在知道了吧?當初送你出國就是為了讓你平安,躲避國內的戰亂。可你到好,不聲不響的回國?;貒突貒?,在我的管轄范圍內,我還能護著你。可你呢,一而再的不聽話,說了外面很危險,你就是不聽。難道你還想在讓我失去你一次嗎?” 畢忠良真是怕極了,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了,當年還差點又失去了親meimei。若不是陶嬌嬌命大,后來活了過來。畢忠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一下子失去兩個至親的場面,那真是徹夜難眠的痛。 陶嬌嬌見畢忠良面痛苦,連劉蘭芝都紅了眼圈,陶嬌嬌懊悔自己的多嘴和失言,想趕緊結束這個永遠也說不清的話題。 陶嬌嬌愧疚不已,來到畢忠良的身邊,蹲下身子,拉著畢忠良的手,聲音哽咽的說:“哥,哥,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不聽你的話了。我會很乖的。” 對于畢忠良和劉蘭芝夫婦,陶嬌嬌始終是涼薄不起來。當年陶嬌嬌剛來到這個世界,這個身體的傷勢之重完全出乎陶嬌嬌的想象。能夠醒來已是不易,從恢復到痊愈更實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里,都是畢忠良辛辛苦苦照顧著,后來劉蘭芝身體好些了,也來照顧陶嬌嬌。哪怕是后來送陶嬌嬌出國,都是畢忠良陪著,他們夫婦倆的真情真意陶嬌嬌看得見,也感動萬分。這具身體是借來的,作為回報,陶嬌嬌雖然慢慢的修復好了這具身體,但是對于畢忠良夫婦,她一定是要報恩的。 所以,陶嬌嬌才會學業一完成,就馬上回了國內,來到了上海。這一世,自從經歷過那場分手之后,陶嬌嬌真的是累了,她再不想參與任何黨派之間的紛爭。她此生的愿望惟愿親人都安好,民族大義自有英雄去付出。能力范圍內,陶嬌嬌可以幫助。要求多了,陶嬌嬌真的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