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他幫我找來,我送給你的。作為迎娶你的聘禮,好不好?” “你一個鴿子蛋就把我給娶了啊?” “當然不是,鴿子蛋是聘禮,母親說了,我要是娶你,咱們林府,都是你的嫁妝。嬌嬌,你要是不嫁給我,我就無家可歸了。” “那我可舍不得。你若無家可歸,流落街頭了,我可是要心疼的。我答應你的求娶了。” “當真?” “當真!” “太好了,我與母親說去。定個時間,我把我家嬌嬌給迎娶了,讓他大渝的什么皇子做夢去吧。不,做夢也不許娶我的嬌嬌。嬌嬌只能是我的。” 回想至此,陶嬌嬌不覺淚流滿面。陷入昏迷之前,陶嬌嬌的嘴唇微動,用手輕輕的點了點林殊的手掌。然后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小殊,即使沒有鴿子蛋的珍珠,我也會嫁你。不用林府做嫁妝,不用八抬大轎,十里紅妝。 小殊,我只要你活著。 哪怕,我不在你身旁。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是在給老胡開專文,╮(╯▽╰)╭梅宗主上線! 第161章 第二章 京城風起 “你果真要去?” “是。” “不能挽留?” “我心意已決。” 江左盟中,藺晨對于梅長蘇的堅決的態度很是無奈,同時又深深的為他感到擔憂。 藺晨憂心忡忡之下,只好以性命之說半恐嚇的對梅長蘇說道:“你可知,此行之去,前途未卜,性命堪憂啊。” 梅長蘇將手中的書籍放下,抬眼瞧著藺晨滿面愁苦的樣子,心中好笑又暖心。但決定好的事情,梅長蘇不會反悔。 更可況,十年布局,萬事俱備,是時候為當年的事情做個了結了。 梅長蘇對于藺晨的話語,不以為意。笑言:“這些,都不足為懼。” “你......”藺晨對梅長蘇的話,說的一時無語。 其實,只是拿梅長蘇的固執沒有辦法。而唯一有辦法的人,卻早在半月之前就出門了,并不在江左盟。 不過,說起這個能管得住梅長蘇的人...... 藺晨想到某人,壞笑了幾聲。然后壓低了聲音,探究的問:“那你的決定,嬌嬌可知道?” 藺晨話音剛落,果然就見梅長蘇變了變色。一掃之前的云淡風輕之色,梅長蘇看起來緊張和不知所措。 藺晨一瞧梅長蘇這個樣子,心里哪能不明白。梅長蘇這是要趁著陶嬌嬌不在江左盟的時候,先暫后奏啊! 只是...... 藺晨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妥。伸手再次為梅長蘇診了脈,狀況尚可。但是這只是在陶嬌嬌和自己精心的診治和照料之下才好不容易得來的。 “你這身子,好不容易一天好過一天。若你能繼續靜心休養,再加上嬌嬌的醫術,你是一定有好的那一天,可是你若現在離開,偏要去做那謀算之事,在權利里面勾心斗角,少不了費心費力。對你的病情并沒有什么好處,說不得還能加快要你的命。”藺晨誠懇的說。 梅長蘇不語,望著窗外的云霧繚繞,山水空濛的美景,神情多少有些掙扎之色。半晌,梅長蘇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聲長嘆,剩下的只有無奈和堅決。 “嬌嬌,她,會懂我的。” 寧國侯長子蕭景睿和國舅府公子言豫津一路護送好友梅長蘇入京修養。行至金陵城下,梅長蘇舊地重踏,感慨萬千。 前塵往事,如煙如塵,仿若云散水涸,再沒有重來之日了。 初到金陵,梅長蘇尚無歇腳的住處,蕭景睿邀請梅長蘇暫住在寧國府內,等到找到了合心意的居所,再搬走也不遲。梅長蘇稍加思索了一下,點頭答應了蕭景睿的邀請。 如此,梅長蘇便化名蘇哲在寧國府內入住。也開始了梅長蘇到京城的第一步計謀的實施,名聲在外,請君入甕。 果然,沒過多久,直到梅長蘇已經到了京城的大梁的太子和譽王開始爭相討好這位傳聞中的麒麟才子,想將梅長蘇拉攏在自己的門下,為自己出謀劃策。 畢竟,“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但就一句話就能引起各方有野心有勢力的人爭先搶后的去討好拉攏這位麒麟才子,梅長蘇。 因為,聞名天下的麒麟才子是素有“瑯琊榜首,江左梅郎”的梅長蘇。 深夜,雪蘆內,梅長蘇剛與蒙摯告別。一晚上沒見的飛流卻突然的跑進梅長蘇的內室。 “吃藥。”飛流話說完,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又說:“要早休息。” 梅長蘇被飛流的話說的有些不明白,梅長蘇服的藥是陶嬌嬌獨配的,一日一次,今日的藥早已經在晚間用過了。 梅長蘇自以為飛流的話是吃過藥后讓自己早些休息的意思,剛要笑言自己聽勸了,卻見飛流往自己手里放了一個精巧的玉瓶。 梅長蘇疑惑的看著飛流,卻見飛流一臉期待的瞅著自己。無奈,梅長蘇只好先看看玉瓶里面是何物。 梅長蘇將玉瓶左右查看了一下,瞧著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相信。梅長蘇將手里的玉瓶小心的打開,瞬間一股藥香清冽撲鼻而來。 “這?”梅長蘇看著這玉瓶內的熟悉的精小赤紅的藥丸,情緒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動。 這藥是單獨只為梅長蘇另外配置的,陶嬌嬌戲稱它是大補丸,取名十全大補丸。確實是補,但是名字也確實是難聽了點。藺晨取笑陶嬌嬌取得的名字俗氣,數十種上等稀有藥材費時費力一次也就提煉一小瓶還不滿。本來是個千金都難買的珍貴寶貝,被陶嬌嬌這個名字毀的跟不要錢一樣。可惜又浪費,藺晨說完是相當的心痛,指責陶嬌嬌簡直是暴殄天物。 陶嬌嬌聽了不以為意,白了藺晨一眼。一句“藥是我做的,我愛起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懟的藺晨半天接不上話。 也是,藥是人家配的,功夫是人家費的,再說吃藥的梅長蘇都沒說什么,藺晨也只好無語。只是,這名字真的是太粗俗了啊!藺晨一想到那個名字,內心就有些抓狂。 所以,這個藥只有一個人會配置它。 “誰給你的?是嬌嬌嗎?”梅長蘇激動的問飛流。 “嗯!”飛流點了點頭,承認梅長蘇的問話。 “jiejie給的。” “那,她人呢?在哪里?” 來不及等飛流的回話,梅長蘇猛地起身,疾步快走來到放門處,打開房門不顧屋外寒風刺骨,大雪紛紛。只穿著單薄的里衣就要出去尋找,卻被飛流拉住了。然后房門也被飛流一把關緊。 “冷。”飛流不滿,撅著嘴不開心的說。 “是了,她若是還在這里,必定是要親手把藥給我的。既然給了你,那一定是又離開了。”梅長蘇只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神情有些失落。 當初離開江左盟來到京城,本來就是瞞著陶嬌嬌的。可梅長蘇心里矛盾,既是盼著陶嬌嬌的 到來,又怕陶嬌嬌知曉自己不顧身體自愿陷在泥潭爭斗會生氣。 如今,陶嬌嬌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人也來了,藥也送到了。可就是沒有與梅長蘇見上一面,梅長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可是怪我了?”梅長蘇神情落寞,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飛流見梅長蘇有些不開心,想了想jiejie教的話,于是對梅長蘇說道:“過幾天,回來看你。” 梅長蘇一怔,然后立馬明白了飛流的話。瞬間喜笑顏開,陰郁的心情一掃而過。興奮又期待著陶嬌嬌的歸來。 好久沒見到嬌嬌了!梅長蘇細算了一下,嬌嬌已經出門將近兩個月了。 不知近來可好?梅長蘇心里有些擔憂陶嬌嬌,低頭看著手里的玉瓶發愣。 飛流見慣了梅長蘇沉思的樣子,不以為意,也不懂梅長蘇為何如此。但是,有一件事情,飛流還是很堅決的。 “吃藥!休息。”飛流再一次提醒,態度堅決。 緩過神來的梅長蘇看著飛流堅定的樣子,笑了笑,無奈的柔聲回答說:“好,我這就吃。吃完我就休息。” 下雪了。 陶嬌嬌抬頭看著漫天大雪,飄飄灑灑,似鵝毛縈空舞轉,分外好看。這么好的的雪色夜景,可惜了。 因為,總有不識趣的人想趁著這個景色做些小動作。 比如,大雪夜最適合殺人了。無聲又無息,更無人知曉。 陶嬌嬌踏過腳下的死尸,走到外墻的跟腳,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幾具黑衣尸體,厭惡的皺了眉頭。 大雪,尸體,血色,猩紅,總有一個詞讓陶嬌嬌想起曾經不好的記憶。 “處理了。”陶嬌嬌冷聲道。 “是。” 不到片刻,跟隨陶嬌嬌的手下就已經全部清理了死尸現場。動作干凈利落,再瞧哪還有打斗過的的痕跡? 依舊是大雪的夜,寂靜的街。 陶嬌嬌沒有理睬隨從的人是如何的處理后事,一個飛身而起,就越過了高大的外墻。 趁著夜色,陶嬌嬌悄無聲息的潛入寧國候府。熟門熟路的來到雪廬的時候,這里的爭斗剛結束。陶嬌嬌在雪廬外院的竹林下隱藏著,并沒有出去。機警的飛流立馬就感覺到有人潛入,瞬間消失在原地。等到了竹林下正欲動手之時,卻聞見了淡淡的熟悉的藥香。 飛流立馬認出了竹林下的黑影就是陶嬌嬌,欣喜的想要開口叫jiejie的時候,卻被陶嬌嬌搶先捂住了飛流的嘴。 陶嬌嬌食指抵住唇,做出噓聲的動作。飛流立馬明白,乖巧的點頭答應。 陶嬌嬌見飛流可愛,寵愛的身手默默飛流的腦袋。于是飛流更加開心了,笑的很歡樂。 雪廬院外,梅長蘇此時正在勸阻寧國侯的公子蕭景睿不要查看刺客究竟是誰。蕭景睿到底還是沒有聽梅長蘇的勸說,執意親手揭開了殺手臉上的黑巾,卻吃驚的發現死者竟然是自己父親身邊常常跟在身邊的隨從。 蕭景睿神情復雜,想到父親與好友梅長蘇的敵對離場,再聯想到謝府的前景,不由得傷心和擔憂。蕭景睿思慮半天,他還是舍不得放棄梅長蘇的友情,于是開口勸阻梅長蘇退出京城皇家的紛爭。 梅長蘇拒絕了蕭景睿的好意,還勸蕭景睿不要擔憂,保持本心就好。自己不會因為和蕭景睿的父親有紛爭就遠離了與蕭景睿之間的友情。 兩人各有心思,談話不到半刻,就各自告別。